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砥礪前行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我想,關於共產國際對於太空旅行計劃的設想文件,你們也該收到了。」
雙方愉快的會談並舉辦了一次酒宴后,吳川才從齊齊哈爾離開,於六月十二日抵達了哈爾濱。令吳川有些意外的是,安娜居然出現在了車站,不過看到安娜身邊來迎接張雲榮的葉曼莎,吳川就明白了過來。
日本雖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並採取了積極的扶持政策,使得日本電力年裝機量在戰時都達到了17%以上,但是日本這個國家實在太小了,其豐富的小水電很快就開發的差不多,而火電方面本土又缺乏煤炭。因此日本的電力發展到了1920年時,終於出現了停滯的現象。
吳川沉吟了數秒后說道:「你說的也不算是全錯。不過我認為對我自己最有意義的革命經驗是,革命不是一個人的事業,而是我們的事業。
如果不能把新疆和內地以更加方便快速的方式聯繫起來,只想著和這裏合併,和那裡合併,到最後都會發現,人家都鑽到你肚子里來了,你還一無所知。
尼爾基水利樞紐是戰前德國投資的大型水利工程,規模比向美國借款投資的豐|滿水電站還要大。因為修建不久就遇到了戰爭爆發,德國西門子公司不得不把大部分股權交還給了革命委員會。不過在戰爭結束后,西門子公司就立刻加強了對這一水利樞紐的技術投入,以避免該水力樞紐也全部採用美國通用公司的標準。
吳川拿過了徐景魁手中的資料略略翻了一遍,便抬起頭看著他說道:「中亞地區當前最重要的還是抓緊搞基礎建設,然後興建各種工廠,建立起幾個工人階級佔據多數的城市,至於合併的問題倒是可以先放一放。
和日本相比,美國和中國兩個大陸國家在電力事業上卻出現了越來越強的後勁。美國就不消說了,作為電力的起源地,美國在電力建設上一直走在了世界的前端。而美國本土豐富的煤炭和石油,又為美國的發電事業提供了足夠的原料。限制美國在電力建設上投入的,只有美國電力市場的大小。
吳川和徐景魁、夏陽等同志進行了整整三天的會談,也順便和當地的蘇維埃委員們進行了外事活動,這才登上火車和-圖-書繼續繼了歸國旅行。五月末的西伯利亞天氣非常的舒適,配上沿途一望無際的綠色森林,吳川倒也不覺得坐著火車旅行是枯燥的。當然這也許是他的心理作用,上兩次經過西伯利亞時,他可沒關心車窗外的風景。
去年和今年,最讓人值得高興的,還是從斜米到塔城,斜米到阿拉木圖的鐵路建設完成。接下來就是抓緊建設,阿拉木圖到霍城,霍城到烏蘇,烏蘇到塔城,烏蘇到烏魯木齊的鐵路。然後就連接北疆到外蒙,北疆和蘭州的鐵路。只有這兩條鐵路線建立起來,我們才能真正的把新疆地區掌握並發展起來。
夏陽聽明白了吳川話中的意思,他思考了片刻后說道:「我理解您的意思了,也許我們應當吸收一些本地人作為政治保衛局在此地的工作人員。」
作為在國際師保護下免受哥薩克和白衛軍侵襲的城市,奧倫堡蘇維埃對於吳川的到來還是相當禮遇的,並給他安排了一座位於烏拉爾河畔最好的別墅下榻。在徐景魁和夏陽沒有趕到之前,吳川還在市內逛了逛,併購買了一些本地出名的披肩,一種類似蜘蛛網一樣薄的方披肩,相當的漂亮。
這一工程地處嫩江幹流的最後一個峽谷,扼嫩江由山區、丘陵地帶流入廣闊的松嫩平原的咽喉,建成之後不僅能夠提供大量的水電,還能為嫩江兩岸的農田提供灌溉水源。1920年5月開始,修建了將近7年的尼爾基水利樞紐終於開始蓄水,而此時豐|滿水電站已經開始正常運轉發電了。
居里夫人等科學家對於吳川的到來表示了感謝,當然不是感謝他來探望她們,而是吳川願意給予她們建立一個獨立的實驗室,對核物理、核化學進行研究。居里夫人也表示,她很喜歡齊齊哈爾這座城市,並預備把自己的實驗室建立在這裏。主要是這裏比較安靜,環境也更優美。
在奧倫堡,吳川見到了從中亞地區趕來的徐景魁和夏陽。憑心而論,位於烏拉爾河畔的奧倫堡市確實是一座極具俄羅斯風情的城市,雖然在理論上它屬於哈薩克草原的一部分,正在預備籌建的吉爾吉斯蘇維埃自治共和國,其人民委員會就在這座城市之hetubook•com•com中。
