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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說完，再次悄悄摸摸的溜了出去。

這種默契可不是演出來的，林默此刻腦海里立刻湧現出許多老爹過去不知多少次幫他化解麻煩。

想通了的林默也是儘力配合。

林默決定先按兵不動，當然，他現在手裡也沒啥兵可用。

老爹顯然氣個夠嗆。

「這小子皮癢，連老師都敢打，人家張老師夠意思了，沒有追究，換別的老師，你家兒子不被學校弄的退學才叫有了鬼。」

「不，這一定是幻覺，而只要是幻覺，就必然有缺陷，我會發現這個缺陷的。」

林默看著老爹，老爹也看著林默。

閉著眼睛回憶了一下，林默突然想到一件事。

林默趕忙跑，不跑就挨打了。

桌子上有一台電腦。

等老媽出去，老爹才悄悄摸摸溜進來，輕輕關上門說你小子盡惹事兒。

「這就對了，這個年級都喜歡幻想，腦袋被撞了一下，產生一點混亂也正常，不過小夥子，你現在應該已經恢復過來了吧？」

「這麼說，我老媽並沒有死，林家也不是什麼隱門一脈，更沒有發生噩夢末日……一切，都是因為我寫小說，所以上課睡覺而做的夢？」

林默一愣。

牆上有海報，男明星，女明星，書櫃里一半是各種小說，武俠科幻恐怖推理，還有神話和民間詭異故事。另外一半則是各種手繪圖和_圖_書畫，各種鬼怪異形，這些都是林默畫的。

「你看我幹嘛？」

林默想了想，拿起紙筆在紙上畫了一個人物肖像。

接下來，吃早飯，上學。

老媽這時候招了招手。

這也是父子倆的默契。

「之前踢球，後腦不小心被球砸了一下，當時有點暈。」

剛才老爹裝腔作勢要打他也是在演戲。

無法從這個幻境里離開，那就只能先穩住，觀察，然後伺機而動。

可能也是累了，林默居然感覺有點困，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生活。

「你是不是，夢到什麼鬼啊，怪物什麼的？」老媽問。

「沒啥事兒，多喝水，早點睡，休息幾天就好了。」

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好像，老媽並沒有死？

「剛才我在門口偷偷聽你媽說話了，你放心，你喜歡寫小說，就繼續寫，男人嘛，喜歡做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拖了後腿，尤其是女人，就算是你媽也不行。」

林默跟著老媽回到了家。

他一開始認為，這裡是幻境，是淳風設下的局，是假的，這種想法十分堅定；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這份堅定有些鬆動了。

最後林默主動認錯，老媽這才放過他。

「那平時，是不是喜歡看一些電影和小說？」

而且在從課堂上醒過來后，林默又想起了很多事情，他想和*圖*書起來了這裏的生活細節，每一個都無懈可擊。

林默點頭。

「但不是夢，又是什麼？」

林默說有。

這是前提。

這裡有一種生活的氣息，這種生活對林默來說非常熟悉。

這事兒，就算是這麼過去了。

這裡是落雁市。

醫生一擺手，然後衝著門外喊：「下一個！」

老爹也在。

林默想起一個詞兒，周庄夢蝶。

因為他發現，他有關於成長過程中老媽的記憶。

林默一時之間也有些招架不住，索性就說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裡遇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所以醒來之後才會犯迷糊。

老爹老媽跟著一塊去的，找人家張老師賠禮道歉。

老媽的樣子比印象里的要年級大一點，看上去得有三十來歲，來了就一頓訓，拉著林默給老師同學道歉。

正想著呢，劉佳睫毛眨了眨，扭頭看過來。

此刻林默仔細回想著過去的一切，他有一種感覺，而這種感覺實際上非常恐怖。

小屋子裡，老媽開始審問林默，為什麼在學校胡來。

林默一愣，就問老媽你怎麼知道？

因為寫這一本小說，他經常會熬夜到晚上十二點多，所以這段時間精神狀態都不好，加上玩球撞到腦袋，產生一些後遺症似乎也很正常。

林默點頭。

拿著畫筆，林默看了看畫上的少女，然後將這一幅https://www.hetubook.com.com畫放到了書架上。

林默看著老爹老媽，心中記憶衝撞，腦仁有點疼。

對。

還說你小子別想蒙我。

「不，不對，不是夢，這不可能是夢啊。」

淳風這貨完全是瞎搞，在現實生活中，老媽在自己一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自己成長過程中根本就沒有……

