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種子（上）
那位道具店的老闆因為一個人吃不下訂單，又覺得可惜，所以聯合了昔日老夥伴（的子孫）們，形成了一條配套生產線。
一團火焰從寶石處燃燒了起來，將瑟拉包裹了起來。
瑟拉向著左右看了看，卻沒有找到貝靈的身影。
「那麼你下去啊！」瑟拉冷聲道。
「你想要引起魔法界內戰呢？現在東境的魔法協會明擺著是要給那黑袍站台了。」白袍皺眉道，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沒頭腦的同伴，「而且我們也不是說不處理他，只是在下手前，先搞清楚他的來路，知道他有多少底牌而已！像是魔法井這種存在，足以調查出很多線索了！」
小波洛還覺得人少，他聽工坊的玩家說，這頂帽子好像是什麼電影的同款，於是波洛細心地去找了好幾份報紙和雜誌，將有莉莎劇照的選了出來，帶到班上去宣傳，學校里戴帽子的同學就更多了，而且在人傳人的情況下，形成了一陣風潮。
「嗯！」小波洛老老實實的解釋了起來。
到了近些年，武器店的生意不好做，波洛的父親只好學了收音機的維修技巧，整個店鋪跟電器維修商店差不多，只偶爾幫老客人維護刀劍了。
他看見安格爾就明白事情曝光了，當即嚷嚷了起來：「是他們先動手的！亞拉先生現在還被扣著呢，他們硬說亞拉先生幫我們作弊，還準備辭退他！」
小波洛也被當時狂熱的氣氛所影響了。
瑟拉想要求救，卻沒有說出自己無法使用魔法的事情，只單純的準備報告貝靈的異常：「那個奴隸的腦袋都掉下來了！她竟然可以說話！」
「你在做什麼？！剛剛為什麼不回答我？！」瑟拉質問道，她警惕的沒有進去，而是命令道：「喂！站在那兒幹嘛，出來啊！」
「求求您，救救我！」
這幾天來，他都在反省自己的學習態度，期望著事情快點過去。
為了符合莉莎「聰明」的屬性，安格爾製造這頂帽子的時候，加入了大量記憶草成份，讓它可以記住玩家操作上的失誤，在必要時進行提醒。
然後就是其他課滿分的結果。
安格爾相信這些學生們統一作弊的行動中，確實有因為自己的老師被SB們為難而義憤的成份，但他們可能會是先預算到這個才買的帽子嗎？！
「……」
對方的名字現在還掛在《魔法擂台》的名人堂上呢！
……這是什麼俗套的鬼故事啊！
她記得自己在被檢測出高階法師的天賦后，就再也沒有吃過這種苦頭了。
只是她手中籠子里的小妖精更加激動起來：「啊！啊啊！」
瑟拉當即就想要下到井去，低頭卻看見貝靈正捧著腦袋，痴痴的盯著她。
他有著不輕的潔癖，顯然不願意親自下去的。
安格爾現在卻顧不上這孩子的心情。
老人用木然的眼光看了看下水道，對少女道：「貝靈，你下去。」
黑暗夾雜著臭味迎面撲來，讓瑟拉想要昏倒。
她這才發現下水道的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大洞。
小波洛更是敏銳的注意到了如果他們中間出現了「叛徒」的話，自己肯定會作為出謀劃策的給抓起來，甚至連累家裡人。
就算不提他，參加統考的最大的孩子也不過十六歲，是最容易被煽動的年紀。
畢竟那只是一群凡人而已。
波洛的手也靈活，他看了遊戲桌里的魔力線路，很快就學會遊戲供能線路的製作辦法，再加上武器店以前就囤積的魔核，波洛自己就可以倒騰出一台遊戲桌來，只是缺了最關鍵的符文核心。
安格爾第一眼就ｈttｐs://ｍ•ｈeｔuｂｏｏｋ•coｍ.ｃom確認到這帽子是他店裡的周邊。
她掀開了下水道的蓋子，爬了下去。
只是他的小腦瓜比較好用，當即就認為自己一群小孩是不可能打過大人的，尤其那些監考官還有很多法師，所以小波洛找到了帶頭的高年級生，交代了魔法帽子的真實用途（X），建議給那些可惡的考官們上演真正的「帽子戲法」。
「……對不起。」貝靈緩聲回答道。
原來，這孩子家裡是開武器店的。
上面沒有迴音，似乎沒人在似的。
於是白袍男子看向了這趟任務中請來的外援：「『醫生』，您看？」
安格爾沒有聲張，只回去查了查，確認到在短短半個月內，《魔法少女☆瑪雅》還沒有上映的情況下，莉莎的爵士帽異軍突起，賣掉了三分之二的庫存。
