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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帶著個兒子，在賈府的日子真心不好過，但好歹一般人也不敢刻薄她，不敢輕易減少他們母子的用度。

秦為笑眯眯的很客氣，兩個工匠卻很嚴肅。

這樣的皇家還會缺錢？

呃！

昨晚上麥芽大爺鬧騰，秦為只睡了一個時辰不到，現在腦子有些懵。

我特么的怎麼老是想說玻璃呢？秦為有些恨自己，卻沒見進來的趙允讓一臉的沉痛。

「你們都是跟秦某合作多年的老人了。」

當然，如果秦為不時不時的漲價就更好了，尤其是暖冬的價格，簡直一年一個價，連身家不菲的富豪都買不起幾瓶。

「見過秦大人。」

這少年不要臉的模樣真的有哥的三分功力了，秦為很欣慰。

「說吧，難道朕還會笑話你不成？」

秦為也楞了一下，「書院有了十多萬貫……什麼實驗不能做？國子監連肉都吃不起，回頭咱們的書院里每日肉香四溢，饞饞他們。」

「西夏雖然窮，但那些權貴有錢。」

箱子里還有幾塊玻璃，這些玻璃都是切割好的尺寸，也就是說，你若是要打造窗戶，就必須得按照這個尺寸。

一個水晶礦就發達了，還是個大的，這人果真是和錢有緣啊！

「那裡還有！」

「那時候秦為剛到汴梁……他弄得那個小吃攤很有趣，臣覺得好玩，就排隊去買，後來……」

汴梁城外的一個靠近汴河的小地方被圍牆圍了起來，然後還弄了水門，裏面每天熱火朝天的在建造著什和*圖*書麼。

這些人名義上也是趙禎的長輩，讓長輩們餓肚子，這讓他羞愧難當。

「見過淮南郡王！」

「若是那些學生扛不住了要抗議怎麼辦？」

「這一塊玻……這一塊水晶是整體弄出來的，一塊就廢掉一大塊，打磨很費功夫……一塊賣兩百貫多嗎？」

秦為丟下這個價格，說道：「願意買的還是老規矩，每人留下一千貫當做是抵押，隨後分配玻……水晶。」

秦為帶著趙允讓在這裏轉了一圈，然後回程。

「一年十二個月……六十萬貫？」

「每月出五百塊玻璃，一百貫一塊，一個月五萬貫，一年十二個月……」

趙允讓哆嗦了一下，「這還是剛開始……三成，十八萬貫，發財了發財了！」

皇帝不是印鈔機，不能一有事兒就找皇帝伸手，那要你們這些大臣幹什麼吃的。

可有誰幫著說句話？

這貨竟然這般高風亮節？

「後來臣又去了幾次，每次見到我他都凶神惡煞的恨不得理我遠些，越是如此，我就越要去逗趣，慢慢的就熟悉了。」

啥時候才能不差錢呢？

秦為走了過來，用那種自己都噁心的強調，富有感情的說道：「諸位，這幾年大家合作的如何？」

秦為搖搖頭，覺得這個想法缺德了些，不地道，好歹國子監是他曾經傾注心血的地方，還是留些情義吧。

他們都是恨不能把皇家的錢財都卷了出來，至於皇家吃糠咽菜，那關hｅｔuｂｏoｋ•ｃom•ｃoｍ我們屁事。

「某也不知道，反正很賺錢。」

「這些水晶不是要進宮的嗎？本王都在陛下面前誇下海口了，怎麼弄到這來了，秦為你想讓我食言么？」

「光滑如玉，晶瑩剔透，確實是寶物。」

宮中哪裡都能削減用度，但唯獨這些長輩們卻不能，那是寡婦，俗話說寡婦失業，你要是削減她的用度，那就不是人。

「我以為你會把玻璃說的比水晶更好，更珍貴，誰知道你竟然指鹿為馬。」

一個商人指著箱子尖叫了起來。

商人們見趙允讓生氣也不管，一溜煙跑出去找錢，秦為和汝南郡王交好，這點小事他難道擺不平？

對於他們來說，活著的最大目標就是掙錢，當然要看錢多錢少。

趙允讓面露回憶之色，微笑道：「正巧開封府的王臻出面了，那時劉家那幾個外戚正躥騰著太后授官，所以臣便故意讓人將此次鬧大……」

趙允讓有些難為情。

「這錢不能給外朝。」

真是腹黑啊！

眾人覺得有些小貴。

百姓愚昧，可臣子們不愚昧吧？

不然傳出去賈家真心不用做人了。

錢啊錢！

他覺得這是個極大的好消息，就急匆匆的進宮稟報。

段玉覺得那兩個道人有些過於倨傲了。

十多萬貫一進宮，拮据的窘境自然就緩解了，加上趙允讓在秦記的分紅，趙禎霍然發現自己竟然變有錢了。

郭皇后據聞已經發狠了，說是趙禎再把錢送人，她就帶著兒女www.hetubook.com.com們出宮，自己哪怕是織布也能養活孩子們。

