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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戈陡然想到了雅丹！

干戈想到了，夏邦邦暴露那天，他們在這裏發生過打鬥，這個「霍大夫」肯定在場，他對干戈的面具起疑了。干戈必須馬上離開。

干戈以它為參照，開始慢慢尋找，終於，他找到了那個入口。

他立即發動車子，調頭朝回開去了。

他離開主街道，來到了地下古城的「郊區」，就是上次夏邦邦暴露身份的那個地方。

干戈說：「一緊張就疼。」

小讓終於點了點頭。

干戈更加相信，這裏屬於另一個世界，跟地球沒有任何關係了。

紅桃女孩嘀咕了一句：「我不懂……」

干戈說：「好吧，不去天堂，去一個更好玩的地方——其實，這個世界並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它比你想象的要大很多很多！」

在這種環境里，幾乎不能叫開車，而是一個人在移動重達一噸半的金屬。

他又閉上了眼睛，緊緊皺著眉頭，絞盡腦汁地琢磨，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時候，樓蘭遺址已經移到車後去了。

有人端著一個吊瓶架走過來，干戈回頭看了他一眼，是個穿白大褂的面具人，應該是個女孩，她說話了：「方兜兜，你不舒服？」

干戈又問：「順利嗎？」

小讓說：「你想讓我死呀！」

干戈說：「我就是從那裡下來的！」

干戈突然問：「你們是不是剛做過一個大手術？」

他警覺地四下看了看，空無一人。

羅布泊都是沙子和鹽殼，哪來的紅土？就算這裡是地下，就算這裡是古代的湖底，也應該是灰褐色的土質。

干戈說：「寶貝，天堂真的存在，在天堂里你可以上幼兒園，去遊樂園，去動物園，可以看到藍天，看到大海——而這裏就是個地獄！」

為了不引起懷疑，干戈咬咬牙迎著他們走了過去。

干戈說：「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然後她就快步走過去了。

小題既然回來移植骨髓，她應該在醫院。

裏面偶爾有人朝他望過來，表情木訥，充滿敵意。

干戈趕緊把面具戴上了。

干戈說：「不是。」

然而，當他駕車來到樓蘭遺址附近的時候，怎麼都找不到入口附近那片熟悉的地貌了。開始的時候，他把樓蘭遺址當成參照物，在荒漠上轉悠了兩個鐘頭之後，感覺越走越陌生，他警惕起來，停了車，死死盯住了樓蘭遺址。

干戈不顧夏邦邦勸阻，戴上那張黑桃面具，再次去地下古城尋找小題。

「霍大夫」一邊按壓一邊說：「我好像見過你。」

小讓說：「你騙人！」

果然，十幾分鐘過去了，它不再移動。

小讓搖了搖頭：「沒有。羅布泊是神話里的天堂，你去過？」

那個坑大概有1米深了。她竟然用一個小勺挖出了這麼深的坑，看來，她干這個工程已經很久了。

更奇的是，整個延伸城都是石頭，這裏卻露出了一塊土地，小女孩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最前端綁著一個吃飯的小勺，正在費力地挖土。

神奇的現象發生了——他發現，樓蘭遺址在移動！最初，它在左車窗，漸漸的，它移到了前車窗，又漸漸地移到了右車窗！

干戈說：「m.hetubook.com.com你爸爸媽媽呢？」

小女孩說：「你叫什麼名字！」她說的是漢話。

「霍大夫」淡淡地說：「哦。」

他打開車窗，朝天上看了看，天藍如洗，並沒有眼珠子。

他轉身想跑，卻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背後這個面具人更魁梧，他將干戈攔腰抱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對方也看著他，說：「你怎麼了？」

果然是個小女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她坐在地上，背對著干戈，不知道在幹什麼，很專註。