「小默你過來。」

不過心裏很不屑。

林默這時候才仔細看了看這間屋子。

此刻的他倒是挺踏實的。

有另外一套記憶存在，林默一開始不慌不忙，然後試圖找出這一套記憶中的漏洞，但他沒有找到。

「行了，不多說了，免得引起你媽的懷疑，我先撤了！」

是記憶。

公交車上，林默盯著窗外的景色。

「對。」

一下子，額頭冒汗了。

「我怎麼知道？你不好好讀書，成天寫一些亂七八糟的小說，裏面不都是一些神啊鬼的，我早就說了，別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根本不聽，還有你爸，他也是分不清輕重，居然還支持你寫那些東西。」

醫生和藹的問。

「我睡著了，這說明現在這一切並不是幻境。」

裏面有各種遊戲，林默輕車熟路點開了一個文件架，裏面是許多文檔。

林默記得還是他要求了很久才買的。

「可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啊。」

下一刻，老爹開始脫鞋。

當然他也知和圖書道沒必要在這裏表現的和一個神經病一樣。

他扭頭看著同桌劉佳，想著在那個『真實的夢裡』，對方和自己的關係。

實際上也是迫不得已。

「別的事兒老爹都能依著你，你打老師這可不行，你給我寫份檢討，明天親自交給張老師。」

林默看著熟悉的屋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林默沉默了幾秒鐘。

老爹不這麼搞，那就得挨老媽一頓。

互相幫助，互相掩護，早已經是有了默契。

等一下？

張老師班裡的同學都稱其為老張，因為對方沒什麼架子，平易近人，人很不錯。對於林默這件事人家並沒有追究的意思，也接受了道歉。

「如果，那些是真的，我的精神力是非常強大的，有溫馨小屋，沒有人能繞過溫馨小屋來影響我。」

剛想到這兒，林默突然面色一變。

鬧鈴響了。

「還是先熟悉，觀察，了解，然後再想對策。」

這種熟悉並不是那種久遠的回憶，需要看到才會想起來，而是那種每天都會遇到的熟悉，已經融入到生活當中。

等他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這是林默創作的小說，名字就叫《噩夢世界》。

淳風也做不到。

他很喜歡這些東西。

林默發現自己心裏有些動搖，趕忙堅定了一下信心。

「對了，如果是幻境的話，實際上是不能睡覺的，那我試試hetubook.com.com，如果不能睡覺，就說明這是幻境。」

「老林，你幹嘛？」老媽過來護住了林默。

腦袋有些疼。

畫上是一個黑裙少女，皮膚蒼白，長裙如夜幕，少女容貌自然是沒得說，主要是氣質，有怨氣，有惡意，但卻讓人生不出什麼厭惡之情。

讓人看了笑話，從側面說，那樣做只能證明自己沒有別的辦法。

老媽心疼兒子，真的跑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結果是沒啥問題，就是問是不是之前撞過腦袋。

他很熟悉。

揉了揉腦袋，林默再次陷入到某種因為記憶交融產生的思維混亂當中。

不知是莊周做夢變成了蝴蝶呢，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莊周。

之前居然一下子沒想起來，可能真的是被球砸懵了？還是說，這個恐怖的幻境在進行自適應的調整，將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變的合理。

他想起來了，他喜歡寫小說。

「謝謝老爹！」

因為他突然分不清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之後林默就見到了老媽。

重新坐到教室里，林默已經沒有昨天那種近乎荒謬的不真實感。

這是林默最大的問題所在，如果是這樣，那現在的這一切又怎麼解釋？

當下林默躺在床上。

「明天咱們一起去，給張老師賠禮道歉。」

「行吧。」老爹知道揍不成兒子了，有他老婆護著，如果執意要揍，那最後真指不定是誰挨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