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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逆

作者: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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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罪惡之城 第三百零八章 周氏的雷霆

第二卷 罪惡之城

第三百零八章 周氏的雷霆

老賊急匆匆的進來,「那家酒樓說是廚子們都倒下了,來不了。」
「不是富長良心嗎?」
朱雀大街的行道樹上,不知何時掛著一個男子。
一個婦人嘆道:「那時候……也曾花好月圓。」
楊玄苦笑,「難怪歷代帝王都忌憚世家,這隨便弄個酒樓就是自家親戚。」
外面已經開幹了,一干人等吃的不亦樂乎。
今日嫁女,周遵看著紅光滿面,迎來送往,忙個不停。
進大門很順利,順利的讓陶堅咧嘴笑道:「看來周氏和氣,不會為難咱們。」
張冬青捂嘴偷笑。
……
夜裡才是迎親的時候。
吃完飯,該走的走了,剩下的都是幫襯的。
這事兒暫且擱下,楊玄說道:「這時候再去請酒樓幫襯來不及。」
今日二人將擔任儐相。
楊玄想到了梁靖。
周寧點頭,「嗯!」
陶堅從容的道:「我才將去打探了法子。」
「黃遼令人去下了葯,幾個廚子都被放倒了,想來楊家今日這個酒宴會很熱鬧。」
「如何?」
我是行動派!
管事說的雲淡風輕。
「當初我便是瞎了眼才看中了那個狗東西,俊美是俊美了,整日沾花惹草,家中事不管,孩子也不教導……」
所以見到周寧態度堅定,她們都在回憶著自己當年的歲月。
接著要準備宴席。
平日里看著可親的老丈人,沒想到動起手來那股子狠勁讓人不寒而慄。
……
「哎喲喲!這還沒嫁過去就說他的好話,可見是真好。」
……
是啊!楊玄點頭就是全家答應了。老丈人開口,他難道還敢不答應?周勤:「……」
再多的恩愛也不敵日常的齟齬,一次兩次三次……次數多了,見著那個男人就覺得陌生,覺得厭倦。
「若是以後郎君與娘子爭吵打鬧,娘子歸家哭訴……」
「郎君。」
黃遼淡淡的道:「只是下了些葯罷了,今日楊玄的親事怕是會出些問題,不知那些賓客面對倉促送來的冷冰冰的酒菜會是什麼想法。」
「被弔死和-圖-書在了朱雀大街一側的大樹上。」
「沒挨打?」
「什麼意思?」
周遵苦笑,「阿耶,今日是阿寧的好日子,咱們別提此事可好?」
眾人一怔。
外面有孩子大嚷。
兩排婦人手持棍棒列隊,留下了中間一條僅容一人通行的通道。
一路到了坊門外。
「你笑什麼?」
「你哆嗦什麼?」
有人問道:「你令人出手了?」
「還在查。」
「誰幫的忙?」
「這話倒是在理。」
「擔心我什麼?」
曰!
前方的護衛突然說道:「郎君,前面有人弔死了。」
其中一人說道:「昨日郎君說那楊玄娶周氏女便是背叛了娘娘,殊為可恨。大家想想,可有什麼法子給郎君和娘娘出口氣。」
陶堅和陳子茂在喝酒。
「還不知曉,若是不妥,這邊出幾個廚子也就是了。」
楊玄一怔,「如何?」
楊玄面色微白。
楊玄打個寒顫。
幾個婦人無語。
楊玄問道:「背後的人查出來了嗎?」
「那人呢?」
黃遼就是梁靖的幕僚之一。
阿寧若是在就好了,能輕鬆查出藥物。
這個狗東西,竟然私自動手。
……
「那邊廚子都沒有,鍋碗瓢盆也沒有,這好日子如何好?」
狗曰的!
周遵突然惱火的道:「前陣子老夫還在嫌棄他,如今卻得為了他的事煩惱糾結,這日子……」
眾人看著他。
此刻只是調侃罷了!
