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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天狗食月，而是月食。」

那人啐笑一聲，隔壁掌柜卻冷道：「那是秦為，秦記的東主！」

「拿出來看看。」

只要秦為拿不出證據，他保證一定要將他弄個沒臉，甚至讓他從此在帝王心中失了分量！

咦！

秦為在畫圖，趙允讓湊過來看了一眼，見是一個圓形的東西，而且還是兩片。

那個圖紙看著很是古怪，不像是畫畫，好像有些立體的感覺。

劉姝喜歡坐在樹下，雙手托腮聽秦為講故事。

他在想著怎麼讓大宋提前把目光投向海外，畢竟他手裡有驚嘆世界的發明，何愁大業不興。

他也是在軍中呆過得，一生氣就會不自然的流露出那種兇狠的氣勢。

「他愛誰誰，跟某有什麼關係……」

做生意做到眼瞎！

秦為很頭痛的道：「聽說市面上的水晶很貴？」

「此事乃有人構陷！」

「你有多少？」

「這是什麼？」

可這年頭礦產發掘的程度不高，純色的水晶更是稀少。

段玉趕著牛車，見他笑的噁心人，就說道：「有你後悔的時候。」

秦為毫不猶豫的道：「找到了，就是那個工部主事肖良。」

可秦為目露凶光，顯然是不懷好意。

而秦為對他來說，就是那個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拯救他的人，所以他容不得有人羞辱秦為。

他一拍桌子，起身道：「裝什麼有錢人？拿錢來再說話。」

掌柜就站在門口聽著，準備關鍵時刻看笑話。

「都拿出來。」

這是早就提上日程的一hetubook.com.com項研究，只是被種種事情耽擱了。

可朝中卻不同，那些人會認為是皇帝失德。

趙允讓想了想，說道：「不是很貴，是……非常的貴。」

趙元儼心中暗暗啐笑一聲，只是眼神卻不離那口供。

諸多聲音傳來，這邊的掌柜提高了嗓門說道：「小心那是假錢。」

劉姝仰頭看去，驚奇的道：「秦為你快看，天狗吃月亮啦！」

他覺得自己是好心，可段玉卻覺得這是羞辱，就沉聲道：「再啰嗦弄死你！」

掌柜聽了他們倆剛才的話，覺得兩個少年在自己的面前弄鬼。

秦為搖搖頭：「我沒有審問她，只是告訴她，若她願意出庭作證，我可以幫忙把她表舅一家趕出汴梁，讓他們從此不敢再找她麻煩，而起答應讓她去香露作坊做工，這樣她的安全也會得到保證。」

趙允讓搖頭道：「不清楚，我家位置特殊，所以往來的人都不深。」

「扯淡的示警！」

竟然還有什麼金銀玉器一條街？

他並沒有因為身份而對一個低賤的妓|女嚴刑逼供。

這種畫法他曾在秦記的菜譜中見過，現在再看，忽然覺得有些驚奇。

劉姝俏美的臉上滿是崇拜。

秦為摩挲著那塊趙禎給的玉佩，在等待著消息。

「客人要多少……」

殊為可笑。

秦為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淡淡的道：「貴就貴吧，你看我是差錢的人嗎？」

「望遠鏡。」

更重要的問題是，這年頭沒有玻璃，先要製造望眼m.hetubook.com.com鏡，就只能選擇現有的材料，水晶就是其中之一。

秦為說著從懷中掏出兩封口供，然給遞給了許茂則。

「有，客人要多少？」

相反，正是因為他的真誠，那女人才最終決定翻供！

你丫裝什麼x？

這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秦為覺得不能給一個女子說那麼黑暗的事情，所以話鋒一轉，就說道：「他們都得到了應有懲罰……」