小波洛意外得到這頂帽子的時候，只想要自己一個人偷偷「進步」就好。
「厲害。」安格爾真心誠意的稱讚道。
「啊，真可惜。」白袍男子也說道。
他也不想搞得那麼大的！
只有在兩者間進行摸索的時候，才可以找到這個世界的「真理」來。
「啊，這裏怎麼有個洞……剛剛的影像上明明沒有啊！」瑟拉奇怪地說道，她轉頭對著下水道的洞口叫道：「喂，你們看得見嗎？」
所以當天學生們都覺得自己沒考好，而且因為監考官過於嚴厲冷漠，甚至個別干擾冥想的動作行為，學生們頗有微詞，心裏都很不安。
「學校附近的下水道。」
「這種常識我當然知道，但妖精只對下面有反應怎麼辦？」瑟拉不滿道，「其實，我們為什麼要聽培森的話啊！反正對方也不過是個中階的黑袍，直接以皇家法師塔的名義指控對方的魔力基站有問題不就得了？」
「逃走了。」老人捧著自己腦袋，直勾勾的盯著瑟拉所在位置說道，「真可惜啊！」
「我，我知道了！這是幻覺！」瑟拉虛張聲勢的喝道，完成了施法手勢。
瑟拉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她慌忙想要拿出魔法道具，但卻什麼都沒找到，甚至連手中裝著妖精的籠子都不見了！
底下果然非常骯髒。
安格爾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卻也不解釋。
*
「……雖然如此，但你們把帽子帶過去，一開始不就準備好了作弊嗎？」安格爾道。
在五位魔法少女的衣裝道具中，爵士帽的外形看起來是最不起眼的，電影也因為長度的限制，沒辦法很好的表現每個魔法少女的特徵——艾倫在寫腳本的時候曾經跟安格爾提出是不是減少幾個魔法少女，但安格爾拒絕了，他反而讓艾倫寫了巨多的台詞和劇情，準備用在相關係列遊戲中，讓玩家自己進行劇情補完，《魔法擂台》就是其中之一——即便如此，莉莎看起來也不像是人氣角色的樣子。
安格爾頓了頓，又覺得不對：「但你只給你的帽子加裝了魔核吧？其他孩子的呢？那是一個晚上做得好的嗎？」
他瞪大了眼睛：「複製？你怎麼做到複製的？！」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想要給那些傢伙一點顏色看看。」小波洛咬著嘴唇說道。
瑟拉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看向她的同伴們：「你們誰下去？」
「主人，這裏沒有什麼異常，但也沒有發現明顯的魔法波動。」
但這正是安格爾希望看見的種子。
「你就沒想到，這樣其實坐實了對你們的惡意污衊。」安格爾聽完了后，緩聲問道。
（安格爾：你在一開始準備作弊的時候，就不是什和*圖*書麼好孩子了。）
所以他才那麼恐慌。
於是波洛在得到了魔法帽子后，很快想出了怎麼給帽子提供魔力。
本來就不安的學生們頓時炸鍋了。
他大致上也明白自己給鍊金工坊的主人添了麻煩。
她始終不明白這些男法師在想什麼，為什麼滿腦子那麼骯髒的東西，還可以繼續研究魔法，神選擇天賦之子的時候，就不挑一下嗎？還是神也這樣？
男子對瑟拉質疑道：「你確定是這下面？魔法井可不是真正的『井』啊！」
畢竟幾位魔法少女變身前後的衣裝和關鍵道具都是安格爾做的外形人設。
這個犯罪計劃竟然還包括了毀屍滅跡的嗎？
「裝神弄鬼！」瑟拉冷哼道，她抬起了胳膊，想要施法。
雖然孩子們的冥想能力提高了，但那些像是帽子那樣的魔法道具卻需要更高的魔力，即使在有魔力基站的情況下，魔力等級在D以下的會員都無法使用，安格爾這才給三樓的《魔法擂台》准入門檻，只允許有一定魔力等級的會員進去遊玩。
艾倫：哈哈哈，有嗎？）
片刻后，瑟拉所在的位置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試圖轉過頭，但在轉身的中途，腦袋卻從頭上滾落了下來，掉在了地上。
直到最近，勇者大道的道具店被魔法齒輪的遊戲桌盤活了，才讓這些老店恢復了生機。
他才不會因為小鬼的兩句話就被哄騙了呢！
瑟拉在這麼要求后，又低聲念著咒語，給自己身上包括了一層防禦罩，才順著下水道的豎梯向下爬去。
「我……用了遊戲桌的符文。」小波洛說道。
是沒有價值的螻蟻。
