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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王德寶起身穿好上衣，被兩名衙役帶上枷鎖、腳鐐。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講規矩，這官府如何運轉，人與人之間如何往來。」

半個時辰，李成高帶人闖進王家大院。

賴茅端起水杯，剛剛喝了一口，嘴被燙了一下。

李二叔走上前來，「今日辰時，我陪董郎釣魚回家，發現董家老夫人和董夫人倒在血泊之中，董家一對女兒已經不見蹤影。夫人彌留之際訴說，就是王家管家帶人所為。」

李績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也不看賴茅一眼，獨自喝起茶水。

「肖文書，給我仔細審問。」

清揚對朱允炆點點頭。

十幾個衙役一哄而上，亂棍擊頂，活渣渣，將一個三百斤大漢捶扁了。

賴茅一看，李績要來真的，忙忙露出笑臉：「王爺，我知道你在山神廟審過令狐達。堂堂的硬漢子，被你打得鼻口竄血，在山神廟躺了半個月才能起床。我服了。你狠。」

王一策氣喘吁吁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喘氣，「媽的，老子抓人，從來沒有遇到敢於抵抗的。你小子多管閑事，又不是抓你，你跟著起什麼哄。」https://www.hetubook.com.com

「好，你是明白人。說出背後的主謀是誰？」

「賴管家，好好配合，咱們就收監。不配合，咱就熬著看。看誰能熬過誰。」

「清揚老弟，聽說您親自蹲守，親力親為，實在令下官敬仰。你要是能入朝為官，主政一方，一定是一位勤政的好官。」

李成高跨前一步，一把提起王德寶的後頸，「老實點，我們是奉命行事，穿上衣服，跟我們去縣衙一趟。」

生人好辦事。

刑訊室裏面，放著一張長條桌，桌子的後面放著四把椅子。

王德寶從昏迷中醒來，赤|裸著上身，一看衙役闖進房來，立即大喝：「你們是干甚的，深更半夜，私闖民宅。」

賴茅一驚，瞬間又恢復鎮靜：「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殺手，你得有證據。看見那對女娃，又能說明什麼問題，那是董家欠賬無力償還，董郎以此抵債。」

「我們奉命緝拿嫌犯，你速速閃開。」王一策一把推開黃袍大漢。

「咔嚓！」

「要不要趁熱打鐵，現在就審問那賴管家？」

西廂房裡，紅燭高挑https://www.hetubook.com.com。

「你是誰？你不就是舊朝的一個異姓王爺嗎。敢在這裏撒野。」

「把他們都給我鎖起來。」

「好，停——」

王一策高舉洛陽縣衙令牌，王家扈從不知就裡，紛紛後退。

衙役們如虎狼一般，按住王煥晨和黃袍漢子手腳，三下五除二，利利索索的套上枷鎖，銬上腳鐐。

「好，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朱縣令要吃飯，那清揚順從就是了。」

「主謀嗎，你們明知故問。」

一張八仙桌子，四把椅子，還有兩位絕色侍女，滿屋蘭花飄香。氣氛哪裡像縣衙，倒是高檔的酒店。

「清揚，那咱們開始審訊，審完，你也好回去休息。」

李績進屋一看，潔凈素雅，滿眼祥光。

「清揚老弟，你坐裏面。」朱縣令拉著李績的手，硬是讓他坐在正位。

刑訊室的房門被打開，王一策推門而入，「朱縣令，貴客到。」

西廂房裡，王煥晨就像暈頭鴨一樣，被王一策一腳踢醒。

「帶走——」

朱縣令噗嗤一笑，心想，王爺就是王爺，這宮廷里的規矩，還始終堅守著。

他一個鯉魚打和圖書挺，騰地飛身躍起，伸手就要去取牆上的佩劍。

「嘩啦！」他猛一揮手，將水杯推落地下。

今日，讓老子過關，毫髮無損的回去，瓦蓋冰消，如果把老子惹毛了，我什麼話都敢說。我如今怕你個毛。

李成高一臉寒霜，大眼睛里露出刺骨的寒意。

朱縣令紅著臉，一身酒氣走進來，後面跟著王一策、李成高和李績。

接著，他把王氏父子設計陷害董家的前後經過一一交代。

「簽字畫押。」賴茅提筆在審訊底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唉，朱縣令謬獎了。我要是不到現場勘查，這沒有第一手資料，那審案子，就會心中無底。」

「噗——」黃袍大漢舉刀就砍，王一策側身閃開，一個浪里乾坤翻，順勢一掃腿，將黃袍漢撲倒。

「放肆。你敢這樣對待王爺。」朱縣令一拍驚堂木，賴茅嚇得渾身一哆嗦。

「是！」李二叔、王一策帶領十三騎，直奔王府而去。

「好傢夥，推得一乾二淨。董郎的死，是誰所為？」李績忽然怒喝一聲。

朱老倌，你心裏難道沒有數。王家的一個美妾都給你睡啦，你如今還能與我王家為敵。

https://m.hetubook.com.com「朱縣令，今日是你做東，這主位我可不能坐。改日，我來安排，我當然坐在主人的位置。」

「朱縣令，你敢威脅我。你身為大唐命官，你的屁股乾淨嗎？」

李績在大堂的一把木椅上坐定，見朱縣令進來，忙忙起身。

他端來一杯開水，放在賴茅面前的桌子上。

肖金寶剛要起身，嘩啦一聲，審訊室的房門被推開。

「報——」門外一聲高喊。

朱縣令對著一位帶著金絲眼鏡書生吩咐道，轉身走出刑訊室。

我是管家，王家的家我就當了一半。

「晚上，我們在王家確實看見董家一對雙胞胎。」王一策大聲嚷道。

「好，坐下。上菜——」

「啪！」

朱縣令看了一眼賴茅，對肖金寶吩咐道：「給賴管家換杯水。」

「王德寶。」賴茅很快就從牙縫裡露出三個字。

「誰敢動少爺。」一個黃袍大肚漢，手執兵刃，站在廂房門口。

王一策提起哨棒，啪哧一聲打在王煥晨的手臂上。王煥晨忙忙將手縮回。

「快放我出去，我還得回去搓麻將。」

賴茅坐在一張特製的椅子上，一沒戴上枷鎖，二沒帶上鐐銬。

這是新來的。和_圖_書王德寶並不認識李成高，也就是說，李成高上任后，與王家沒有一次交集。

「賴管家，本官再問你一句，董家血案，可是你一人所為？」

「誰？誰踢我。」

「誰在這裏大呼小叫的，忒沒規矩了。這是公堂，不是你的家。」

「狗東西，你想燙死我。給我倒涼的。」

「賴管家，這兇手不是你，又是何人？」

朱縣令精神為之一振，騰地一聲從椅子上跳起來，「快請。」

「看來，不用大刑，你是不服輸。來人，將賴管家吊起來。」

朱縣令忙忙彎腰施禮，一臉的謙恭，「下官實在佩服清揚的作風。我看，還是先吃飯，總不能讓王爺餓著肚子審案子。」

南飛雁酒館跟著兩個廚師過來，自帶新鮮食材，現吃現做。

賴茅低頭喝水：「……」

李績仔細的看看審訊筆錄，厲聲道：「連夜帶人，拘捕王德寶和王煥晨。」

王一策厲聲呵斥，兩名衙役就要上前拿人，忽然，門外一陣腳步響。

「給我倒杯水。」賴茅向文書肖金寶大吼一聲，肖金寶嚇了一跳，知道平日里賴管家與朱縣令的關係，心裏就有三分怯意。

「王煥晨，跟我們到洛陽縣衙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