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歸途
「這裡是……」歌者艱難地問道。
安格爾用「都這時候了你在說什麼鬼」的表情看向了二筆。
否則這輛車是沒多少空間載人的。
只是這麼一停留，卻沒想到被地精的烏鴉嘴說中了，眾人真的停留到了晚上。
「這是迷霧森林的『霧隱』？」
地精司機開心地說道。
「先生，需要幫忙嗎？」
常常經過這條路線的人們似乎很習慣這種情況，他們搭建起帳篷來，準備在這裏過夜，也勻給了歌者和地精司機一個帳篷。
畢竟在長途旅行的時候，得罪司機是完全沒好處的，他們還要一個半星期才可以到達塞西里亞城呢！
黑袍失望的離開了。
安格爾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的點了點頭：「可以，如果是能用的人才，他們的路費可以讓工坊報銷，並且入職成功的，我可以給你們一定金額的介紹費。」
歌者只跟著少年的話語，轉動著眼球向著旁邊看去，看見一位穿著黑袍的青年正冷著臉站在自己的病床附近。
在如此絕望的情況下，魔法師的存在能夠解決很多問題。
什麼意思？
地精司機卻不認為他「還行」。
啊啊，這個時候最害怕的是他們才對。
他在這麼說話的時候，露出了舌尖上的魔法陣。
地精不知道第幾次說道。
但這時候要剎車已經太晚了，人們眼睜睜的看著貨車一頭撞在了那堵泥牆上，雖然金色的魔法陣包裹住了車頭，讓地精和車廂里的學生們免於變成肉泥的命運，但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人們更加惶恐——
「還行！」歌者蒼白著臉，將一瓶鍊金藥水灌了下去。
這個要求正好是安格爾不知道怎麼跟奈爾提起的。
歌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純白的房間里。
歌者看見車廂里的廢魔晶很是驚訝：「這麼多？你賣得掉嗎？」
「而且他種的蘑菇魔力很強啊！」
迷霧森林附近的居民都聽說過這種狀況：
他已經坐了五天的車了。
這時候，等候在一邊的貨車司機卻無法忍耐的嚷嚷了起來：
人們終於發現了真相，混亂的尖叫著，可是無濟於事，泥土從上方落下，所有的一切都被瞬間掩埋了起來。
地精永遠不理解人類怎麼會願意為了一點執念這樣折磨自己。
「不，我們在一個洞穴里！」
夜鶯不死心地問道。
隨後他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要多心——就算這個是魔族的印記，應該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改變魔力濃度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離開這裏。
不過歌者就算死在它車上，它也無所謂的，反正它不會負責：「那麼你坐好哦，從這裏開始進入森林區域，下面的路程就有點顛簸了。」
不過少年說得太快，歌者有一半沒聽懂。
不過隨著魔法時代的結束，鍊金產品的減少，戈路格魯鎮的廢魔晶沒有了銷量，已經成了普通的邊境小鎮了。
「學園之城的醫務室！」少年愉快的彙報道，「您的魔法陣製造的魔力反應震動了學校新搭建的魔力網路，這位黑袍先生髮現了崩塌事故，趕過來救了我們！」
「反正一個名字，先討好一下沒有損失。」
牆？！
*
雖然並沒有人責怪過歌者，大家都認為這是一種歷史的必然，但歌者始終耿耿於懷。
「對啊！名字是不能亂取的，相同的名字常常會分享相同的命運，所以無論
www.hetubook.com.com從哪個角度，討好一下叫做安格爾的人類不吃虧啦！」
而繪製著魔法陣的貨車確實撕開了迷霧，正在人們想要歡呼的時候，迷霧後面的景象卻讓人們愣住了。
歌者是真不知道。
什麼意思？
