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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是人力弄出來的。」

郭皇后在發獃。

「寶物啊！」

而且老是忽悠人也不好，真的不好，於是就加了點，「差不多兩年吧。」

「……這是臣嘔心瀝血，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來的……」

實際上玻璃的研發費用，按照秦為的說法，大抵就是富豪們奢靡半月的耗費，可不能實話實說啊！

這真是寶貝啊！

「是。」

小內侍在一旁糾結的解釋道：「娘娘……這是玻璃，是平陽公秦為、秦大人弄出來的，不是水晶。」

天下財富歸帝王，這話不假，但怎麼用，卻要許多規矩。

「到了冬天，再也不擔心屋裡因為關門而昏暗了。」

趙禎站在原地看著，吩咐道：「告訴葉雙愁，秦為要保護好，秦為若是出了事，他死不足惜！」

郭皇后迸發出了極大的熱情。

就像是後世誰突然發明了手機一樣，引發的震動和驚訝讓人沒法平靜。

「這是你弄出來的？」

不就是安撫皇后嗎，有玻璃在手，小事而已。

瞧瞧人家這泡妞水平……這是大喜過望之後的口不擇言？

「臣還找來了工匠，可以馬上更換窗戶。」

「弄了多久？」

「是，聖人英明。」

現在他很難進後宮一次了，今天還是托玻璃的福氣，外加帝后鬧翻了的需要，這才破例。

秦為告退，郭皇后看著他出去有些絕望，一個人怎麼能那麼聰明呢，你太聰明的話，會映襯出旁人的平庸。

就譬如和*圖*書後來的宋徽宗趙佶，他的下場有多慘烈就不用多說了。

「是。」

郭皇后抬頭，壓根沒理秦為。

「聖人，這便是玻璃……那個……你們給聖人說說。」秦為在門外站著，有些懶洋洋的朝小內侍說了一句。

趙禎嘆道：「果然是錢生錢最快。」

這個……趙禎是皇帝，就算想哄皇后開心，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放下身段，這事兒還得我來啊！

這東西看著就像是仙家寶貝，比水晶還漂亮，說一百貫飛燕都覺得低了些。

「可秦為還是聰明的……」

「皇后那邊……」

若有人不講鬼……

「叫人來，馬上把窗戶給改了。」

幾個小內侍連續被呵斥了兩次，就用目光向門外的趙禎求援。

在見到玻璃之後，趙禎覺得秦為就是大宋的無盡財富，不能為外敵所用，更不能出半點意外。

趙禎撫摸著玻璃，讚嘆不已，覺得這東西就不該在人間使用，他先是摸，後續又蹲在玻璃前仔細看著透明度。

他摸著玻璃，喃喃的道：「怎麼能弄出這樣的寶貝呢？」

「是。」

趙禎氣悶，就說道：「午飯吃火鍋，要麻辣的。」

秦為覺得陛下的眼神太直了些，有些嚇人。

俗話說得好，愛哭的孩子有糖吃，這時候當然是要往高了報。

趙禎見他的模樣就猜了一下，「秦為弄出來的？」

秦為覺得這個任務比較艱巨，想打退堂鼓。

方圓驚奇不已，下意識就叫了一聲。

郭m.ｈｅtubｏok.coｍ•ｃｏm皇后抬頭，用那種『你們敢哄老娘？』的姿態道：「什麼玻璃？」

秦為告退，他知道玻璃這東西太過震撼人心，趙禎和郭皇后都需要時間來消化。

趙禎覺得起碼三年。

女人的消費衝動就是這麼來的，見到喜歡的東西，一刻都不想耽誤。

工匠也使出了十二分本事，沒多久就把窗戶給改造了，坐在屋裡，郭皇后眯眼看著室內的光線，不斷的感受著。

「十多萬貫啊！」

趙允讓淡淡的道：「工匠們雖有手藝，但他們卻不懂這些原理，都是秦為交代了下去，他們那邊再慢慢弄出來。」

秦為笑道：「於是臣就想著能不能把它弄透明呢？」

方圓和一個小內侍一起舉著玻璃，整個人都有些痴獃了，顯然他沒見過這麼光潔明亮的東西，就算是水晶怕是也不能吧？

「是啊！」

幾個小宮女帶著兩個內侍，小心翼翼的捧著這塊玻璃去請見皇后，秦為沒進去，就站在大門外。

工匠只是執行者，出主意的高人還是秦為。

趙禎心中稍微舒坦了些，至少不會有智商被碾壓的鬱悶。

「秦為那人怎麼就能弄出這等東西呢？」

有錢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郭皇后只是幻想一下自己不差錢的處境，就不禁深深的羡慕著。

「娘娘，陛下已經把工匠帶來了。」

小宮女又搶了先，「聖人，怕是要一百貫吧。」

趙允讓覺得自己的準備工作無懈可擊，就算是趙hｅｔubｏoｋ.ｃoｍ.ｃoｍ禎之後了解了玻璃的成本，想發飆也找不到借口。

她摸著玻璃，那眼神就像是看著情人，傳聞女人和龍一樣都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秦為見了郭皇后的模樣，頓覺有理。

