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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點了點頭。

「要不，你在外面等我，我自己上去。」

林默突然發現，這丫頭居然一點都不避諱自己吃過，更沒有表露出嫌棄的神色，一絲一毫都沒有。

雖然這個時候林默的個頭早已經反超了劉佳，真打起來，她就算練過武，十有八九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估摸以前沒這麼說過，劉佳一愣，瞪了林默一眼然後繼續聽講，不過彎曲的眼角卻怎麼也掩飾不住那一抹笑容。

這是林默安慰自己的話。

住了好幾年都沒有問題。

劉佳看了看，伸手遞過來說非要讓林默先吃一口。

劉佳這會兒都嚇麻了。

當時那場面很慘啊。

劉佳說，她到現在都記得當時自己的表情，和見鬼一樣。

下學后，劉佳拉著林默出去吃東西。

居然有人敢在這種環境下幹這種事兒。

林默有點怕她。

又冷又甜，味道很醇厚。

林默看了一會兒劉佳，發現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這是一個假冒的幻覺。

剛從火坑裡爬出來，結果還沒站穩，又不小心掉了下去。

包括自己。

他還記得那個夢裡的綠苑小區，一般404這個房間里，都有一些有趣的夢魘。

當時因為這個事兒，這房子就空置了好些年。

「算是吧。」

「沒事兒，初中就三年，三年很快就過去了！」

說實話，林默也挺想吃的。

倒是劉佳的老爸挺和善的，之前去劉佳家裡的時候，經常拉著自己下棋，還一臉酸楚楚的說，他那女兒，對你比對我都好。

「這邊，對，前面那個4號樓。」

還說事成之後，請她吃大餐。

林默點頭。

這時候林默突然想起來夢裡劉佳的禁忌，就突然對劉佳說，你給我講個恐怖故事吧。

「有人嗎？」

「我請！」林默就問佳佳你要是什麼味兒的。

心說這榆木疙瘩終於開竅了，終於開始欣賞老娘的美了。

「電影電視上都這麼說。」

他和劉佳，一直屬於友情之上戀人未滿，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年紀還太小，不太懂這個，學校家長更是對早戀這種事嚴防死守，所以一和_圖_書直都這麼著，誰也沒挑明。

夕陽完全藏到地平線下之後，到地方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劉佳是真漂亮。

「我想吃冰激凌！」劉佳突然說了一句，她看向路邊一個冷品店，不走了。

當時就把林默給揍服了。

不過現在不能去，下午還有課，等下午下課之後才行。

「佳佳，你不會家能行嗎？」

路上劉佳問林默，她是不是真的很好看。

林默說不急，好不容易來了，總得了解了解這裏面是不是真的有鬼。

這就是校花待遇。

他居然已經開始稱那一段記憶為『那個夢』，這是不是代表他已經開始認為，這裏的一切才是真實的。

但顯然，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她此刻幾乎是貼著林默，林默這時候想了想，伸手去牽她的手，劉佳沒反抗。

不過班裡學校里同學們心裏都和明鏡似的。

再次坐到教室里，看著窗外安寧的景色，看著課堂上的老師和同學，這裏的一切都算是那麼的正常，那麼的安靜。

劉佳帶路，走進4號樓。

事後林默分析，自己打輸的原因是因為當時劉佳個頭比他還要高半頭。

它是什麼，取決於女孩子的三觀，取決於她的學識和性格，取決於她的家庭教育和家庭實力。

初中也在一個學校，一個班，還是同桌。

「誰說的？」

「對啊，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夢裡是有詭異的，那這裡有沒有？如果有詭異，說不定可以證明夢裡的一切都不是我的幻想。」

要不叫孽緣呢。

劉佳笑了笑，說之前都是你給我講，想嚇唬我。

從小，別人就說她是標準的美人胚子，長大以後一定是個大美人；稍微長大一點，就說是小美人，俊的不得了；到了高中，已經長開了不少，誇獎者更多，很多情竇初開的男生每次見到她，都會忍不住看過來，有激動的，也有臉紅的，還有膽子大過來搭訕的。

