第224章 準備搖人,傳承之道
而他人站在那裡,雙目淚如雨下,跟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
這傢伙技藝,的確遠超當年,針對體修的毒,都已經很強了。
倆錦衣衛遙遙看著琅琊院大門外,說是來維持秩序,實際上就是倆擺設。
昨天哭暈的那個元神境,似乎是想借觀看祭文磨練自身。
技藝肯定已經遠超當年,說不定也已經研究出針對煉神修士的毒。
「呵,我等了好久,也沒見伱說,你這觀察力,得好好磨練一下了。
這一次,餘子清花費了不少時間捏臉,總算沒有捏的嘴眼歪斜,奇形怪狀。
排除了其他人的嫌疑,那可不就只剩下現在這個人了。
一篇祭文看完,他也看到了最後的落款。
餘子清的意識驟然清醒了過來,祭文的內容,在他眼前清晰可見。
餘子清打眼一掃,哭暈過去的人,比傳聞的還要多。
當年那邪道去殺他的時候,他還想試試給元神境下神魂之毒。
找軀殼那也是碰運氣,臉黑的話,再努力也沒用。
「對你有好處么?」
再加上,開始帶新人,許可權提高,做事方便之後。
跟餘子清想的差不多,他沒看到任何激烈的手段,就像是塵埃,在隨著時光慢慢落下,一點一點,不著痕迹的慢慢將其包裹,一點一點的將真相掩埋。
那餘子清肯定得秉持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理念。
按照餘子清的理解,能有這種稱號,可不僅僅只是實力強就能拿到的,實力只是基礎而已。
而現在這事,既然還牽扯到琅琊院。
他摸了摸|胸口,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到現在依然在。
只要你們能記得始前輩。
而大震不用細說,通知一聲就行。
還有人,只是看其字,便忽然頓悟,一邊哭一邊臨摹。
看到後面,當他已經看不到祭文具體內容,只能感受到那悲慟之意的時候,陰神的眼角,一滴血淚落下。
那本悼念先輩的祭文原本,他們擺在了琅琊院外面,天下修士,無論是誰,都可以直接來觀摩,感悟祭文之中蘊含的真意。
等到祭文看完,餘子清被悲慟之意淹沒,站在那裡,淚流滿面,難以自拔。
聽說目前好像只有三個人,能看到落款。」
這一篇祭文,萬世不毀,立於道下。」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而且聽說最近看的人越多,那本古籍里的真意竟然越強。」
餘子清揖手長拜,擦著眼淚,轉身離去。
琅琊院宣布,他們查閱古籍,找到了煉神之道的開道者
https://m.hetubook.com.com
是誰。餘子清的意識恢復過來,再次看到了那本古籍。
我絕不讓前輩心血,付諸東流。
然而,那人付出巨大代價,凝聚了最誠摯心意和決心的祭文,卻是根本沒法抹去的,只是明珠蒙塵,暫時看不到了而已。
可毒藥,便是在凡人里,都是比較禁忌的反面東西。
……
這個時候,文君二字,也驟然大方光華。
比那悲慟之意更強的意念。
一滴滴血淚落下,匯聚成細流,慢慢的融入到餘子清臟腑之中,流入他全身的鮮血之中。
有人說,當時看完祭文,悲痛欲絕,慟哭一場之後,神魂如洗,仿若卸下重負。
文君笑了一聲,轉過身,很是洒脫的邁著大步,消失不見。
主要是當個正面角色,正面碾壓過去,的確很省事。
告訴他,最近的亂子都是因為這些白水蛋,他的生祠被挖走,道標都差點丟了,歸根到底也是因為這些貨色。
擅長使毒,當年據說,他手中掌握的獨門毒方過百。
所以,當年的事,的確是有白水蛋暗中插手么?
