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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到的時候，展軒早已經帶著楊硯二人撤退到隔街的一小飯館。要了個小包要酒要菜……以少勝多連個傷都沒帶上。這經歷還真是挺夠他希奇的。

掛上電話回客廳，楊硯正在樓下看報紙，聽見下樓腳步聲，頭也沒抬問：「誰的電話？！」

提著權杖沖向人群，雅典娜猛地一杖砸向當前最近的一人，伴隨著杖頂轟然響起的雷霆之聲，單是音效就十分驚人。

「等等！」風小小眼睛粘在電視上就拔不出來了，指屏幕道：「二哥，你看這個！」

風小小嘆口氣，語風一轉：「要不我把畫壁圖先借你掛幾天吧。」

「……」展軒運氣一會兒，不理風小小改盯著楊硯和雅典娜看：「要你們實在著急的話，不然我這會兒就打電話約連少出來吃飯？！」這是反話。

展軒愣了有小半分鐘，一是沒想到這妹子轉話題轉得那麼乾脆，寒暄客套關懷錶現都沒有的，說切頻道就真切頻道了。

害他一大肚子等著委婉鋪墊打發時間順便炒熱氣氛的廢話都憋嘴裏沒吐出來……

當大家都智商低是吧。電棍能有這伏特？！

唐芹羞赧：「嗯，但如果你們不方便的話……」

雅典娜神經「啪」一聲崩斷。

「不知道。」楊硯攤手：「對方沒泄露身份，展哥這裏也沒什麼頭緒。」

估計襲擊的人也沒想過自己運氣還能背到這份兒上，本來以為最難應付的是展軒，特意針對https://m.hetubook.com.com他制定了周詳計劃，外搭的一個娘娘腔一個紈絝富少爺就當是添頭，沒想到……次奧！添頭個屁！這兩人比展軒還兇猛的好不好！

風小小也是電光火石間覺得鏡頭裡的畫面有點違和，後來細細一想才發現了這不對勁的地方。

風小小鄙視二郎神這眼力：「你沒看那廢墟裏面還剩了根柱子？！當然，柱子不是關鍵，關鍵是柱子上還綁了只公山羊。」

「太好了！」雅典娜歡喜挑眉。

一群人衝過來，雅典娜看也不看，藉著大風衣遮擋伸手到腰后做了個拿東西的掩飾動作，而後「刷」一聲從虛空中凝出自己那根至少兩米長權杖……楊硯當時就忍不住捂臉了，這麼長的棍子是風衣能擋住的，做這麼個動作簡直就是欲蓋彌彰。

「確實不方便！」最近事情多著呢，世界都快毀滅了，武林算個屁！

本地電視台也不是所有頻道都轉播新聞，比如說有些文藝頻道、購物頻道之類的，那就是全天二十四小時播放同類節目，當然還有地方新聞頻道，這個就是專門播出本地即時新聞，有些還是現場。

公山羊象徵了撒旦，所以也經常被用來當作獻給魔王的祭品。現在的農家養雞養豬養……就是養馬養羊的不多。

「淡定啊淡定！」楊硯打完電話也下來，拍了兩下車門都快咆哮了。

「……」次奧！這群人和圖書就沒一個懂事的。

楊硯掃幾眼就沒了興趣：「看這個幹嘛？！」無非又是什麼黑作坊曝光罷了，至於爆炸大概就是違規操作或是生產煙花一類危險物的結果。

再說了，即便是真養，這玩意兒宰了不拿來吃或賣，綁在柱子上把血放干晾著算是怎麼回事？！

說歸說，當然不可能真的馬上打電話，改約了第二天再轉告消息，展軒因為還惦記著自己上街遇伏的事情，飯也沒好好吃上幾口，匆匆扒拉幾下就告辭離開了。

突然，記者在屏幕里注意到綁著公山羊的柱子，臉色一沉，帶著攝像機匆匆趕過去，不知是興奮還是激動的指著柱子下：「大家看，這根柱子的下面居然還有一個類似魔法的符號，這很可能是一場……」

風小小瞪楊硯一眼，這人不是有通天眼？！

「小唐的。」風小小坐過去：「他們那圈子最近起風了，展軒這事兒好像還不是個案。」

展軒也被雷聲嚇了跳，順手挽了個棍花抽開一圈人，抽空扭頭回來吼：「怎麼回事！」

楊硯「哦」了一聲就沒接話，手中報紙折了兩折打開電視，一轉，新聞聯播，沒意思，再轉，地方台新聞……楊硯撇撇嘴剛想調影視庫抽幾個片子來看，突然拿遙控器手被人摁住。

……

「……」操！

這會兒楊硯看的就是一則現場採訪，記者在新聞地點採訪同時就放齣節目信號，等於是和觀眾完全同步。此和*圖*書時電視里就是本市很有名一犀利記者正在鏡頭前介紹身後一片廢墟。