但我反對你這種,想要一個人完成保衛革命成果的做法。是的,這些名單上的人都有著被處罰的理由,但是我們還是應當讓同志們先去認識這一點,讓他們知道革命可不僅僅是坐在我們擺好的餐桌上進餐,他們也應當在廚房裡打一打下手。
吳川微微頷首卻又搖頭說道:「吸收一些本地傾向於無產階級的人員加入政治保衛局是可以的,但是在處置本地的反動分子時,最好不要用政治保衛局的名義。我想,布魯特人民共和國、費爾干納人民共和國還是需要獨立的司法機構的,政治保衛局應當從這點入手,利用人民所認可的法律,對這些反動分子進行處罰。
而且當前我們在中亞和新疆最大的利益,是提升這裏的社會生產力,不管是農業、礦業和工業都需要大量的內地人口。只有當這裏的社會生產力發展到一定程度,我們才能去改造本地社會中那種落後的經濟文化,從而幫助他們跨越到一個新的社會階段。
吳川思考了足足一刻多鍾,方才放下了名單,看著夏陽說道:「夏陽同志,你知道我從回國革命開始,到現在得到的最有意義的革命經驗是什麼嗎?」
根據我這些日子對這些人的行動進行監視的結果,我認為對於紅色名單上的人應當採取特別手段進行清楚,至於后三類名單,則應當給予監視、遷移和囚禁的懲罰。以儘可能快速的把我方境內的不穩定因素清除一遍,從而保持境內的社會穩定。」
不能到最後,壞事都是我們做的,而他們倒是成了被蒙蔽的一小撮人。我覺得這樣非常不好。再說了,你們的報告中也說了,中亞地區的民族問題相當複雜,正因為複雜,我們更需要看到這些想要成為我們同志的人的政治立場。而不是什麼革命工作都不交給他們。」
布魯特人民共和國的內部情況比較複雜,有想要和我國合併的,也有想要繼續保持獨立的,還有希望加入蘇維埃聯盟的。不過,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表示,不管是任何一派,都沒有和我國對抗的意思。
在同一時期,美國、英國、日本、德國、法國、義大利,也在加大著對於電力產和_圖_書業的投入。經過了這場戰爭之後,電動機和內燃機都獲得了長足的技術進步,已經開始出現了淘汰蒸汽機的產業替換。
我不反對你對於名單上這些人的處置方式,只要有利於社會主義的建設,我們當然可以採用敵人對待我們的方式進行還擊。
在市場上,吳川能夠感受得到,該地區正在恢復正常,因為市場上的商品種類豐富,價格也比一年前他經過西伯利亞時便宜了許多。而市場上的人流雖然被疏散了不少,但是吳川能夠感受到這些人還是正常的市民,因為他們大多聚集在自己感興趣的貨物攤位前,而不是四散分開。
6月3日,吳川經過了一望無際的貝加爾湖,3天後他終於看到了滿洲里。在海拉爾車站他得知居里夫人等一群科學家正在尼爾基水利樞紐考察,尋找適合修建重水工廠的地點,於是便在昂昂溪車站換車前往了齊齊哈爾,去同這些科學家碰了面。
至於中國這邊,全國80%的發電裝機容量在東北,大量工廠和城市民用電力的發展,使得東北對於電力投資獲得的回報率越來越穩定。特別是鐵路電氣化的開展和機灌站的建設,進一步擴展了東北、華北的電力市場,也令中國的年發電裝機容量,始終維持在一個極高的比例上。
在工人階級沒有在本地成長起來之前,我們應當警惕那些從地主階級、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叛變過來的進步人士。限於當地的特殊環境,我們在短時間內需要這些進步人士穩定局面,但並不意味著他們是願意和我們一起建設社會主義的。
當尼爾基水利樞紐也完全建成時,東北的電力事業就又大大的前進一步了。而利用電力對於東北各沼澤地的抽水、對旱地的排灌,都將加快對於東北農業的開發。事實上,從1919年開始,東北的水稻種植量就開始穩步提升,而小麥同高粱的種植開始有所下降。
奧倫堡、塔什干、阿拉木圖、伊犁、塔城、烏蘇、斜米,或者還有西伯利亞的一些城市,都將會成為基地研究機構的候選地。對於我國來說,這是一個建設新疆的好機會,我希望你們到時能夠配合共產國際好好的完成這個計劃……」
