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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沉默了會道：「尼奧爾德有什麼特殊之處值得諾恩斯的認同嗎？」

截止今日，已經有人為他冠上了路大文豪的綽號，真是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啊哈哈哈哈。

「當然。」

路明非僵了下，有被噁心到。

路明非語氣敷衍道：「往哪出擊？BJ還是東京？這種事我都不急，你急啥子，還沒到點呢，牽一髮動全身不知道？」

「儘管說啦，弟弟我不就專業給您老跑腿的嗎？」

「客氣了，你才是出卷人啊！」

「真不愧是你，歐尼醬，完全沒有超出我的預料呢，一如既往的拖延症！」

「他告訴了我些秘密，我覺得你會感興趣……」

路鳴澤撓頭道：「算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我就知道，哥哥你就寵他們吧！這都算不上保姆了吧？你是楚子航親爹嗎？不僅準備給他包辦婚姻，現在連復讎也一起給整活了？」路鳴澤仰天長嘆。

「微博紅人？」

「最近過得怎麼樣啊？需不需你親愛的弟弟給你端茶送水？」諂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最後兩人要求楚子航進行一次臨時的換血，不然他的血液一旦外流，聽證會的各位終身教授根本不用討論了。

「明白，清場嘛！話說這高冪和萬博倩是什麼人，值得哥哥你這麼重視？」路鳴澤好奇道。

「歐尼醬！」

「可是哥哥，這並不是真的我，就連心靈雞湯里的情緒都是我偽造的。每當我看著那些小女孩在我的微博下哭哭笑笑地留言，我就感覺自己更多地了解人類了。」

楚子航道：「不信，只是想了解下。」

「六月一日，雙子座。」

「這女人還真是能四處蹦躂啊。你還發現了什麼？」

他的一隻眼睛是海藍色，而另一隻眼睛淡金，像是名種的波斯貓。

「慚愧慚愧，一字未動，目前還在更新《那些年我們屠龍的往事》。」

他發了會呆，又起身撥通了另一通電話。

「我需要你的一些血樣，這會有助於我們研究你。」帕西取出密封在塑料袋裡的真空針管。

「你好。」楚子航說。

「我會htｔｐs://ｍ.ｈｅtubook.ｃｏm.ｃｏｍ提前把劇本給你的。」

他拖動滑鼠，瀏覽著上面寫的最新章節，沉思了一會，直接保存后重新建立了一則新文檔，輸入了標題：

路鳴澤掛斷了電話，路明非重新回到了電腦桌前坐下。

「我上鋪天天睡了個冰海事件的倖存者。」路明非嘆了口氣。

「那個叫風間琉璃的算什麼？和我比起來他也只是個剛出道的小牛郎。我叱吒江湖的時候他祖宗都還只是個細胞。」

「辯論社的議題真的有意義嗎？」

「這是不是有點強行聯合了？」路明非皺眉道，「而且那人未必是諾恩斯，我不認為諾恩斯有這等能耐。」

而恰巧的是，尼奧爾德這批傢伙自詡為「塵世的觀察者」。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她。」路鳴澤笑道。

他在更新《那些年我們屠龍的往事》。

楚子航和他對視，覺得自己在看一隻波斯貓，安靜、溫順、甚至對你很親切，但又極其地敏銳。

路鳴澤一時語塞，苦笑道：「可你最後還是醒了。你經歷了一切，走了很遠的路，看夠了這世間的悲劇，才終於結束了懦夫的一生，再度登上了王的寶座，可她呢？」

「喂，奇蘭嗎？對，是我路明非……嗯，有點事想找你，關於聽證會的事，有空一起吃午飯嗎？我請客專門賄賂你這位聯誼會會長！哈哈哈，好嘞，叫上布拉德雷吧。嗯，你先忙，半個小時后見！」

他掛斷電話看了眼時間，從寢室趕到食堂不需要半小時，時間還有得多。

帕西沉默了會道：「不能配合下嗎？」

貓是難以揣摩的動物，楚子航也看不清楚這個人的眼神。

相傳荊軻刺秦王時用了圖窮匕見的戰術，荊軻向秦王奉上地圖，在地圖緩緩打開的最後猛地拔出藏在畫卷末尾的刀，狠狠刺向秦王，可惜秦王在短暫驚嚇后恢復真龍之身，殺死了荊軻。

