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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看著它、摸著它時才會有影響……嗯，使用時肯定也有，甚至會更劇烈。

很快，他進入了灰濛濛的夢境，看到了他摩挲著「告白」時的場景，看到了他放下「告白」時的表情。

做完這些之後，因為之前要分心操縱小號，他的靈性消耗很大，這會兒已經接近枯竭，是以沒有立刻對《星象之書》進行占卜，打算等精神飽滿后再說。

這本書里的知識確實非同一般，以至於他僅僅看了約莫十分鐘，就感到頭皮發脹。

場景迅速淡去，迷夢飛快破碎，克萊恩睜開眼睛，恍然道：

而且「塔」先生獻祭上來到《星象之書》在重要性上也遠遠高於「告白」，後者甚至可以拿到現實中去測試……

他將《星象之書》置於雜物堆里，然後抓住「告白」，模擬出下墜的感覺，返回了現實世界。

——他打算回家之後，去灰霧之上做個占卜。

放好鋼筆，克萊恩往後靠住椅背，邊默念邊冥想。

克萊恩望著沒有屍骨的墓穴，霍然想到了一個單詞：

想到這裏，克萊恩再次看向「告白」，不過這次由於有了心裏準備，他較為冷靜地分析著自己情緒的點滴變化。

雖然已經不是「值夜者」，但本著負責任態度的克萊恩其實早就想去查看一番，之前被大使的事牽絆沒能抽出時間，現在倒是剛好。

想到這裏，他揉了揉額角https://www.hetubook.com.com，又將三根白色的羽毛拿起，具現出紙筆，書寫下早就想好的占卜語句：

克萊恩「熟練」地挖開泥土，一點點露出下面的石板……

隨著石板被撬起，其壓在了剛挖出的泥土上，不算幽深的墓穴灑入了隱約穿透雲層的緋紅月華。

他在灰霧之上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不出意外地先後收到了「塔」先生和「正義」小姐「獻祭」來的「告白」左輪、《星象之書》以及1000鎊現金。

都怪「告白」的副作用，讓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它的身上。

嗯，既然在灰霧上我能察覺影響，保持冷靜，那就問題不大，可以正常使用……

噗！

……

不過在出門之前，他卻猛地想起，自己似乎大概可能忘了付給「塔」先生買「告白」左輪的600鎊了……

只要我定期在這裏檢查心裏狀況，一旦察覺那種「喜歡」有了「深入」的跡象，就找「塔」借取那件「光之祭祀」能力的非凡物品，舉行「密契」儀式，驅散它的影響就可以了。

只留下「全黑之眼」，放在青銅長桌表面上。

……

它能放大「喜歡」的程度，讓我原本就「中意」的想法不知不覺間深入內心……這有點類似「魔女」們自帶的「魅惑」啊……

此時，緊閉的窗帘外有著貝克蘭德m•ｈｅtｕｂoｏk.ｃｏm.coｍ秋冬季少見的陽光。

至於去墓園，則是他想驗證一下「阿茲克銅哨」的功能，看看其是不是可以影響舉行過安魂儀式的屍體。

「它的來歷。」

與此同時，北區阿爾卡街的一棟房屋的花園裡。

當然，也可能他沒有真正死亡……就像阿茲克先生那樣？克萊恩彎下腰背，用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掌拾起了三根白色的羽毛。

一起享用過晚餐后，送走了休的艾布納繼續整理著物品，可就在這時，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了灰霧，繼而聽到了「愚者」先生威嚴、平靜地話語：