她自己連續施展了三個清潔術，才感覺好一點。
妖精發出詭異的尖叫，向著籠子撞了上去，撞得頭破血流，頭頂的花瓣也紛紛落了下來。
莉莎出生於中產階級家庭，就讀於塞西里亞女學，性格聰明冷靜，成績優秀，是一位標準的小淑女，不過她卻嚮往著能考上學園之城的數學學院，成為一位女物理學家，因此會冒充成自己的雙胞胎哥哥，去蹭公學的物理選修課。
她雖然看不慣男法師的行為，但指揮起「奴隸」來可一點都不客氣。
他還是必須先確認一眼對方製造的魔力線路才行。
「看來還是必須探測才行。」白袍男子轉頭看向瑟拉。
「……對不起。」波洛嗚咽道。
其中一個男人穿著刺眼的白袍，還有華麗的高階法師法袍極其裝飾，深怕自己在晚上顯得不夠突出似的，一點都沒有做「秘密任務」的自覺。
當時王都來的「廢學派」就和以歐文市長為首的「推廣派」爭吵了起來，並且將義學的老師們叫去問話，把老師們帶走的那些考官們態度還極其惡劣。
「錄音機？」
那身體卻不知道從哪裡發出了哭泣的聲音：「我最近有點亂，我也不知道自己，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瑟拉小姐，您是個高階法師，可以救我的吧？」
但她很快發現，自己無法調動自己身體里的魔力，不僅如此，腦袋也空空的，什麼樣的魔咒也用不出來，像是個普通人似的。
瑟拉打了個寒顫，用力推了貝靈一下，轉身就跑。
瑟拉冷漠的看著對方的表演。
在瑟拉如此胡思亂想的時候，貝靈的聲音透過水晶模模糊糊的傳了上來：
帽子太顯眼了！
甚至製造遊戲桌的工人，也需要像是波洛這種，有足夠的魔力感知能力，又足夠手巧的人才可以，這類人基本上是鍊金學徒的好苗子。
白袍男子看著下水道抽搐了幾下臉頰。
但一個學渣因和圖書此就放棄了自己的計劃嗎？
「可為什麼是下水道？直接燒掉不更好嗎？」
不過這個問題，對小波洛來說，根本並不是問題。
「所以說，我最討厭熊孩子了！你永遠不知道他們能做出什麼來！」
當大家都有帽子的時候，考場上偶爾有幾個忘記摘掉帽子的，就不是很奇怪了。
反正記憶草這種材料很便宜。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覺得自己連九歲小孩都不如。
事到如今，小波洛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他一五一十的報告道：「我們做完『那件事』以後，擔心有人告密或者忍不住說出去，就把所有人的帽子回收了，丟到了學校附近的下水道里去。這樣就算有人發現帽子的秘密，也不會知道我們怎麼在魔力基站以外的地方使用上這些帽子的。」
被他稱為「醫生」的是一個高大的老人，他臉上身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老人斑，看著像是一隻巨大的癩蛤蟆，光是看上去就讓瑟拉覺得噁心，但老人身邊的少女卻一點嫌棄的表情，只親昵的挽著老人的胳膊，好像一對情侶。
「我其實一開始想要把學校的課程複製出來，像是遊戲桌一樣在外面也可以『學』，但是試了好多辦法都做不到，只發現收音機可以錄製魔力節點。」小波洛說道，他接著跟安格爾解釋了一大段關於磁頭，粉末，線圈之類的東西，聽得安格爾頭大了一圈。
安格爾：……
不過作為一個高階法師，下來都下來了，就這樣離開似乎有點丟臉，瑟拉姑且還是走到那個洞口看了看，卻發現洞口後方是個房間，而貝靈正孤零零的站在房間的中間。
第三義學的校長和老師自然注意到了這陣流行，不過因為是魔法齒輪的商品，本校的魔力基站還是安格爾贊助的，也就沒人說什麼。
在室內戴帽子的畢竟是少數，考試的時候肯定會引起老師注意，而且這頂帽子款式還挺漂亮的，老師開口前，就有不少同學跑來問小波洛這頂帽子是哪裡來的。
但沒有頭的貝靈還在那兒，她幾乎撲到瑟拉的面前了：「瑟拉小姐？」
「比起這個，你們是怎麼在魔力基站以外的地方，用上這些帽子的？」安格爾問道，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地方。
瑟拉只冷漠地說道，向著妖精撞籠子的方向看去。
