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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格蕾對你的態度突然改觀，是因為你殺掉了什麼變態的精神病狂人蘭迪，所以變得不可一世，世間沒有敵手了嗎？」

「格蕾也是一樣不是嗎？」

盧卡從來不會因為眼神就被唬住。

盧卡置若罔聞，繼續補充著。

「也可能是與SCT鏖戰過久，絕望擊倒和壓垮了她，她可能開始認為你是特殊的。」

「噢，伊娃，那的確要比你妻子迷人太多了不是嗎？」

當盧卡趕到位於隧道內部，地底幾公里的十一科地下基地時，已經人去樓空，出於對人類完備精神的考慮，儲藏在內部的很多紙質檔案都沒有被銷毀，依然保留著十一科的成立，發展，所有經過。

「在SCT洛城支部最後的襲擊事件中。」

「必須有比他們更加聰慧，更加果斷的人來承擔下達指令的責任。」

「這一部分就是你的，我找到了一份被格蕾封存為絕密的紙質檔案，只有她才有許可權調閱，儲存在她辦公室的一個暗門內，裏面裝著的都有關於你的研究，有關於她對你的推測，與其說是推測，不如說是已經篤定了你有那樣的能力。」ｈtｔps://m.ｈｅｔｕｂooｋ•cｏｍ.ｃoｍ

「是的，你根本不在乎十一科，也不在乎那裡死掉的所有人，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的確是這樣說的。」

「用來斬殺作戰目錄第一位，甚至是背後存在的，可能是神一類的東西。」

「所有死在那裡的人，李斯特，塞卡，梅，都像垃圾一樣。」

「你的妻子患上了潛淵症，處於精神崩潰，絕望的邊沿，而此時此刻，這個世界上最應該幫助她，也是最能夠幫助她的人。」

「在她的記錄中，退一萬步說，如果證券交易所事件只是巧合，那麼後面的事情再巧也不會巧到那種地步。」

「難道她沒有對你暗示過嗎？」

「任何人都不能離開洛城，哪怕一隻蒼蠅也不能飛出去，為了大局，為了所有的廢人著想。」

「我對格蕾下達無比清晰的指令，甚至派出好幾個第一科探員，以及朧的克隆體去協助她。」

「你永遠不知道對策局的強大，朧……你知道嗎，至今為止出現在世界上的他，都是他的克隆體，甚至包括公開審理那次，我開始也以為是他的本尊，毀滅日和*圖*書後我得知了更多信息，才發現那也是克隆體而而已，那才是對策局的最後王牌。」

「當時我是怎麼說來著。」

「格蕾對每一個環節都進行了縝密的分析，檔案上還有著她標識的內容個各種筆記，所有矛頭都指向了你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或是說回溯時間。」

「但她……似乎是覺醒了，或許是從戰場上退下來太久過起了安逸的生活，她的優柔寡斷，婦人之仁，全都暴露無遺。」

「當時你未卜先知，甚至在接收到調令后，沒有馬上去罪案現場，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即使在那連環殺手還隔著將近兩百公里開外的時候，你就已經濫用官方力量，去找到那個明星的家，風馳電騁的趕了過去，守株待兔。」

「砰……」

盧卡來這裏只為了找一個人，那就是柯林，必須驗證自己的猜想。

之後信息庫中都是以極其平淡的詞彙來描述，就像是在刻意隱瞞了什麼一樣。

「你是什麼世紀末救世主，將所有關於你的信息都壓了下來，甚至就連你叛逃十一科這種即刻受死的罪刑，她也只是將其描述成了擅離職守和*圖*書，在官方文件，你一直都是十一科探員。」

柯林已經拽起了盧卡的衣領，將他給提了起來，說著：「別跟我提這個名字。」

「如果她這種隱瞞信息的事情被發現了的話，我是會立刻宰掉她的。」

「她知道么……」

「卻認為她是一個精神病人，是一個歇斯底里不可理喻的瘋子，就像丟棄一個塑料瓶一樣丟在了垃圾桶內。」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字跡相當娟秀，終究只是女人而已。」

「夠了。」

柯林已經大致理解了是怎樣一個情況。

在只有柯林知道的一種未來里，格蕾被卸下雙腿，在大量失血下最後被刀卷切割成粉碎。

到了如今看來，科室的負責人是直接對標SCT最高幹部的，有著無比重要的任務，是不可能為了一個所謂的特殊研究素材就捨生取義。

「丟在垃圾桶里了。」

盧卡認為自己看人的眼光從來都沒有錯，這個人虛偽和噁心到與禽獸無異。

盧卡說起了自己在十一科找到的，關於柯林本人的檔案。

「她肯定也深知這一點，但她仍然那樣做了。」

自然而然的是，所有曾在十一科任ｍ•ｈｅｔuｂｏoｋ.cｏm.com職的，不論是高級探員，還是以監視為目的編入的新晉探員，都有著詳盡的背景調差，以及工作歷程。

「但你應該知道，格蕾違抗了命令，讓女人和小孩撤離了很大一部分走，她終究是不夠堅定。」

「這的確是你能夠說出來的話。」

「就像是你的妻子，英格麗特。」

「伊娃，那個明星。」

「我是在闡述事實。」

盧卡調侃著，就像受制於幻夢中的，是柯林而不是他一樣。

柯林在洛城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對，可自己在總部調閱到的，當事情進展到SCT外譴人員第一次襲擊后，關於柯林的描述戛然而止。

「而且現在看來她的這個決定並不是臨時起意的，她早就已經違反了規則，沒有把所有資料都上交到總部，刻意遺留了一部分。」

「她當然知道。」

柯林沉默不語，平靜的盯著盧卡。

「之前你丟掉的那個背包，就是格蕾親自做筆記的手賬檔案。」

柯林掐住了盧卡的脖子，即使沒有指甲，也讓手指陷入肉里，狠狠勒著。

柯林不由得想起在洛城郊外的時候，現在想來的確有一個疑點，當時柯林只以為自己是Pｗwｗ.hｅtubooｋ.ｃom•comT型感染者，戰略價值極為重要，所以身居高位的格蕾竟然會親自過來，從蘭迪手中幫助自己逃脫。

「當時的你，什麼都不是，你對格蕾沒有任何威脅性可言，格蕾完全可以將情報彙報給我，我會讓我手下那些指數超過二的人，直接把你帶到第二科去。」

「就算那些無法撤離的市民因為這個抉擇而死掉，這也是必然的一環，在恐怖襲擊結束后，是會立一個紀念碑的。」

「因為她認定你是特殊的，不僅是回溯時間，還有著在絕望之際接二連三發生的奇迹，她堅信你是某種不可被代替的人。」

「這件事之後，格蕾就基本確認了。」

盧卡話還沒說完。

「所以說……格蕾知道那樣做的後果，我們會不計一切代價將你解剖，我們必須貫徹這種正義。」

然而這裡是幻境，雖然盧卡面部脹紅，卻並不受到物理規則的影響，略顯艱難，不過依舊在發出著聲音。

盧卡話還沒說完。

「不然的話，你的所有樣本，包括本人，還有所有家眷，都被移交到第二科了。」

以及對狄狛，亞修，這兩個SCT最高幹部實施的反制策略，還有所有情報信息的歸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