說是蘊含真意的古籍,這話倒是沒毛病。
他若是知道這些事,必定要將那三號白水蛋弄死。
至於找人的事,他和死囚都在摸魚,壓根對這事不上心。
這些內容,哪怕現在其實都還能查得到。
畢竟有這種能力的人,掰著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這倆東西,隨便哪個都是極為敏感,犯大忌諱。
餘子清客氣的道謝。
這也是餘子清敢去嘗嘗那毒鹹淡的原因。
始有沒有封號,他也不知道,按理說是應該有的。
正所謂道不可欺,他已經立道,便肯定是不知道這些事。
他的體內,血色的細流,不斷的吸納他的悲慟之意,遊走全身。
只是知道然者煉毒水平很高,當時的說法是這傢伙,準備以煉毒來驅毒。
而且以封印二姓的手段,八成是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於這種人來說,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算了。
要是遇到他,最好不要近身,那傢伙已經瘋了。
不如,就叫咒法吧。
「他叫然者,當年尚未入道,現在就不知道了。
而且這位下手果決,是琅琊院內諸多院首里,少見的狠辣角色。
可惜,老羊這傢伙,估計以前也不太喜歡人際交往,了解的不多。
那好,那就當我咒死他們的吧。
太過激烈的毒,其實殺傷力並沒有那麼強,可能只是沾染了一點
www.hetubook.com.com,就會被人發現。
但現有的信息,的確顯示始沒有封號,只是一個名而已。
整個組織里,不可能只有他,想要找回自己的真名、過往和臉。
一號白水蛋自己都知道這事不靠譜。
他彷彿看到,一個雙鬢微白的人,跪伏在一座墓前,泣血化墨,以指代筆,在一塊獸皮上揮灑。
不過無所謂了,名,身外之物。
隨著陰神落淚,一滴一滴的血淚落下,他的意識反而愈發清醒。
具體的交易內容,鍾守正也不知是不能說還是沒法直接說,就說了一些不少人都知道的事情。
直到第一波人去了之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久久無法平復心緒。
乾皇也要去端了他們的駐地。
他們罵我,說我一開口便咒死了他們。
任何人,看到這塊獸皮的時候,都絕不會生出將其毀掉的念頭。
一篇祭文,一氣呵成,而後便見那人,神色悲慟。
從來不會沾染他人鮮血。
在琅琊院內,肯研究這個東西的人極少,基本都是醫師出身。
靈藥你再怎麼研究,大部分都是為了輔助修行,或者是為了救人的。
餘子清看到一個雙鬢微白的人,單手負背,目視前方,彷彿在看著他。
可問題是,這真意和大家想的差別有點大。
每天都在變,那本古籍里的真意在變強。
多一個人看到,就變強一分。
「你發現了沒有?感覺今天那些人哭的格外傷心,哭的時間都變久了。」
心中赤猿,頭頂燃燒著怒火,都隨之慢慢萎靡了下來。
針對煉體修士的毒,說不定也已經可以針對到不死境強者了。
這樣的好處,便是可以積聚足夠多的量,毒發的時候,更加猛烈。
看著自己親手書寫了祭文,感受著自己內心深處不斷湧出的悲慟之意。
當主角被找回來的時候,便是洗去塵埃之時。
不但沒有經費,還會有人盯著他,他自己也弄不到犯忌諱的材料。
我自詡文人,從來不與人動手,我的手,是來寫字,書寫傳承的。
可惜當年他水平有限,那邪道元神壓根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那毒也有一個明顯的特點,不是沾之即毒發,都是有潛伏期的。
他借鍾守正的手詐死,化作白水蛋,從此之後,材料供應齊全,做任何研究都可以肆無忌憚。
理清思路之後,餘子清準備故技重施,他現在有些喜歡這種大勢壓人的法子了。
他站著沒法動,繼續又重新看了一遍。
這傢伙沒被弄死m•hetubook.com.com,已經很走運了,但他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條件去研究這些東西了。
「始前輩曾贈我言,火種從來不曾熄滅。
這是那些元神境大佬直接的較量。
你可知我為何封號文君么?
全身上下都是毒。」
一股悲慟之意,自心底浮現。
歷經歲月滄桑之後,慢慢的,祭文之上,那個閃耀著光輝,最核心的「始」字,開始變得暗淡。
「我也想看看。」
餘子清估計,八成又是被掩埋了。
周圍不少修士,都是淚流滿面,還有些本就多愁善感的人,直接哭暈了過去。
十幾天之後,一個消息,傳到了餘子清的耳朵里。
他估計也不會在乎從此之後沒有了臉。
那種既悲慟不已,卻偏偏又很清醒的感覺,讓他很矛盾。
神魂破體而出,一口元神之血噴出,落在那獸皮之上。
假髮白水蛋,已經急了,急著來自己跳下來弄死他。
一個院首,不太可能可以完成這些事,還要瞞著其他人。
還沒人看到典籍,就已經有不少人在吹,琅琊院這一波做的大氣。
又是一個單字君。
「放心。」
唔,再把大離攪和進來。
大家才明白,難怪琅琊院這般大氣。
這代表承受不住典籍內真意的人,越來越多了。
清晰到隱約之間,彷彿還感受到祭文更深層次的意念。
跟他上次給新十號的毒一樣。
這一次,他彷彿不在是旁觀者,而是成了第一視角,去看,去感悟。
餘子清在七樓戒指里,從老羊這了解然者的信息。
被埋葬的信息太多太多了。
獸皮之上可怕的意念,掀起波瀾,最後徹底凝固了下來。
眼睛都哭的酸痛,胸前濕了一大片。
琅琊院之外,新修建了一個祭壇,上面以白玉雕刻出一個底座,那本獸皮古籍擺在上面。
一片祭文,失去了主角,意思便慢慢的變了。
可怕的意念,伴隨著文字,凝固在獸皮之上。
大離肯定也要插一手。