但掌柜顯然並不認為秦為兩人有錢購買，所以直接就怠慢了。

寵臣要有自己的分寸。

……

什麼『你可認識又水晶的人家』？

秦為在給劉姝講解著月食的原因，家裡的下人們卻都在衝著天空行禮，女人們拿出銅鏡開始敲擊……

「透明的水晶有沒有？」

「趕緊的。」

空中的月亮緩緩被遮蓋，就像是有一張大嘴在吞噬著它。

大殿里，趙元儼在憋大招。

「小店的水晶卻是賣完了。」

「恩，那就好……」

可惜這個人狗眼看人低，失去了一次絕好的發財機會！

對，就是立體。

趙允讓第一次後悔自己沒好好的跟著家中侍衛操練一番拳腳，所以只得違心的道：「秦兄不但有才，還有財。」

「朝中許多人上了奏疏，都說動了祖宗之法……」

秦為卻隨口說道，然後問趙允讓：「你認識的那些人家裡，可有水晶的？」

秦為心中大快，說道：「走，咱們買水晶去。」

被秦為忽悠過的人不少。

那麼他就會在趙禎心中埋下一和圖書顆權臣勾結的種子。

趙允讓大怒，正準備用自己的毒舌噴一番，讓這個掌柜痛哭流涕。

龐籍會委託你辦事兒？

「好呀！」

段玉剛才在外面看了看，聞言就說道：「郎君，這條街的前面大多都有。」

「點清楚。」

他們只會利用住任何可以利用的機會，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

漸漸的，整座汴梁城都安靜了下來，唯有銅鏡敲擊的聲音。

果然，等趙禎細細看了兩封口供后，臉色愈發清冷，然後怒道：「來人！將工部主事肖良帶來！」

這是個機會啊！

趙允讓對那掌柜冷冷的道：「做生意能做到眼瞎的，某還是第一次見到，回頭去醫館找郎中治治你的眼。」

可秦為卻不喜歡磨磨蹭蹭，一把就把他拽了出去，兩人隨後就進了隔壁。

可這些人卻大多都發了財。

聞言那人頓時呆立當場。

二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了空中的月亮，然後秦為沉默了。

初夏的夜很美好，微涼，氣溫適宜。

一夜好睡，第二天，消息就不斷傳來。

就比如趙允讓這事兒，一個是權臣，一個是宗室權貴，哪怕你們關係再好，但該有的忌諱還是要有的。

這話刻薄得讓掌柜的臉都紅了，卻是怒極而紅。

隔壁一陣忙亂，掌柜在這邊冷笑。

「臣沒有妄言，臣有證據！」

秦為覺得大宋的商業真的是極為發達，若是給一個出口，保證能完爆這個世界。

「那個抬價的人呢？聽說張勇帶了北伐軍把那莊子給圍了，直接就沖了進去hetubook.com.com帶人。那時，我還擔心陛下會怪罪你跋扈呢。」

隔壁掌柜冷冷道：「掌控了大半個汴梁商業的財神爺，你會覺得他沒有錢嗎？還說他是騙子……他若是騙子，那某倒是心甘情願被他騙！」

段玉費力的把車上的麻袋拎了進去，牛車上卻還有好幾袋。

掌柜抬眼瞟了一下秦為，說道：「有，要多少都有，可卻貴，若是想買……」

「水晶？」

所以說，被騙不是什麼壞事兒，也許就是自己翻身的好時機！

這個檔口，一旦陛下覺得秦為這是有意在為趙允讓脫罪。

他看了秦為一眼，問道：「望遠鏡是幹嘛的？和水晶有關係？」

「此案開封府已經明察無誤，只是卻牽扯到了朝中大臣，所以開封府那邊不好定罪，就委託臣將這兩封口供給拿來了。」

就算是哪家富家子弟，可水晶卻是稀罕物，買得起的人真的不多。

隔壁賣鞋的掌柜卻開口了，「你可知道他是誰？」

劉姝看著他，覺得眼中的情郎就像個無所不能的超人一般，「所以你審問那女人，拿到了她的口供？」

秦為也不多啰嗦，就說道：「段玉！」

哥不差錢啊！

裏面一陣忙碌，就聽到秦為說道：「價錢若是合適，全要了！」

銅錢值錢是因為銅值錢，可有些人卻在銅錢里摻假。

兩人到了一家經營金銀玉器的鋪子。

段玉從外面進來，秦為問道：「城內可還有賣水晶的地方？」

兩個少年裝什麼裝，不就是想壓價么。

他敢說，這汴梁城裡有能力htｔps://m•ｈeｔuｂoｏｋ•coｍ.ｃoｍ買水晶的不出百人。

隨即就是討價還價，秦為也就是隨意的砍了砍，就喊道：「段玉，把錢弄進來。」

有些事兒能管，有些事兒不能管。

兩個看著十余歲的少年能有什麼錢？

時人無知，認為月食是天狗吞噬的結果，就敲打銅鏡，想嚇跑天狗，解救月亮。

他心中隱隱有了幾分不祥的預感。

換做是旁人這般炫富，趙允讓能用自己的口才羞辱死他。

秦為顯然是有些不耐煩，隔壁的掌柜在小聲討好。

「去別處看看。」

他單手端著茶杯緩緩喝了一口，眼睛微微上抬，面無表情。

話題聊完了，就剩下了久久的沉默。

劉姝拍手歡喜，「那背後的幕後指使找到了嗎？」

說到水晶，這玩意兒算是個頂級奢侈品，色澤越漂亮的越貴。

他恨不得弄死你才是真的吧？

秦為唏噓著，見掌柜沒去拿東西，就皺眉道：「你家就是這麼待客的？」

水晶是稀罕貨，價格貴的驚人，一年能賣幾單就是大生意。

「……那男人和女子並不是父女，而是從青樓里買來的清倌人，女子是剛被賣入青樓的，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底細……他們自以為此事無人察覺，卻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女子為何會被賣入青樓？一個被家人賣進青樓的女人，她還會有親情么？更何況那家人只是她的表舅……」

他們不是無知，而是什麼都不怕，更不怕鬼神。

秦家的書房裡，趙允讓也有些迷茫，他搖動著扇子說道：「祖宗之法啊！說是引得上天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