老人則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水晶球，在上面摸了摸，裏面頓時出現了下水道內的景色，顯然是用那個叫做貝靈的少女的眼睛作為媒介的。
小波洛懊惱的反省道。
「那個賤民呢？不是讓她畫好清潔法陣嗎？」瑟拉不滿地說道。
這一路倒沒有任何阻礙，她很快看見了外面路燈昏黃的光，還有白袍的聲音：「怎麼那麼快就上來了，你發現什麼了嗎？」
安格爾將這頂帽子歸類于套組商品中搭配販賣的非人氣商品。
如果這個作弊事件能以自己屁股被打開花作為收尾，大概是……好結局吧？因為就算他也意識到，現在的事態並不是他挨頓揍就可以解決問題的。
「遊戲桌？」
那沒有腦袋的身體向著瑟拉踉蹌的走來。
「嗚嗚！」小波洛發出了悲鳴聲。
這頂爵士帽就是莉莎在裝扮成男孩子時候的道具之一。
完全不是安格爾可以掌握的知識。
「啊，是這個樣子嗎？」白袍問道。
「好吧！我下去！」瑟拉咬牙道，她對老人要求道，「讓你的奴隸在下面先畫好清潔法陣，隔絕好氣味，我可不希望弄得髒兮兮的。」
她當即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該繼續冒險，還是撤退。
當然，在這時候，大多數人根ｈetuｂooｋ•ｃｏｍ.ｃoｍ本沒意識到這頂帽子是個魔法物品，畢竟像是小波洛這樣的小機靈鬼畢竟是少數，而且在沒有輸入其他文本資料的情況下，這頂帽子本來是不會在《魔法擂台》以外的場所開口說話的。
只有法師，也不會誕生出鍊金術的。
不過安格爾聽得出來，這孩子其實對理論一竅不通，不管是魔法方面，還是錄音機的原理方面，他純粹是想要玩遊戲，所以用了手頭的東西進行了反覆實驗而已，然後得到了結果。
只是小波洛戴著帽子去了學校，很快就很機靈的注意到了這個計劃不太行：
他們的冥想成績引得一陣騷亂。
爵士帽是以藍色為代表色的魔法少女莉莎的魔法道具。
「你們還真是一群小機靈鬼！」
他更羞愧了，利用對方的捐贈去做壞事，還讓對方背黑鍋，怎麼都不是好孩子該乾的。
「男人果然靠不住！」瑟拉嘀咕道。
在魔法時代，武器店道具店雜貨鋪基本是連鎖經營，每個冒險者公會附近的配套設施，在魔法之都，好幾條街上都有類似的連鎖店。
不過老實說，安格爾並不認為這個周邊的銷量在前期會好。
不過小波洛又隱隱鬆了口氣。
還好，那個還在！
——這是廢話，一個學校組團購買了，數量能不多嗎？！
「錄音機啊！」小波洛回答道。
「對啊，錄音機可以殘留魔力節點，我們只要第一遍的時候將魔力節點錄好，然後用老師複製考卷的油墨機，一下子就可以複製好好多好多啦！就是事後弄得腦袋有點臟。」
瑟拉並不管妖精的反應，她只皺眉看著「下面」。
作為高階法師，她怎麼可能害怕區區這種的場景。
瑟拉按住了小腹上魔法陣中心的寶石，高聲尖叫了一聲。
他畢竟只是個九歲的孩子而已。
本來只是這樣，倒不會有大問題。
瑟拉一陣雞皮疙瘩，終於摸向了她作為最後底牌的存在。
只有程序員，是沒辦法製造出電腦的。
他將腦袋裝回了肩膀上。
安格爾將它設定為格鬥遊戲《魔法擂台》的新手引導道具之一，引導玩家怎麼進行遊戲操作人物使用必殺技。
小波洛當即跟同學們吹噓了一通他去魔法齒輪的經歷，在第二天，家裡比較有錢的幾個同學頭上就出現了同款帽子。
魔法統考第一天是進行冥想測試，這個和帽子沒關係，是沒辦法作弊的，甚至因為在校外考試的情況下，沒有辦法用「魔法方塊」進行冥想。
其實並不用她說也看得出來，她手中拎著的籠子里，關著一隻皮膚墨綠色的小妖精，現在那隻妖精正嘰嘰喳喳地叫嚷著，頭頂上開出了一朵巨大的花。
「也許我必須跟你爸爸談一談這項專利的收購才行。」安格爾嘀咕道。
「你在說自己喵？」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安格爾沒想到有人會將這頂帽子用到那麼奇怪的方向上去。
「放心好了，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安格爾看到縮成一團的小男孩，也不好責怪他，只嘆了口氣，「畢竟現在算起來，提供了這種帽子的我也算是幕後黑手了。」