干戈硬著頭皮說：「是啊。」

干戈感覺頭暈目眩，沒等他爬起來，幾個面具人已經衝上來，把他結結實實地按住了。其中一個低低地說：「機機復機機，干戈，地獄歡迎你。」

突然，他的腦海里蹦出了城市裡密匝匝的攝像頭。

他發現這個小女孩的身材很奇怪，兩條胳膊和兩條腿是枯萎的，軀幹也很乾癟，不過她的臀部很大。

他以為「方兜兜」是地下古城的某種暗語，對話之前必須要說的，沒想到是個人名！

干戈說：「說好了，在這兒等我啊！」

干戈繞到了她的前面。

小讓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干戈望著這個女孩的背影，依然不能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小題。

「霍大夫」笑了：「監獄，那是人類的叫法——這裏？」

干戈一驚，立即鎮定下來：「刀子。我們在管制區，必須帶武器。尤其那個朝鮮人，經常鬧幺蛾子。」

干戈說：「我來看過病。」

干戈打量著她，這個女孩的身材和小題非常像！

那個女面具人放慢了腳步，警惕地看了看干戈，對小讓說：「你……沒事吧？」

他繼續用車窗當標尺，觀察那個樓蘭遺址。

干戈說：「是不是還有個小題？」

雅丹背後，高低起伏，布滿深坑和巨石，車輛根本無法行走。

他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干戈來到了那個干打壘院落門口，慢慢走了進去，看到了幾個穿白大褂的人，他們都戴著紅十字面具。其中兩個男醫生像小孩一樣打鬧著，笑得「咯咯」的，很不職業的樣子。

干戈小聲說：「謝謝。」

「霍大夫」沒有回答干戈，他反覆打量著干戈的面具，過了半天才說話：「你上次來看病是什麼時候？」

他的膽子越發大了，走到「霍大夫」面前，叫了聲：「霍大夫，我腦袋疼。」

她走到干戈跟前，也慢下了腳步。

干戈的鼻子一酸，眼睛就濕了。在這個小女孩眼中，延伸城就是整個世界，她只能朝下挖，擴大這個世界的容積……

開出大概一公里之後，他調轉車頭，繞到了那處雅丹的背後，再次奔向了樓蘭遺址方向。

干戈晃了晃鐵柵欄，很堅固。上面有一個很大的鎖頭，應該很久不曾打開，鎖眼都生鏽了。

夏邦邦再次提議放棄，設法找到離開羅布泊的路，把延伸城的秘密公諸於世，然後通過國家來尋找失蹤的那些人。

圓寸男子也蹲下來，隔著鐵柵欄說：「你要是靠開鎖吃飯，非他媽餓死不可。」

小讓皺了皺眉：「什麼是爸爸媽媽？」

干戈被問和*圖*書住了，他換了個問題：「你從來沒有出去過嗎？」

「霍大夫」說：「哦……你是保安吧？」

豬頭女孩拐個彎兒，走進了一條街道，不見了。

干戈四下看了看，然後蹲下來，用一隻眼睛認真觀察那個鎖眼，並不理圓寸男子，繼續開鎖。

「霍大夫」說：「你說管制區吧？」

那兩個面具人走過來，其中那個女面具人跟小讓打招呼：「小讓。」

小讓說：「你找她？」

他努力追憶，小題離開的時候穿著什麼衣服，他恨自己太粗心了，又想不起來了。

他轉著轉著，似乎走到了迷宮的邊緣，前面出現了一個很小的身影，干戈眼前一亮——那應該是個小孩兒！除了被囚禁的人，這是他在地下見到的唯一不戴面具的人，也是唯一的一個小孩兒！