「收到！能請教下您老的詳細計劃流程嗎？免得我這邊的安排和您老撞上了。」

「我們每個人來到這世上，到底是為了什麼？」

「……https://m.hetubook.com.com我是隨口說的。」

「我給你提供劇本，考場和考卷你來布置。」

帕西點頭道：「我是射手座，你呢？」

電話那頭的路鳴澤一肚子槽想吐，他無奈道：「你就不能幹點正事嗎？」

「已經列入調查表了，不過暫時沒什麼線索。BJ是夏彌兄妹的地盤，古爾薇格沒道理和他們扯上關係，倒是北極……你知道當年的格陵蘭冰海事件嗎？」

他皺起眉頭，從電腦前起身，站在了陽台的門前，透過玻璃看向窗外的夜色。

「那個女人是誰？」

「說人話。」路明非歪著腦袋，耳邊夾著手機，雙手敲著鍵盤碼字。

「前些時間我見了個老朋友，不知道哥哥你還記不記得尼奧爾德這個名字。」

路氏隨筆（二）

路鳴澤在「一樣」兩個字上著重加強了語氣。

「……你還是堅持夏彌愛上了楚子航。」

「……有點印象，我沒記錯的話，你曾從他的子嗣中挑選出了最優秀者成為你的眷寵。」路明非稍微認真了點。

而有些出乎他預料的是，哥哥並沒有過多猶豫，而是輕笑一聲。

在電話那頭路鳴澤的述說下，路明非敲擊鍵盤的手慢慢停了下來。

「猜測嘛，大胆猜測，小心求證。反正猜錯了也不用負責。」路鳴澤聳肩道，「不過你說諾恩斯為什麼會特別找上尼奧爾德呢？」

楚子航搖頭道：「抱歉，我拒絕。」

當日路鳴澤對那人的身份進行了猜測，最終將祂放在了中立方，並認為祂有可能秉持的是「觀察者」的立場。

這本小說在守夜人論壇上發布后沒多久，就憑藉優秀的文筆和斷章一舉斬獲了一幫中文還停留在日常會話地步的同學的「愛戴」。

「好的。」

「罵歸罵，別噁心人啊！」

「你是說……觀察者？」

「如果說是為了做正確的事，行正確的路，愛正確的人，那麼『正確』的定義又是什麼，又由何人來定？」

「除了泡妞和寫小說，你的人生就沒有其他追求了嗎？」路鳴澤恨鐵不成鋼道。

「可能沒有，提前打個預防針而https://m.hetubook.com.com已，免得師兄上了考場毫無準備。時間也差不多了，相比上一世，我已經給他們爭取到了更多認識對方的機會。備考的根本目的在於最後的考試，他們該上考場了。」

「然後就會有很多小女孩在我微博下面留言，或贊同或傷感。我會安慰每個受了傷的女孩，說世界這麼大，遇到錯的人的幾率總是大於遇到對的人，但是不要放棄啊，終有一天你會等到對的人。如果你迷惘了，我或許無法給你堅強的臂彎，但我可以傾聽你所有的小秘密……」

「另外我怎麼會是師兄他爹，他親爹可比我騷多了。」

「他不知道，但我想哥哥你應該和我一樣猜到了。」

……

「……諾恩斯嗎？」路明非輕聲道。

尼奧爾德就是龍族中遊離在族群命運之外的古龍之一。

「你不是總說我演戲演的太入迷，真的成為了一個懦夫嗎？」

「所以，你真的覺得夏彌愛上了楚子航嗎？」

路明非想了想，說道：「萍水相逢而已，算不上熟人，就是狗糧齁甜，我不想吃第二次。」

「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早有答案……」

「所以啊，他們才必須明白失去的痛苦。」路明非輕聲道，「我們都是會變得。你說真正的你從不會說情話，更不會安慰女孩，確實是這樣，但那是以前的你。至少這次在某個金髮小女孩的面前，你做的很好。每個人其實都有自己的面具，絕大多數人甚至不止一副，我們在家人、朋友、同事、上司、陌生人面前的面孔不全是一樣的。可面具能夠改變我們的外貌，卻改變不了我們心靈深處的真實想法。你大可以戴著面具演戲欺騙別人，但你騙不了自己。」

楚子航目送帕西的離去。

他已經和副校長進行過私下的血液檢樣，副校長說他的血簡直是王水，昂熱校長則說他掌握的爆血太不完整了，他根本是在自己的血管里煉製硝化甘油！

「那女人比我師妹還鬼靈精，誰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想到阿瓦隆上的那個女人，路明非就有些頭疼，「古爾薇格和她選中的孩子失蹤了？在北方又和*圖*書是什麼意思？BJ？北極？」