「魔力濃度？」歌者愣了愣。
這位司機是一隻地精，但地精的信譽所有人都知道的，無論它們有沒有辦成事情，給了它們的錢是大概率別想要回來了。
他幾天沒有下車，確實希望活動一下身子骨，只是地精這種生物是不具備免費幫忙的品德的，歌者並不想在這種地方花錢，所以他只好先托起自己的輪椅，艱難的將它往車下放去。
他聽一位高階法師提起過，妖精看著可愛，其實是非常勢利的生物，只會討好強者（它們眼中的強者），戲弄弱者，這群妖精卻對安格爾越來越恭敬的樣子。
地精卻不以為然。
在場的人們靜靜看著這一幕，希望見證奇迹。
歌者頓時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壞事。
而且還是一個非常脆弱，一撞就塌的洞穴里！
「……火車沒有應對魔力濃度變化的辦法嗎？」
「不過那邊好像是學園之城以外了，菌絲的生長範圍竟然可以擴張到那麼遠嗎？」
地精司機並沒有注意到乘客的複雜心情，它誇耀道：「你注意到我這輛車了嗎？我新改造出來的，用了你們人類最近搞出來的那個什麼蒸汽技術？拉貨的數量上升了好多，也比較節能，但就是太臭了也太髒了，即使我用了魔核進行改進，也太臭了，簡直讓人擔心它會不會招惹來魔獸！」
「嗤，這是比喻，比喻你聽不懂嗎？」地精司機肆無忌憚的在荒野上盡情敲著蒸汽車的喇叭說道，「而且煤炭的臭味和魔族的臭味完全不一樣！你們人類雄性的魔感知真是太低了，連這種區別都分不出來。」
「看吧，連車長都這樣保證了，」歌者抱了抱自己妻子和兒子，「我會平安回來的。」
「魔獸？那不要緊嗎？」歌者聞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我可是警告過你，我也很容易招來魔獸的吧？為此還付了兩倍的車費。」
妖精們很可愛的轉著圈圈，非常純粹的樣子。
一邊的水族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真的好喜歡蘑菇啊！」
這些普通人雖然並不知道魔法界的「大消失事故」，但關於人們不小心進入迷霧森林從此不見身影的恐怖故事卻時有耳聞，沒人想到有一天會輪到自己身上。
「就算我們買了下來了，總可以吧？」一個壯漢如此說道，他擼起了袖子，看向車廂「是要全部卸下來嗎？」
「別睡了！出大事了！」地精嚷嚷地叫道。
「冷靜下來！」
他們注意到整個帳篷區域被迷霧被包圍了，那些迷霧就宛如牆壁一般，將整個區域包裹的嚴嚴實實，連就在附近的火車也不見了蹤影了。
車廂里滿滿的都是廢魔晶。
地精這麼說道，大耳朵動了動：「不過這次魔力濃度的調整應該要挺長時間的，今天能不能走是個問題！」
他們發現伴隨著這個撞擊，不僅那堵牆抖動了起來，腳下的地板震動了起來，更有無法泥土和石塊從頭頂坍塌了下來！
歌者看了它一眼。
他並不認為魔法齒輪在賣的是他製造的那批魔法掃帚，可是無論什麼樣的魔法掃帚都終歸是和_圖_書一度被人們認為註定被淘汰的魔法商品，哪怕是和惡魔交易也無法改變人們的想法，所以歌者想要看看現在的魔法齒輪是怎麼賣出那些掃帚的。
歌者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
「我們不會就這樣被迷霧吃掉吧！」
歌者這麼說著，揉了揉膝蓋。
「嘿，我可不需要人類來教我魔力感知！」地精司機說道。
「對啊，大陸板塊間濃度是不一樣的，從這裡是正式進入卡葛芬平原的區域，也是魔力最不穩定的區域，你不會以為你們人類發明的鐵皮車廂可以抵擋住魔力濃度的變化吧！」地精司機奇怪的反問道。
這是這種很常見的魔法材料，它的成份和魔晶相似，但由於魔力濃度不夠而被稱為「廢魔晶」，但實際上因為具備很好的魔導屬性，在鍊金產品中大量使用。
「……你是魔法師？」
歌者心中暗暗想道。
在說派符文學徒過來的時候，老闆你猶豫了對吧？你其實並不想派人對吧？
