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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

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把儒家比作是道家。

稍後腳步聲傳來，房門被打開。

他的腳步加快了些，僕婦說道：「郎君，娘子沒病。」

祝青冷冷的道：「他會蠱惑。」

哎！

他急匆匆的到了皇城外，在等候通傳的時間里，見邊上一個中年男子在看著自己，就拱手道「某秦為，敢問……」

秦為覺得自己是遇到了一群神經病。

秦為喝了水，打個飽嗝，然後走了過去。

噗！

至於兒子龐世英，老龐和他的關係更像是朋友。

祝青是才子，眾人都指望他駁倒秦為，可祝青卻只是淡淡的道：「此是狡辯。」

「軍隊！」

周圍的人也在看著秦為，國子監的師生們更是如此，上次的科舉考試國子監一鳴驚人，這次呢？

送走了祝京，龐籍準備去後院，有僕役提醒道：「郎君，夫人喜潔。」

宇宙在何處？

「見過龐公。」

他急促的道：「先賢的學問就被他這般褻瀆了，可你看看那些人，他們就像是見到了大儒般的興奮激動，這是……褻瀆！他們在褻瀆學問！」

祝青聞聲看去，就見外面來了一隊人。

沒點大神模樣，失望，和自己想象中一點兒也不一樣。

龐籍皺眉道：「娘子用多少錢買了你？」

他站穩了，隨即就看看左右，卻不見妻子。

「在哪？」

這個男子賣媳婦自然不要臉，可在此時卻是正常的舉措，所以龐氏聽到哭聲就有些心酸。

學生們轟然應諾：「是。」

宇宙大的要命，無邊無沿，一個黑洞過來就把人給吸成了渣渣。

龐籍嗯了一聲，女子正在歡喜，卻聽他問道：「娘子何在？」

「秦郎君大才。」

九十貫能買到這等艷麗的女子不算貴，可見那個將領急於脫困的心思。

「王公，小人……」

「道家也有這等境界的話，可見沈秦郎君乃是佛道雙修。」

人都喜歡依附強大的集體，而國子監這種整齊的隊形就顯得很強大和_圖_書。

「來人。」

秦為讓開，國子監的學生們整整齊齊的往前走去。

「小人不敢。」

所以你提誰都行，別提老龐的親人，否則翻臉分分鐘的事兒。

啪！

秦為剛才吃的有些急了，所以緩了緩，然後對這些學生說道：「進去，讓他們看看我國子監的風采！」

「我等就是宇宙里的東西，我即是宇宙……」

這話引發了不少共鳴，此刻前方在排隊，正好有空，於是有人說道：「宇宙何處？多大？有什麼東西？這個世間是何物在主宰……許多學問值得我等去追尋。」

「秦郎君，歐陽相公讓你去政事堂。」

可在此時，這些道理讀書人都要去琢磨……他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趙允讓，說道：「你們真可憐。」

龐籍哦了一聲，隨即去洗手凈面，一路到了後院都沒人相迎，龐籍心中開始犯嘀咕了。

「國子監的來了！」

稍後進了屋子，妻子龐氏不見，卻有一女人含羞帶怯的起身相迎。

大神啊！

理學的起源不晚，但興起卻是這兩兄弟搞出來的，他們好像在洛陽研究了許久，所以被稱之為洛學。

龐籍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當場撲街。

他剛想退後，卻想起了程顥的話，於是又打消了主意，只是眉間卻多了厭惡之色，他看向了秦為。

「秦郎君今日之言就像是磨鏡子的磨石，讓某心中的困惑之處皆被磨去，多謝。」

所以她找了。

小販在嘀咕著：「秦郎君吃慢些，您又不進去，幹嘛這般急切？」

「……」

「嗯。」

女子偷瞥了龐籍一眼，心想這位可是名臣，若是能做了他的小妾，想來也還安穩。

女子報了，龐籍吩咐道：「去個人，把她的夫君找來。」

他定定的看著程顥，有種見大神的感覺。

他不知道龐世英專門在國子監教授雜學，所以這話就戳到了龐籍的肺管子。老龐看似古板，可在家中的地位卻並不高。

秦為ｈttps://wｗｗ•hｅｔｕｂoｏk.com.ｃｏｍ站在那裡目送著國子監的學生進去，祝青特地繞過來從這邊走，近前後說道：「秦郎君，你這般褻瀆學問，夜裡不怕做噩夢嗎？」

