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有一個是冒充的
第十章 20歲生日,兩根蠟燭
騷叔抹了下頭髮:「比如我吧,浪漫,帥氣,善良,寬容,我哪裡不好?」
他放下工具,走進了工作室。
騷叔搖了搖頭:「她否認了。哎,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騷叔說:「或許她在羅布泊經歷了什麼,兩根蠟燭象徵著某種重大改變之後的新生吧……」
薇拉說:「真的?謝謝!」
回來,小胡坐在電腦前笑了。
夏邦邦說:「怎麼會是小題,是谷未素!她說她在古文出版社工作,我打電話核實了,確實有這個人,但是他們並不了解她父親的情況,他們甚至不了解谷未素,他們說,這個人平時不跟任何人來往,並且她已經兩年沒上班了。麻煩您幫我們調查一下。我們還在羅布泊的邊緣,我要等你的消息。」
門開了,阿甘站在門口,他的手裡捧著一束玫瑰花。
小胡說:「那你問問小題唄,她為什麼隱瞞那個經歷呢?」
小胡說:「什麼怎麼了?」
阿甘說:「我要出去。」
小胡說:「你越說越懸了……我沒懂啊!」
騷叔說:「龜毛……不可愛嗎?」
騷叔說:「還沒有。」
騷叔說:「你的漫畫就是你的記憶。去,把它們給我搬來。」
小胡說:「我就想知道,小題是假冒的嗎?如果是,我就不用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騷叔說:「我就是處女座A型血啊,怎麼了?」
騷叔說:「你可能認識另外一個俄羅斯族女孩,你把薇拉當成她了。」
騷叔翹起了二郎腿:「她是你老鄉。」
騷叔就晃晃蕩盪地進去了。
騷叔說:「有這麼大的老鼠嗎?」
這時候電話響了,騷叔說:「以後我們再討論這件事。」
兩個女孩一個男孩,圍著一個蛋糕,蛋糕上寫著:小題2歲快樂!毫無疑問,其中一個女孩是小題,漫
和*圖*書畫形象誇大了小題的長相特點——眉毛重且長,雙眼皮,纖細而高挺的鼻樑,古典小嘴兒。那個男孩是阿甘,頭髮長長的,又瘦又高。另一個女孩很歐式,太像薇拉了。
小胡想了想說:「我找誰問?怎麼問?」
騷叔湊過去,微博上寫道:我老闆不但是個處女座,還他媽是個A型血,這不是逼人跳槽的節奏嗎!
騷叔後退了一步:「帥哥,這不是送給我的吧……」
接著,騷叔給小胡打了個電話:「小華生,你調查得怎麼樣了?」
騷叔打開,說:「我需要安靜,你去忙吧。」
一隻像豬那麼大的活物,全身沒有一根毛,光禿禿的,它躲在一棵枯死的胡楊樹後面望過來,眼神十分詭異……
騷叔笑了:「如果你真的愛過一個女孩,你不記得她了,現在你把薇拉當成了她,那你可就永遠也找不到原來的那個她了。你懂了嗎?」
阿甘搖頭。
夏邦邦說:「我們發現了一個人可疑……」
阿甘說:「她說她見過我嗎?」
騷叔問:「帥哥,這幅畫什麼意思?」
小胡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滿臉疑惑。
騷叔聳聳肩,說:「漫畫世界,我懂了。」
騷叔說:「表面看起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但是對於叔,反而越來越清晰了。」
小胡忍著笑:「我能說實話嗎?」
騷叔給薇拉打了個電話:「薇拉,我要收回承諾了——今天晚上,我要給你送花。」
當時,夏邦邦排列信任順序的時候,谷未素是女性裏面最後一個人。
騷叔很自來熟地倒了杯水,在沙發上坐下來。
騷叔工作室。
騷叔說:「我越來越確定,阿甘去過羅布泊,而且是和小題一起去的!」