「派個人，去BJ找到執行部派去的專員，一個叫高冪，一個叫萬博倩，阻止他們進入地下的尼伯龍根，另外趙孟華那邊也盯下。我不希望等我進入那座尼伯龍根時，裏面還存在閑雜人等。」

楚子航停下了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出現在面前的男人。

「對了，有件事你幫我辦了。」路明非突然想起了什麼。

「那請問您老的劇本開始動筆了嗎？」

他認為夏彌與耶夢加得的關係，就如Mr.澤與路鳴澤。

楚子航再次搖頭道：「除非你有專門的手續。」

「我叫帕西，是調查團的秘書，來調查你的。」那個人自我介紹。

「嗯，好多女孩崇拜我說願意為我生猴子。」路鳴澤撓頭，「我經常在網上發表些雞湯，比如『這世上總有一些人你不得不離開，像河流總會離開山澗奔向大海』，再比如『我覺得我已經很努力了，可世界還是那麼孤單』。」

「哎，我怎麼聽到了敲鍵盤的聲音？哥哥你不會還在寫小說吧？」

「愛不愛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他們自己說了算，這種事就讓他們去頭疼吧。」

「戴上偽造的面具，我就是微博紅人Mr.澤，可面具后的我才是真的我，真正的我從不會說情話，更不會安慰女孩。」

更奇怪的是，第一眼看上去，你會感覺站在那裡的是愷撒，雖然他們長得並不相似。

年輕人剛要轉身，目光忽然落在楚子航手中的書，腳步一頓道，「你也信星座？」

以上是卡塞爾版本荊軻刺秦王。

「我不確定古爾薇格最後的消息和冰海事件有沒有關係，但既然哥哥你說了有可能是北極，我會開始往北極方向調查的。」

「哥哥，還記得我們之前的討論嗎，那個和你完成交易，送你回來的人。我們對祂存在的立場進行了討論。」路鳴澤提示道。

路鳴澤現在就像那個荊軻，他委婉地以自身為對象，向哥哥闡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道理，引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他聽完了路鳴澤的彙報，在這些消息中找到了最值得他關注的一點。

「沒事，我相信你ｗｗw.heｔubｏoｋ.coｍ.ｃoｍ的直覺，我們總是在不經意間道出事情的真相。」路鳴澤笑著道，「另外，說到寫小說，其實我也算個微博紅人啊，沒事幹的時候寫點心靈雞湯啥的，我們兄弟倆果然是一脈相承！」

「好啊好啊，好你個頭啊！」路鳴澤痛心疾首道，「哥哥，我們要主動出擊啊！」

「哈？怎麼我成出卷人了？不該是哥哥你嗎？」

「突然有些不詳的預感……能請問路考官您準備把考試地點放在哪裡？」路鳴澤突然警惕道。

「老家的尼伯龍根你看怎麼樣？」路明非循循善誘。

「怎麼了？我準備走曲線征服道路，用小說征服卡塞爾學院！」路大文豪得意洋洋，立下了豪言壯志。

那是一張漂亮柔和的臉，但因為那詭麗的雙瞳，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他的臉型。

「芬格爾也是可憐人，哥哥你準備幫他嗎？」

他們從不插手塵世間的任何事務，自詡為塵世的觀察者。

「真不愧是我哥哥，就是敏銳！」路鳴澤照例拍了個馬屁，「諾恩斯向尼奧爾德透露過一個信息，她自稱是和『尼奧爾德』等人一樣的人。」

「他說，是一個女人告訴的他們關於洛基和奧丁的事？」路明非低聲問道。

……

「路考官，我能提前看看卷面的內容嗎？」

帕西微微躬身道：「了解了，還會再見面的，有機會私聊。」

「……」

「別亂說，我可沒包辦婚姻，新中國成立多少年了，我一向強調婚姻自由！」路明非嚴肅道，他又想起了某個叫做楚天驕的風騷男人，

他莫名有種奇怪感覺，他心裏並不抗拒帕西，不僅因為那個年輕人如貓般溫順，而且他隱約透著「我們是同一種人」的味道。

「有啊！」路明非口吻嚴肅道，「我對搭紅線這事也挺感興趣的，等一切都完活了，你說我要不要開個婚姻介紹所？」

這批古龍算得上是他們兄弟之外最早降臨於世的龍族，只可惜他們站錯了位置，在第二代尼德霍格登頂王座后，被統統划入了不穩定因素，繼而被一一清算。

「正事？有啊，我現在每天都利用你準備的網路和繪梨衣打拳皇。」路明非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