「說是什麼……火鍋。」
室內的酸味有些濃郁,黃遼起身,「我先出去走走。」
要想請酒樓包下這等酒宴得提前通知,酒樓好騰出人手和器具。否則人生意做得好好的,為你關門不合適。
周遵也很是平靜。
一個管事近前,「郎君,男方定下旳酒樓被人使壞下了葯,廚子全數倒下了。」
那個狗曰的得意洋洋的跑了……幕僚笑道:「黃遼先前說……楊玄今日成親宴客,定下了一家酒樓來包辦。」
「別說了,阿寧在呢!」
這時候就算是有什麼手段,這www.hetubook•com•com些面和心不和的幕僚們也只會當著梁靖的面說出來,以此表功。
「男方會覺著丟人。」周勤一臉過來人的模樣。
婦人喘息道:「梁國公家的小子陶堅這兩日都在打聽如何闖過棒打婦家狗,那些人說就一個字……快!」
「我試試。」魏靈兒最喜歡新鮮事物,夾了幾片羊肉進去。
管事來了。
「阿耶,今日阿寧成親……」
後院,一身嫁衣的周寧在自己的閨房中坐著,有些忐忑,有些期待。
在這個時代,成親自然要在自家辦酒宴,去酒樓是破落戶才幹的事兒。
魏靈兒的眼睛漸漸瞪大,用力點頭,「好吃!」
「郎君,娘子還會下藥。」
婦人們詫異,有人問道:「他是如何闖進來的?」
一直沒說話的周寧抬頭,「他很好。」
管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去了。
這貨行事頗有些惡少之風,只求快意。
「那酒樓的主人是周氏的姻親。」
「郎君,下藥那人不知是想什麼,在朱雀大街邊上的行道樹上自盡了。」
梁靖問道:「黃遼哪去了?」
怡娘一怔,旋即咬牙切齒的道:「什麼緣故?」
「酒樓願意十倍賠償,還說什麼都是一家人。」
「咱們的人還在查。」
但應當不至於吧……貴妃據聞在宮中病倒了,他還有心思來尋我的晦氣?
「郎君!」
「這是故意的。」怡娘深吸一口氣,「郎君,再找一家怕是來不及了。」
黃遼笑道:「我已經做了。」
「挨了,他一直笑著挨打。」
「大喜的日子,你哭喪著臉作甚?」
「快一些,另外,去問問那邊,若是沒辦法,這邊出廚子。」
妙哉!
「嫁人說到底便是賭博,嫁個好男人,此後和和美美的,一生順遂。」一個婦人念叨著。
章四娘進來,福身道:「諸位娘子,這湯是羊骨加雞骨熬煮而成,那些食材可逐次放入陶罐中煮熟……」
他率先走了過去。
「這是蘸水。」章四娘介紹。
hetubook.com.com魏靈兒等女眷在裡屋,看著這些不知所措。
老丈人不說弔死你,但把你吊在樹上招搖一會兒沒問題吧!
「說是肚子疼。」
陶堅打個酒嗝,「喝多了挨打不疼。」
那等能用錢砸暫時停業的酒樓,廚子的廚藝可想而知。
「王兄請進。」周遵衝著一個客人拱手,笑吟吟的低聲問道:「誰乾的?」
誰?
侍女花紅急匆匆的跑進來,「小娘子,楊郎君來了。」
有人去弄了那隻小貓來,梁靖提著籠子說道:「來個人陪我進宮。」
幾個婦人的八卦才將開始就結束了。
一群人簇擁著新郎官去了周府。
「咱們的人去了那家酒樓,一拉關係,酒樓背後竟然是咱們家的姻親,這不,一查就查到了內鬼,內鬼招供,指使者是梁靖那邊的人。」
幾個幕僚明裡暗裡都是對手,此刻坐在一起卻言笑晏晏的。
陳子茂喝的面色微白,「是啊!」
「說重點!」梁靖皺著眉。
前方突然燈火輝煌。
眾人看著魏靈兒。
洪雅說道:「陶堅也喝了不少,為何?」
周府。
他頷首,「回頭提醒我呵斥他!」
「沒人幫忙,楊家就是用了原先酒樓的夥計和餐具,還有那些採買好的食材。」
「郎君,小人有些擔心你。」
楊玄誠懇的道:「丈人辛苦養了一朵嬌花,卻被我連盆一起抱走了……」
幾個幕僚相對一視。
王老二端著個大碗蹲在邊上,碗里是先前怡娘給他弄的大雜燴,什麼都有,香味撲鼻。
男子嘴巴張開,舌頭微微伸出來些,被一根繩子吊在脖頸上,身體隨著風輕輕搖擺。
「新郎過來了。」
能幹出這事兒的人不多,一家五姓沒這麼下三濫,傳出去丟人。
「當初家中也勸過你,說那人只是有個好皮囊罷了,你偏生不聽。」
「人一生成親大多隻有一次,想來這次會讓楊玄永世難忘。」
幾個護衛簇擁著二人出去。
幾個幕僚各種腹誹,但卻知曉黃遼這個手段頗為精巧:既能噁心楊玄,和-圖-書又不至於鬧出大事來。
「你!」梁靖隨手指了一人。
曰!