「霍大夫」一直在背後盯著他。

小讓點了點頭。

小讓說：「不能。剛才，是一個叔叔把我抱來的。」說到這兒，她亮瑩瑩地笑起來：「我就是個盆栽。」

從左邊到右邊，大概用了一個鐘頭。

他行駛到那處雅丹附近的時候，並沒有靠近它，只是放慢了車速，從車內緊緊盯著它。

干戈就跟著他來到了一個房屋內，裏面的擺設很老舊，八仙桌，太師椅。兩個人坐下之後，「霍大夫」問：「說說吧，怎麼個疼法？」

「霍大夫」站起來，把雙手放在干戈的頭上，用力按壓：「這裏？」

干戈說：「就是那個……可以上下移動的小房子。」

干戈終於停下來，站起身，狠狠踹了那隻鎖頭一腳。接著，他靠近鐵柵欄，很神秘地說：「我叫干戈，我不是地下的人。你認識小題嗎？一個得了絕症的女孩。」

干戈說：「差不多。」

小讓看了看干戈，似乎這個問題很愚蠢：「我家就是這裏的呀！」

干戈仰頭看去，上面是延伸城的頂棚，射出明亮的燈光。

干戈突然說道：「那個地方叫凱里。」

干戈說：「嗯。」

小女孩又看了看他，並不理睬，繼續鏟土。

干戈說：「剛才，你要是告訴他們我是從天堂來的，他們會把我抓走。」

干戈抓緊了口袋裡的刀子，說：「方兜兜……我腦袋疼，針扎似的。」

干戈的心猛跳起來，他沒有停車，他在緊急地思索。本來，他想直接開過去，站在那隻眼珠子下面，朝它豎起中指，然後把它砸爛，很快他就改變了主意。

可是，荒漠一望無際，不見一個人影，對方怎麼知道他來了呢？

小讓說：「她在管制區。她生病了，聽說要死了。」

他一頭進鑽了進去。

干戈抓著鐵柵欄，看著他的背影，一臉無奈。

干戈緊張起來：「凱里！」

他趕緊按下了這個密碼。

回頭看，已經看不到那處雅丹了，他把車停下來，感到全身都散了架。

走出很遠，他回頭看，小讓又繼續挖土了。

小讓有些不解：「你謝我幹什麼！」

小讓停止了挖土，說：「去哪兒？」

由於樓蘭遺址是唯一的參照物，干戈忽然感覺自己有點不辨方向了。

小女孩繼續去挖土了。

很快乾戈就發現了一個細節——其中兩個面具人都背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手，一個好像提著一捆繩子，另一個好像拎著一根木棒。

小女孩認真地看了看干戈的臉，說：「你很帥呀！」

圓寸男子說：「噢，你們現在組成詐騙團伙了？老子才不會相信你，下棋去嘍。」說完，他搖搖晃晃地走開了。

入口附近依然沒有任何人站崗。黑乎乎的入口更像個陷阱。

干戈愣愣地看著對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干戈看了看他，繼續開鎖。

「霍大夫」碰到了干戈的口袋，他彎下腰摸了摸，問：「這是什麼？」

干戈試探地說：「嗨，小姑娘。」

接著，羅布泊就變得更加陌生。這個感覺讓他有點恐慌。

這時候，干戈已經明白，他們就是沖自己來的。

干戈說：「小讓……你家是哪裡的？」

干戈說：「半年前了吧。」

干戈又難過起來。接著他問小讓：「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小題的女孩？」

小讓繼續挖土。木棍很長，她每挖一勺土都很吃力。

樓蘭遺址離得很遠，在藍天的背景里，那幾處光禿禿的殘垣斷壁影影綽綽，如同幻景。

小讓說：「我聽不懂你說什麼。這麼說吧，如果你感覺活在地獄里，死了會升上天堂，你會自殺嗎？」

那個女面具人打量了干戈一下，然後跟著另一個男面具人走過去了。

小讓說：「什麼是電梯？」

他又捅了半天，還是打不開。

干戈四下看看，然後低聲說：「我叫干戈。」

干戈說：「我會把你救出去！」

路上，他遇見了幾個身材高大的面具人，並沒有看到一個女孩。

干戈說：「你叫什麼名字？」

他晃晃悠悠地走過那條河，來到了佛塔前，再次看到了那個密碼鎖。

繞了兩圈之後，他來到了古城最外圍。迎面走過來兩個面具人，看身材都是男的。

干戈說：「謝謝。」然後，他就朝那個「霍大夫」走過去了。

他閉上眼睛，開始苦苦思考。他不是思考樓蘭遺址為什麼會移動，他知道那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也超出了人類的能力範圍，他只是在琢磨，樓蘭遺址不可能永遠在移動，一定是有人發現他來了，才命令它開始移動。

