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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柯林……從未聽過比這更變態哪怕一丁點的故事。

「這種刑法稱之為血鷹。」

「我也成為了外科手術專家。」

蘭迪口吻冷峻。

蘭迪擦拭著身上的血，對這種言辭侮辱毫不在意，反而頓時來了興趣。

這世上大抵再沒有比眼前這個男人更為邪惡的人了。

柯林只是神色陰鬱，冷漠的盯著他。

咔！

啪啪……

「痛苦……死亡……都對你無效……」

「嗯……」

「你很有責任感不是嗎，即使是對一個已經不屬於自己的女人。」

蘭迪深嗅一口，但仍未聞到他想要的那種氣味。

「若此時坐在這裏的是她，你是否能夠感同身受呢，或者說……那樣才能真正讓你痛苦。」

「像我之前說的一樣。」

這幅景象，能令任何人為之動搖。

「我會切開你的後背，然後把肋骨折斷，最後把你的肺葉扯出。」

「你能撐下來的話，我想，這世上除了你之外，沒人能稱之為硬漢了。」

「她就能度過幸福而美滿的下半生。」

此時唱片機正在放著維瓦爾第的管弦樂，柯林分辨得出是哪位作曲者的曲風，但猜不出具和圖書體是哪首曲子。

「不然……」

然而對蘭迪來說，即使對方不說話，他也能知道對方要說什麼，話語的表現力，只有百分之三十是內容，而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只是情緒而已。

「而是地獄，我先是會打電話恐嚇她，令她活在不安之中，最後會像殺死剛才那個女人一樣殺死她。」

蘭迪開始了。

「你的小隊名字。」

「你是個相當硬派的人。」

「而她只是說，這樣讓她想起了她祖父和她做的那些遊戲，那種噴濺的感覺。」

「你想要做什麼？」

「我說到做到。」

「很遺憾，他是一位相當模範的家長，啊，真是懷念他做的華夫餅。」

原來自己手腳的肌腱都被挑斷了，如同機械的軸承斷裂，完全無法運轉，同時還有整整八根針管連著采血瓶源源不斷汲取著自己的血液，防止因為惡魔的暗示讓身體快速恢復，令自己持續維持在枯竭狀態，無法從異空間抽調丁點力量。

「那是一種維京人的刑法。」

「沒人在乎天主，魔鬼或什麼聖餐台。」

「我會在你後背的胸腔附近沿脊柱切開兩m•ｈetｕbｏok.coｍ•cｏｍ道口子，然後把肋骨折斷，最後把你的肺葉扯出，令你窒息而死。」

「有趣的是，即使沒有經過任何系統學習。」

「噢……」

「這樣的舉動顯然把那些孩子們嚇壞了。」

咔咔咔……

蘭迪知道他根本無法回絕，已經開始在工作台上準備需要的道具。

「一個失去雙親的小女孩常年被她的祖父猥褻，讓她用手做那事，但她只有十歲出頭，根本沒有對性的正確認知，只以為是一種遊戲。」

蘭迪把柯林所坐的椅子推到了工作台邊上，而上面有一部座機電話。

柯林打算激怒他，讓這件爛事儘快結束。

「自由城，海灣別墅群，101號。」

「殺了我，雜種。」

「我們應該對生命懷有敬畏之心才對。」

當柯林想要起身時，卻發現無法靈活調動身體，僅僅只是能活動肩胛骨部位和大腿，站都站不起來，他看見自己的手腕和腳後跟上方有著巨大的創口。

而柯林只是皺了下眉頭，咬住牙齒，沒有發出哪怕一分貝的叫聲。

「你儘管去試試。」

血紅墨鏡綻放著光芒。

這是一個和圖書柯林無法拒絕的事。

「或許我該去當個醫生。」

他猛的蓋上資料。

「但那只是愚人的玩笑，沒有英靈殿。」

「而你一分貝聲音都不能發出。」

蘭迪打開工作台上的手提箱，從中取出一份文件。

「於是，她把雛鳥捧在手心中，用力一擠爆出血和內臟汁液。」

「相當於說，這根本不是發不發出聲音那麼簡單的事了。」

「柯林探員……」

反正也不過是餘生而已。

柯林平靜說著。

「很遺憾，他在上世紀的戰爭中就已經去世了。」

這無疑是最壞的局面，沒有之一。

「傳聞如果在處刑過程中一聲不吭，即使沒有死在戰場，也能進入英靈殿，與諸神一同暢飲仙酒。」

「但你若堅持了十分鐘。」

「聽好了。」

「有一天，她和鎮上的孩子一起去玩耍，從一棵樹上掏下了鳥窩，裏面有幾隻剛孵化不久的雛鳥。」

「不過我倒是聽過有關於祖父的故事，也不知道真假。」

「即使在身體被變成解剖學版畫的時候，你都要完全鎮靜，如一塊毫無感覺的石頭。」

不過最要緊的是，沒有麻醉劑。

「等和_圖_書著你的不是英靈殿。」

「你在恐懼……」

「現在的遊戲規則是這樣。」

「究竟……究竟什麼才能激起你的恐懼？」

因為撥號沒有結束，座機電話一直發出著嗡鳴。

「這就是你的弱點，柯林。」

柯林不想再浪費時間。

他無法拒絕這個挑戰。

隨著按鍵音效響完，蘭迪已經輸入好了所有的號碼，只剩下撥號，若是柯林發出一丁點聲音，自己就會向電話那頭下達死亡宣告，這美妙的獵殺。

可處於被動境地，就連發怒也毫無意義，就像在獨自一人的房間笑出聲來，感覺很蠢。

和SCT的人談判是異想天開的念頭，何況眼前這個男人，即使在瘋人中，也稱得上是瘋人。

柯林再也鎮靜不了。

蘭迪說得極為輕描淡寫。

「至於現在。」

蘭迪鼓起了掌，硬派到這種程度，即使在自己的整個生涯中也很少見，的確配得上讚許。

到此為止了嗎？

「那麼關於這個如何呢？」

「在這世上沒有一種恐怖，能超過這冰凍太陽的冷漠與殘酷，以及這蒙矇混沌的漫漫長日。」

柯林並不抱任何希望，自己的時間回溯只能使用三次和-圖-書，且一次比一次虛弱，時間也只是幾個鐘頭內，天知道自己失去了多長時間的意識。

「我聞到了。」

「你的祖父性侵過你嗎，我實在想不到，是什麼樣的環境會催生你這樣的人。」

「我想肉體上的痛苦對你來說只是疥癬之疾。」

這一切都糟糕透頂，不僅是死亡四次才能徹底死透，而是這一切。

對策局內的叛徒，出賣了內部很多探員的所有信息。

為了不讓細微的汗水干擾和手術刀間的摩擦，即使頂級外科醫生也沒有蘭迪的手穩，但考慮到專業性，他戴上了手套，雖然環境有點惡劣，沒有手術擔架，沒有探照燈，沒有助手，沒有無菌室。

「這很困難……的確，我都不一定能做得到，畢竟……那可是肺啊我的老天，空氣是會自己流出來的。」

一柄匕首瞬間扎進了柯林的大腿，伴著不徐不緩的攪動，刺|激著柯林的神經。

就算他殺掉了自己，也不過是再重複一遍同樣的命運罷了。

「這給了我很有趣的提示。」

柯林面無表情，口吻冰冷。

自己陷入了死局。

「你看，這世上比死亡有趣的事太多了。」

隨之蘭迪念出了一串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