吳https://www.hetubook•com.com川也承認這一點,在經過了近十年的建設之後,齊齊哈爾已經不是他剛回國時見到的那座土城了。作為松花江以西最重要的城市,不少現代工廠被建設在了這裏,加上城市四周的新建的牧場,現在的齊齊哈爾倒是和歐洲的德國小城鎮有些相似了。
吳川輕描淡寫的略過了中亞民族的問題,倒不是他不想和徐景魁談這個問題,而是他覺得現在的共和黨並沒有這個基礎去解決中亞的民族的問題,共和黨當前最重要的還是儘快的打通新疆和內地、外蒙的鐵路交通線,才有討論其他問題的基礎。
徐景魁和夏陽都點了點頭道:「是,我們都看過了,我們覺得這個計劃確實很有號召力。不過文件中對提出設想的人員採取了保密方案,否則我們到是很想向這位請教一下,更加具體的建設步驟。」
政治保衛局的任務就是,看住他們,然後在他們越軌的時候懲罰他們。最終等待工人階級成熟起來,然後取代他們。這不僅僅是中亞的問題,這裏的經驗,也許是可以用在國內的。因為我國同樣是一個工人階級佔少數群體的農業社會……」
在中國輸入了大量的工業品和西伯利亞的糧食,俄共布也宣布給予中亞各民族一定的政權權力之後,大部分棉農和牧民就失去造反的意願。當前,塔什干以東建立了兩個自治共和國,完全獨立於蘇維埃俄國之外;但在塔什干以西,蘇共正打算分別建立三個自治共和國,從而消除當地想要建立統一的大突厥斯坦的傾向。
當然他也並不是全然不理會中亞的民族問題,在和徐景魁、夏陽談完之後,他還和夏陽進行了單獨的談話。在這場單獨的會面中,夏陽拿出了幾份名單,他向吳川彙報道:「紅色標註的名單,是中亞及新疆境內的反中、反布爾什維主義分子;黑色標註的名單,是反俄分子;白色標註的名單,是一些宗教及民族主義者,雖然他們沒有明顯的反中、反俄傾向,但是他們對於前兩者有一定的同情心理;綠色標註的名單,是在我方區域內的親俄分子。
我和夏陽同志就這兩個共和國的社會情況做過一些分析,我們認為合併他們和讓他們保持獨立都有
和圖書著各自的利弊,因此我把這些資料帶了過來,希望能夠得到您和中央委員會的指導……」
當他見到徐景魁和夏陽,聽取了他們的報告之後,更加堅信了一點,中亞地區正快速的從戰亂中恢復過來。畢竟中亞地區的動亂其實都是在外力的施加下而引發的質變,本地民眾雖然有反俄傾向、建立大突厥斯坦國的傾向,但都不是主流,主流還是在俄國的壓迫下,中亞的棉農和牧民忍受不了過重的經濟剝削,才引發了大叛亂。
所以,重要的不是我們的領土在什麼地方,而是信仰共產主義的工人階級有多少。這一次共產國際的成立,和過去的第一國際、第二國際不同,共產國際將會更加註重社會主義的建設,而不是推動各國的工人運動。
夏陽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在敵人內部製造矛盾?」
蘇共中亞支部這邊,雖然沒有反對這兩個共和國加入我國,但是他們提請我們中亞的複雜的民族情況,最好不要讓一些反動分子混入到這兩個國家的領導階層,從而給中亞帶來不穩定的因素。
到1919年底,東北地區加上華北、山東等地的發電站,總裝機容量已經突破100萬千瓦,年發電量已經超過日本。而革命委員會對於發電站的投資,依舊保持在年增長25%裝機容量的水準。因為東北和山東的電力依舊處於緊缺狀態,工業的快速發展,帶來了民用電力的大需求,於是就出現了工業和民用爭電的局面,再加上東北、華北各地機灌水井的增加,農用電的需求也在上升,這就迫使革命委員會不得不向電力產業保持著高投入。
在和吳川的談話中,徐景魁對於塔什干以東的布魯特人民共和國、費爾干納人民共和國的地位有些拿捏不準,他向吳川彙報道:「費爾干納人民共和國希望和我國進行合併,但是他們要求獲得蘇維埃聯盟自治共和國的地位,並且要求和南疆一些地區合併為一個國家。
吳川只是一曬並沒有解答兩人的疑問,而是接著說道:「不管太空旅行計劃最終是否能成功,但是共產國際已經決定把太空研究基地放在了中亞地區。由我國和俄國共同負責基地的建設,各國科學家自主申請參加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