「好整齊啊！」

「開門了！」

官員不是誰都能當的，以前是要看背景，後來要舉薦，依舊是要看背景……直至科舉一聲炮響，百姓從此也能一窺以往高不可攀的官員之位。

「在邊上吃鍋貼呢！」

有人覺得這個答案荒謬，正準備駁斥時，卻發現無話可說。

省試當天凌晨，貢院前多了一排軍士。

青衣飄飄的學生昂首進來，讓人不禁心生艷羡。

別的考生都是零零散散的來，可國子監的不同，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商議的，竟然是先集結，然後才來貢院。

「你是誰？」

「把她退回去。」

它緩解了官制的僵化，更緩和了社會矛盾。

「秦為竟然把國子監的學生操練成了這樣，幸好某沒進去，否則……斯文掃地！」

「都去吧，以後好生度日。」

趙允讓不禁大為崇拜：「你隨口說的話竟然這般有道理，秦兄，要不你還是專心做學問吧。」

女人低頭，露出了一截脖頸，「奴乃是娘子買來……奴的夫君是武人，弄壞了船隻和貨物，家產賠光也不足，就發賣了奴……」

祝青也來了，他含笑和江南東路的考生聚在一起說話，很是親切。

「這個像是什麼？」

「不，是儒道釋三修。」

還有人說道：「宇宙即我，我即宇宙，某聽了只覺得平時學問的不通之處盡皆豁然開朗。」

可等走一段后，有人訝然道：「這話一點都沒錯！」

「是啊！我即是宇宙，這等境界……豪邁啊！」

宇宙多大？

買賣都成了，你說送就送？

秦為笑道：「都活到二三十歲了還不明理？」

那人冷笑道：「某很差嗎？他們的刷題之法某也學了，某嫉妒他們什麼？」

祝青認真的道：「人活一世，就該和-圖-書弄清這個世界……否則就是渾渾噩噩，與草木何異？」

大漢就是被免職的武將，看著很是晦氣，龐氏在後面聽著。

瞬間秦為覺得自己成道了……

「你這是……」

宇宙三連問，問的周圍鴉雀無聲。

秦為這才知道，合著這些人都是在追求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這些東西在後世被歸類在哲學里，學習的人很少。

