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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

這話說的，秦魚悻悻，回懟：「溫小兮，我可給你帶禮物了的。」

這是今日林成敘的臉色最蒼白的一次。

「原生家庭是宿命，也是原罪，林警官，你是一個不錯的警察，但我有預感你將來會在肩頭徽章跟為人子的抉擇中徘徊，未免人民將來失去你，免費提醒一次。」

林成敘呼吸一頓，終究只能說：「我明白了，這幾天你不要外出，畢竟外面危險。」

溫兮：「媽媽，她也沒好好讀書，一學期一半都在請假。」

秦魚垂眸不語，而後溫兮出來，神態很自然，彷彿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事實上，因為跟溫衡身份特殊，不宜出面，由跟兩夫妻交好的校長跟鄭莞陪同，警方也不會問什麼出格的事情，關於當年那件事，H市這邊沒幾個人知道，知道的也不會說，於是就是例行詢問，重點還是在秦魚身上。

難道……

「阿姨，應該的。」秦魚坐下沙發后，喝了一口水，瞥過屋裡擺設跟沙和*圖*書發還有桌子上的一些細節，眯起眼。

第一次見這個雷厲風行的鐵娘子露出這樣無法言說的樣子，尤是對一個晚輩。

林成敘一愣。

「除此之外，我也只能發朋友圈祈福他脫離險境了。」

說完，秦魚走向大門，林成敘猛然大步跟上。

林成敘不說話了。

「你去過黑市？」

溫家的人來過，或者說表態過什麼，惹怒了這兩夫妻吧。

朋友圈聖母了解一下。

林成敘：「我不在任職內，職權不及，恐怕……但我回去後會有所行動。」

老娘巴不得那小王八羔子被那變態兇手折磨九九八十一天呢。

直到後來……

兩好學生都一致婉轉拒絕，秦魚還好奇問：「阿姨，我以為您會心情不好呢，原來你心情不錯。」

溫兮：「禮物歸禮物，事實歸事實。」

看秦魚兩人扯皮，鄭莞卻高興得很，「既然今天這麼開心，那我就下廚做一桌好菜吧！」

「不止，還有你。」

「那麼魚龍混wｗw•ｈeｔｕboｏｋ.ｃｏm•ｃoｍ雜臟不垃圾的地方我去幹嘛，而且我長得花容月貌的，萬一被拉去賣了呢？」

「黑客是你？」

「你到底知道多少？還有我父親～～～」

板車妹網球爺跑車女，什麼傳言都有，直把她搞得跟網路紅人似的，但照片都很模糊，看不清人，惹得網路上的鍵盤俠只能掰扯富家子女奢靡無度搞熱度，品格低下不求上進云云。

林成敘還能說什麼呢，眼前這個秦魚幾乎無懈可擊，甚至拿捏到了他的三寸，也是那時，他懂了她的嘲諷——涉及父親跟家族利益，他這個警察其實跟一般人無二，自私。

「警察如果還找你，你就說你年紀還小，得注重考試，不過還得你爸媽出面。」鄭莞其實也不太好意思，感覺是自家連累了秦魚似的，本來人家好好讀書。

「現在我要打擊的人是誰了？」

「三個月前馬爾地夫尼維斯酒店B1245號房間曾入住過兩個人，一個是昆泰，一個是華裔商人，叫林和-圖-書成，有趣的是這個林成竟然在線登入過一名叫齊風的中國籍男子的社交網路賬戶，跟自己是一個情人調情，他大概不知道因為他是第二次入住尼維斯酒店，自動連上了無線網路，雖說他暗戳戳用了新的手機，但這種無線網路對於有些黑客的觸角來說簡直太脆弱了。」

她這一笑太醒目，幾乎所有人都被晃了眼，一時無人察覺到她這句話後面的深意。

因為這一突然而忽然驚動，眾人表情各異，卻也察覺到林成敘的異樣。

齊風，竟是齊風，齊昊的二哥！林成敘到底還是沒能忍住，憤怒難以抑制，一拳打在桌子上。

哦，不，不用了，謝謝。

「不是，是上帝。」

秦魚則是走出去，轉身回頭看他，真誠說：「林警官，現在我能幫你的也只能是陪著你們一起等，等兇手的下一步動作——比如把齊昊的屍體放出來挑釁警方。」

車上，鄭莞並未說什麼，只是等到了自己的家，溫兮去洗手間的時候，鄭莞才對秦魚和圖書說：「我不知該如何表達，但這件事，的確……謝謝。」

「懸崖勒馬，儘快抽身。」

秦魚：「你當我是上帝嗎？什麼都知道？就算都知道，我說了有什麼用呢，有些事情得你們自己查才更有說服力，別人給的，你們總會疑神疑鬼。」

秦魚一笑，「自然，我也怕有人害我呢。」

……

「呵，誰敢賣你？」

你還是別出去了，你這種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你說呢？」秦魚反問他，靠近他，四目相對，她眼中帶笑。

鄭莞脫口而出：「姓齊的要死了，我幹嘛不高興。」

的確，這種已出結果的行動，因為動靜太大，並不算是十分隱秘的消息，起碼對於黑市來說不是。

連鎖反應果然很厲害，網路跟現實發酵起來，各種傳言滿天飛，溫家夫妻很努力，動用了各種人脈關係，把溫兮給摘出來了，免得她牽連其中被人肉搜出什麼又被誣衊什麼的，網路上至今沒她什麼事兒，倒是秦魚處境不太好。

秦魚回身，站起，拉扯了下ｗｗｗ•ｈｅｔuｂooｋ.ｃoｍ.cｏm袖子，淡淡道：「你還是沒明白我意思，剛剛我讓你打電話聯繫你父親了不是嗎？」

「這件事跟齊昊還有齊家有什麼關係？」林成敘若有所思，其實難掩眼裡的尖銳。

這話還沒說話，嘩啦，秦魚拉開門，門外走廊上站著許多人，包括陪著溫兮在隔壁接受問詢的校長鄭莞等人，也有原來出去的柯秋然等人。

林成敘覺得這姑娘心肝是黑的，腦子是開掛的，賣她？呵！

「齊風有問題，那齊雲齊慎呢？！」林成敘問秦魚。

……

「……」

一怔，過了一會才想起秦魚之前的話——B市時間十點十分，現在這個時候，你一定打不通他的電話。還是打給林老先生，也就是你父親吧。

秦魚：「用不著了，難道我暗示的不夠明顯嗎？」

林成敘：「齊慎，或者說整個齊家。」

地上有瓷器被打破的微小碎片沒被清理乾淨。

道德什麼的，讓它見鬼去吧！

秦魚知道鄭莞並未深入細想她跟齊昊出事有關係，她只是在感謝昨天校門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