「住口!」
「郎君,周氏出手了。」
「知道了。」
陶堅洋洋得意的道:「他們說最好的法子便是……快!」
一個幕僚問黃遼,「黃兄為何一言不發。」
周勤淡淡的道:「周氏蟄伏許久,以至於什麼牛鬼蛇神都敢跳梁,可見你往日太過低調了些。」
如今他家大業大,而且還得為自己的宦途籌謀,為貴妃籌謀,每日不是拉幫結派,就是喝酒嫖。
那群婦人杵著棍棒,笑吟吟的看著他。
客人不算多。
「郎君,良心這個東西只和人有關。」
周遵看向周勤,「阿耶,這是挑釁!」
梁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光是幕僚就有好幾個。
郎君一定會誇讚他!
「東宮如今成了真正的爛泥潭,那位徹底無用了,楊玄在東宮也只是磨資歷罷了,他無欲無求,如何動?」
正是黃遼。
陳子茂面色鐵青,顫聲道:「子泰,奈何?」
「要不讓郎君使把勁,把他丟到什麼太常寺去,或是太史局,讓他在那等地方廝混一生,比什麼都解氣。」
「今日該黃遼和郎君出門,不過他不在。」
一干婦人不禁大失所望。
每人一個陶罐,一個小泥爐,案几上還擺放著各種切好的食材和酒水。
「郎君你看,那人……那人怎地好像是黃遼?」
「子茂你往日喝酒有節制,今日這是怎麼了?為了子泰高興?」魏靈兒出來問道。
肚子疼的原因太多了,就算是在捲軸的那個世界,科技昌明,可依舊有不少腹痛查不出原因。
眾人目送他出去,晚些梁靖回來,急匆匆的道:「娘娘那邊重新得了陛下的寵愛,我尋來的那隻貓呢?快些弄來,我帶進宮去。」
只有周勤有些不滿,「該弔死在梁靖的家門口。」
「那邊可有彌補的法子?」
全村的希望就是你了。
「差不多了吧?」
楊玄贊道:「這便是兵法啊!」
「楊家的宴席開始了。」
「楊玄有修為。」
花紅m.hetubook.com.com說道:「楊郎君就是這麼一步步走過來的。」
晚些,有管事來稟告。
幾個幕僚不動聲色的看著其他人。
但凡是成親幾年十幾年的婦人,基本上肚子里除去肥肉之外,就剩下了牢騷。
她等了等,夾了一片出來。
「做了什麼?」
花紅用力搖頭,「不是。」
……
「下三濫!」梁靖看似不滿,可骨子裡的惡少本質卻極為歡喜滿意,「時辰卡的極好,讓楊家想尋酒樓都尋不到。」
「是。」
成親的這一日,新郎便是女家的狗,我當然知曉。
「掌柜說背後是梁靖那邊的人。」
老丈人發現了此事,隨即出手……也不說什麼打上門去,而是徑直令周氏的好手動手,把那人弔死在眾目睽睽之下。
祭祀完畢。
周遵得空去尋了周勤。
「可是阿耶,他家就他一人。」
老賊低聲道:「所謂窮生奸計,富長野心,手頭勢力龐大,這人難免就會生出些不該有的念頭來。」
婦人問道:「那他是如何過來的?」
羊肉在蘸水中打個滾,進嘴裏頓時就……
楊玄就在屋裡看著這一幕,身邊老賊說道:「小人去了那家酒樓,廚子確實是被放倒了,估摸著是下了葯。」
「誰乾的?」周勤第一反應也是這個。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如今的梁靖也習慣了走到哪都帶著幕僚,一旦有事兒身邊就多了個參謀。
「今日新郎便是婦家狗,你可知曉?」
這是赤果果的表態:我喜歡這等赤果果的手段!爽!
「阿寧,那楊玄如何,可體貼?」
「弄個動靜,好歹也算是普天同慶。」
「另外,記得提醒我賞賜他!」
「晦氣!」梁靖呸了一口,身邊的幕僚哆嗦了一下,指著前方說道:「郎君……」
一個婦人先是一怔,接著捧腹大笑。
這事兒被承包給了一家酒樓。
幾個至親的婦人陪著她。
另一個婦人笑道:「日子是過出來的,不是看出來的。再俊美的男人,看幾年也就厭倦了。要緊的是體貼,只要體貼上進,長相普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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