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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廷根，奧爾斯納街。

（上面一行被劃掉）

「成交。」艾布納點了下頭先應下這個交易，然後問起了一個「技術性」問題：「如果真的找到了那……那個『神奇生物血脈的普通奶牛』，又該怎麼從費內波特運過來？」

雪倫夫人的卧室內，克萊恩雙手下垂，左輪斜指，喘起了粗氣，而只剩半個腦袋的雪倫夫人軟軟倒向了地面，身材依舊出眾，皮膚白皙而水嫩。

「她的理由不夠充分，她的動機不夠強烈，但她還是行動了，每個人都有不夠清醒的時候，她正處於這樣的階段，而且她對不被發現有著充足的信心。所以我們的故事不是在瞎編，它是合理的。

……

正在和自己的「活屍」同伴們打牌的馬里奇聽到有人推門進來，抬起頭，露出了一張蒼白中帶著些許癲狂的臉孔，他凝視了艾布納半晌，驚訝地開口問道：「你序列6了？」

交易至此達成，至於作為被交易物品之一的馬里奇本人對這個結果並沒有異議，很快便帶著艾布納來到了上次的那個地下訓練場。

……

艾布納停下了掏錢包的動作，奇怪地問道：「莎倫小姐，你想要什麼？」

不過他此時沒有放鬆警惕，眼睛死死地盯著蹲在雪倫夫人身前，似乎在等著什麼的美貌女士，皺起眉毛和_圖_書問道：「麗娜女士，你也是『魔女』……為什麼要幫我們？」

「令人驚訝的是，原本打算等值夜者和雪倫夫人兩敗俱傷再出手奪取非凡特性的『女巫』麗娜，竟然提前加入了戰局，救下了即將被黑焰擊中的科恩黎……

「什麼？」艾布納懷疑自己聽錯了，擁有「神奇生物血脈」，還得普通……誰會那麼無聊培養這種東西？

「這沒有什麼問題，但很不幸，雪倫夫人正巧將『原初魔女』的神像放在旁邊。」

「雪倫夫人為了讓廷根市的保守黨和新黨徹底對立，為了變化身體后一點點累積的瘋狂得到發泄，決定冒險幹掉約翰·梅納德議員。

得到黑幫提供的情報，知道雪倫夫人去參加保守黨的宴會，會很晚才回來后，克萊恩在感慨5鎊沒有白花之餘，藉助「小丑」的平衡與敏捷，蹭蹭蹭地翻過圍牆，順著排水管進入了雪倫夫人家二樓的卧室。

克萊恩一下有些恍惚，甚至感覺身體出現了點反應。

雖然茱蒂的父親如果肯幫忙的話，大概可以隨手「捏」出一頭來。

一個發色暗金，眼睛瞎了一隻的中年男子放下了手中的古樸羽毛筆，拿起翻開的筆記本，再次審視起上面已經書寫好的內容：

「於是，值夜者們的計劃失敗了，科恩黎緊張之和-圖-書下照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

「鄧恩遭受詛咒，精神狀態變得相當不穩定，但他對此並不太在意，因為這種程度的『詛咒』，對他日常的影響不算太大，等到周日下午去教堂進行一次彌撒，就可以驅散大半。」

「剛剛晉陞。」艾布納點點頭，也沒多作解釋。

「有著接近序列6實力的鄧恩決定主動出擊，並將封印物『3—0271』交給科恩黎使用。

可這時候，卻又聽到莎倫小姐平靜地說道：「不過不要金鎊。」

艾布納定睛一瞧，發現馬里奇的背後浮現出了一道身影，穿複雜黑色宮廷長裙，戴同色小巧軟帽的身影，正是淡金頭髮蔚藍眼眸的莎倫小姐。

就在克萊恩進入雪倫夫人的卧室后不久，樓下花園的一棵樹下忽然從無到有現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女巫』麗娜為了尋求晉陞，抵達廷根，成為了女子公學的教師，並刻意接近新黨議員梅納德先生的妹妹，獲得了對方的信任和依賴。

……

已然序列6的艾布納對這個層次的聚會並沒有興趣，所以在將海柔爾介紹給卡斯帕斯后，便轉身進入了一間陰沉沉的棋牌室，在那裡找到了馬里奇。

莎倫小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面無表情地反問道：「你還能不能聯繫上茱蒂小姐？」

……

和_圖_書「神奇生物血脈的普通奶牛。」莎倫小姐用蔚藍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說出了一個擁有一連串定語的單詞。

