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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曉「哧啦」一笑，「奶奶，我說啊，你長得真俊。我要是男的，弄不好就被你迷倒了。你那皮膚真白，還有該凸起的地方，出奇的高聳；該深陷的地方，出奇的神秘。」

別說是個女流之輩。

「我要你道歉啥。我哪能計較你長輩啊。只有你說我的份。單家今天不能再折騰了。小少爺單芳寶我送到東都去了。在靖王爺府上當兵吃糧。不是說單家缺吃少喝的，我想讓他去鍛煉鍛煉。再說了，前年有一個道士到我家給少爺看相，說他近年有災。去東都當兵，也好破破災星。」

春曉仔細的給王寶釵上藥，包紮。然後，提來一大桶溫水，幫著她洗浴。

單啟貴面色一陣通紅，喏喏道，「他大娘，你別生氣。我也是老眼熏花的，耳朵不好使。你別計較，好不好。我給你賠禮道歉。」

「春曉，女人也是人。逼急了，什麼法子都能使出來。這幫狗東西，騙我，想占我便宜。」

單啟貴今天才真正認識自己的侄媳婦，她是個能人。能從縣衙大牢里全身https://www.hetubook.com.com而退，這可不是一般的能力。

王寶釵面色一拉，大聲喝道，「跑偏了吧。一個小丫頭，從哪學來的華麗辭藻。一句話，奶奶是個美人，不就算了。」

單啟貴「呵呵」大笑，「他大娘，你真的會開玩笑。我身體棒棒的，不需要人來照顧。再說了，你手底的姑娘，我哪能奪愛。」

她往大床上一趟，撒潑耍賴道，「人家辛辛苦苦把少爺拉扯大，一心一意把持著這個家，單家能有今天，我一點二心都沒有。硬說我和靖王爺那個啥的。你也是脖子埋黃土的人了，你能不跟著起鬨，好不好。再說了，人家王爺多高身份。兵部尚書，又是一品實質宰相，靖王府里美女如雲，說都說不清倒地有多少。單家少爺招惹人家小姐，靖王爺不但不追究責任，反而把少爺帶去東都當兵。人家照顧單家，你倒好，不僅不領情，還往人家身上潑髒水。」

王寶釵站在銅鏡面前，轉了一圈，笑問，「春曉，你和_圖_書說奶奶美嗎？」

「逮住妖婆子，喝血吃肉。」

「靖王爺，就是單家的恩人。按道理，我們就得送幾個絕色的丫鬟給他，代替我侍候他。可人家，什麼也不要。金子銀子，房產地產的，一樣不要。圖得啥嘛。你還不問孬好的，說我這不好，說我那不好。」

「大伯，你喝。這傢伙壯陽補腎。等晚上，我讓新來的阿寶姑娘去你房間里給你暖被窩。年紀大了，身邊沒人照顧不行。」

「奶奶，他們沒得手吧。」春曉伸手撫摸著王寶釵的腰身。然後，又摸摸她的雙腿。

一切梳洗完畢，又幫她換了一身淡紫色的袍裙。

「吆喝，他大娘，你還有理了。你們兩個回家，一男一女的，這不成『樹上鳥兒成雙對，夫妻雙雙把家還』嗎。」

「堵住大門，別讓妖婦跑了。」

「奶奶莫怪。我是想說的具體一些。」

「我靠！查——」王寶釵「呵呵」一笑，「大伯，你也就快到九十歲了吧。這些唱詞，你從哪聽來的。」

王寶釵說得句句在理，單啟貴無言以對。

「ｈttps://ｍ.ｈeｔuｂｏｏk.cｏｍ•ｃｏｍ沒事。姑娘嗎，都是從倭國、高句麗、靺鞨等地買來的，自家的事，好商量。不過，我提醒大伯，身子骨要緊，不可貪杯啊。」

她把頭抬起來，聲音靚麗，「老人說得好，『走自己的路，讓人們去說吧。』單家乃五百年基業，全靠行善，積善之家必有餘慶。要想讓單家香火不斷，要想單家後繼人財兩旺。就得多多廣結人緣。格局大，家業才能大。閉關鎖家，那最終會走進死胡同里去。」

「別擔心。他們沒得手。」王寶釵喘口氣，大口喝了一杯鐵觀音，「不是奶奶有本事，奶奶有秘密武器。還是多虧了靖王爺，要不是他幫著我收養三個小妖，你奶奶，也就要吃大虧了。」

王寶釵也不是饒人茬，聽見族長單啟貴的話意，馬上回道。

「這還是長輩說的話啊。」

「老夫哪敢作踐自己啊。多謝了。」他剛剛要離開，忽然，門外一陣馬蹄聲聲響。一群金甲衛士，披堅執銳，蜂擁而至。

「吸——」

王寶釵話音未落，門外一聲咳嗽，接著，傳來族ｗｗw•hｅtｕboｏk.ｃoｍ•ｃｏｍ長單啟貴的聲音，「我說他大娘，這個事情由不得你。你說在單家過下去，你能保證不給單家招惹是非。」

單啟貴幾乎給王寶釵下跪了，被王寶釵一席話說得無地自容。

「都跟我聽好了，單家的雞貓狗種，不得放走一個。大人小孩，統統的給我抓起來。」

就是七尺男兒，進了大牢，不死，也得半死不活的出來。這麼絕色的美|少|婦，一塵不染的進去，又一塵不染的出來，真是奇事。

王寶釵翻身起床，披上一件毛衣，靸著拖鞋，走到書桌前，從水壺裡倒出一杯銀耳大補膏，雙手遞給單啟貴。

「那就多煩他大娘費心了。這樣吧，單家，你還是繼續把持著，你想幹啥，就幹啥。只要對單家子孫有利，大伯支持你。我哥幾個在後面為你掌舵，遇到難事，咱們共克時艱、共渡難關。」

「大伯，你這是說的啥話。我在單家過活，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我是單耀新明媒正娶的婆姨，怎麼，他休了我？」

王寶釵「哧啦」一聲笑道，「有大伯這就句話就行，也別真的去割人家的舌頭和_圖_書。誰人面前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

單家的三隻黑色高加索山地犬，掙脫狗繩，在院子里亂竄……

「把家還咋啦，我們不能在古堡里凍死吧。」

「休書倒是沒有。不過，街坊的傳言，老夫可聽不下去。說你跟那個靖王爺，鑽入蘆葦盪一夜未歸；還說，你們大雪天躲進單家古堡里，喝酒吟詩，讀書畫畫，最後，雙雙把家還。」

她理理身上裙袍，聲若燕語，「我打算明年春季，給你過九十大壽。我對你不好嗎。那些婦道人家嚼舌根的事，你也信。常言說的好，捉賊拿贓、捉姦拿雙，狗仔隊一天到晚的，就是想得到猛料，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你也相信。可信度不高嘛。」

「說的具體幹啥。我又不想再找婆家。單家待我不薄，我就在這裏生活到老。」

他急忙彎腰，抱歉道，「他大娘，我說的不對。我不是人。我的話，就算白說。你也別往心裏去。從今以後，誰要是再說三道四的，老夫就叫人割下他的舌頭喂狗。」

大門外人聲鼎沸，當兵的，虎視眈眈，荷槍實彈，大有炸平單家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