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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嘆息一聲，剛要對「塔」的解說表示感謝，卻忽然聽到「正義」小姐開口問道：「『塔』先生，我也想知道『黑皇帝』、『血皇帝』等稱謂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含義……您能和我說說嗎？唔，我會支付報酬的，不知道你想要什麼？」

「據我猜測，一份序列0需要三份序列1特性作為支撐，所以在『黑皇帝』即將復活歸來的時候，本身是『律師』途徑序列1的圖鐸和特倫索斯特才不得不轉換途徑，否則很可能就此隕落。

「圖鐸轉到了不相鄰的『獵人』途徑，成為了序列0『紅祭司』，最終半瘋。」

克萊恩強行壓下了心底的驚濤駭浪，他知道自己不能沉浸於這件事情，必須儘快恢復正常，否則「正義」和「塔」等成員將發現問題，感覺到古怪。

「四皇之戰」是真正的神戰啊！原來這才是「眾神紀元」的真相……

可惜我沒有什麼東西能和「塔」交換，而要是出錢的話，恐怕手裡的這1000鎊也不太夠……

為什麼是向我委託？「審判」小姐不是打扮得更像一位貴族小姐嗎？你是從哪裡看出我是魯恩上層貴族的？奧黛麗聽到委託的內容先是一愣，在快速思索了一番后，隱約想明白了「世界」先生怎麼做出的判斷：

待他們交流結束后，艾布納也正好將交換的「知識」和_圖_書寫完，並被「傳送」到了「愚者」先生的手邊。

約莫三分鐘后，奧黛麗才回過神來，她複雜地看了「塔」一眼，真心實意地道：「您給予的知識讓我非常震驚……不過，它的價值確實遠超半神巨龍骸骨……我會儘力幫您尋找的。」

「黑皇帝」果然是序列0的名稱！「塔」先生果然是知道序列0存在的！

「還沒有，不過我已經有了與他們接觸的初步計劃。」「正義」奧黛麗先是一愣，旋即實話實說道。

「而且，這次的收穫真的很大！」

「有了小號，很多事情確實方便了不少。

而且黑皇帝、血皇帝、夜皇、冥皇都是真神……一些書籍上總說第四紀是神靈行走于大地的時代……可現在看來，分明是神靈統治著大地啊！

這期間，「愚者」克萊恩為了盡量節省時間，讓「世界」見縫插針地向「正義」小姐委託了「獲得魯恩王國所有破落貴族資料」的任務。

奧黛麗確實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塔」竟然開口要半神級材料，這樣的要求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克萊恩故作悠閑地拿起羊皮紙，認真閱讀了起來：

「破落貴族的資料，我知道一些，但不夠詳細，不夠具體，不夠全面，我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完善，大概得三四天，可以嗎？」

「而『黑皇帝』是『律和_圖_書師』途徑序列0的名稱。」

想到這裏，「正義」奧黛麗微勾嘴角道：

這樣的東西雖然寶貴，卻也不是弄不到……嗯，可以寫信再問問阿爾弗萊德，他既然能輕鬆找到亞龍的屍體，成年巨龍的骨骸應該也有一定的線索？

但……但「愚者」先生肯定了它的真實性……

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克萊恩定了定神，繼續往下看去：

她的腦海里不斷地閃過一個詞彙：褻瀆！

在心裏盤算了十幾秒，奧黛麗抬起頭，謹慎地說道：「我可以做出承諾，但你必須先讓『愚者』先生鑒定一下你給出的知識是否真的有那麼高的價值……『塔』先生，我並非不信任你，只是更信任『愚者』先生的判斷。」

序列0……算上幾乎可以確定是真神位階的「死神」，四皇竟然全都是序列0級別的真神！

他閉了閉眼，向後靠向椅背，接著將那張羊皮紙「傳送」到「正義」小姐面前，繼而輕笑一聲，以盡量公正的口吻評價道：「這份知識的價值確實比半神巨龍的完整骸骨要高出不少……不過對你來說還是接觸地有些早了。」

「這樣……因為之前確認大使館首席武官是否出席了伯爵舞會的事，我還欠你一份報酬，所以就給你打個折扣好了……只要你能承諾為我找來一具完整的半神級巨龍骸骨，我就和_圖_書可以先將『黑皇帝』的相關知識告訴你。」艾布納說到這裏，怕將「正義」嚇到，又補充道，「半神巨龍的骸骨並非魔葯主材，論價值比起我準備告知你的知識是有不小差距的。」