後來又有人住了進去，還是一家三口。

不過今天被抓住之後，林默就理直氣壯的說，你好看，我看看還不行？

學習好和圖書，自律，三觀正，家庭富裕。

還有幾塊錢。

能聽到有人炒菜的聲音，深吸口氣，尾氣帶著爆香的蔥花味兒衝進鼻子里，顯得那麼的真實。

同桌還是她。

或許，這就是真實的，而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才是虛假的。

為了驗證這件事，林默掐過自己，也用小刀割破手指。

林默嘆了口氣。

這種真實感來源於這裏看到的一切，是大爺們急赤白臉討論棋局，是路邊幾個小孩玩打仗的遊戲跑過來跑過去，是路燈下飛舞的蚊蟲，是充滿真實感的人間煙火氣。

而更讓劉佳崩潰的是，林默見召不到鬼，居然是嘆了口氣，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鬼畫符，還別說，按符上畫的東西還挺神秘。

這也正常，因為所謂的『禁忌』只是自己夢裡對她的定位，這裏的劉佳當然不知道。

「你是不是沒靈感了？」劉佳在旁邊問。

「反正我不喜歡，我就要巧克力的。」

只不過一開始林默還真沒往歪的地方想。

據說這幾年在落雁市的網上，這個地方排在市內十大凶宅第一，關於這裏的各種詭異傳說也是越來越多。

「哎，走吧！」

一提到鬼，劉佳整個人都貼在了林默身上。

「佳佳，咱們就這麼直接進去能行嗎？」

走到二樓的時候，劉佳速度慢了下來，林默問她是不是害怕。

「我平時不喜歡看那些恐怖小說，知道的恐怖故事都是你給我講的，我可沒有東西給你講。」

夕陽下，地上林默和劉佳的影子被拉的老長，路邊樹葉隨風飄動，街上一片煙火之氣。

林默一愣，問什麼沒靈感？

不過林默也沒心思感受手臂上傳來的柔軟，他靠近防盜門，用手拉了拉。

此外，班裡其他熟悉的同學。

甭管你承認不承認，只要學校里有女生，那每一個學校，都有校花。

本來是偷東西，結果成了殺人犯，這種罪現在都必須嚴判，更別說十幾年前了，那賊最終也是判了死刑。

「這話，你以前從來沒說過。」劉佳語氣有些幽怨。

「哎，想什麼，還去不hetubook.com.com去？」劉佳扯了扯林默的衣服。

他們這裡是寄宿制的高中，也有走讀的。

林默當即就讓劉佳帶他去。

他只是想做一個測試。

林默點頭，說是啊，你簡直美的冒泡兒。

「我才不怕。」

也不知道是誰把這房子之前的歷史也給翻了出來發到了網上，這一下，再沒人敢買這個房子。

「女孩不是都喜歡草莓味嗎？」

這些同學，在那一段『夢』里都出現過。

人人心裏都有一桿秤。

阿東和三炮在潛龍也混的不錯。

女孩子的美貌，是資本，是利器，但有的時候，也會變成負擔，變成霉運。

劉佳同意了。

等了一會兒，什麼都沒發生，林默盯著地面上的符灰，終於是嘆了口氣。

這會兒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加上樓道里沒燈，而且面前還是本市裡有名的凶宅。

猴子和王小麗還結婚了，成了兩口子。

就算是九級電工來了都得懵逼。

他倆從小學就在一起，是同桌，還記得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劉佳就拎著林默的領子，豪放跟他說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咚咚咚！