騷叔說:「我不但知道她的名字,還知道她的住址!叔hetubook.com.com是過來人,叔是過來幫你忙的人,懂嗎?你這麼追,就算你把全世界的花都買光了,也得不到她啊。」
畫稿下寫著日期:2014年12月2日。
騷叔敏感地看了看她:「你笑什麼?」
騷叔反覆回放谷未素那幾個鏡頭,越看越感覺她異常。
阿甘把玫瑰花小心地放在了茶几上。
蛋糕上插著兩根蠟燭。
騷叔也坐在了電腦前。他們用的都是筆記本電腦,更像在咖啡館。
小胡在忙,騷叔在外面摳磚。水泥太堅固了,他的手上磨出了老繭。
騷叔在情場上也走過麥城。那時候,他在蒙古服兵役,曾經喜歡上一個俄羅斯族女孩,她在國際旅行社工作,騷叔試探著追求人家,結果慘遭失敗,當時他們站在她的單位門口,她是用俄語拒絕騷叔的,騷叔讀懂了她的表情,落荒而逃。那段時間,有一首歌刻在他的記憶中——《永隔一江水》,王洛賓的。
掛了電話之後,騷叔趕緊打開電腦,播放夏邦邦團隊的視頻,很少有那個谷未素的鏡頭,她總是躲在人群后,偶爾拍到她,她只是冷冷地看一眼鏡頭,就把頭低下了。
騷叔說:「薇拉,張薇拉。」
騷叔翻著翻著,有一幅漫畫引起了他的警覺——
阿甘看了看,他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搖了搖頭。
騷叔說:「我找誰調查小題?怎麼調查小題?」
他四下看了看,垃圾桶里亂七八糟地扔著一些廢紙和紙杯,他說:「小金牛,你看那垃圾桶里亂的!」
阿甘坐下來,把雙手插入頭髮,使勁揉搓著,顯得很痛苦:「我真的不記得了……」
北京,通州。
小胡說:「我一直在打電話,她兩年沒上班了,一些新編輯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還好,我找到了一個https://m.hetubook.com.com老太太,她曾經和谷未素一個辦公室,我們約了明天見。叔,你怎麼樣?」
小胡來到門口看了看他,說:「叔,你進來喝杯茶吧,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摳下來的。」
騷叔說:「我認為,你在失憶之前,曾經和她有過一段經歷,所以你才迷戀她,那應該是你的少年時代……」
騷叔抓緊了電話:「小題?」
騷叔說:「我是來幫忙的。」
日期同樣是2011年2月。
然後,他繼續看。
小胡笑著小聲說:「龜毛……」
他走過去,把電話接起來,是夏邦邦打來的,他說:「騷叔,你有什麼消息嗎?」
騷叔說:「秘密太深了,我不想打草驚蛇。從漫畫日期看,他們是2011年——也就是高三的時候去的羅布泊,阿甘偏偏在那一年失憶了,你覺得這是巧合嗎?而且……」停了停,騷叔才接著說:「我看到了一幅漫畫,是2013年的,小題過生日,她是1993年出生的,那應該是她20歲的生日,可是蛋糕上卻寫著小題2歲快樂,而且只插了兩根蠟燭……」
騷叔說:「你也想跳槽嗎?」
阿甘說:「真的?」
騷叔在小胡旁邊坐下來,說:「哎,為什麼都說處女座是五仁月餅呢?為什麼大家都要黑處女座呢?我真的很想知道!」
騷叔指了指漫畫中的歐式女孩,說:「薇拉在你的畫里,你肯定見過她。」
小胡說:「比如說現在。」
2013年的一幅畫稿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
騷叔彈了彈衣服上的灰,說:「好吧,我會和她談談。不過在薇拉接受你之前,你不要再給她送花了。女人首先需要安全感,然後才是愛情。就像釣魚,如果你跳進水裡,四處亂抓,驚天動地,魚肯定嚇跑了。你hetubook.com.com得把魚鉤藏在魚餌里,坐在岸上,不要大聲喧嘩,讓水面保持平靜,讓魚感覺這個世界很安全,美食很誘惑,它才會咬鉤。」
