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聽到徐躍的酸溜溜的話，徐謀哪裡不知他所想。

但是他並不甘心，眼睛一轉問道：「這個熊山現在正在幹什麼？」

更何況，謝靈蛾雖然相貌差了一點，但是還給他生了三個孩子，肚子裏面還有一個，讓徐家與謝家兩家樂得合不攏嘴來。

徐躍嘴巴動了動，顯然有些不自然。

徐謀考了二十多年，可能是資質平常吧，才考起兩屆舉人，連三屆舉人都不是，更不用說去擠同進士資格。

徐躍瞪大了眼睛，眼裡完全是不敢相信的神色：「什麼，那個可是難於上青天的蜀道，趙平那個豎子竟然也想修建一條馳道？」

「老夫開始也不相信。後來了解到，他的小妾的哥哥雨墨硯在鹽司為八品推官，他小妾的父親是七品知縣之類。」徐謀語氣全部都是羡慕不已。

徐躍雖然相貌上瞧不起謝靈蛾，但是還是很敬重謝靈蛾的。

「是呀，太白有詩曰，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如果小聖人真正修建一條馳道，那才是真正讓天險變坦途。這個才是真正的積善積德路也。」說到這裏，徐謀口氣真的崇拜起來。

雖然這個馳道在徐躍手裡搞砸了，這個乃是徐躍眼高手低造成的，與謝靈蛾無關。

徐謀想了想，必須分散他的精力，故意說道：「大人，這個管理馳道存在不完善之處。」

他氣憤到了極點，不但沒有稱自己為侄兒，反而稱自己為本縣。

即使你是趙家莊的掌柜，但是沒有修建馳道，同樣也不行。

與隨時可能被西縣被胡人攻破相比較，這裏不但富裕，而且安全。

徐躍根本就不相信，口裡喃喃念道：「如果說他的小妾一個親人為官，侄兒還相信，可是兩個怎麼可能？」

徐躍心裏更加不明白：「為何沒有願意去西www.hetubook.com.com縣？」

他乃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去打聽趙平的小妾在什麼。

雖然也姓徐，同樣讀過十年寒窗，可是不是那一塊料，兩次科舉與成績很不理想。

趙平不但年齒比他小，官比他大，才華遠勝過他，財富更是無比相提並論。

得趕快轉移這個主子的注意力，他對著徐躍拱手一禮：「大人，這個馳道如何修建？」

「門房徐曉在這裏閑著無事，倒不如讓他出去增長一下見識。」徐謀打量尖著耳朵聽說的徐曉，提出一個建議。

他心裏依然還沒有從對趙平的嫉妒之中清醒過來，急忙端起茶杯，假裝喝茶。

這個馳道名義上還是自己推動，沒有自己的怎麼通行？

他氣憤到了極點，竟然連豎子兩個字都說出。

果然，徐躍聽說興元府還有胡人五十萬大軍，臉色蒼白。

「所以一定要把雨濟旱拉進來。他雖然是小妾的祖翁，但是趙平對他一家之人極好。雨濟旱的兒子與孫子僅僅只有舉人功名，就已經是有品秩的小官了。」徐謀的語氣極為羡慕不已。

不知為什麼，徐躍最不喜歡聽與趙平有關的事情。

兩家來頭非常大，一個是當朝丞相，一個乃是參政知事，掌握了朝廷大部分權力。

「三十年，五十年，沒有那麼誇張。」徐謀搖搖頭，覺得不可思議，「趙家莊主簿張.宏透露，最多三至五年，也許兩年左右。」

徐謀畢竟已經過了不惑之年，嫉妒之心早已沖淡了許多。

「蘇家倒也好辦，反正都是按照小聖人法子修建，難的是徐家、謝家與陳家。」徐謀點點頭，最後斷然說道：「這個吾等不管，由小聖人自己想法子去。」

徐謀想了想，不由得有些感嘆：「小聖人對於手www.hetubook.com.com下及親人不錯，現在趙家莊這個主簿張.宏，也是他的小妾的父親。」