心說這貨哪兒學的這些。

最終，林默買了一個巧克力冰激凌走出來。

然後他做了一個讓劉佳頭皮發麻的事情。

劉佳嘴硬。

之前林默都是偷偷看，就算被逮了個正著兒，他也不會承認。

而且，掉的更深。

劉佳眉毛一挑：「我說去珍珍家學習，已經和她說好了，如果我媽打電話過去，會幫我打掩護。」

印象中，劉佳的媽媽也很漂亮，就是比較嚴厲。

林默說那行。

所以就算這套房子的價格一降再降，遠低於周圍的房價，可依舊沒人接盤。

林默這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了笑。

沒拉開。

林默繼續敲，嘴裏嘟囔：「陰鬼凶煞匯聚，入坤門……」

劉佳是個大美人。

起因是因為林默不小心摔壞了她的鉛筆，還嘴硬，結果被這小丫頭按在地上揍了一頓。

「簡直毫無破綻啊。」

林默這時候愣了愣。

猴子，王小麗，阿東，三炮，莫文婷和_圖_書。

還有莫文婷。

私底下，都喊劉佳是『林夫人』。

劉佳有些後悔帶林默來了。

側臉好看，正面也好看。

「這可是你說的。」

此刻周圍安靜的可怕。

林默小聲問。

「今天挺大方啊。」

來的時候劉佳已經把這個凶宅的事兒和林默說過了。

路邊有修車補胎的，旁邊是一個小賣鋪子，門口有一個燈泡，下面有幾個老頭藉著燈光正在下棋。

他咬了一口。

這是一個老舊的居民小區。

劉佳這幾點都有優勢。

住在這裏，死全家啊，就算是不信邪的人，也不敢在這種事上拿自己和家人的命來開玩笑。

林默深吸了口氣。

可被壓迫的時間長了，骨子裡產生了畏懼，看到她就發憷。

林默伸手一掏兜。

「小說啊，你不是正在寫一部小說，恐怖的，腦洞大開那種，是不是遇到什麼瓶頸了？」

林默一琢磨，好像還真是。

好不容易中考完，上到高中，開學頭一天林默就嚇的腿軟走不動路了。

這玩意兒死貴死貴的，林默只夠買一個，待會兒他回家都是問題，說不得要走路回去。

於是兩個人手拉手往上走。

「去，去，都來了，哪兒能不去！」

劉佳毫無疑問是這裏公認的校花。

「巧克力的。」

劉佳果然對她自己的『禁忌』沒有任何反應。

林默覺得他和劉佳絕對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畢竟這一份友誼那是從小學就結上了，絕對算得上是歷史悠久，十分的牢固。

非常的自然。

不過顯然大部分都是杜撰的，沒有依據的胡扯。

林默問了一句。

到了四層，有一個房門很破舊，防盜門上銹跡斑斑。

曾經有一段時間，林默都覺得這真特么是一段孽緣，小學那幾年完全被劉佳壓制著，後來覺得升初中就可以躲開這個魔女了。

她不生氣的時候，特好看。

這叫啥？

還別說，這地方還真挺恐怖的。

毫無疑問，冰激凌很好吃，最後劉佳說看你小子挺可憐，最後一點賞你了。

說完，拉著劉佳下了樓。

這貨居然開始敲門。

誰也不傻，花錢買個催命符和圖書，只要腦子還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做這種事。

「怕什麼，這地方時老舊小區，也沒有保安，誰都能進來，不過那個房間應該是鎖著的，你就在門口找找靈感就行了。」

鑒於這裏的恐怖傳說，劉佳這個時候的故作鎮定就非常的明顯，她一直在催促林默，說你快點，咱們還得去吃飯呢。

劉佳身子都有點軟了。

可這也導致不光這套房子價格成了白菜價，就連這一個單元，甚至這棟4號樓的房價也很低。

「在四層。」

「4號樓的4層，可惜不是404！」

林默聽完琢磨了一下，臉上立刻露出驚喜。

樓道里的燈早就不亮了，黑漆漆的。

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這種話更是不知道說了多少。

房子都是破舊的小六層，這裏屬於老城區，走進巷子，路邊的電線杆上搭的都是電線，和一坨沒煮開的麵條一個德行。

這會兒林默掏出打火機，將手裡的符篆燒了，然後一臉期待的等。

疼痛，流血。

這一刻，林默發現這裏才是真實的，而自己之前，只是做了一個誇張詭異的夢而已。

和真的一模一樣。

「林默，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要不，咱們去看看，順便，讓你找找靈感。」

能搬走的，早就搬走了，這一棟樓里剩下的住戶也沒有幾個了，都是老年人。

……

林默很了解劉佳。

她也是聽人說，這裏很早的時候，大概十幾年前就發生過兇案，說是那時候有一個賊入室盜竊，發現家裡有人，然後就拿隨身帶著的匕首捅死三個人，還是一家三口。

這次不是有人入室搶劫，而是煤氣泄漏，一家人都死了。

劉佳走了幾步，然後側臉說她聽人說過，在落雁市裡有一些詭異的地方，例如凶宅什麼的。

本來關於這房子的歷史都快被人遺忘了，結果就在兩年前，又出事兒了。

那個『夢』里，莫文婷變成了恐怖的夢魘。

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會這麼按部就班的度過這一生。

「就這一口，多一口都不能吃了！」劉佳隨後也吃了起來。

這就是普通人的平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