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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月考結束，李遠總算知道了秦魚為什麼說徐浩爸媽不敢來。

李小雲看了看他，積極響應，說自己要只小糕點。

嬌嬌納悶：「這特么是要逼著你去種樹的意思？」

「我看這次家長會，徐浩表現反常，竟想維護你，他媽媽肯定會想多，保不準會找你麻煩。」

「會」

李小雲頓時悻悻，改口說不要了。

他們也長大了。

種樹是不難，難的是樹長起來要好幾年，這哪門子的時間啊。

這種有道理不僅僅是從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思想——小魚在他們三人裏面永遠就是給他們出主意的那個人，雖然小時候她最不喜歡說話，平日里也跟死魚一樣波瀾不驚，看起來很內向一樣，其實比李遠更善於表達：只要她想，就可以說，並且去做。

既然能力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去更好的地方呢？

幸好秦魚雞賊，走了捷徑——她沒種過樹，可秦遠爸爸以前是木槳，在老家有一大片樹林是他的啊，這也算是直系因果關係了，靠譜的吧。

秦遠內心是和圖書複雜的，班主任內心是崩潰的。

月光還在，他的心跟了去，但沒跟上，因為她連他是誰都不曾知道。

秦魚呵了一聲，「他什麼也沒解釋？默默的？」

開始像她的母親那樣讓人一眼難忘。

「誒？什麼意思？」

秦魚怎不知道這種小男生的兒女情長，當即抬眸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打量了下李遠，輕描淡寫，不含任何情緒。

高，挑細，輕然。

快回家的時候，秦魚手機接到一則簡訊。

……

MD，跟黃金壁一個臭德行！秦魚無奈，只能發揮自己的推理能力得出黃金屋麾下所有體系都秉承了一個物質穿梭規則。

但，他更多的是恍惚，彷彿思緒飄到另一個地方，膠著著一個人。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秦魚不僅考第一，而且——滿分。

因為李遠進了縣一中后成績一直在穩步提升，其中自然有秦魚相助的原因，他自己努力也是主因，所以一向對兒子極好的李家父母就湊了點錢給他買了一個很古董的手機。

「下次家長m.hetubook.com.com會，他們不會來。」

結果好學的姑娘愣是被中年婦女堵在班級門口罵哭了，想想都是高中陰影，還不知道別人怎麼傳。

這種想法維持到最近半年一年開始，小魚開始喜歡說話了，表達得東西也往往超過她的想象。

「那……那就好。」李遠本想說些什麼，忽然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尷尬一笑，起身說給她們點一點吃的。

「最近你胖了。」秦魚淡淡說。

分別的時候，秦魚家已在縣城，往那邊走，兩人的家在村裡，另一邊走，就在奶茶店外面的街道，他們必須分別。

走出幾十米，李遠回頭看，看到秦魚抱著貓的背影在人|獸|交錯中分外清晰。

終究要分別了。

這一問，頗有欲語還休的意味，能讓一個平日里沉穩的讀書郎這樣扭捏，自是心中藏了許多年的硃砂痣。

——貼近本源，或者貼近本身因果關係。息壤這些是完全符合的，但在現實直接買的傢具雖是木頭，也是地球本源物，卻跟秦魚沒關係。

那啥www.hetubook.com.com，前段時間不就有個類似的好學生被秦魚給懟成狗了嗎，但怎麼著也是個麻煩，能避免就避免吧。

……

——差點忘記告訴你了，徐浩記得嗎？

嗚，小魚好可怕。

「那個曾經的老三，這次的老二？」

如果換做她自己，她肯定也願意去見見老師們說的，電視里播放的那些大城市，那些精彩的世界去看看。

將心比心吧，一直被家庭壓迫但天性寬容的李小雲反而是第一個並且很自然就支持秦魚的人。

因為——秦魚不僅重考第一，而且拉了第二名100分，而徐浩這人不僅被打回原形，還因為春心蕩漾滑到了年紀第七名。

亦是男孩子在青春期最悸動美好的白月光，她優雅卿然得駐留在他的青春歲月牆上，懶懶散散，照亮光明，驅逐黑暗。

徐浩當時的確看秦魚漂亮，氣質不凡，拉扯了父母好幾下，熟悉他的人當然看出幾分來。

她不知道大人是怎麼想的，可能都看成績吧，覺得李遠是最優秀的，可她從自身相處的感覺，還是和_圖_書覺得小魚最厲害。

可秦魚知道，他多羡慕秦魚啊。

知子莫若母。

當然就被李遠用來給秦魚發了一則簡訊。

「那個，小魚，你如果去了那邊，是不是……有沒有一直跟她聯繫啊？」

李遠扭頭看了下李小雲，一時尷尬糾結，又忍不住順她的思想想開，小雲一個女孩子都這麼想，他一個男人自然不能太小心眼。

自然會。

「對，是他，額，不是我故意說他壞話，而是這個人平時在班裡風評不太好，讀書是厲害的，但家裡父母很麻煩，一個月前隔壁班裡有個女孩經常問他問題，後來不知道怎麼就給他媽媽知道了，愣是追到學校來罵她，說她喜歡徐浩，故意纏著他，影響他學習，把女孩子都罵哭了，連她班主任都擋不住他媽媽。」

這不省心的人啊。

是李遠的簡訊。

「不會來。」秦魚說。

這就是能力，她想。

一邊向左，一邊向右。

可她走了。

李遠自覺得徐浩不是什麼好人，也怕給秦魚添麻煩。

這次家長會氣氛分外和諧，每一個家長每一個學ｈｔｔｐs://ｗｗｗ•hｅｔｕｂｏoｋ•coｍ.ｃｏｍ生都安靜如雞，估計是被嚇的。而他們沒有一個知道這個縣一中唯一一個考出滿分的學生此時正在想一件事——伐木。伐木是為了做傢具，做傢具是為了給位面商店使用。當然，為什麼不買呢？買了沒用，位面商店很是冷酷無情拒絕了！什麼品牌什麼高檔都沒用，問為什麼，人家不回。

不說話的時候特別溫柔，眼神靈越深邃，彷彿藏得住一片遼闊的星辰宇宙，亦藏得住田野鄉色。

這茬是肯定找定了。

她就是這樣的人。

秦魚當天讓秦遠給她請假幾天，理由是——身體不好。

「對，所以我們覺得他不厚道，因為那女孩真的只是喜歡學習，單純來問問題的，不止找他問，連第二名的那位徐玲都被她問過，當然了，她也想找你，但都知道你不太跟人打交道，她沒敢問。」

不貴，功能也不多，也不怕兒子玩手機荒廢了，之所以買了，是怕他在縣城裡有什麼事情照應不上，能打個電話總歸是放心點的。

沒發簡訊，直接個電話過去。

所以他最終忍不住，問了。

她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