阿甘說:「我不記得任何人了,談不上認錯不認錯,我就是喜歡這個薇拉。」
阿甘面無表情:「你不是。」
阿甘就乖乖地坐到了電腦前,接著去畫畫了。
騷叔指了指漫畫,問:「這蛋糕上怎麼寫著2歲?少個0吧?」
騷叔說:「好的,我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騷叔是個虛榮的男人,從那以後,他的心裏一直有個結。
騷叔看了看窗外,自語道:「不但你迷戀,我也迷戀……薇拉,張薇拉。」
小胡說:「會不會是蛋糕店少寫了個0啊?再說了,漫畫又不是照片,說不定那個阿甘畫錯了。」
騷叔說:「如果小題真去過羅布泊,那年她應該18歲,到2013年正好過去了兩年……會不會是在暗示她兩歲了?」
騷叔仰頭看了看天花板:「那我就不懂了,你說一個星座不好,又說不出他們哪裡不好,這完全不講道理啊!」
阿甘說:「你不知道,你騙我。」
天氣很好,騷叔寫過這樣的句子——在這樣的天氣里,連仇人都會相親相愛。
騷叔低聲說:「小題的問題比假冒更可怕。」
騷叔說:「當然了!」
騷叔歪著腦袋看著那塊紅磚,滿眼挑剔。
小胡就說了:「你們的問題恰恰是說不出哪裡不好。」
騷叔來到密雲,已經是下午了。
阿甘很固執,那是一種病人的固執,他說:「我只喜歡薇拉。」
騷叔說:「我發現了另外的問題。」
阿甘搬來了那箱漫畫。
小胡說:「啊?為什麼?」
走出阿甘家,騷叔接到了薇拉的微信,她請騷叔晚上去看演出。
他再次來到阿甘的小區,來到他的門口,敲門https://m.hetubook.com.com。
騷叔說:「所以啊,我們都要自己想辦法。寶貝,其實你很聰明,我從你腦門看出來的。」
阿甘半信半疑地站起來,去搬他的漫畫了。
薇拉說:「好的!」
小胡笑了,透過厚厚的近視鏡,她那雙眼睛笑得很深邃:「你想知道什麼?」
騷叔說:「等你演出結束之後,我們去泡溫泉,你帶上泳衣,我還要給你彈琴唱歌。」
騷叔說:「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幫你找回記憶。」
騷叔說:「夏邦邦他們追查了,說谷未素最可疑。小金牛,你有工作了,我們兵分兩路,你去古文出版社問問谷未素的事,我接著調查小題。」
小胡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啊。」
小胡說:「目前還沒有這個想法。」
小胡有點無奈了:「還自戀。」
騷叔說:「那好,我問你,你追人家女孩,你知道她叫什麼嗎?」
騷叔說:「我不能告訴你,你必須說服我。」
阿甘又問:「她住在哪兒?」
小胡挑著雙眉,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走過去,把垃圾桶倒了。
阿甘竟然四下看了看:「怎麼找?」
小胡說:「我看到了一個微博。」
小胡說:「既然谷未素最可疑,你還調查小題幹什麼?」
阿甘探過頭來,問:「你找到了嗎?」
阿甘站著問:「她叫什麼?」
阿甘認真地想了想,終於讓開了路。
騷叔看了看她:「現在?我怎麼了?」
阿甘不再說什麼,在電腦上打開一個日本漫畫,指給騷叔看——老鼠一家人,坐在椅子上,正在用餐。老鼠的比例跟人一般大。
阿甘看著騷叔,沒有表態。
阿甘說:「我只喜歡薇拉,我不喜歡別人。」
阿甘回頭看了一眼,說:「大老鼠。」
說到這兒,騷叔仰起頭,感慨地說:「啊,少年時代的戀情總是那麼令人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