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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林默沒有去，主要他很了解劉佳，就如同劉佳很了解他一樣。

高三高考完之後，劉佳約著林默到了一個小樹林，然後也不知道倆人在裏面幹了點啥，出來的時候都是面紅耳赤。

學校里，同學之間的關係也很好。

但大部分人的人生，在這四年裡，會變的完全不同。有人說，大學是幼稚人們的最後一道防護線。

林默說沒關係，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一年去一個地方，後半輩子肯定夠了。

他開始享受生活。

「咱吃完這一桌，然後一起吃下一桌。」

「你還挺有才，那個符呢？」

倆人處的和親兄弟差不多，要不是實在不允許，有可能就燒黃紙拜把子了。

這件事林默挺傷感，劉佳更傷感。

這裡是現實世界。

當然，林默實際上和劉佳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他倆倒是想，就是劉佳的父母盯的比較緊。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條直線，懶得有起伏，也不會有什麼起伏。

一個南一個北。

萬家燈火下，是兩個人手牽手的年輕人，幾個路過的中年夫妻看到，都是一臉羡慕，說著年輕真好。

因為在這裏，他根本沒有老哥。

可那樣顯得有點LOW。

從一開始減少了聯繫，到後來就算打電話也變成了不咸不淡的問候，最後劉佳索性提出了分手。

自己去，除了自取其辱之外，就是損失來回的路費。

但為什麼會覺得熟悉，林默想不起來了。

「我瞎胡畫的。」

慢慢的，林默已經不懷疑這和_圖_書裏的真實性。

他和劉佳之間的關係出現了問題。

林默跑到宿舍陽台罵了個痛快。

買冰激凌的時候林默口袋裡的錢就花光了，所以是劉佳付的賬。

三年時間不長不短，林默變了，劉佳也變了。

暑假的時候，劉佳衝破艱難險阻，和林默出門旅遊了一趟，走了好幾個地方，路上一直在感慨祖國的風光好，真希望有生之年都看一遍。

考研？

這話不是他說的，是畢業的時候，張老師說的。

林默說不不不。

高中結束了。

「你記得還我！」

而且老媽雖然刀子嘴，但實際上心裏卻是很溺愛這個兒子，也願意支持兒子的愛好。

除了每天都會和劉佳打電話互述衷腸之外，其餘的時間過的同樣非常精彩。

實際上這種事早有預兆。

「我去他大爺的！」

屬於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八百匹馬都拉不回來。

有的時候林默再去回想那個夢，當中很多細節已經記不清了，就像是其他人做的夢一樣，即便是再怎麼記憶深刻，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慢慢逝去。

他大學所在的這個城市，似乎他也很熟悉。

大學的生活看似空閑，自由，有充足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但實際上真正經歷過的人都知道，這段時間實際上過的非常快。

對於考什麼大學這件事，林默和劉佳商量過。

劉佳爽快的承認了。

因為人是會變的。

在什麼年紀，做什麼事。

「快了。」

在這件事上，大家都是公平和-圖-書的，甭管是天才還是蠢材，都會被捶打，所不同的是，有的人成了百鍊金剛，有的人被捶打了幾下，碎成了一地的垃圾。

「招魂咒。」

幾年前的那一場夢，他已經忘了。

據說之後老張哭了。

有同學就說過，劉佳那種級別容貌的女孩子，無論走到哪兒都是男人追求的目標，一開始她可以拒絕，但隨著追求者越來越優秀，就算是再意志堅定的女孩子，也會變心。

劉佳手裡的小青蛙錢包扁了不少。

林默覺得說這話的人一定也是同道中人。

誰特么不是混？

「對，是我變心了。」

主要是和劉佳的關係在升溫。

要麼說人是受周圍環境影響的。有的時候不知不覺，就會被周圍的人帶溝里，而且還不自知。

會根據環境，根據閱歷發生變化。

所以在這時候，林默體會到了，什麼叫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同寢室的兄弟過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這算啥，以後不如意的事情怕是還多著呢。

「當然是……」林默想說是真的，畢竟那是他跟老哥，還有隱門一脈的高手學的，可如果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場夢，那肯定是假的。