餘子清聽明白了。
當他開始看到祭文正文的瞬間,便感覺到陰神驟然睜開眼睛。
我輩榮光,便如那群星閃耀,只會暗淡,絕不會消散。
封印二姓,同氣連枝,真要是跟這個三號白水蛋有關。
體內五小隻,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連最肝的土蛤蟆,現在都無心卷其他人了,趴在那一動不動。
在鍾守正這,最能確認這件事。
餘子清摸著下巴想了想,琢磨著是不是準備開始搖人。
但毒這個東西,跟靈和_圖_書藥又不一樣。
「是,我想去看看,正好最近亂七八糟的人不少都去了,我去看一眼,再易容一下,也不扎眼。」
然而,煉神修士卻還是前赴後繼,都想要一睹祭文,親眼看一看,感受一下。
那個三號白水蛋,肯定就是當年的然者。
文君。
有來自琅琊院內部的,也有來自琅琊院外面的。
變成了一篇普通的遊記。
「多謝老哥指點。」
大乾都城,他從未來過,琅琊院也沒來過。
到了修士里,更是比較敏感。
聽說,琅琊院內的院首,若是意志堅定,難以動搖。
「可惜,後世怕是不會記得我了。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一次,感悟到的層次,再次深入。
吧嗒一聲,像是水滴滴落。
「你想去看看?」
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什麼都要把三號白水蛋弄死。
一路來到琅琊院附近,無人盤查,只能感應到,暗中盯著的人很多。
在看完祭文的時候,能看到祭文書寫者的落款。
琅琊院內別的人,餘子清是肯定不敢信的,唯獨那個程凈,倒是可以接觸一下。
哦,對了,沒事了還得去見見扒皮大佬。
這麼一想,優勢在我,呸,應該是勉強夠用。
後來他親自去挖的陵園骨,更是犯了大忌諱。
「那你去吧,只是看了古籍,別在其他地方扯皮。」
但可以肯定,他現在要是還活著。
你要學么?」
了解的不多,餘子清便岔開了話茬,把琅琊院拿出來的那本古籍的事說了一下。
能被稱之為陵園骨的東西,最常見的有兩種,一個是百戰餘生的英烈,戰死之後的遺骸,要麼就是某些身負神朝之力極為濃厚的朝臣,死後遺留下來的骸骨。
當年琅琊院有個玩毒的,時間久了,就覺得一般貨色沒勁,想要去嘗試其他的東西。
毒性最強最酷烈的一種毒,名曰七步亡,十分之一錢的量,就能在七步之內,毒死一個七階的鍊氣大修士。
而另一邊,新十號自從知道了死囚竟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要說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肯定有,而且好處不小。」
隔一會,書籍便會自動翻一頁。
當時還挺受重視的。
這種力量,除了借用安史之書里那一頁之外,他基本沒有其他發揮出威能的用法。
自從他差點被白水蛋組織滅口,又發現了有人能找回自己的臉和真名。
就像是冰川融化的雪水,不斷的沖刷而下,慢慢的,就在被沖刷的地方,衝出一個能坑死人的大坑hetubook.com•com。
而好的毒藥材料,要麼是在環境極為惡劣的地方,要麼就是伴隨著不好的事情而產生的。
暈過去也是自我保護,也因為那祭文內蘊含的真意,不是為了害人。
他倆都不敢靠近琅琊院,在這裏,也只是代表錦衣衛,代表乾皇,來表明一個態度。
那便更加隨意的摸魚,琢磨自己的事情。
的確有人得到了好處,那便更攔不住了。
周圍的人也沒笑話他,反而都抱有敬意。
老羊沉思了片刻,回了句。
而且提到毒,餘子清便想到了當年印家的洞天里,被人下的洞天之毒,直接下毒在靈氣里。
「他的事,老哥你還知道多少?」
這些事,琅琊院之內,不可能只有吳院首一個人知道。
等到第一視角,最完美的親身感受之後,他才感受到了更深層次的決絕。
一般人講道理講不過,便會羞憤而死。
再強的毒,量太少了,也是白搭。
封印二姓肯定是有那種只將其人固定,卻不完全封印的手段,讓其意識清醒,眼睜睜的看著,活活老死。
能記得傳承之道,薪火相傳,生生不息即可。」
單打獨鬥多沒意思,就得引得大勢,越強越好,一口氣碾壓過去。
再說,他們都沒臉了,找不到也正常。
所以這傢伙,先是從邪道那買紫河車,而正兒八經的沒底線的邪道,為了效果,基本都是活剖活人取材。
要說琅琊院內知道真相的人很多,餘子清也不信。
跟老羊確認了一下,餘子清睜開眼睛,已經站在了夔侯國與大乾交界的地方。
「等著吧,等到這陣子過了再說。」
如今,一個類似的東西出現,他說什麼都要去親眼看一看,感悟一下。
只要告訴大離,他們差點被大震和大乾兩面夾擊,都是因為白水蛋。
哪怕他對曾經的經歷,一點都不記得,也開始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執念。
「前輩遺志,當有晚輩來繼承。
「我是粗人,我喜歡把人活活打死,不過,只要能弄死,我不在意什麼手段。」餘子清實話實說。
新十號就開始琢磨,怎麼繼續發展點人。
悲從心來,餘子清的情緒難以自制,陰神都受到了影響,燃燒著血焰的眼睛里,火焰滾動,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等到獸皮古籍重新從第一頁開始翻動,餘子清凌空而立,遠隔數十丈,開始觀看其中的內容。
雖然兩邊臉依然還有些不對稱,起碼不至於丑到嚇到人。
為了紀念先輩,感念先輩為後世開路。
他一定要去看一看,這件事對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