對魔法素材的需求有恢復一些嗎？那麼關於魔法掃帚的大賣，聽起來更像是真的了。
「無論有沒有生命保證金，你保證客人的生命不是當然的嗎？」歌者吐槽道。
「老闆，您真的打算讓我們負責這個工程？」
這麼說著，歌者指向了那幾個學生：「考慮到附近是學園之城，讓這些孩子先逃出去找他們的老師是最合適的辦法。」
只要那魔族還存在，歌者進入塞西里亞城，是真的冒著生命危險的。
那些小妖精就歡呼起來，好像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誇獎似的。
「那你還等什麼，快點畫啊！」地精司機催促道。
「因為我手上沒人。」安格爾完全不隱瞞道，而且重要項目找獵頭挖角一個足夠技術的負責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臨時升職實力不濟的手下才比較奇怪吧！
「因為菌落是森林的核心，」小妖精說道，「如果這位安格爾先生真能像是他所說的，將蘑菇種滿整個區域，那麼他就是這個區域的主人，這是以前的塞西里亞都做不到的事情呢！」
不過歌者的困難處境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有力道托住了他的輪椅。
歌者終於在迷霧侵吞掉一半的營地的時候，將車子改造完畢。
它沒有廢話，轉動著方向盤，駕駛著裝著學生們的車輛向著迷霧沖了進去。
小妖精們嘰嘰喳喳地說道：
他見識過魔法齒輪的繁忙，並不覺得安格爾能抽出多少人手。
他們這時候已經制定完成了學園之城的魔網鋪設計劃，甚至完成了外圍幾個重點魔力基站的布點，被老闆指定的負責人還要搞不清楚自己要做什麼簡直是見鬼。
這五天里，歌者一直靠隨身攜帶的鍊金藥水續命。
「……我們去看看！」
奈爾在石板上寫道：「我認識一些王都的符文師，可以介紹他們來魔法齒輪工作嗎？」
歌者混亂地思考著，努力用還有些不太清醒的腦子組織語言，試圖跟對方道謝。
歌者這麼想著，注意到白天幫助過自己的學生們正站在他們的帳篷附近，惶恐地看著一片混亂的營地。
「是的，不過我因為課程/老師的吩咐/勤工儉學的緣故，要提前一些去。」這群學生七嘴八舌的回答道。
「怎麼了，魔物來了？」歌者慌張問道。
歌者並不准備糾正這一點：「現在的情況還不是最糟！我可以繪ｈttps://ｍ•hｅｔｕｂｏｏk•cｏm•ｃｏm製魔法陣，暫時守住這個區域，讓它不被迷霧徹底吞噬。」
「不，比那個更糟！」地精絕望地叫道：「我們好像被魔力『圈』住了！」
「那不一定呢，我的『客人』大多數是沒生命的。」地精司機拍了拍後面的車廂。
他是學校的老師嗎？
他們的小兒子笛笛在一邊抹眼淚：「我再也不玩遊戲了，爸爸不要走。」
歌者暗中鬆了口氣，他對地精問道：「你之前說過你的車有用符文改造吧？核心在哪裡？我補充幾個魔力法陣——如果有足夠的動力的話，足以讓它衝破迷霧——不過在此之前，先把車上的貨物卸下來。」
儘管他不停的警告自己降低期待，卻忍不住去期盼。
不過沒等他想出什麼來，就聽見歡快的叫聲：「先生，您醒來了？」
「小氣！」司機如此嘀咕道，將金幣丟到了小罐里。
「讓我來吧！」
這時候，幾個鎳幣丟到了它的面前。
「對啊對啊！就算這個安格爾是個普通人，只要他能夠把蘑菇種遍世界的每個角落，我們就願意幫他！」
聽地精那麼說，歌者在車上也有點坐不下去了。
歌者想要回答，但車子立刻就跳了起來，歌者不得不灌下了剩下半瓶子鍊金藥水。
歌者的大腦一時無法理解對方所說的話語的意思，反而自己的舌頭像是擁有自我意識一般反射般的回答道：「……對不起，我正準備去我的原東家看看。」
「你真的要自己去塞西里亞城？我代替你先去看看不行嗎？」
他手頭的資源就是和他一樣的野生符文師了，也許數量一開始沒奈爾那麼多，但那是個長期資源。
午夜時分，歌者突然被地精拍醒了。
——所以歌者才會在採購材料的時候和這個鎮子建立了友好關係，並且選擇這裏隱居。