但現在奧黛麗小姐既然開口了，克萊恩肯定不會再當「冤大頭」，所以他不得不臨時改變了計劃。

而且，我要是真的可以加入「心理鍊金會」，還可以從他們那裡買到類似的材料……聽「塔」先生之前的問題，應該是篤定對方手裡一定有……

見此，「世界」沉默下來，他深知那些稱謂蘊含的「知識」有可能涉及神靈，價值無法估量，「塔」先生不直接透露是合情合理的……

「正義」奧黛麗聽完「愚者」的評判，滿懷期待地拿起那張羊皮紙，然後便驚得呆住了。

作為貴族，對同層次的人士有所了解是必修課，而參加各種舞會、宴會、沙龍時，奧黛麗總是能聽到有趣的故事，不過這都呈現碎片化的狀態，難以形成整體，畢竟她不是研究這方面內容的專家，還需要翻書、打聽和查資料來填充細節，且不遺漏任何一位破落的貴族。

半神巨龍確實罕見，但正如「塔」先生所言，其死後的骸骨並非魔葯主材，最多可以作為非凡材料使用……

克萊恩聽得精神一振，當即讓「世界」停住一切動作，將ｈｅtuｂoｏk•cｏｍ•coｍ注意力都放在了「塔」的身上。

接著，艾布納在「愚者」的幫助下，具現出了紙筆，書寫起相關的知識來。

「特倫索斯特轉到了相鄰的『仲裁人』途徑，成為了該途徑的序列0『審判者』。

乾的漂亮，「正義」小姐！坐在上首的克萊恩聞言心中讚歎一聲，表面上則輕笑道：「可以。」

「『正義』小姐，你接觸到『心理鍊金會』了嗎？」艾布納思索了片刻后，忽然問道。

艾布納也沒料到「正義」會出來詢問，在他原本的設想里，是準備讓「世界」以「未來取得『卡爾德隆城』氣息」的承諾來換取這部分知識的……

說完，她又站起身，向著「愚者」提裙行了一禮，恭敬請求道：「尊敬的『愚者』先生，我請求您能為我和『塔』先生的交易做出『公證』。」

他第一次來到灰霧之上就認為我是「真神」，應該就是通過「愚者」的稱呼……呵，這再次印證了我對「愚者」是序列0名稱的猜測。

給「愚者」鑒定？這不就相當於是給他「白嫖」嘛……艾布納心裏吐槽了一句后，假作思索了幾秒，然後才點頭道：「合理的建議，我接受。」

真神的位階竟然可以通過魔葯序列達到？還有比這更褻瀆的事情嗎？

艾布納早料到她的反應，也不奇怪，只笑笑道：「你能滿意就好。」

等到「正www.hetubook.com.com義」、「倒吊人」、「塔」、「審判」和「太陽」的身影化作流光消散，克萊恩望向對面的「世界」，輕笑了一聲道：

看到這裏，克萊恩暗道一聲「果然」。

「在每條途徑的序列1之上，有且只有一個序列0，這代表真神的位階。

不過已經是「讀心者」的奧黛麗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低頭沉思起來：

「倒吊人」看到「正義」陷入了沉默，不清楚對方正在遭受怎樣震撼的他心裏不由得有些羡慕，他也想了解「黑皇帝」和所羅門的相關知識啊……

「沒有問題。」「世界」低沉笑了一聲，然後向「愚者」先生申請了單獨交流，將上次日記里得到的「異種」途徑的知識告知了奧黛麗，算作委託的報酬。

但他還是感到有些遺憾，畢竟真相近在咫尺，卻無法得知的感覺真的不太好。

剛才「塔」先生的話讓他知道我有資格參加伯爵的舞會，且我在這次塔羅會裡表現出的財力恐怕也被他看在眼裡……基於此，他判斷出我的大致階層不是問題……而「審判」小姐很少說話，他在無法做出準確定位的情況下自然首先來找我進行委託……「世界」先生真是老……老練啊！

由於交易和委託環節用時過長，之後的自由交流維持了不到五分鐘，「愚者」便宣布這次塔羅會到此結束，隨即切斷了與那一顆顆深紅星辰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