「非也，保安團自從打下西縣之後，早已打稟報要求朝廷派員治理，沒有人願意去那裡。」徐謀搖搖頭，不禁嘆息一聲。

見到徐躍又把事情扯遠，徐謀立即把話題拉了回來：「大人，讓徐曉代表老夫監督馳道，應該沒有問題吧。」

心灰意冷之下，他乾脆給族侄當幕僚，也熟悉一下官場。

「趙平已經修建一條馳道，又在蜀道修建馳道，他是一個有聲譽之人，當然不會拿自己的聲譽開玩笑。」聽到趙平還在修建一條馳道，徐躍相信趙平不會把小聖人聲譽開玩笑，「族叔，侄兒還發現一個問題，如何與蘇家、徐家、謝家、陳家等家族交涉？」

可是如果遇到小聖人真的把蜀道這個馳道三年寶寶修修好，族兄究竟喝還是不喝？

很快他就想出一個點子，對著徐躍拱手一禮：「大人，這個馳道的總掌柜、副掌柜及主簿都是小聖人那一邊之人，大人是否應該安排自己的人去監督呢？」

要知道小聖人僅僅是成都府一個主簿，後來兼任鹽司副使。

說完他不著痕迹看了徐躍一眼，因為徐躍也是七品。

徐躍還是沒有甘心：「但是眼前如果按照趙平法子來修建馳道，錢肯定不夠用。仙凝土畢竟不是岩石，也不是泥土，這個造價也只有蘇氏才能承受得起。」

謝靈蛾也有自己優點，誠然相貌不如他，卻也同樣讀書識字，知書達理，特別是官場的見解不凡。

沒有法子，他這個知縣甚至進士資格，都是通過聯姻得到的。

徐躍搖搖頭，口裡是不屑一顧：「秦國以興國之力，修建蜀道也花費十五年之巨。馳道難度遠遠超過蜀道，難道趙平打算ｍ•ｈetｕｂook•com.cｏｍ修建三十年或者五十年？」

他越來越覺得徐躍的格局太小，處處嫉妒趙平。

「蘇氏那一段馳道，就是他修建的。所以讓他來做副總掌柜，最好適合不過。」徐謀早已把腹稿說了出來。

他看了看徐謀，突然明白了，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族叔想到馳道掛一個副掌柜，這個問題不大。可是侄兒這裏離不開族叔，這個如何是好？」

其實這個已經比較完善了，但是他話已經出口，必須得找到一個說法說下去。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古人誠不欺我也。」徐躍看到徐謀的目光，害怕他看穿自己，急忙用此話來掩蓋自己。

如果他屆時被迫喝下一盤墨汁，知道之人覺得他墨水喝多了，究竟還是少了呢？

門房聽到這裏，忍不住捂住自己嘴巴。

明明小聖人遠遠超過他，心裏嫉妒之極，竟然還稱趙平為豎子。

「這個也不是問題，靈泉縣趙家莊不是有一個建坊掌柜熊山嗎？此人正好做馳道副總掌柜。」徐謀淡淡回答，彷彿四兩拔千斤，把徐躍的凌厲攻勢迎刃而解。

要知道，他一個小妾也沒有，在家裡還被夫人謝靈蛾壓得死死的。

縱然他們家族有人在朝廷做參政知事，但考上進士才能邁入官員階層，如果沒有考上進士就只有憑三屆舉人擠進那十幾個同進士名額。

「馳道如何修建？」徐躍不禁一愣。

也許，文人喝下墨汁還是一件風雅之事。

他年齒與雨奇石差不多大，同樣也是舉人，兩個地位截然不同。

「大人，如果是其它修建馳道，老夫肯定不放心。但是修建此馳道乃是何人，小聖人也。小聖人不但已經修建好金堂縣到成都的馳道，聽說還在西縣與金堂縣之間修建一條馳道。可以想想，小聖人豈會在靈泉縣與成都之m.hetubook.com.com間馳道做手腳嗎？」說到這裏，徐謀不知不覺之中對趙平佩服甚至崇拜不已。