緊接著，他握住白色羽毛，后靠向椅背。

早就對這枚金幣心有餘悸的休深以為然，打定主意只在極其重要的事情上才會使用。

灰霧之上，將靈性從象徵著「塔」的深紅星辰上收回的克萊恩有些頭痛地放下了《星象之書》。

回想著聚會上收穫的同時，克萊恩操縱「世界」起身向自己行了一禮，然後讓它消融于了巍峨宏偉的宮殿內。

而準備晚上蹭完飯再走的休很自然地跟在旁邊幫忙。

……

金斯特街28號的花園別墅里，等了近一小時的艾布納看到終於出現在祭台上的鈔票，暗暗腹誹道：「愚者」先生剛剛不會把付錢的事給忘了吧？

克萊恩凝神望去，卻發現墓穴之中沒有腐爛的屍體，也沒有白骨，底層凌亂地鋪著一片片白和_圖_書色羽毛，染著淡黃油污的白色羽毛！

……

這是占卜完了？看樣子問題不大……大致猜到了「愚者」先生真實想法的艾布納在放鬆之餘，恭敬地回答道：「遵從您的意志。」

克萊恩沒去欣賞，倒頭睡了半個小時，恢復了部分精力。

不過，艾布納還是習慣性地告誡了休一句：「盡量少使用……『幸運』從來都不是憑空產生的……」

輕輕呼出一口氣，克萊恩這次沒有留戀的放下「告白」，拿起那一疊嶄新的鈔票點數起來。

這麼看來，這把武器的製造者將它的模樣設計得平平無奇，又故意上的不是特別純粹的黑漆，恐怕也是為了降低它的「顏值」，盡量壓制它「魅惑」的能力啊。

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后，克萊恩逆走四步，再次來到了灰霧之上。

至於那把可以無聲射擊的左輪，則被休命名為「靜謐」，她之前借用時就覺得頗為順手，所以索性花錢買了下來。

威爾·昂賽汀那條「水銀之蛇」曾告訴過他，在貝克蘭德之外不要使用「所羅門金幣」，很可能會有可怕的反噬，所以與其將它帶在身邊，不如留給休用……至少她自己取血比較方便。

好半晌后，克萊恩才戀戀不捨地放下「告白」，將目光投向了那1000金鎊鈔票。

「《星象之書》對你來說有一定的危險，准許你每周在我的殿堂內研習它兩個小時，但需要和圖書提前申請，並得到我的同意。」

疑惑之下，他用手指敲著青銅長桌的邊緣思索了片刻，然後具現出紙筆，寫下了占卜語句：

這據說還是手抄的轉錄本，是普通的文字，普通的紙張，還刪掉了許多危險的內容……要是原版，該有多可怕？

原來如此……我怎麼會先拿左輪？按照我一直以來的習慣，肯定是得先點數鈔票，確認無誤裝入錢包后，才會做其他事……

……

艾布納本不想收，但考慮到對方倔強的性子，還是象徵性地拿了20鎊，這和市面上新出的那種裝有前置消音器材的槍械價格差不太多。

白色羽毛？

考普斯蒂·瑞德是克萊恩在復活那天夜裡抓到的帶著學生跳「靈舞」喚醒屍體的菜鳥老師。據他交代，教導他的那位十分可疑的老先生，就被他葬在貝克蘭德的舊宅花園裡。

這是他得到的第一把非凡武器，能力還頗合心意，若非槍里沒有子彈，他都想試一試附加「冰霜」和「黑焰」后的威力了。

周二早上，艾布納收拾好行李，一手提著手提箱，一手拿著手杖，背後還背著一個琴盒。

然後他便在站台上看到了來為他送行的休、佛爾思、海柔爾、范妮和愛瑪小姐……

不過就在這時，他的靈性忽有觸動，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收好金鎊，由於明天就要離開貝克蘭德，所以便整理起自己的隨身物品來。

在斯卡德和圖書夫婦的陪同下，艾布納乘坐馬車趕到了蒸汽列車站。

那位送他這本書的先生真是幸運，竟然研究了幾十年都沒出問題……當然，也可能是進度極其緩慢的緣故……

睡醒之後，因為有「正義」小姐的承諾，加上事情也不緊迫，他沒再去圖書館查找資料，決定搶在天黑前，去一趟北區近郊阿爾卡街那棟考普斯蒂的舊宅……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他還打算去郊外的眾多墓園逛上幾圈。

克萊恩興緻盎然地拿起那把漆黑的左輪，用手摩挲著它的表面，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天使！」

「我靈性被觸動的原因。」

不！不會是天使！那個位階的非凡者死後肯定會對周圍產生強烈的影響，不可能這麼樸實無華……

將換洗衣物、幾疊鈔票以及部分非凡物品放入手提箱后，艾布納思量了片刻，又將「所羅門金幣」以及那把可以無聲射擊的手槍交給休代為保管。

也難怪「塔」先生不敢在現實里閱讀了……雖然大概率是看個幾頁就得休息一段時間，但如果真出現危險，怕是很難自救。

好吧，其實他並不是非常熟練，畢竟上一次他是從下面開始挖的。

這難道就是「告白」的負面效應？讓我潛移默化地被它吸引？這種影響連灰霧都無法隔絕？

不，這片空間應該還是抵禦了這種影響的，否則我的靈性根本不會被觸動，只會毫無察覺地越陷越深，逐漸被它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