可趙禎早已被玻璃給驚呆了，沒空。

這是陛下賞賜，許茂則心中歡喜，但旋即腸胃裡一陣蠕動，只覺得胃裡面一陣陣的灼熱……

可真正的帝王絕不會是那種把天下據為私物之人，唐太宗有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就是這個道理。

郭皇后的眼中多了些莫名的期許。

許茂則心中一喜，知道基友秦為終於是上了一個台階，變成了大宋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許茂則不知道陛下在想啥，習慣性的就為老基友說了一句好話。

「琉璃不透明。」

「趕緊改了。」

「你也是。」

「這個玻璃能賣多少？」她問身邊人。

她拿著書，不知道是真看還是假看，秦為發現她的眼神有些飄。

郭皇后摸著光滑的玻璃，「閉嘴！」

郭皇后冷冷的看了眼他，然後緩緩走過來，伸手觸摸了一下玻璃。

許茂則應了，準備叫人去傳話。

「玻璃……」

但看到趙禎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最後只得嘆息一聲，上前說道：「娘娘，這東西可以……」

「對，應該是這樣。」

邊上的一個內侍覺得這話誇讚太過了，就點了一句，「陛下，這怕是出自哪位頂級工匠之手吧？」

他忍著憋屈，說道：「去吧。」

而在外面，趙和_圖_書禎也在糾結。

帝王富有四海。

還有書房，卧室……月朗風清的夜裡，懷抱佳人坐在窗前，透過明亮的玻璃窗，賞月吟詩，怎一個唯美意境。

這樣的人就是天才。

什麼朝堂上的事兒，這是想等著她老公來敲竹杠呢！

趙禎指指寶慈宮，剩下的話無需說，趙允讓察言觀色道：「陛下放心，臣馬上就讓人送去。」

趙禎看著秦為那張健康的臉，壓根看不到龐經嘔心瀝血的痕迹。

趙禎真的是被驚到了。

郭皇后捂著心口道：「秦為又要發財了……你說他那麼有錢……」

趙允讓終於見縫插針幫了句腔，郭皇后看向趙禎，臉上總算露出喜色，盈身道：「臣妾多謝陛下挂念……」

「娘娘……」

要是弄個小玻璃窗如何？

趙禎想吐血，心想這就是你的嘔心瀝血和九牛二虎之力？

「誰弄出來的？」

「秦豐生了個天才兒子啊！」

具體的趙允讓也不知道。

一旁的宮女趕緊讚美著自己的主子，秦為看著她那肥碩的身材，覺得她不該在宮裡，應該去干屠戶。

郭皇后就覺得秦為太聰明，聰明的讓人糾結，旋即就再度情緒高漲。

「舍慧道長弄出來的吧？」

趙允讓有些窘迫的道：「娘，是秦為弄出來的。」

隨即觸電般的縮回手，驚嘆道：「這麼大的水晶，你們竟然把它磨成了平的，這……多浪費啊！氣死本宮了！」

趙禎盯著秦為的目光有些灼熱。

趙禎搖頭道：「他若是不做官，和_圖_書就去做生意，估摸著也能富可敵國。」

秦為才走，趙禎就肯定的道：「這肯定也是雜學里的東西！」

郭皇后擺擺手，「此物……罷了，這是朝堂上的事兒，本宮不能多問。」

秦為想了想，本想說三年，可他擔心皇城司是不是對此有所察覺。

郭皇後站在那裡，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

「這等寶貝……秦為，你是怎麼弄出來的？」

趙允讓說道：「此事已經研究了好幾年，就在城外的鍊鋼廠里，不停的研究測試，花費了十多萬貫才成。」

「拿書來。」

十多萬貫不過是借口，趙允讓擔心因為『研發費用』太低會引發些不好的後果，就壯著膽子報了個十多萬貫的數字。

趙禎看著寶慈宮，說道：「皇后這幾日用度少了許多，不開心也難免，就連朕也……哎，都是錢鬧的啊！」

方圓聽了一嘴，就趕忙顯擺。

「做窗戶！」

「目前有些艱難。」

秦為淡淡的道：「臣覺著冬日裡屋里太黑，打開門吧又冷，就想到了琉璃……」

晶瑩剔透的玻璃看著就不屬於人間，王崇年把玻璃立起來，單手在側面把穩，這樣趙禎就能透過玻璃看到前方。

「閉嘴！」

趙禎又不傻，知道這是皇后消氣樂，便笑著道：「無妨，只要皇后喜歡，天下之物朕都可找來。」

直至秦為來時，他依舊如此。

許茂則覺得也是：「陛下，秦為才多大？他就算是再聰明也弄不了那麼多好東西吧。臣以為還是他得了高人點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