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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的目光掃過他們，也掠過林桑三人。

但是真的結束了。

洛瑟最後說了一句話，倒下。

「也不是，他的確儘力了。」

不管是草原部落，還是後期穩定帝國。

只是敗的那個是他的主子而已。

只是嬌嬌也沒見她露出笑容。

「姓姬，還是姓越，於我本來就沒有任何區別跟意義。」

「他沒算到會多出一個秦魚。」

「是，主子說過，說這一戰無非兩個結果，若是他贏了，活著，一切不必說，若是他死了，就是您贏了。」

越太初也錯愕了，臉色微沉，正要說什麼。

存在著。

「他把什麼都算到了，搞得好像這一切是他送給我的一樣。」

秦魚冷然看著他，「你也說我救你了，可你依舊多疑不是嗎？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的身份很尊貴？」

太深沉了。

無人敢打擾，很多人開始離去，回帝都，一切都要在帝都做一個裁斷，也只有秦魚能有這樣的權利。

很多人都聽不出這話里的意思，有些狐疑，而越太初心就更不安了，微沉，抬和-圖-書手作揖，彎腰行禮。

秦魚幾乎能想象那個人對管家這些話的神態跟語氣。

「不，我是帝王，你不能殺……」

藺珩無情，也不在乎別人生死，就算是管家死了，他也未必會有什麼動容，但能把他們這些心腹都留給秦魚，算是給一個安排吧。

一定是面無表情跟一派平靜。

秦魚這語氣太輕，太軟。

越太初憤怒之下，面目猙獰，指著秦魚質問。

外域入關，國內不管是哪個陣營的軍人，都可以有鐵血沙場的機會。

只是天選者生來要比邪選者多情一些，因為會有情愛道義的羈絆。

……

秦魚回來時，萬眾矚目，眼神都萬分複雜，但相府一脈的人不知為何都朝她行禮。

不管是成還是敗，他們都一樣，都有做兩個計劃的習慣。

假死的洛瑟睜開眼，哪怕腹部鮮血分明，還插著劍，她還是看著秦魚，笑顏嬌艷，「秦魚，你真是可怕。」

就好像有些事情，不會消失，不會改變，它只會永遠凝固在那裡。

越太初的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頭飛起。

管家等人一動不動，其他人也自然不會動。

秦魚反正是完成了擊殺邪選者的任務。

「再見了，秦魚。」

彷彿中見到另一個寡情無心的藺珩。

本就被藺珩折磨的心神失常，又親手殺所愛跟還未出世的孩子，于意志不夠堅定的越太初絕對是摧毀一切的打擊。

強者相爭，總有一敗。

秦魚一句話，輕描淡寫，錯愕了三軍的人。

不遠處的林桑三人錯愕，表情古怪。

羞辱，這是另一種羞辱，反正越太初是這樣認為的，他一直以為秦魚是支持自己的，哪怕……

管家也就退了，去管理其他人做收尾工作。

這算是為主上的一種格局跟尊嚴。

「何況……」

這就是邪選者洛瑟的詭計。

這什麼鬼？還外帶勢力配送的？

他頓時心裏一驚。

「包括這裏所有人，都會服從於您。」

「所以他讓徐景川順著越太初驅使河圖王去塞北草原找人，引草原部落大軍入關，不僅僅是為了讓我看穿越太初不m.hetubook.com.com堪大任，其實也是為了留給你們一個證明陣營的機會。」

管家低下頭，說：「您。」

「那誰有資格坐上去？我是越氏帝王！我坐上那個位置理所應當，你之前不是因此才救我的嗎？為什麼？難道你還要幫藺珩？藺珩沒死？你沒殺他！果然是夫妻啊……」

說殺就殺，這就是最強者的底氣，現在的天下，她說了算。

「他說的？」

管家有些遲疑，不知道應不應當說，但他想，有些事情他不說，眼前人未必不知道，或許只是不願去想。

管家起身，清了下身上的污濁，抬手作揖，彎腰行禮。

「我雖敗了，但你也未必全贏。」

他知道她會讓這些人派上用場。

輕描淡寫。

越太初表情一僵，陡然對上秦魚的眼睛。

管家愣了下，留意到秦魚正站在巨大的冰壁前面，仰望著那冰壁，冰壁之上已有鮮血流淌而下，卻是永遠不會墜落地面，因為凝固住了。

「讓你穿嫁衣嫁了的男人，已經被你親手殺了。」戳心口軟刀子么，洛瑟也會的，她笑wwｗ.hetuｂoｏk•cｏm.cｏm眯眯譏諷秦魚。

畢恭畢敬的。

「其一無能，單單這一條我就沒考慮過真正選你。」

「我說過讓你當天子了嗎？」

秦魚轉頭，有些意外，「什麼？」

「閣下勘為我帝國護宗至強者，孤，願以帝國天子的身份……」

秦魚面無表情看著他的人頭滾在地上。

秦魚面色淡淡瞧著她，「我跟他的事用得著你說么？」

落地。

也才在秦魚說完后的兩三個呼吸。

這次是真的死了，至於她有沒有資本去用副本替身傀儡逃得一命，那就是洛瑟自己的事了。

「主子到如今，的確算是算無遺漏，但也不是沒出過偏差。」

「其二，藺珩依樣畫葫蘆滅了你的族，這就是心魔，藺珩都渡不過，何況你。你已墮落，所以才讓河圖王勾結草原之人入關，為的就是萬一自己殺不過藺珩，寧可讓草原之人入主中原，這就是你的決斷，就這樣的政治抱負，跟藺珩有何區別？加上你的無能，那帝位，輪不到你坐。」

但沒什麼情感。

秦魚一怔，后無言。

管家這點不帶有色眼鏡，和*圖*書是真心實意中正判斷。

這三人能活著……她知道為什麼。

「你贏了，一切就都是您的。」

等人都走完了，靈妃走到秦魚身邊，說：「我要回去了。」

管家微微一笑，「他說他都看不上越太初，何況是您，既然看不上，總得另選一個人上那個位置，不管是誰，您都需要足夠強大的勢力推送對方上位，並且還得坐得穩，所以，您會接受的。」

秦魚表情卻很平靜，「他就這麼確定我會要？」

秦魚的手動了。

或許有些累。

秦魚彎下腰，手指捏起洛瑟的臉，輕聲在她耳邊說道：「何況他還是作為邪選者的你選中的人，你以為我殺了藺珩后，一定會支持越太初為帝，所以你故意以這樣的方式死在他手下，為的就是加速他的無情跟墮落，讓他成為一個殘暴君主，這是藺珩下的套，你只是在上面加了一個保險。」

秦魚：「只是不想為人作嫁衣裳而已。」

洛瑟笑了下，也不多說了，天選者，邪選者，某些意義上是一樣的。

秦魚沒說話，只是把手放在她額頭，內力輸入，摧毀腦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