由於這兩人總是結伴出現，所以艾布納也不奇怪，他在向對方微微頷首致意后，便要點數定金。

廷根郊外，一棟包含青碧草坪和紅色煙囪的房屋內。

「隨便找個港口，我會通知人去取……」莎倫沉默了幾秒，開啟嘴唇，嗓音虛幻地說道。

他旋即用冥想的方式平靜下來，暗自吐槽了一句：「這是在拿媚葯當熏香吧？」

麗娜聞言輕笑一聲，繼而瞥了一眼躺倒在地、生死不知的科恩黎，柔聲回答道：「他的未婚妻是我這段時間的同事，是個很善良很熱情的姑娘，幫了我不少忙……那樣美好的姑娘的人生故事里，不該有悲傷的橋段……不是嗎？」

「100鎊。」艾布納吐出了一個數字，接著又補充道，「這個價格很公道，你只是演示能力而已，並不會損失什麼，也沒有危險。」

「他們兩人和克萊恩一起重返了雪倫夫人那裡，鄧恩試圖以遠程拖人入夢的辦法控制目標。

「馬里奇，答應他。」這時候，一個飄忽而虛幻的女聲忽然插了進來。

畢竟剛剛晉陞不久，魔葯的力量還有些殘留，哪怕艾布納已經掩飾得很好，但在馬里奇這樣的資深非凡者眼和-圖-書裡卻足夠顯眼。

「有了『女巫』的加入，雪倫夫人的死亡已成定局，但她在臨死前，發出了致命的詛咒，而詛咒的目標並非一直阻撓她逃跑的克萊恩·莫雷蒂，也不是想要奪取她特性的『女巫』麗娜，而是姍姍來遲的鄧恩隊長。

茱蒂？當然可以……而且我正準備寫信問問她卡倫的近況呢……

這道身影屬於『女巫』麗娜，她自從暗地裡慫恿梅納德議員的夫人和妹妹去雇傭官方小隊調查雪倫后，就一直藏身在這附近，因此將克萊恩的行動全程看在眼裡。

馬里奇雙手交握，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艾布納報出價碼。

「我需要『神奇生物血脈的普通奶牛』。」莎倫小姐微抿了下沒什麼血色的嘴唇，重複了一遍。

心裏這麼想著，艾布納點點頭道：「可以……你是有事找茱蒂？」

成為了「博學者」后，艾布納已經不太害怕對方了，就算其真的失控，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與此同時，身處貝克蘭德的艾布納也終於兌現了之前的承諾，帶著海柔爾小姐來到了鐵門街「勇敢者酒吧」，參与老師即將舉行的非凡聚會。

可別指望西莉卡會帶著一頭牛穿梭靈界……就算給她一桶「安曼達純露」都不可能。

「我希望再看你演示一遍『活屍』的能力。」艾布納沒有兜圈子，直https://www.hetubook.com.com接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馬里奇先給你演示……如果找不到，再付錢。」莎倫小姐簡潔地說道。

「『女巫』麗娜提醒梅納德議員的夫人和妹妹可以雇傭傭兵對雪倫夫人進行調查。

「你和那位簡小姐還真是進步飛快……」馬里奇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然後收斂住情緒，用壓抑著深深惡意的褐色眼睛看著艾布納，詢問道：「來找我做什麼？」

「這雖然不符合她的性格，也完全打不到『詛咒』的預期，但在臨死之際，她的選擇趨向於盲目……這是合情合理的發展。

不過她也不敢繼續靠近，因為之前她有過嘗試，結果差一點被對方的靈性察覺。

「梅納德議員的夫人通過煙草商維克羅爾找到了黑荊棘安保公司，他們沒有辜負委託，在克萊恩·莫雷蒂的調查下很快就發現了雪倫夫人的異常。

「克萊恩悄悄拿出『墮落晨星』，打算挽救同事，但為時已晚……雪倫夫人被解決了，科恩黎也死……」

剛一進屋，他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讓人想到女性讓人血脈賁張的幽香。

「這個……我不知道茱蒂能不能找的到……」艾布納想了想后不確定地道。

盯著克萊恩的背影，麗娜無奈地低聲自語道：「這才是一個『小丑』該有的素質啊……為什麼我培養出來的那兩個都那麼不成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