這方面，奈爾比二筆靠譜多了。
「等一下，那是——」
歌者有懷疑過這是商業機密，才不曾提起，但聽地精的口氣並不是這樣。
聽安格爾那麼說，二筆反而有了新的擔心：「缺人手……老闆，不會整個學園之城的魔力基站就讓我和奈爾來鋪吧！」學園之城那麼大，就算是高級符文師也會被累死的。
「怎麼可能呢？我們根本沒有進入迷霧森林，還在外圍好吧！」
但人類在學習過，至少可以使用魔法呢！
「但光是守住是沒用的，我們這麼多人，卻沒有準備多少水和食物，就算有魔法陣攔住迷霧也只是等死。」歌者看著人們因為他的話再次露出了恐慌的表情，但並不給這些人思考機會的，歌者接著道：「所以，趁著現在迷霧還沒有把我們吞噬，最好讓一些人離開這裏，去外界幫我們求救！」
歌者看見一個少年跳到了自己面前。
等等，你守在我的病床前，就只是為了問這句話？
「怎麼了？」歌者奄奄一息地問道。
「小氣。」
二筆奇怪地看著那群妖精。
在他空蕩蕩的褲管下，有兩團無法消除的黑霧，那是「魔族的印記」。
你們地精卻是徹底的禁魔體質，一個魔法都不能用。
只有最傲嬌的那隻一如既往的唱著反調：「你們幹嘛那麼高興啦！那個人類雖然也叫安格爾，但不一定是塞西里亞！」
當年歌者發現自己的學徒被獻祭以後，試圖奪回對方的靈魂，卻被魔族種下了這個印記，讓他遠和_圖_書遠的就會被魔族感知到，這也是歌者不敢貿然靠近塞西里亞城的原因。
「謝謝。」歌者沒有拒絕他們的幫忙，他感激地看著這群孩子身上的制服問道，「你們是學園之城的？但我記得離開學還有段時間吧？」
「黑，黑袍先生，這邊的蘑菇種好了！」
其中一個車隊的車主興奮地看著歌者問道。
歌者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膝蓋一眼。
安格爾滿意的點了點頭，很高興自己又有了一個穩定的員工提取（X）雇傭渠道。
*
人們奇怪地看著地精，也有人向著周圍看了一眼，然後意識到了不對。
車上傳來了還有點稚嫩的聲音，隨後歌者的輪椅被平穩的放到了地面上，幾個少年少女正對歌者微笑著，其中較為高壯的少年對歌者伸出了手。
「你們少啰嗦！」大人們將他們的意見吼了回去。
兩位符文師卻沒有這方面的概念，畢竟他們一直被當作技術人員來使用的。
「往魔力濃度最低的方向衝出去！」歌者吩咐道。
從他們沒有搭乘火車，而是跟著車隊來看，大約和歌者差不多，是住在附近城鎮的孩子。
「你們真是夠了，只不過去一趟塞西里亞城而已！你們不要和給人送終似的好吧？！我怎麼把他拉過去，就能怎麼把他拉回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交一筆生命保證金給我，沒達成諾言我就退錢。」
他絕口不提那些符文師曾經是他的部下，也並不要求將他們調到自己這個項目，只讓他們進入魔法齒輪就滿足了。
二筆緊張地問道。
*
而戈路格魯鎮就是擁有一條很好的廢魔晶礦脈，在魔法時代是重要的礦區。
「……我並沒準備換乘。」歌者道。
「有啊，老一套！使用魔力平衡設備就可以了，」地精司機說道，「但那個挺消耗魔力的，普通人用不起吧，所以他們只好控制車速，每個站都停一段時間，等魔力濃度變得合適通行了再起步。」
他作為皇家法師塔培養的符文師，有過不少項目管理經驗。
二筆更加擔心了。
事實上，本來也不該發生。
它不僅拍醒了歌者，還在帳篷間敲著了臉盆，將所有人都叫醒了過來。
「老闆，867，977方位發生了崩塌事故！」
他隨後擔心地看了一眼自己乘客：「你還好吧？」
不過這些泥土中混雜著發亮的菌絲。
「我是鍊金術師。」歌者說道，不過他知道，在普通人眼中，魔法師和鍊金術師並不具備明顯的區別。
其他人們小聲討論起來，不過沒人反對。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群異族似乎成為了安格爾的員工，尤其是小妖精們，幾乎全城包下了蘑菇的種植工作。
