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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他？」徐躍看到《大宋中華報》上面的名字，只覺得自己彷彿吞下一口蒼蠅。

聽到此話，徐躍覺得自己突然明白了：「趙平是專門針對本縣嗎？他竟然提拔與本縣作對的賈理。」

徐躍自然不知徐謀心裏所想，因為他想到另外一個事情：「族叔，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目前只有蘇家是按照趙平馳道修建，其它的則不是，這個如何是好？」

想到這裏，他望著徐謀，眼裡都是狐疑的目光。

「哦，侄兒終於想起他，可是趙平為何要推薦此人呢？」徐躍搖搖頭，對於此人根本就沒有印象。

徐謀點點頭，嘆了口氣：「這個總掌柜非同小可，沒有小聖人在後面支持，哪個能夠壓得住這些工段的掌柜？」

聽到又是小聖人，徐躍覺得心裏又是不舒服。

徐躍想了想，不禁露出苦笑：「雙贏，這是除了平局另外一個詞，看來侄兒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徐謀在稱讚徐躍的同時，心裏有一句話不敢說出。

「賈理反對積善積德，他不是捐款嗎？」徐謀把趙平的話轉達給徐躍，「他也沒有反對積善積德路，只是不造成秦始皇道路而已。」

「如此看來，這個確實是一個雙贏的局面。」徐躍臉上露出笑容，「只是雙贏這個詞侄兒從來沒有聽說過，難道又是趙平發明的？」

徐謀知道徐躍的想法，搖搖頭：「大人，秦閑雖然是工房，可是他能夠掌管哪些世家嗎？可能除了你的那個同窗錢多多聽從他之外，沒有人願意聽從吩咐。」

「大人，小聖人提出的條件答應不，如果不答應，直接回話就是。」徐謀畢https://www.hetubook.com.com竟是幕僚，最終拿定主意還是徐躍。

他感覺自己渾身無力，一屁股坐在圈椅上面。

更關鍵的是，趙平太年輕，年輕得讓人不敢相信。

可是他覺得有些不對，族叔怎麼當時沒有提出，現在才想到這個。

「非也，賈理真的反對馳道嗎，如果他的真的反對馳道，老夫拼著這一條老命，也要跟小聖人論理。」徐謀瞪了徐躍一眼，沉聲說道。

徐躍想了想，拱手一禮問道，「族叔，請問如何進行統一指揮？」

「確實也是。」徐躍點點頭，突然望著徐謀，狐疑地問道，「族叔莫非對這個總掌柜有興趣。」

他瞪了徐躍一眼，搖搖頭：「雨濟旱是哪個，小聖人不是已經推薦他嗎？」

一條路則是提拔趙平的人的問題，提拔一個還好辦，可是趙平來了一個獅子大開口，竟然要求提拔五個。

「族叔，如果論修路，侄兒覺得工房秦閑更加合適。」徐躍不願意被自己開革之人當上總掌柜，於是找出自己的理由。

「此人來頭不小，他乃是小聖人小妾的祖翁，現在也是桃源鎮的雜房典吏，還有舉人功名。你覺得，靈泉縣還有哪個比他更加適合做修建馳道的主簿？」徐謀把自己所知全盤托出。

這次他自然沒有見過趙平，只是與趙家莊主簿張.宏談判。

「族叔不能勝任？」徐躍大失所望，畢竟徐謀為自己出謀劃策不少，而且還不辭辛苦東跑西跑。

他對著徐謀拱手一禮：「族叔，計將安出？」

不管怎樣，只要他答應趙平的要求，確實在他手裡能夠修建一條和-圖-書積善積德萬民路。

「審房，審房，審房就是掌管審計的，可是這個與總掌柜有什麼關係？」徐躍覺得徐謀的話不可思議。

「小聖人回答非常簡單，賈理不是招聘進來，而是通過秀才考試進來，不能隨便開革。賈理也沒有犯錯，為何要開革？」

「這個確實是一個難題，不過也不是沒有法子解決。」徐謀圍著茶几起了幾步，圍著案幾走了幾步，停下望著徐躍回答。

徐躍聽到幕僚如此說，搖搖頭：「族叔，這個不能怪你。秦始皇的馳道已經有了千多年歷史，現在已經毀掉差不多，而趙平的那個馳道，又是新物事。」

「族叔說得太對，侄兒太年輕，怎麼沒有想到一個統一指揮呢？」徐躍一想，不禁恍然大悟，終於明白自己出現問題的緣故。

「這個也怪老夫，老夫空讀一輩子書，從來沒有見過馳道是什麼樣子，竟然被小聖人各個擊破。」徐謀搖搖頭，首先檢討他自己。

「老夫乃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徐謀搖搖頭，「老夫出謀劃策勉強可以，但是這個總掌柜牽涉方方面面的瓜葛，老夫恐怕不能勝任。」

現在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一條路是政績，另外一條路則是提拔趙平人的問題。

徐謀點點頭，指著《大宋中華報》說道：「就是他。」

「小聖人並非針對你，他只是捍衛秀才的正當權利而已。賈理考上秀才，被大人無緣無故開革，他自己要替人出頭。」徐謀不慢不急，緩緩而道。

「他沒有犯錯，不是反對積善積德路嗎？」徐躍根本不能接受的說法。

見到徐躍的狐疑的目光，徐謀有些不好hetubook.com.com意思：「這個也不能怪大人，老夫當時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這次去了趙家莊之後，才明白癥狀所在。」

