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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失去控制的聖光天使揮動起黑暗的羽翼加入了黑暗狂潮。在聖域外的暗霧中徘徊太久后，猛然間感受到了光明，受到這種力量吸引的它們毫不猶豫地衝破了天國之門，攻進了這聖潔領域。

「空間天使，宇格。」

「歡迎回來，零。」

交戰就是這樣殘忍與快速，他的對手面對他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在她身軀被斬滅的同時，無限的空間戰場也土崩瓦解，一道靈魂從她破碎的身軀中飛出，沒入天空的七彩聖光中。

「你回來了。」

王輯簡單思索后，說清楚了兩人兵分兩路的方向。聖域雖大，但那兩個維度天使的位置還是很好確認的，在進入聖域的第一時間，王輯便通過迴響感到了聖域兩側的極端處，分別存在兩個深遠強大的迴響。只不過哪位是掌控時間維度，哪位是掌控空間維度並不好分辨。

兩人同時分路，一個憑空消失，另一個則在可見的觀察下化為穩定的波長，穿過了聖域的廣闊地域，直達目標地點。

他殺死的每位戰爭天使，其真理力量都會變成一道靈魂的光芒回到大天使長那裡，每一個都會有A號實驗機告訴他結果。起初王輯並沒有在意，直到見證空間維度天使的真理力量也回歸大天使長那裡，他才稍有一絲意外。

「零。」

她回答著，向前行。

在最終光木撐起的巨大神殿階梯前，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天使。

空間天使舉起手中矛盾，冷漠的雙眼盯住王輯。轟然一聲，天空的聖光爆裂，羽衣飛龍從天而降，那長著四目的龍頭一路游下，落在空間天使的身邊，巨大的龍軀也順著大教堂落下盤繞在教堂周圍，龍目凶厲地盯著王輯。

首字母A，時間天使掌握的維度真理力量已返還大天使長處，聖域的時間封鎖被打破。

「獨立獵人首字母A，你是誰。」

巨木透明反光的樹皮內則向外發著巨量的光芒，將聖域撐的白亮，沒有任何黑暗角落，遍地光明。片片羽毛紛飛在這裏的每個角落，景如飄雪，一派光輝神聖之象。但和*圖*書如果要用實際的人類審美去看，聖域其實是缺乏色彩和細節的，這裏的光木、巨城看起來都十分輝煌的神聖，但它缺少細節和各自的顏色，沒有分別和差異。

一路走向城市的深處，她望著街道兩邊盛開的光木樹冠，望著不斷從周圍涌過來的戰爭天使。那些羽翼，那些面孔，一切都彷彿如初。

已經走到這一步，他是不會在乎敵人力量強度的。完成了自己的目標后，王輯等待了很久，終於得到的另一個通知：

「我們得找到那兩個維度天使。」

「真理在上，我選擇死亡。」

王輯說出這句話時，拇指抵住刀鍔，一小截白亮的刀身被他頂出刀鞘。

通過在這裏無限大的光束，王輯終於探知到了時空封鎖的邊界。

「這個力量還會返回到大天使長那裡嗎？」

這隻能證明，可能這裏無論掌控維度的天使還是普通的戰爭天使，其真理力量的來源都是從大天使長那裡獲得。

王輯根本沒有將周圍的兵卒看在眼裡，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大教堂前的披風天使身上。她的裝扮與零一模一樣，完全紋路相同的銀甲，也一模一樣的紅色披風。

宙斯將巨盾抬起長槍，面向零展開了自己的力量，時間在這一刻完全定格，然而這超越科技認知的力量出現后，到最後確實最原始的武器拼搏。

潔白的大地上，一身銀甲的零隨聖光重新凝聚出身軀，完成了物質重組。王輯回頭看了眼身後，被陽光槍雷電熔化的聖域內門后，那道長廊的空間迅速被無限拉長，光與暗也在快速地重新完成分界，被他突破的時空封鎖在加速恢復。

宙斯一聲嘆息，從披風下拿出大盾，拔出長槍。

這個結果還是令王輯意外的，但無論怎樣都無所謂了。

……

零走過聖域的每個角落，看起來都像是重回故土。抵達目的地后，她沒有任何取巧的潛入，而是走的正門。

光質轉屬器的外型是一枚裝著光粒的導管，一掌見長，兩邊是冰涼的反光體封閉，中間則是浮動和-圖-書的光粒被密封。找到道具后心理醫生也來不及回防區，當場就把道具支援給前線的首字母A。最關鍵的道具找到，心理醫生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零試探地問。

