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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以為『奇迹』，是指要我去操控『漫遊者』阿爾文前輩的身體晉陞『奇迹師』……

「後來的丹尼特大師，顯然用『源質』的污染補上了實驗中的這一環，還造就出了康瓦男爵。

「所以，我當初答應的條件都是你應得的。」

薇拉這時卻指了指艾布納身邊的「貪婪」、「懶惰」和「黑騎士」，真誠地道：「沒有你的話，他們就都是我的敵人了……到時候我肯定沒有現在這麼從容！

而自己這一方，其實只是在最後搶了個人頭，卻佔有了幾乎所有戰利品，這樣的分配說實話有些不太合理。

但我之後要想使用歐文的身份行事，「失心之證」這件封印物也是必不可少的，否則很容易被人懷疑。

還能這樣解釋的嗎？這位公主殿下可真慷慨！聽完薇拉的言辭，艾布納斟酌了一番，也便不再糾結。

「……」艾布納無言以對，因為繼承了歐文記憶的他，雖然也和當初的艾布納一樣，只有記憶，沒有感情，卻知道薇拉說的沒錯……

只是他暗暗做下決定，以後薇拉殿下如果有什麼訴求，他能幫一定會幫。

這個秘術的效果，幾乎和他的「穿越」一模一樣，只是更粗糙一些……比如現在的歐文就真的只是分身，沒有辦法繼續晉陞序列；比如歐文分身和-圖-書並不能開啟純白之眼……

雖然歐文對薇拉別有所圖，但也確實是饞人家身子。

「但後來，在『夢境迷宮塔』第一層買到復活的『奇迹』后，卻推翻了我之前的想法。

他之前提出那麼過分的條件，一來是對薇拉的態度和底細進行試探，二來則是覺得自己的插手能救下薇拉，讓她免於遭受悲慘的命運……

而「骨龍」本身是一位「織夢人」的屍骨所化，與同序列的「操縱師」融合併無隔閡。

「第一題真正的隱喻應該是，這個新開發出的秘術需要用到一道復活的『奇迹』！

「我的穿越……會不會也是所謂實驗的一部分？」

他……復活了！但他既是他，也已經不是他！

好在現在的艾布納每天開啟「純白之眼」的時間已經能延長到8個小時，可以保證大部分時間雙線操作。

接著，艾布納召喚出「骨龍」，用另一種秘術讓它和歐文的屍體融為了一體。

「另外，阿爾文前輩時期推測出的秘術顯然還不完整，缺少了重要的一步……也就是『污染』……來自於『純白之眼』的污染！

他現在已經是歐文，且在雙「線程」操作下，和艾布納本體並不衝突。

「具體如何我不清楚，至少得半神后，我初步了解『未知之地』后才能確和*圖*書定……

——歐文畢竟不是穿越者前輩，精神特性和艾布納截然不同，所以需要融合「骨龍」，來與艾布納「匹配」。

思緒轉動間，艾布納走到歐文的屍體旁，開始圍繞他布置起儀式，實驗起一個尚屬於「半成品」的秘術來。

這時候，薇拉感受到復活的歐文身上的變化，待其穿好衣服后率先開口道：「秘術成功了嗎？」

見此，克洛斯菲婭也嘖嘖稱奇，努力回想起剛才秘術的步驟，卻總覺得缺少些東西，無法復刻。

待融合秘術完成後，艾布納讓「魔鏡」放出了歐文的靈魂，置於另一方祭台上。

這一點，艾布納在夜之國中操控那位「漫遊者」前輩的身體時，就發現了端倪，再加上「答題迷宮」里前四題題目「解密」出的隱喻，他大致猜到了一直以來前輩們想要開發出一個什麼樣的「秘術」。

「嗯，只有污染，才能讓我將他們的身體化作分身……又或者讓『穿越者』前輩藉此復活吧？

「『答題迷宮』的前四題分別隱喻著『奇迹』，血族公爵萊茵和死亡執政官維森特時期開發的技術，最後整合出秘術……

當然，向「未知之地」祈求的咒文艾布納只是默念，畢竟他本身就和那裡關係密切，溝通並不困難，無需麻煩的儀式。

記得她曾hetubook.com.com委託過休尋找「許願神燈」……我雖然知道在哪，但那東西很危險不說，還牽扯到很多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她……畢竟那玩意也還不屬於我……

