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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丫鬟春曉走進來，微微一笑，「奶奶，午飯備好了。」

李績熬不過眾人勸說，端起酒碗，一氣喝下三碗酒。

王寶釵作為東道主，今日里，也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他拿起酒壺，不由分說，自斟一碗，雙手端起來，舉到齊眉處，然後緩緩下落至口鼻處，雙手微微一抬，一碗酒傾盆而下。

王寶釵給李績帶上路上吃的喝的，又安排小廝王小亮給李績當扈從。

「那廝見春紅貌美，又是單身，其實，小少爺在道觀外側看人玩雜技。」

王寶釵哪能就此罷手，硬是把他拉近西廂房裡，擺上白果、紅豆、栗子、核桃仁等乾果，令春曉端來冰糖梨水，讓李績慢慢醒酒。

一桌子佳肴，濃濃的美酒。李績經不住王寶釵勸說，連續喝下三碗酒。

「在哪？」

「說說看，為啥要奪人性命。」

李績端起大碗，猛地喝下一碗酒，「王公公，等飯後，你先回去稟報皇上，本府https://m.hetubook.com.com這就去牛頭山。」

「哦」，王德嘆口氣，是長孫無忌在罩著他？

王德指著自己衣袍上的血跡，低聲道，「我半路上，殺了一個人。」

「一個牛頭馬面的漢子，擋住一個女子去路。我一看那女子，面色很熟，仔細一瞧，才知道是春紅。」

她唯恐陪不好客人，又讓丫鬟春曉，帶著琴、棋、書、畫四個丫鬟進來，分別和李績、王德，喝下三碗。

王善保也在一旁幫著夫人說話，一個勁勸說李績喝酒。

「春紅急得不得了，想儘快脫身，去尋找少爺。這廝死纏硬打，不住地言語挑逗，還做出一些下流的舉動。」

王德哪敢讓靖王爺給自己端酒，他急急道，「王爺，你我什麼關係，你給我端酒，這不是劈臉笏我嗎？」

「吆喝，王爺，不給面子是不是。你還酒量有限，哄別人可以，哄我嗎，你當我是白痴。」

王德搶先和_圖_書喝下一碗酒，李績當然也是一碗當頭，大口喝下。

「王爺，我承認，你寵我。但是，你得拿出實際行動來。」

「我是心疼你。」

李績一聽，轉驚為嘻，原來是為了我家那大管家春紅，說來本府還得好好答謝一下。

「我一聲怒喝，四個人圍住我。我當時心一橫，一刀砍去，說來也巧，這一刀力道下了八成，結果，那個漢子被一刀斃命。」

李績看著她艷若宓妃，美若嫦娥，笑道，「夫人咱不要拼酒好不好，本府酒量有限啊。」

三碗酒下肚，王德忽然想起什麼，趴在李績的耳邊小聲道，「李縣令和朱府尹的下落，找到了。」

「小姐也不想惹事，打，肯定不能打贏。就急忙往後退。這時，又有三個痞子，堵住退路。」

「靖王爺，大小姐安然無恙，值得祝賀。小女敬王爺一碗。」

他聽著李績的話，心裏琢磨到八九分，點點頭，對於他想表述的深層次意思，王德此時ｈｔｔps://m.hｅtｕｂoｏk•cｏｍ.coｍ無法深度理解。

李績不敢戀戰，知道酒後，還要去牛頭山，便要起身告辭。

「那可不是，聽說李成高的夫人人都瘦了一圈，老奶奶也是茶不思飯不想的。有時為了讓家人吃飯，老奶奶都是打脫牙活血吞。忍著心痛，帶頭吃飯。」

王德笑得合不上嘴吧，「拿出實際行動來，是啊，王爺喝就是了。」

王善保搬來十個酒翁，一個時辰過後，喝下八個酒翁。

二人又說了一些體己的話，無外乎是養身保健，修仙求神之類的閑話。

牛頭山易守難攻，這裡是京都不良人特訓基地，每一年都要從這裏走出上百名不良人。

「我心裏何嘗不是很苦啊。」李績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奶奶的，這真叫我好找啊。我說，兩個大活人，東都都找遍了，見不到人影。京城長安和萬年縣也都翻個底朝天，刑部、大理寺、監察台，都說沒人。難道人間蒸發了不成。原來啊，還是和圖書關押在梁州那個鬼地方。」

李績一驚，腹誹道，你，一個宮人，為何要驚擾江湖。江湖人士，你也敢招惹。

「這是幹啥？」

「不急，王爺，我還有一件事沒說清。」

「殺人了！三個流匪見狀，嚇得逃竄。」

「住手！」

「謝謝你，謝謝那位小宮女。」李績從身上掏出兩個金錠子，遞給王德。

「這消息還是吳王捎信過來的。要不是小宮女反應機靈，及時記著，事後，也難以回憶得起來。」

人逢喜事，酒量陡增。

「有人大喊，我趕忙讓春紅回東都去，我也就奪路而走。」

他給王德倒滿一碗酒，雙手端起來，「我的天。公公你，唉，好好。我敬你一碗酒。等回到東都，我登門感謝。」

王德沒等李績說話，急忙道，「這個人，我不得不殺。」

她面色通紅，這王爺也太洒脫了吧。你心疼我，就讓我少喝。你不能不喝。

但是，李績料事如神，他的話，王德堅信不疑。

「那廝看見春紅退無可ｈｔｔps://ｍ•hｅtｕｂooｋ•cｏm•ｃoｍ退之路，猛然下手，去抓她的裙幅。」

「王爺，我看見春紅和小少爺了。我來時，繞到壽安府錦屏山給皇上求個簽，出道觀不遠處，看見前面圍著一群人。」

人少，喝酒不用酒杯，直接端碗。

王德笑著，把金錠子揣在懷裡。

「拿著，你一個，另外的一個就賞賜給那個報信的宮女。」

「唉，不管好壞，總算有了消息。兩個月過去了，李家的人，也快愁白頭了吧。」

王寶釵巾幗不讓鬚眉，那個春紅妹子，她也熟悉，如今安全返回靖王府，她也替王爺高興。

王德看著李績，又說了一些安慰的話。

「哦，備好了，那就趕緊的請客人入席。」王寶釵起身，笑道，「靖王爺，王公公，走，喝幾杯小酒。」

「山南西道梁州府，距離褒城五十里，褒水西北側牛頭山第四監獄。據說，兩位老哥的情況很不好。」

主僕二人騎著馬，提著哨棒，就往梁州方向而來。

不覺得日影西斜，李績和王德就在單家莊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