干戈快步走過去。

為了平等溝通，干戈摘下了面具，拿在了手中：「那你叫什麼呢？」

小女孩說：「小讓。」

小讓說：「沒事兒啊，我們在聊天。」

圓寸男子說：「我對你不抱任何希望。」

干戈說：「奇怪，現在哪兒都不疼了。」

干戈突然停了下來。

干戈說不清楚了，他看了看地上的坑，問她：「你挖土做什麼呢？」

小讓說：「我只認識一個小題。」

圓寸男子說：「前幾天有個韓國人也這麼說過，走了就沒音兒了！」

干戈說：「我是看監獄的。」

干戈說：「他和我們在一起！」

干戈說：「那是你們的叫法，我們私下都叫它監獄。」

他試探著朝前走了。

干戈繼續在石頭迷宮裡轉悠，試圖找到小題，試圖揭開更多的秘密，突然，他看見四個高大的面具人朝他走過來，他們走得很慢，干戈感覺他們在面具背後盯著自己。他馬上警惕起來，抓緊了口袋ｗｗｗ•hｅtuｂook•ｃｏｍ•ｃｏｍ裡的刀子——實際上他一直抓著刀子，手掌上都是汗，刀把滑滑的。

聲音也很像小題！

那四個面具人也停了下來。

「霍大夫」並不在意，他說：「你應該是緊張性頭痛，可能跟職業有關吧，你去找趙大夫做個腦電圖吧。」

「霍大夫」說：「監獄？」

電梯正常，沒有任何機關。

小讓說：「世界太小了，我想把它變大一點兒。」

他使勁敲了敲腦袋，努力計算今天的密碼應該是多少，費了很大的勁兒，他終於得到了一個數字：857142。

今天是周六了。

小讓說：「我8歲。」

干戈忽然感到迷茫了——這裡是小題的老家，她回來之後，應該戴上面具，可是，哪張面具背後是小題呢？

他掏出手機頂針，在鎖眼裡插了幾下，試圖打開它。

干戈說：「小讓，我可以把你帶到天堂去。」

干戈說：「你從小就在這兒？」

一陣昏眩感過後，他穿越了黑暗，再次看到了那個石頭迷宮。

他在迷宮中轉悠了很久，沒碰到一個面具人，卻看到通道盡頭出現了一排鐵柵欄，干戈慢慢靠近，朝里看去，發現了另一個空間，裏面走動著很多人，都沒有戴面具！看來，這裏就是朴詩玄所說的那個監獄了！

干戈猜測，這個小女孩應該是個人類，因為她太小了，所以並沒有被關在監獄內。干戈想起了小說《紅岩》里的小蘿蔔頭，從小就生活在渣滓洞里不見天日。沒人提防他，他也不知道渣滓洞外面什麼樣……