但即便如此，也讓艾布納陷入了深思：

「以『色|欲』的性子，他既然『成功』控制住了我，那今晚我是肯定要前往大使館留宿的……否則會惹來懷疑。」薇拉看著艾布納的眼睛，微笑說道。

「『未知之地』帶來的穿越，本質是『污染』……

至此，準備工作完成，艾布納深吸口氣，鄭重地開始向「未知之地」祈求力量，並聯繫「答題迷宮」，放出了之前從查拉圖那裡買到的兩份「復活奇迹」之一！

因為這樣的感覺他其實經歷過……就在他穿越之初，成為「艾布納·布雷恩」時！

「到大使館？」艾布納一時沒反應過來。

事實上，利用《死靈之書》記載的法術，同調歐文身體的精神才是最佳選擇，但那至少需要幾個月時間，艾布納根本等不及，所以才會「獻祭」了骨龍。

畢竟這次事件里，出力最大的是一直將歐文困在夢境里的「傲慢」以及使用了一張珍貴捲軸的薇拉……

但由於艾布納還不是「閱讀者」的半神，他現在的精神「多線程」只是依靠「純白之眼」，所以一旦關閉「純白之眼和-圖-書」，就只能將歐文交給虛擬人格「託管」。

苦笑一聲，艾布納搖了搖頭，拋棄了一些沒有根據的猜測，同時從「迷宮」里取出一身衣服，讓歐文……實際上就是他自己穿戴起來。

「需要多途徑能力融合秘術，需要精神『多線程』操作……這秘術的最後完善看來必然需要一個『閱讀者』……

這個秘術還沒有名字，但卻極為重要，因為它很可能涉及歷代穿越者那不斷接力的「實驗」！

「我們要儘快解除封鎖，離開這裏了……已經浪費了一些時間，再耽誤下去，我那位兄長要起疑的。」薇拉說到這裏頓了頓，看了艾布納一眼，又接著道，「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到大使館后再詳談。」

艾布納聞言回過神來，讓兩個自己異口同聲道：「很成功！」

可他又不想放棄歐文的身份，所以，艾布納思索起該怎麼從別的方面對薇拉補償一下。

而另一側祭台，則用「魔鏡」灌入了黑騎士層次的「放牧」的能力。

這雖會損失作為底牌的「骨龍」，可一旦成功，一個半神分身的價值顯然更大。

但事實證明，自己的作用並不大，所作所為更像是個「搶功」的。

「可我們當初訂下計劃時，可沒想到你這邊準備得那麼充分……可以說，沒有我，你也不會有任何危險……」艾布和*圖*書納搖搖頭，不太想占這個便宜。

很快，伴隨著這道匯聚了「奇迹」、「操縱」、「放牧」等能力，以及「純白之眼」高位污染的秘術施放出來，儀式中央的「歐文」也在下一秒鐘睜開了眼睛。

或者說，他現在的認知里，已經是艾布納的分身，且和本體沒有任何隔閡。

解決掉「色|欲」歐文墮落而成的「惡靈」后，艾布納握著那件詭異的封印物「失心之證」，又瞅了眼地上的屍體，心中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

那就是讓他能夠操控，甚至將前輩們的身體直接化作分身的秘術，又或者讓他們藉此復活的秘術……這主要取決於他們的本質是什麼！

思索的同時，艾布納已經按照自己在「學習」空間里的「預演」繪製好了一系列複雜的符號和魔紋，並請克洛斯菲婭將「織夢人」的力量投入到一處祭壇內；

「所以他們以及和他們有關的神靈才早就準備好『閱讀者』晉陞的物資，等待著我一步步滿足『條件』嗎？

艾布納沉默了幾分鐘，接收了歐文全部的記憶，心中卻沒有一點成功的喜悅，反而滿是沉重。

薇拉見艾布納猶豫，立刻就猜到他心中所想，於是笑道：「我們事先有過約定，戰利品和『色|欲』本人都是你的。」

「但這不妨礙我先拿別人的身體做一些實驗，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