「你莫不是記錯了？」

玻璃的具體成本只有那些工匠們和秦為知道，工匠們簽的都是終身契約，連家眷都搬到了秦家莊，他們不敢泄露。

這些都是秦為的功勞啊！

「辛苦辛苦。」

秦為真的沒算過，所以需要大致計算一下。

秦為的情緒漸漸起來了，說道：「可人生而在世，不能一味去看錢多錢少，那樣的話咱們和畜生有何區別？」

「不貴。」

兩個工匠作為總指揮來指揮建造玻璃生產線，見到秦為後恭謹行禮問好。

秦為躊躇滿志帶著趙允讓進去。

秦為對此了如指掌，「某發現了一個大水晶礦。」

兩百貫算下來還是貴了些，但也不是無法接受。

「那是專業……你不懂，就是適合做這個行當的人就是這種秉性，所謂的匠人精神……正常。」

商人都圍攏過來，就像是面對一個絕世美女般的在仔細查看,連撫摸都那麼的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寶貝。

趙允讓有些赧然道：「那時臣還小，在郡王府里和那些人不大合得來，就喜歡跑出去轉悠。」

嘖嘖！

趙允讓說道：「陛下，這是沒去成本，去了成本也得有十多萬貫。」

趙允讓的眼中多了冷色，那些臣子明明知道宮中如今艱難，連他們這些宗室的開銷就減半了。

作為郡王竟然會為了金錢而發愁，說出去大概是沒幾個人相信，百姓會說陛下吃飯都是用金和*圖*書碗，一頓飯有半隻羊……好奢侈啊！

趙禎嘆息一聲，想起趙允讓和秦為交往的經歷，不禁唏噓不已。

商人們心中覺得好笑。

趙允讓話鋒一轉，說道：「遼國那邊……有錢人多啊！」

趙允讓突然問道：「這玻璃究竟有多便宜？」

「什麼？十八萬貫？」

趙禎造孽啊！

商人們艷羡的目光差點把秦為燒了無數個洞，他繼續說道：「那水晶礦每月能出不少……幾百塊還是有的，而且某找到了讓水晶更硬些的法子。」

「郎君，他們好像不怎麼客氣。」

拉的屎怕都是帶著羊騷味。

「一百貫！」

「某家中也有一個水晶酒杯，雖然也是透明的，但根本就無法和這個相比……好東西啊！」

「究竟能掙多少錢？」

「以後咱們的玻璃就在這裏生產了。」

「大概……」

趙允讓最近一直在擔心宮中的用度問題，連宮裡幾位早已年邁的太妃，也就是他爹趙恆當年的妃嬪們，都準備削減自己身邊的人手了。

……

趙禎聽到這個數字不禁有些懵。

當時舍慧說就這麼大塊大塊的留下來，可秦為卻說物以稀為貴，自然是店大欺客，就弄這麼大，愛買不買。

「能掙多少錢，算過沒有？」

畢竟一塊窗戶就那麼回事，只有富人和權貴才有這個財力買得起。

所以玻璃的具體價值，只要秦為不說，那它就是個謎。

趙禎此刻丟掉了規矩，笑眯眯的多了些普通人的和氣。

商人們的眼珠子都紅了，有人問hetubook.com.com道：「平陽公，多少錢一塊？」

這個問題他一直沒問，很是好奇。

不過他這是自作孽，秦為表示喜聞樂見。

趙允讓現在就對這個感興趣。

發財了！

眾人都覺得還好。

商人們漸漸冷靜了下來，他們覺得水晶弄成這樣估摸著會很脆弱，而數量不夠多時，在這個僧多粥少的大環境下，意義真的不大。

自他開府封爵后，偌大的汝南郡王府就全靠他一人養活，趙允讓終於體會到，錢財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這個東西卻是萬萬不能的。

趙允讓很憤怒的道：「換做是我，就說是玻璃，這玻璃乃是融化了水晶之後，慢慢挑揀裏面的雜物，這才能得到這般晶瑩剔透的寶貝，這比水晶還珍貴。」

「你那時和秦為是怎麼認識的？」

「還有三塊！」

在看過裏面的規模后，趙允讓有些小激動。

兩人相對一視，默契與心。

這是某次在街上吃飯時，趙允讓聽到的話，兩個老農吃飽了飯，蹲在路邊瞎扯淡，最後天馬行空般的扯到了皇家不差錢。

還行吧！

秦為覺得自己真的很重情，難免就有些唏噓，覺得自己這樣的人大抵是鳳毛麟角，難得一見……

趙允讓發狠道；「陛下若是再把這錢給外朝，那以後的份額就減少，不管找什麼由頭，都要遏制住這股風氣。」

比如說紅樓里的李紈，那便是寡婦失業。

趙允讓想了想問道：「你說成本不算太高，那麼一年十多萬貫進宮，陛下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