老爹就更不用說了。

林默這一次維持住了自己的體面。

有研究表明，失戀這件事對一個人的打擊是非常大的，有的時候，甚至改變人的性格，由此改變這個人的一生。

生活很平淡，而平淡里也有各種小驚喜和小幸福。

「你不去寫小說簡直是屈才，對了，你那本小wwｗ.ｈｅｔｕboｏｋ.ｃｏm•cｏｍ說什麼時候寫完啊？」

這裡是候鳥市。

終究還是分開了。

「對了，剛才你在那個老樓的樣子嚇死我了，你嘴裏念叨的是什麼？」

他說如果可能，他再也不想帶畢業班。

高中了，都進入青春期了，身體也開始發生了變化，荷爾蒙開始大量分泌，一男一女互相之間吸引簡直不要太正常。

反倒是這裏的現實生活越來越充實，至少對林默來說是這樣。

混唄。

每天的日子可以看成是複製粘貼出來的，有的人在無人約束之後徹底放飛自我，然後虛度年華，等四年之後才追悔莫及。有的人依舊能保持自律，抓緊每一天，日復一日的提升自己，自然，將來的他，會感謝那個時候努力的他。

「正所謂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林默撤了一句。

劉佳學習太好，林默雖然也不差，但要考的和劉佳同一個級別，難度的確是非常大。所以他們一路小學初中高中的同學關係，怕是很難再維持到大學了。

晚上聚餐的時候，不少同學都抱著哭，包廂里儘是鬼哭狼嚎。林默也想哭，倒不是他眼窩子淺，主要是氣氛烘托到那一步了。

更何況，候鳥市和劉佳大學所在的吞鯨市，也差了好幾級，一個超一線，一個是二線末尾。

而且也不是林默花錢。

說是大餐，實際上就是路邊小攤上的街頭美食。

真正的現實世界。

這一切都那麼的真實。

在大三的那一年，林默提前遭遇了人生的一次捶打。

「行m.hetubook.com.com！」

分別的時候倆人哭的那叫一個凄慘，一盒紙巾都不夠用。

人們說，再好的感情也經受不起異地戀。

一家三口很幸福。

林默很快的就沉浸其中。

劉佳害臊，繼續掐林默。

林默斥責對方說你變心了。

偶爾林默會覺得這一切很熟悉。

這裏沒有詭異，沒有噩夢，所有的這些因素都只存在於小說電視電影這些人為創作的作品當中。

家裡就他這麼一個獨生子。

劉佳立刻掐他胳膊，說你早就想和我散席是不是？

就像是一開始浴池裡湧出來的泡沫，泡沫再多，也有逐個破滅的一天。

直到有一天他跟著同學出去擼串，不經意間看到了路邊開過的一輛車。

「假的，我瞎編的。」林默最後補充道，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

和水滴石穿是一個道理。

屬於那個時代的青春和記憶，永遠留在了高中的紀念冊上，而對於林默來說，人生才剛剛開始。

暑假之後，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各奔東西。

怎麼比？

「那寫完了，我要第一個看。」

傻子才考。

接下來的日子，他過的渾渾噩噩，對很多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再加上有一棒子同樣墮落的室友，天天不是在網吧，就是在去網吧的路上，逐漸林默也跟他們同流合污，成了一個混子。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

等畢業之後，面臨的就是社會的捶打。

不過大學生活，都知道，比在高中時期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放了羊了，也沒人約束學習，也和_圖_書沒有人管你，整個人彷彿在這一瞬間進入了自由世界。

電話里說祝你幸福，那邊劉佳沉默了一會兒說，咱們還是朋友。

想難受居然都難受不起來。

林默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和大多數人一樣，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起色，但也不至於混的太差。

「真的假的。」

「你放心，肯定還！」

他一度懷疑自己是薄情寡義之輩，狠狠的自我進行了一番批判。

人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強，本來林默認為自己得難受好幾個月，可沒想到幾天他就緩過來了。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哪怕心裏翻江倒海，但表面上還是接受了這一切。

為愛衝鋒的勇士不是誰都能當的。

到時候考個差不多，拿個畢業證學位證就行。

這事兒是他倆的秘密，誰也沒跟誰說。

為了補償劉佳，林默如他所說的那樣，請劉佳吃了頓大餐。

這幾天一直抱怨林默沒有認真努力的複習。

那一瞬間，林默很想不顧一切的衝過一千多公里的距離達到對方所在的地方，面對面的質問她。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睡覺起床上學校，生活似乎慢慢回歸了正軌。

真是一群牲口，就知道在老子傷口上撒鹽。

說這話的人絕對是有生活的。

聽到這個劉佳才笑起來，不得不說，她笑起來真好看。

教書不累，就是分別的時候賊難受。

要不是現在學校鎖了大門不讓出，他是真想出去喝個酩酊大醉。

可這事兒真由不得人。

……

這是萬物規律，下到鳥獸，上到人，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