這個丟人的事情，千萬不能外傳。

徐謀當然知道徐躍的想法，搖搖頭：「小聖人還小，根本不能同房。其實這些小妾，都是他們家裡送的。聽說小聖人整天非常忙碌，根本沒有時間管這些小妾。至於多少個小妾，老夫就不知道。」

跟著這麼一個主子，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徐謀自然不會揭露他，點點頭，似乎贊同他的說法。

他已經想象到了幾年之後的事情，自己這個知縣族兄已經記住今日發誓之事。

比如這次靈泉縣的馳道修建，就是她提出來來的。

「西縣緊挨著興元府，相距不到五十里路，地勢平坦，騎兵不到一個時辰就可以殺到這裏，」徐謀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徐躍，「況且那裡可是胡人進攻大宋的基地，屯兵五十萬大軍。趙家莊天天與胡人打戰，西縣也不知什麼會再次丟掉。」

看見徐躍終於清醒過來了，徐謀心裏終於高興。

徐躍不禁拿自己與趙平比較，兩人都是對官場大佬聯姻，為何趙平還有這麼多人把女兒送去做小妾，而他卻偏偏沒有？

徐謀說此話當然有這個意思，既然已經被徐躍點破，雖然尷尬不已，但是總比自己提出更好。

不是嗎，文人之間經常對於讀書多少，以喝墨汁來形容。

徐謀搖搖頭，沒有料到他這個放倒格局太小。

「當然是真的，不到半年時間，他們已經就是朝廷命官而不是小吏。聽說小聖人的小妾的父親不是七品。」

正好徐躍來到靈泉縣，乾脆就在這裏當一個門房。

看到徐躍半晌沒有喝茶，深謀熟慮知道他還沒有完全從嫉妒中回到現實。

沒有料到，他的族叔偏偏又提到趙平，而且又是遠遠超過秦國的蜀道www.hetubook.com.com的馳道，心裏更加不爽。

徐躍眉頭一皺，覺得越來越不對勁：「族叔，西縣朝廷竟然管不住，讓趙平那個豎子隨便安排他的人？」

看到徐躍這個樣子，徐謀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去西縣，成都乃是天府之國也。

「趙平那個豎子能夠在三年之內把蜀道變成馳道，本縣就把這墨硯的墨汁全部喝下。」聽到族叔如此崇拜趙平，他心裏更加不爽，乾脆用墨汁來發誓。

說完，他目光炯炯望著徐謀。

他偷偷打量，還好整個公房就只有他們三人，還好沒有外人。

「什麼，還有不完善之處，在什麼地方？」聽到馳道管理存在疏漏，徐躍猛然驚醒。

他覺得已經抓住趙平的弱點，想把趙平從高高在上位置拉下來。

不過徐躍這一個七品，乃是徐家與謝家兩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徐謀一邊喝茶，一邊構思。

「趙平究竟有多少個小妾，竟然如此好色？」徐躍聽到這裏，心裏更加嫉妒。

不喝，丟失的是信譽，喝下，丟下的臉面。

沒有法子，趙平在他面前就是一個不可逾越的大山，能夠在他手裡落下，那絕對是人生一件快事。

即使要上青樓，也是偷偷的，不敢明目張胆。

「聽說趙平已經與余學士的孫女訂親了，沒有料到還竟然如此好色。」聽到此話別人把自己的女兒送給趙平當小妾，他更加嫉妒，幾乎發瘋。

徐躍覺得有些不對勁，拱手一禮：「族叔，族弟年幼，馳道修建聽說彎彎拐拐太多，族弟上當受騙怎麼辦？」

偏偏官家認為大宋冗員太多了，對於舉人進入同進士一卡再卡。

他萬萬沒有料到，趙平實際能耐如此之大。

徐曉大約十七八歲，是徐躍的族弟。

徐躍不可思議，感覺突然發生地震，他站起來問道：「族叔，真的假的？」

徐躍一聽，果然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