——尤其整個過程聽下來，這孩子為了玩遊戲和作弊，真是做了足夠多的「努力」啊！
這個提議得到了其他小屁孩的一致贊同。
瑟拉抬起頭，看見在昏黃的路燈下，白袍和老人都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看神色似乎沒有異常，只是他們……他們將腦袋捧在了手裡。
罪魁禍首也很好找。
事實上，在考試剛結束的時候，這群孩子還挺得意的，但發現自己的老師沒有因此被放回來，就有m.hetubook.com.com些恐慌了。
製造遊戲桌這種鍊金道具的時候，雖然不用持續的釋放魔力，但必須把握魔力流向，所以一直無法量產，也成了遊戲桌生產的瓶頸所在。
別說他們之前買帽子只是為了有個點讀機好背單詞。
那是個下水道的蓋子，在草木皆眠的凌晨，隱約能聽見下面的水聲，並且聞到下方傳來的不幹凈的氣味。
「吵死了。」
安格爾根據這個名字定位到了城中武器店。
小波洛正躲在被子中瑟瑟發抖。
直到魔法統考上，「大人物們」捅了馬蜂窩。
在瑟拉面前，站著兩個男人和一個少女。
「這種奴隸還真好用啊！我也想要一個了。」白袍男子笑道。
「我當時和幾個學長偷偷回了學校，利用魔力基站複製了魔力線路。」小波洛不好意思的窺視著安格爾的神色說道。
就算是安格爾，也時常被自己的經驗和天賦所迷惑，忽略掉近在眼前的存在——說真的，在安格爾的時代，錄音機早就被淘汰了，他根本就沒使用過這玩意。
「……你怎麼發現這個的？」
他自然是不願意接近下水道這種骯髒地方的，當即退後了一步。
瑟拉在一旁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校長甚至覺得這頂帽子挺好看的，很合適孩子們，再加上就要進行魔法統考，聽說還有王都的大人們到場，這是個難得的可以刷存在感的好機會，所以校長找幾個有錢家庭的家長拉了贊助，給所有孩子配了一頂帽子。
他以前跟著父親維修收音機，現在幫著製造遊戲桌。
安格爾：……你有這個勁頭，直接用在學習上不好嗎？
只是孩子們沒注意到，他們覺得自己「沒考好」是相對於平時成績的「沒考好」，在整整半年高強度的冥想訓練下，這群孩子作為無天賦者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人的水平，甚至可以和沒有經過長期訓練的魔法學徒們並肩了。
「！」小波洛頓時呆住了。
敏感的孩子們本來就隱隱約約意識到這些監考官們似乎對自己抱有惡意，現在自己的老師被「抓走」更是坐實了這種猜測，尤其是大人們自己吵成一團，顧不上學生那邊，小鬼們亂成一團粥，各種謠言層出不窮，甚至有學生提議直接衝擊辦公室，去救老師。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就不作弊了！
他聽不懂專利是啥，但他知道這件事被他爸爸知道，屁股一定會打開花的！
安格爾揉了揉這孩子的腦袋，好笑地問道：「那麼，你的帽子呢？」
也不是九歲的小孩會掌握的。
「如果下次有合適的話，我會介紹的。」老人陰惻惻地說道。
*
這種熊孩子想要讓他接受教訓，是要讓他多反省一段時間才行。
「——這根本不是發現什麼的問題，那個奴隸……」
所有人只覺得這頂帽子有點貴。
她沒有貿然往下水道更深處跑去，而是抓住了剛剛下來的豎梯，向上爬去。
「燒掉不行的，學校的焚化爐太小了，一下子就可以看得出狀況來。但學校附近的下水道不同，最近那邊總看見有奇怪的人在進進出出，和那些體面的大人是兩種人，我懷疑他們有什麼陰謀……但把東西藏在那下面的話，至少官員們那樣的人是不可能下去找的了，就算被發現也不會出太大問題。」
「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小波洛低著腦袋，像是小狗一樣道歉道。
（安格爾：這個角色是不是有原型？
「感受到了，這下面的魔力反應非常激烈。」瑟拉說道。
「是的，主人。」少女沒有遲疑地答道。
小波洛作為武器店家的孩子，自然跟著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