趙允讓搖頭晃腦的道：「天地人，這其間有大道理在，尋出這個大道理，就是明心見性，就是得了大道。」

他一路乾笑著回到了家中，恰好趙允讓出宮來，聞言就敬佩的道：「這個境界高深，秦兄，小弟也豁然開朗。」

秦為嘆道：「這些都是某隨口扯的淡，你們竟然還當做是真理……」

「帶著回去！」

從未有人這般問過這等問題，周圍的人都是一愣，旋即有人說道：「明理。」

他們左手矮凳，右手小几，背上背著考具，整齊劃一，看著賞心悅目。

秦為本想在邊上的酒樓弄個包間，做個關心學生們的姿態，沒想到老歐陽找事。

三十多歲的年齡就自稱老夫，看似可笑，可秦為沒笑。

龐籍知道表妹的小心思，就說道：「是。」

甄良親自帶隊，祝青見了就低聲問道：「國子監的科舉成績于秦為可是政績，他竟然沒來嗎？」

「娘子可是病了？」

這是秦為見到的第一位學問大神，他不禁仔細看著，卻發現程顥長相普通。

國子監學生們齊齊招呼，貢院前的嘈雜都被壓了下去，眾人沉默，看著秦為緩緩走了過去。

定然不能！

學習方法已經傳遍各處，褒貶不一，國子監再無優勢，那麼此次省試國子監可能再度力壓各路考生嗎？

女人抬頭，面色艷麗，小嘴微張，誘惑橫生：「九十貫……」

「郎君。」

這可不是我善妒趕走的啊！

「什麼意思？」

稍後龐氏就來了，「夫君。」

不是理就是氣……理氣理氣……好像是腸胃方面的問題？是和-圖-書了，氣不順，氣脹就需要理氣，否則容易放屁。

如今她的表哥卻不肯要，這讓她如何不歡喜。

有人一臉艷羡的道：「你這是進不去嫉妒了吧？嫉妒就嫉妒，何必說什麼幸好沒進去。」

「對，就像是軍隊！」

這等事兒在以後會覺得很是奇葩，可在大宋卻很正常，公家財產被你娃給弄沒了，賠來，不然追究你的刑責

這個儒學的分枝後來漸漸龐大，被稱為理學，秦為的腦海中馬上就出現了一些不好的畫面。

這是啥意思啊？

按理龐氏該很幸福，可按照此刻的潛規則，當你年老色衰時，就該給自己的夫君找個小妾。

「不，閉嘴！某要聽秦郎君說話。」

這就是程氏兄弟中的程顥？

祝青順著手臂看過去，就見不遠處一個年輕人正在喝水。

秦為隱住不屑說道：「可飛升了嗎？」

「為何？」

秦為心中懵逼，但只能拱手乾笑，沒法說話，你們說的哥聽不懂啊！什麼宇宙即我，我即宇宙。

外面傳來了男子的哭聲。

「來了。」

女子驚惶，稍後龐家來了個大漢。

「某怎麼覺著自己很渺小？」

老龐和司馬光一樣只有一個女人，在外面的風評不錯。

比如說妻子龐氏，這位表妹溫柔如水，內里卻頗有手腕，把龐籍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趙允讓捂頭抱怨道：「你又打我！」

龐籍不滿的道：「某喜歡清靜，那個……你的夫君是誰，說出來。」

祝青皺眉看了邊上的同伴一眼，卻見他雙拳緊握，興奮的在看著那邊，這是利欲熏心之輩，某不屑與他並肩。

「見過秦郎君。」

周圍小販雲集，各種燈籠散著光，把周圍映照的就像是白晝。漸漸的有考生來了，等人多了之後，小販就開始了叫賣。

龐籍搖搖頭，覺得女人的心思真的難懂。

「塵埃罷了，是了，佛家有雲，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正合沈秦郎君之言，」

這年頭的女人沒多少奢望，最大的奢望就是安穩，若是再生下兒女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們就覺得此生圓滿了。

祝青冷靜的道：「其中有大道，我輩當孜孜以求。」

「宇宙之大，一鍋煮不下……這般風趣的少見。」

中年男子拱手道：「老夫程顥，見過秦郎君。」

秦為乾咳一聲，說道：「我等就身處宇宙之中，宇宙之大……一鍋煮不下，大到你等無法想象……至於裏面有什麼東西，咱們就是宇宙里的東西……」

老龐拂袖就準備出去，龐氏低聲道：「夫君，給錢了。」

龐籍心中挂念著遠在廣州的龐世英，說道：「此次省試怕是會很熱鬧。」

「……」

趙允讓卻很是欽佩的道：「我即宇宙，這是大我，也就是說要與宇宙同行。而小我卻是宇宙的一份子，泥沙般的渺小……遵循大我的規則，行小我之事……如此則是大圓滿……」

有什麼東西？

眾人轟然而笑，然後跟著人流進去。

「國子監此次怕是不容樂觀，怪不得秦為的話那麼少。」

是啊！秦為這就是狡辯。

一時間士氣如虹，若是此時發下題目來，定然文思泉湧。

……

「他會說些什麼？鼓舞？」

一個送孩子考試的男子拱手行禮，敬佩的道：「聽了秦郎君一番話，某大徹大悟，只覺得心中光明……多謝秦郎君提點。」

祝京正滿懷期待的等著，卻被這句話給梗得想吐血。

「奴見過郎君。」

龐氏滿心歡喜的說道：「這是夫君自己送走的。」

龐氏嘴角噙笑，心情不錯。

「夫君，馬上要省試了，也不知道大郎在哪，他也該去科舉了。」

龐籍心中一松，腳下也輕快了幾分。

所以說科舉是華夏最重要的發明也不為過。

「秦為的刷題之術盡人皆知，國子監此次怕是艱難。還有那些斥責當下學風的……秦為會焦頭爛額。」

「祝青！」

「給他們些錢，都送走。」

狗屁的大道！

龐氏馬上就眉開眼笑的道：「夫君還沒吃飯，快去把飯菜熱了……還有酒。」

秦為聞言看了他一眼，說道：「學問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