在曾經和巨靈族的戰爭中，雅典娜是連火山都能舉起來的力氣，這會兒砸一個凡人更是不在話下，只見那人百來斤的重量一下就被抽飛到空中，打保齡球般一下就把他身後的十幾人砸了個七零八落。

風小小聽了一大堆廢話，終於在聽到這一句話后頓悟：「想要我們幫忙查查？！」

風小小進來后直接坐下：「知道什麼人乾的了？！」

唐芹也知道些事情，一聽頓時高興：「那就多謝了。」

「大家現在看到的就是我市郊區的一處廢棄廠房，原本這裡是用作……」一通簡略地形介紹后，007記者讓開身體，讓攝像機能夠把整個廢墟攝錄進鏡頭：「荒廢到現在，這片地皮暫時還無人收購，附近的居民也紛紛搬離，於是這裏就成了人跡罕至的荒地。但是就在今天下午，在這片廠房裡面卻發生了異常的爆炸……」

公山羊……

自從恢復性別身份后，奧林匹斯之顛上的新神王最討厭就是人家拿自己長相說事。

該記者頗有幾分名氣，聽說是在體校練過後轉的採訪這一行，平常身手不錯，帶著攝像機查訪黑窩點之類甚是勇猛，甚至還有幾次現場直播時候在鏡頭前和阻攔的打手對過幾招，做個新聞採訪硬是做出了007系列的架勢，節目大胆而真實，再加打鬥的威武姿態，該記者竟然很和_圖_書是吸引了一干崇拜者，作為採訪者還能聚攏起本地一干擁護者，不得不說是實力派的象徵。

風小小無奈了，翻個白眼先倒口粗茶灌進去緩緩勁，而後才把話題轉走：「沒事就好。展哥也知道我們朋友的事了，您看大概什麼時候能把人撈出來？！」

更別說這些人說話同時還明擺著一副瞧不起他的樣子，這就更讓雅典娜生氣。

「這節目遲早禁播……」風小小終於忍不住念叨句。

等風小小趕來的時候，一場架早就已經打完，有雅典娜強勢出場，再加楊硯壓陣……中外兩位神界戰神一起出馬，這架打不贏才真是怪事。

倒是唐芹後來打了個電話，先是問候小白蛇好不好，再是問小表弟妹什麼時候來家裡商量婚事，七七八八繞了一堆，最後才轉到正題：「……江湖上最近有點亂，聽說展哥也遇襲了？！這幾天我們有好幾人都栽了，看起來像是有人想清理中原武林的節奏。」

雅典娜波瀾不驚一邊打架一邊想借口，好半晌才淡淡吐出兩個字：「電棍。」

小花妖雖然在神話界不頂事，但在武林界那絕對是大腕啊！

楊硯腦子轉了一圈，反應過來后眼睛頓時瞪大：「路西法？！」

楊硯一斜眼珠，衝風小小似笑非笑勾了勾唇角，意思是看吧，跟咱想的一樣……

展軒倒是無所謂：「回頭等人再折騰幾次，自然就會露出點蛛絲馬跡來。反正我現在這職業、這出身，無論hｔｔｐs://wｗｗ•ｈｅtuｂｏoｋ•ｃom.cｏm公私都不可能消停，打著打著就習慣了。」公事就是國家機密，私事就是江湖機密……反正這些和楊硯二人都扯不上關係，展軒確實也是不想多談。

二來也是沒想到這說事也說得那麼乾脆。雖然自己早知道兩人特意出來就是托自己辦事，但你好歹也鋪墊下吧。

楊硯挑眉隱晦眨眨眼，無奈回笑。通天眼倒是方便。問題消息來源自己怎麼解釋？！既然橫豎都解釋不了。更不可能插手，那還不如乾脆不看，有些東西自己接觸深了人家還未必樂意。單為滿足個好奇心，至於浪費自己那麼多力氣嗎？

「……」

這叫什麼事嘛，打場架倒是沒什麼，但要是露出什麼馬腳，自己後面得怎麼收拾這些個亂子？！

最開始下令的人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眼珠子突得簡直不能更大。

「嗯，我看也是。」楊硯也點頭了，這節目真是什麼都敢說了，難道電視台也沒個人出來警告下？！

既然知道了問題在哪裡，楊硯的注意力頓時也集中起來，兩人一起湊頭聚精會神看電視，屏幕里007記者正帶著攝像機向廢墟靠近：「據我市專家的現場勘察表明，在這片廢墟里並沒有火藥殘留的痕迹，但是這場爆炸的威力卻將一整座廠房化為廢墟……而且警察調查后表示，在現場雖然沒有明顯屍體，卻有人體組織的殘餘痕迹，分析可能是其他部位已經被高溫汽化……」

後面不用聽下去，事情已經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