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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寧永年不是「怯戰」，而是在下一盤大棋。

「都起來吧。」

「嗯。」

「沒有了，將信給她看過，她便知道該怎麼做了。」

但是，或許是由於此前擊殺雲蓮的過程太容易，使得魏長天忽略了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

「都明白了么？」

「屬下見過皇上！見過白公子！」

「是龍雀回來了。」

帶話給皇后……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即便算不上「千古帥才」，他最起碼也絕對是一個「人才」。

點點頭，寧永年沒再說話，白有恆也是一樣。

大奉以五十萬大軍大舉入境，大寧以人數相當的各地援軍死守原州城。

後者只是微微沖寧永年拱了拱手，然後便邁開步子，頭也不回的走入黑夜裡。

……

……

當然了，杜常是否可堪重任眼下還不好說，還要再考察一段時間。

歷史證明，任何能成大事之人身邊都會有一些十分重要的得力助手。

畢竟大寧國內連續遭遇「許家和_圖_書謀叛」、「柳魏之爭」兩場大亂，確實不宜行冒進之舉。

而現在看似無事發生，不過「棋局」卻已經在按照他的謀劃一步步發展下去。

最起碼魏長天很難再像之前那樣從容。

並且如今大奉軍隊已經因為閻羅之事全部退回原州城按兵不動，冀州之亂也已平息，理應是大寧發起反攻的大好機會。

寧永年看著白有恆，平靜說道：「朕希望你也是如此。」

「……」

再說發生在原州的國戰。

魏長天此前所想的並沒錯，寧永年如今身邊的可用之人確實不多，更何況他甚至都還不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

可寧永年卻依舊下令大寧軍隊不許出封縣一步。

寧永年同樣起身，與白有恆一同走出暗室。

「嘩！」

美滋滋啊！

寧永年抬手虛扶，慢慢說道：「自此刻開始，你們皆要聽從白公子的任何命令，不論是什麼。」

等等……

子時。

坐在搖搖晃m•ｈｅｔubook.coｍ.ｃom晃的馬車裡，魏長天心情愉悅的點了點頭。

自打前者真的下令讓尤佳刺殺自己之後，魏長天便也正式將這位大寧天子視作了自己現階段最重要的敵人。

「這是自然。」

站起身來，白有恆沉聲說道：「一個月後，你我原州城見。」

好傢夥，卧龍鳳雛都湊齊了可還行。

但如果考慮到寧永年「天道之子」的身份，那這一切就變的意味深長了。

寧永年沒有去看李懷忠，依舊望著白有恆眾人離開的方向。

可這團籠罩著大寧、大奉兩國的巨大迷霧中到底有什麼……他卻連窺見一隅都還沒能做到。

雖然之後封縣一線的防守沒出問題，但主動放棄一座大城的決定實在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唉，也不知道這倆人在密謀著什麼，同舟會有沒有查到白有恆的情報……

這本來應該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可偌大的原州城竟然只守了二十二天，甚至最後涼州軍殘部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盡數投了敵。

「皇上。」

寧永年跟他老婆整天待在一起，怎麼可能需要白有恆在中間帶話帶信。

就在魏長天一行疾馳在返回奉元的路上，準備繼續完成斬閻羅的「大業」時，寧永年亦正在謀划著他的大業。

並且到頭來包括衛顏玉在內的許家「餘孽」竟然還是逃跑了，至今都沒找到蹤跡。

雖然對付一位皇帝無疑要遠比對付一個柳家來的更加困難和複雜，但魏長天此前其實並未有太多擔憂。

白有恆點點頭，將桌上的一封密信收入懷中：「皇上，您可還有話需要我帶給皇後殿下？」

至於魏長天……

屋外，整整一百個龍衛早已等待許久，見兩人出來后立刻便齊刷刷的跪倒在地。

如此「怯戰」的戰略選擇如果單獨來看好似也沒什麼大問題。

「……」

「回皇上，暫時還沒有。」

而對於魏長天來說，他之前最為仰仗之人無疑是楚先平和秦正秋，之後或許會再多上和圖書一個杜常。

反觀寧永年，現在身邊全是同舟會的人，他拿什麼跟自己斗？！

「皇上，我希望您能記得自己的承諾。」

就這配置，自己以後豈不是啥也不用親力親為了？

不論如何，寧永年都是一個享受著大幅氣運加持的「天道之子」。

位於大寧皇宮裡的龍衛總舵，白有恆與寧永年相對而坐。

劉備有諸葛亮，劉邦有張良，秦始皇有李斯，喬丹有皮蓬……

「皇上，既然萬事俱備，那我這便動身出發了。」

……

想到寧永年，魏長天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

自顧自想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掀開車簾，看了看路邊籠罩在夜色中的山野。

既然寧永年是天道之子，加持方向還是統御天下的「帝王之道」……那為何在冀州、原州這兩場大規模的戰爭之中，大寧朝廷不僅沒有佔得絲毫便宜，甚至還處處受挫？

而也正因忽略了這件事，亦使得魏長天進而沒有察覺到另外一個異常。

人影晃動，不知從哪裡冒出來https://m.hetubook.com.com的李懷忠突然出現在寧永年身旁。

兩人口中的皇后，並不是大寧的皇后。

李懷忠搖搖頭，彎腰在寧永年耳邊小聲回答：

「白公子放心，此事關乎我大寧的千秋大業，朕絕不會食言。」

許家于冀州「謀叛」，雖然如今已經平亂，但區區一個冀州城許家硬是守了數月，最後完全是憑藉著朝廷軍隊在人數上的優勢才得以勉強破城。

可是自從得知白有恆跟寧永年混到一起之後，這種輕鬆便不復存在了。

大寧，皇宮。

因此，那便只有一種解釋——

「屬下明白！」

他雖然不能說是對此一無所知，但最多也只算得上看見了一團迷霧。

「好，一言為定。」

黑衣茫茫，足足一百個龍衛不發一言的緊跟在他身後，就如同一柄柄肅殺的利劍，幾息的功夫過後就徹底消失在寧永年的視線之中。

遠處的連綿群山就像凝固的波濤，一路延伸向目不可及的蒼穹盡頭。

「老李，怎麼了？」

「奉元那邊有消息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