「大人，其實馳道做好了，乃是一個雙贏的局面。」徐謀當然知道徐謀的想法，急於提醒。

「你不是已經提拔一個審房嗎，回來哪裡還有他的位置？」雖然徐謀覺得小聖人在提拔賈理，但是也找到理由說服徐躍。

萬萬沒有料到打聽結果，才知道趙平與甘羅差不多大。

「可是，族叔，即使賈理是總掌柜，同樣沒有人願意聽到他吩咐。」徐躍覺得自己抓住徐謀的弱點，急忙兵兵反駁。

徐謀感覺徐躍格局太小，於是反問：「難道你希望是程亮、李之豪他們？」

「原來這是趙家莊的緣故，侄兒明白了。」聽到不是族叔想出來的，既失望又釋然，心裏還有一些不舒服，怎麼又是趙家莊。

徐躍聽到此話，臉色有些遲疑。

徐躍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服氣：「賈理只是恢複原職就可以了，為何還要提拔為主簿，難道這個不是針對本縣嗎？」

徐謀繼續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大人，審計其實就是監督別人的，他如果不懂修路的彎彎拐拐，如何監督別人？」

如果要怪，只能怪趙平太妖孽了，竟然搞出比秦始皇還要偉大的馳道。

「你說得有理，小聖人早已考慮這些。」徐謀點點頭，「把雨濟旱安排主簿，不就可以了嗎？」

徐躍還是搖搖頭：「可是雨濟旱也不懂馳道如何修建，他也是純粹一個文人。」

「雙贏，什麼叫做雙贏？」徐躍不禁大吃一驚，「官場乃是你死我活爭鬥，幾時有這個叫做和_圖_書什麼雙贏？」

看來徐躍對於賈理成見太深，徐謀想了想，上前一步，望著徐躍問道：「大人，你知道賈理過去是哪房典吏？」

徐躍一邊圍著茶几不停轉來轉去，憤恨不平大喊大叫：「趙平難道想得太簡單了，當官職是是蘿蔔嗎，竟然要提拔如此多人？」

聽到此話，徐躍有些不甘心，但是沒有法子。

徐躍太嫉妒趙平了，在趙平面前其實什麼都不是。

在他看來，趙平已經是而立之年吧，甚至應該年屆不惑。

「他原來是審房，這個侄兒當然知道，又怎麼了？」徐躍覺得心裏一口鬱悶之氣，語氣有些沖。

「雨濟旱是哪個？怎麼沒有聽說過？」徐謀覺得徐謀越來越不對勁，竟然把他沒有聽說過的人推薦上來。

看來侄兒果然年輕，竟然不知道小聖人推薦之人大有含義。

「這是因為各個工段都有一個掌柜，但是缺乏一個總掌柜。」徐謀捋了捋鬍鬚，一語中的。

一條路是牽涉他的政績的問題，如果沒有趙平幫助他收拾殘局，那他的馳道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他臉色蒼白，聲音有些顫抖：「難道趙平早已預料本縣有求他的一天嗎？」

「大人，不必妄自菲薄。大人不到而立之年，已經修建大宋第一個積善積德萬民路。這個可是開天闢地的第一回。」想到徐躍情緒有些低沉，徐謀急忙安慰。

「族叔心裏已經有了人選？」他強忍心裏的難受，不得不問這些，「此人是誰？」

趙平不但是堂堂正正的進士，策論遠遠甩徐躍幾條街，而且制器、軍事無一不精。

他本來自己痛苦不已，現在反而安慰徐謀。

徐躍聽到此話，心裏終和圖書於徹底高興起來。

「大人，之所以出現這種一個工段一種馳道的情形，乃是缺乏一個統一指揮。」徐謀一邊撫須，一邊淡淡面談，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徐謀想了想，最後把利害關係一一道來：「其一乃是大人贏了。大人借小聖人之手，順利修建大宋第一條由萬民捐款的積善積德路。其二，既然大宋第一條萬民捐款的積善積德路在大人手裡完成，大人當然也可以提拔這些有功之士。」

「這個這個，當然不能他們，他們如果成為總掌柜，對於侄兒威脅太大了，可是也不能是賈理吧。」徐躍急忙搖搖頭，除了否定還是否定。

徐謀搖搖頭，剛才推薦名單不是有他嗎，怎麼竟然忘記了。

徐謀只好把趙平的回答轉告出來。

畢竟整個大宋，除了趙平，能夠懂得馳道的，幾乎沒有。

徐躍不禁大喜，他為了這些事情已經焦頭爛額，根本不知如何處理。

談判完成之時，他忍不住問了一個想了許久的問題。

說到後來，他越來越氣急敗壞，竟然在族叔面前自稱本縣，要知道，他以前一直自稱為侄兒。

「老夫聽到這個詞也覺得大吃一驚，經過後來深思熟慮，覺得未免不行。」徐謀點點頭，承認徐躍的猜測。

聽到徐謀這樣說，徐躍更加氣急敗壞：「族叔，你怎麼能夠幫助別人說話。」

徐謀點點頭，大有深意地問道：「大人，審房是做什麼的？」

徐躍此時才想到，他提拔一個叫做陰針的審房典吏。

聽到徐躍的憤恨不平，徐謀搖搖頭，徐躍果然格局太小了，認為趙平在針對他。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雙贏，雙贏難道就是平局嗎？一時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