首字母A，空間天使掌握的維度真理力量已返還大天使長處，聖域的空間封鎖被打破。

零通過這點，依舊還是能夠分辨出面前的人是誰。

「我去左邊了。」

保持了穩定的波長后，王輯凝聚出陽光槍，朝著面前緊閉的天國之門。

一邊前行，王輯一邊伸手探入虛空取出閻魔刀。

一座古老的人類城市在飽經風霜后，這座城市的每一塊磚都會有著自己與眾不同的紋理和模樣，只要願意去觀察。

天國之門。

粗略的說，就是一座羽漂泊的潔白城市，僅此而已。

「哦。」

羽毛和血水在審判結束后飄落滿地，王輯穿過滿地的屍體，閻魔刀一斬將巨龍頭顱斬下，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他熟練運用自己的知識和道具，斬殺翼龍瞬間，王輯一把抓住了空間天使將其從龍頭上拉下，一個刀鋒點擊，鋒銳的刀芒將其斬成飛灰。

但不管怎麼樣，當天國之門走廊的時空封鎖被攻破后，恢復正常的空間下，王輯的速度依然是快到無法限制的。

「不過啊，我們這次見面已經不再同一個立場了，很遺憾要向您拔出我的武器，團長。」

——源於A號實驗機。

「我回來了。」

至此聖域的時空封鎖全部瓦解，聖域天國之門阻擋外來入侵的領域力量也徹底崩潰，就在這時，聖域各處的天國之門也被摧毀，黑暗的猛獸潮水般湧入聖域，凶暴的嘶吼聲遍及各處，和它們一樣衝進來的，還包括眾多被感染的聖光天使。

蓄力些許時間后，王輯將陽光槍扔了出去，爆裂的雷霆在時空邊際響徹，聖域的大門被轟然炸開！

雷霆光芒穿梭的聖光里，一位與她一樣披著銀甲、紅色披風的天使守護在階梯前，幽藍色的頭髮垂到腰際。在這個物質宇宙，當初的國里，每一個人的樣子在這裏都產生了巨大https://www.hetubook.com.com變化，但她們所代表的意義卻是不同的。

王輯最終的目的地是一座邊城包圍的巨大空曠要塞，輝煌的神聖古城裡建築雄偉，廟宇與神殿上方到處站著羽翼戰爭天使，全部披著銀甲警戒巡邏。城市中心的教堂上，在最頂部的聖光中遊動著一條羽翼飛龍，通體白色，羽翼豐|滿。

她看過道路兩旁的天使，所有天使也都看著她，那場景就好像是很久以前，她遠征黑暗回來時的樣子。

一條蒼龍從神殿的階梯上緩緩蘇醒，被面具封鎖的龍頭垂在時間天使的身旁。時間天使宙斯做了簡單的問候，那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笑顏。

零手握著制裁大劍卻沒有出手，她的神情僵滯，問話也有些遲疑，如果不到最後必要的那一步，站在這熟悉的地方，她實在不願意舉起手中的武器。

王輯轉身和零說道。

光暗分界處，得到道具支援的王輯檢查了道具效果后，馬上起身擰動光質轉屬器，導管打開的瞬間，王輯的身影也化身成一道光，橫穿了整個天國之門的領域，波長蔓延到了無限遠的位置。相對環境下，王輯感到到的則是一種靜止，好像自己從未移動過一樣，但封鎖他的整個領域卻清晰了，黑白分明的世界變成了一個窄小的過道空間，一面是通往神域封閉的大門，一面是進來時的天國之門。

王輯完全沒有理會這些戰爭天使，徑直往那中心的大教堂緩緩走過去。他不主動先手，沒有任何人敢先動手襲擊他。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一切。

零轉過身，用時光尺選擇了另一個方向。

所以只是不及一念之間的時間，王輯便衝出了天國之門長廊，熔化的黃金大門下，王輯衝出的身位已經無法用肉眼去捕捉，在衝進聖域的一瞬間王輯立刻放棄了穩定的波長，化身光粒散開，終止了自己的快速行進，最終重新凝聚在長廊前。