小讓說：「我可不去天堂！」

令干戈驚異的是，那土竟然是紅色的！那種紅並不是雲南土地的那種紅，而是像浸了血一樣紅。

圓寸男子笑了：「解放軍？」

干戈緊緊盯著小讓，生怕她把自己供出來。

他若無其事地開過去了。

他的心裏蹦出了兩個字：火星？

小題的身份被揭穿，她失蹤了，干戈極其傷心。

對方湊近了他的臉，笑起來，聲音很好聽：「你不是方兜兜？哈哈哈，對不起，我認錯人了……」然後她轉過身去，指了指其中一個打鬧的男大夫：「你去找霍大夫吧。」

干戈說：「傻逼！我會把這裏的消息帶出去！」

「霍大夫」搖搖頭：「不對，我最近見過你。」

干戈說：「她現在在哪兒？」

圓寸男子說話了：「面具人兒，鑰匙丟了？」

干戈還斷定，她之所以發育畸形，肯定跟常年不見陽光有關係。

然後，干戈就匆匆離開了。

干戈朝她伸出兩根手指，擺了個「V」形，然後就迅速離開了。

干戈顧不上那麼多了，他沒有任何猶豫，快步走進去，來到了電梯前。

干戈坐在車內，一動不動，他把車窗當成標尺，然後死死盯著它。

石門開了！

小讓滿臉迷惑。

干戈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你幾歲了？」

不過，干戈的駕駛技術絕對一流，他駕駛著性能一般的吉普車，就像暴風雨中的船長，或者公牛背上的鬥牛士，忽上忽下，劇烈顛晃，終於漸漸接近了樓蘭遺址。

「霍大夫」說：「算是順利吧。」

她朝上方指了指。

小讓朝她笑了笑。

裏面有人發現了他的舉動和*圖*書，慢慢走過來。這個人留著圓寸，應該就是朴詩玄暴露之後，隔著鐵柵欄里抓住面具人，協助朴詩玄逃走的那個中國人。

干戈目測了一下，樓蘭遺址離他大概半公里遠，他快速計算出了它的移動速度——大約每分鐘幾十米！

干戈想了想，最後他走向了那座佛塔。他要去延伸城找小題！

小女孩把挖出的土堆得高高的，像個小山。

這處雅丹上果然藏著攝像頭！

小女孩滿臉不屑地說：「好奇怪的名字。」

他順著電梯就下到了地下。跟往常一樣，面具人熙來攘往，沒人注意到他。

兩個面具人走過來，看似一男一女。

地面之上的羅布泊已經很熱了，地下卻陰冷，這個小女孩和干戈好像屬於兩個季節，她竟然戴著搭耳帽，穿著綠色窄袖上衣，外罩銀線半臂，肩上圍著擋風沙的披巾，腰系帶子，黑色寬腿褲，一雙尖勾小皮靴，十足的古西域胡服風格。

干戈朝上指了指：「上面，羅布泊。」

搗鼓了半天，鎖頭毫無反應。干戈的腦袋冒汗了。

干戈想了想，問：「你不知道有個電梯嗎？」

突然，一束光芒晃了他一下，他趕緊閉上了眼睛——那是從攝像頭折射出來的陽光！

圓寸男子靠在鐵柵欄上，靜靜地看著干戈，並不開腔，好像在看熱鬧。

干戈淡淡地說：「我是來解放你們的。」

攝像頭一般都會懸挂在高處，在羅布泊，它們沒地方放置啊！

圓寸男子說：「如果我告訴你了，我有什麼好處？」

「霍大夫」停止了打鬧，面具背後的臉似乎變得嚴肅起來，他說：「你跟我來。」

小讓說：「那就是天！」

監獄附近是個敏感之地，干戈不敢久留，他趕緊離開了。現在他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小題。

干戈就那麼愣愣地看著她。

干戈晃晃蕩盪地靠近了那些低矮的房屋，透過窗戶朝里窺探，都空著。

干戈蹲下身來，說：「寶貝，你在這裏不要動，等我，我去找個人，找到之後就回來帶你出去！」

紅桃女孩似乎愣住了，她問：「你說什麼？」

他們和干戈擦肩而過，背後傳來了腳步聲，干戈停下來轉身看去，走過來一個女孩，她戴著一張紅桃面具！

干戈說：「這麼小的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呃，我去找趙大夫了，謝謝。」

干戈出現之後，她只是看了干戈一眼，然後繼續做她的事兒。

圓寸男子說：「幹什麼？」

干戈想了想說：「你……見過天嗎？」

小讓小聲說：「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當成瘋子，哈哈。」

荒漠上會不會藏著攝像頭呢？

干戈說：「那不是天，天很大很大，沒有邊兒。」

干戈打量了一下她的雙腿，說：「你……能走嗎？」

干戈說：「我第一帥，你第二漂亮。」

圓寸男子又笑了：「就你這三腳貓功夫？不要逗我開心了。」

他只能盲目地朝前走，尋找和小題身材相近的女孩。他不認識小題的面具，小題應該認識他的面具。他把臉高高地揚起來。

他從營地來到樓蘭遺址附近，只路過一處雅丹，就在剛才！

干戈接著問：「那個捐獻骨髓的女孩去哪兒了？」

他直接走出了那個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