歌者只給了路費。
「被誇獎了！」
他不敢喝水和進食，因為作為一個殘廢，任何生理活動都會製造多餘的負擔。
「不是親自看一眼，我不甘心。」歌者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對我來說，差不多已經是一種執念了。」
歌者在心裏吐槽道，沒有直接說出來。
*
「這輛火車會在這個站停留很久嗎？」歌者問道。
他已經受夠了地精的嘮嘮叨叨了。
「說不準，要看魔力濃度。」
「辛苦了。」安格爾點了點頭。
魔法齒輪的衰弱，就是從他製造的飛天掃帚開始的。
學園之城會用黑袍作為老師啊？
正是之前他想要救助的少年之一。
「……唔和圖書！」
鎮民們也勸道：「你那麼在意魔法掃帚的話，讓人幫忙捎一把回來也可以吧！」
二筆倒不是那麼不靠譜，他只是有點難以置信。
歌者很高興遇到這樣好心的年輕人，並且愉快的和他們交談起來。
「真的嗎？我也認識不少符文師！」二筆立刻歡脫地說道。
人們根據長期的摸索，慢慢在迷霧森林找到了不會出問題的路，比如火車鐵軌選擇的就是這樣一條通路，也正因為如此，車隊才需要和火車共用一個路口，也是因為這附近屬於「絕對安全」的區域。
「哦，那沒事了。」
魔法陣發出光，他的話語變得像是歌聲一般，帶著薄荷冰涼味道的歌聲，讓混亂人群的大腦一陣冰涼，不由自主的鎮靜了下來。
不過當歌者好容易恢復過來的時候，他卻發現車子原地沒動。
「唉？可這是我最重要的貨物！」地精司機不滿地叫道。
那黑袍卻看著歌者說道：「我看見你繪製的魔法陣了，很漂亮。聽說你是鍊金術師？有興趣來我的工坊工作嗎？」
「被誇獎了！」
「你如果實在太難受，從這裏改乘火車怎麼樣？聽說這個交通工具坐起來挺舒服的，」地精司機慫恿道，「啊，當然，這是考慮到你的身體才這麼建議的，並不是我無法履行職責，所以後半截的路費是不會退給你的。」
「你可以下車休息，看來我們暫時走不了。」地精司機說道，它自己已經打開它那側的車門想要往下跳。
他甚至不惜以生命冒險。
「能卸多少是多少！」歌者看了一眼霧氣，緊張地說道。
他在離開魔法齒輪以前是將科技當作競爭對手來看待的，為此訂閱了相關的報紙和雜誌，但哪一個上面都沒有提到火車和魔力濃度的事情，似乎在科技面前，諸如魔力潮汐魔力風暴之類曾經給所有生物造成各種麻煩的魔力暴動就自己消失了似的。
其他車隊的人們點了點頭，開始卸貨，歌者也來到了發動機的附近，拿出工具開始繪製魔法陣來，地精司機雖然一臉不滿，但沒有阻攔。
但他並沒有交什麼「生命保證金」的意思。
*
「賣不掉我拉過去幹嘛？」地精司機說道：「塞西里亞城對魔法素材的需求稍微恢復過來一些了，而且我想要試試看我的新車。」
「好了！看見這道鐵軌，就意味著我們接近了學園之城，剩下的路程也只有一半了。」
歌者抬頭看去，發現前方的鐵軌上，長長的火車如同長蛇一般停卧在這裏，正好封死了前方的路口，因此有其他的幾個車隊也停留在這兒。
「唉？」學生們不安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那麼大的工程，我們只是才進入魔法齒輪的……」二筆乾笑道。
車隊的人們恐慌地叫道。
二筆不知道，妖精們有它們自己的小算盤。
這時候，小妖精們嚷嚷道：
「堵住了。」地精司機罵罵咧咧道。
「當然不是，」安格爾道，「前期重要的幾個基站，你們跟著我學，後期那些較小的基站，我會派……一些符文學徒過來幫忙。」
只有學生們意識到了什麼，他們對大人們說道：「如，如果要找老師求援的話，我們中間一兩個出去就可以了，其他位置讓給更需要的人吧！」
為什麼在原本空地的森林里會出現泥牆？！即使那個方向是火車也正常一些啊！
可是今天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