沿途的風景王輯沒有留意，所謂聖域也並沒有多麼神聖，名字再神乎其神，到地方后王輯看到的終究是還是座城市，只是相對區域和_圖_書更加廣闊和寫意。

零乾脆地問。

講那麼多，其實總結起來不過一句話：缺少意義罷了。

一剎那間，整個聖域的聖光搖搖欲墜，遍地光明的地方被黑暗所迅速染指。聖域天空，中央核心的七彩聖光依然閃爍，但整個光明聖域都因此變得暗淡了許多。

茂密的光木在聖域遍地都是，挺拔的巨木生長在潔白甚至簡陋的地面，撐起一座又一座的巨樹城區，光木的外表百分百反射著外界的風景，王輯的光芒穿過其間，一瞬間就彷彿進入了萬花筒般的迷幻森林，到處都是他的光影。

空間天使宇格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舉起長矛義無反顧地朝著王輯突進上去，空間也被她這一瞬間拉的無限長遠，而她本人則完全不受此拘束，王輯沒有多餘反應，發動了光質轉屬器的效果后閻魔刀立刻跟上了對手的動作，對空間天使可能使用出的能力，他早有心理準備。

——源於A號實驗機。

「為什麼，你也背叛了我們的國，背叛了一切嗎？你們的大天使長是誰，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一剎那間，天國之門內的時空封鎖全都粉碎了，王輯自身的速度也在這一瞬間急劇下降，因為降維的天國之門領域的無限時空被打破，他無限大的光速也馬上被正常宇宙的物理規則所壓制。

「分工呢？」

王輯擰動了光質轉屬器，身體迅速的粒子化，散亂地漂浮開來。

零也完成了他給的任務。

「我去找那個掌控空間維度的天使，我現在的道具讓我有能力對付她。時間的那個交給你，你有時光尺針對她更方便些。」

這側面證明了大天使長的可怕，但強大就強大吧，畢竟這裏不是最初發條的領域，大天使長會堪比神、甚至超過神的強大，王輯是有心理準備的。

雖然說，因為相對的靜止加之空間本身的距離，王輯還不能徒手去推開那扇門。但對他來說只要有個平等的高度和視野就足夠了。在這裏快到無限大的光速只要能夠讓他看到時空封鎖的邊界，他就能著手將其摧毀。

但這也沒有關和*圖*書係，王輯能夠跨時空召喚零，他自身又有光質轉屬器，對這種長遠距離的趕路最方便不過，怎麼樣都不成影響。

是哪兩位他根本沒有解釋，也不需要解釋。兩人心意相通，零知道王輯說的，在聖域有兩位分別掌握時空的天使，正是因為她們兩個存在，聖域外的時空封鎖才一直存在，即使王輯強行突破了封鎖后，那被突破的封鎖也會快速修復。根本沒有讓後續獵人進入聖域的機會。

……

只有最乾淨的光明，而無其它。

落地，王輯立刻通過守護之心召喚了星界天使零。

有天使叫出了她的名字。

但聖域沒有這些，看起來所有的事物都永垂不朽，有著嚴密和大氣的整體性，但它們全都缺少區別，每一棵巨木的樣子都一模一樣，如同複製的叢林。除了那籠罩在聖域上空，七彩流動的光芒核心外，這裏的色彩是極其貧乏的。

「宙斯？」

「零啊，我現在掌控著當前超膜宇宙的時間。你知道時間的意義是什麼嗎？時間的意義在於，它如果是永恆的話就沒有意義了。因為它是個為故事存在的概念，本身就象徵著死亡與終結是存在的，意識著所有故事有結局。所以一切都不會永恆，都只是等待它所有的時間結束罷了。你問我的問題我不想回答，因為過去的故事時間已經結束了，我要保護我們現在所有的一切，而不讓它被提前終結，你如果要破壞這一切的話，就出手吧！我願意將此作為結局。」

「是我。」

下方，教堂的大門打開著，一位身披銀甲，紅色披風的天使騎士手握矛盾，守候在這座城市的中心。天使一頭與甲胄相同的銀髮，握著大盾與長矛守在大門前。從她身上王輯感受到了完美無缺的強大真理力量。

她點著頭，繼續往前走。

「服從，亦或者選擇死亡。」

波光散成粒子，凝聚成了王輯的身軀緩緩降臨，伴隨著他物質重組平緩降落，周邊警戒的戰爭天使全部揮起羽翼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隨著他在這長遠的街道上站定后，街道兩側也全部站滿了戰爭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