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探險團隊和延伸城的鬥爭
第十八章 離得開嗎?
兩個女孩坐在後座上,聊起來。
干戈小聲說:「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他回頭看了看,沈小題望著車窗外,淚水流了滿臉。干戈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她哭什麼?從這個細節看,她更像小題的本體——她在延伸城被囚禁了1800度天,五年的時光,不論是快樂的還是悲慘的,現在要結束了,任何人都不免會有些傷感……
干戈說:「她把你當姐妹嗎?」
荒漠一片漆黑,吉普車就像一個高度近視眼,只能看到幾十米遠的地方,就算樓蘭工作站就在附近,干戈也可能和它錯過。但是,樓蘭工作站有幾條很兇的狗,它們的耳朵比人類靈敏16倍,如果聽見了引擎聲,一定會狂叫。
干戈插嘴道:「為什麼?」
小題說:「你先忍著點兒,等回到北京就好了,我有好多衣服,你都能穿的。對了,你腰圍多少?」
小題說:「我要看手機。」
那些面具人並沒有衝過來。
小題大聲說:「不行,扔過來!」
小讓應該能夠料到,干戈會看透這一點,那她為什麼偏偏要這麼說呢?很可能她就是希望干戈回到營地之後,幹掉沈小題。她為什麼要幹掉沈小題呢?只有一個可能,沈小題其實就是本體,干戈殺了沈小題,小題也會隨之死掉……
沈小題嘆了口氣,好像在自言自語:「就是說,她和我一樣,這五年一直被囚禁著……」
干戈說:「有北斗星啊,我們順原路回去,去吐魯番。找到樓蘭工作站肯定就有信號了。」
干戈說話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小讓點了點頭,說:「好的。」
跟過去一樣,他們掩埋了垃圾,然後開始拔帳篷。他們只收起了童真帳篷,裝在了吉普車上。他們先後留下了性感帳篷和鋒利帳篷,最後只帶走了童真帳篷,有點像他們一路經歷的故事。
過了會兒,小題又說:「莉莉婭考上了華南理工,不過我們聯繫很少。」
干戈抱著小讓來到了電梯前。
干戈也在小讓旁邊坐下來,卷了一支紙煙,開始抽。小讓好奇地看著他的煙。
干戈說:「當然知道,你們是一個人。」
沈小題說:「從小到大,大家都叫我小題小題小題,包括老師。加個姓我聽著彆扭!」
停了一會兒,沈小題又說話了,語氣平和了很多,她壓低聲音問:「哎,你真的要帶她去凱里?」
干戈和小題去了鋒利帳篷里。
這時候是下午5點鐘左右,天藍雲白,沙子黃得就像金子,漫天的金子。干戈把腦袋轉回來,掏出手機,對著攝像頭說道:「結束了。一個鐘頭之後,你們在帳篷外迎接王者歸來。」
小讓看著干戈的眼睛,竟然意味深長地笑了:「是真相。你回去之後,趕緊把真正的複製人殺掉吧——哦,就是得了絕症的那個。」
小讓在干戈懷裡調整了一下表情,也靜靜地看著他。
干戈說:「我這人睚眥必報。」
沈小題說:「我初中的時候就聽過這個地方,一直夢想著,某一天有個男人帶著我去看看……」
從沈小題的談話中,干戈感覺她就是小和圖書題的本體。如果她真是個複製人,那她就太會表演了。
他把車開進營地,從車上跳下來。兩個小題一個手握切肉刀,一個手握切菜刀,高度警惕地盯著他。
干戈說:「下次遇見他我還得揍他一頓。」
影像足以證明他沒有被複制。
小題有些抱歉地說:「我每個月都去看她,她挺好的。」
沈小題看了看小題,小題的腦袋歪著,嘴角滲出了一滴晶瑩的口水。沈小題繼續說:「你知道我和她的關係嗎?」
小題說:「咱爸……我爸回到北京之後,她應該是發現他不再是過去的他了,受了刺|激……」
最後,他什麼都不再想了,用刀子抵著小讓的脖子,低聲地說:「送我離開。」
干戈說:「小題是我女朋友,你是我妹妹。」
小題從後面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青年,你不要沒完沒了啊。」
只剩下了三個人。
兩個小題站在帳篷外,正朝著他眺望。
小讓說:「你不敢。」
小讓說:「複製機制會過濾掉本體的抵抗人格。」停了停,她補充道:「如果距離太遠,我的控制就會變弱。最近,有個複製人就背叛我了,她在北京。」
沈小題終於不哭了。
干戈說:「不要疑神疑鬼了!我是干戈,我把趙軍給滅了!還有紅酒吧,趕緊打開慶祝啊!」
小讓說:「你把我放在這兒,我怎麼回家?」
干戈上了車,回頭看去,小讓和那些面具人都不見了。他朝著延伸城方向凝視了一會兒。這是他第一次來羅布泊,也一定是最後一次來羅布泊,最後一次來延伸城。
沈小題說:「你不知道!過去的五年,她是我的仇人,現在……她是我的情敵!」
干戈放的是哚丫丫的《不要再見》——太陽西去,是時候說再見。不要再見就此天各一邊……
小題說:「絕對不要再放《踏著歌聲來見你》了,也不要放《相見時難別亦難》。」
沈小題沒接話,又問道:「你和干戈是怎麼認識的?」
荒漠一片死寂,只有風聲。
干戈說:「手機出問題了,你們看畫面就行了,看看我是怎麼為民除害的。」
干戈伸手把刀子拔|出|來,在趙軍的衣服上蹭了蹭,低聲說:「你的骨頭沒它硬。」
兩個小題就繼續朝下看了。
沒有聲音,她們就不會知道趙軍和小讓說了什麼。
小題說:「你就穿了一身衣服出來啊?」
小題說:「回去之後我們就給她做。」
干戈不甘寂寞地說:「哎,視頻太長了,拜託跳著看好不好?回頭再慢慢欣賞。」
干戈注意到,她說的是「咱媽」。
沈小題不說話了。
如果他不這麼干,就等於留下了沈小題。也許這才是小讓想要的結果,因為沈小題真是個複製人,小讓需要保護她,最後完成除掉小題的任務……
小讓閉上了眼睛,眼皮開始抖動。干戈有點慌了,這時候一個面具人似乎接到了什麼指令,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打火機,「咔噠咔噠」打了幾下。
小題趕緊岔開了話題:「你在延伸城這些年怎麼樣?」
一會兒回到營地,他怎和-圖-書麼證明自己不是一個複製人?噢,兩個小題會查看他的錄像。可是,只要查看錄像,她們就會聽到趙軍臨死之前的爆料……
如果她是個聰明人,她想達到目的,應該這麼說:這就是真相——現在,她正是這麼說的。
小題說:「五年了。」
干戈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兩個小題的對話。
干戈趁兩個小題不注意,偷偷把兩把菜刀埋進了沙子里。然後,他又在鋒利帳篷里留下了一些食物和水。萬一徐則達和Cassie離開地下古城,找到這個營地,不至於沒有給養。
干戈忽然想起了兩個小題,馬上擔憂起來,他站起身,對小讓說:「讓你的人撤到入口附近,我離開。」
小題說:「你不累嗎?」
干戈說:「好吧……」
干戈抱著小讓,快步從地下古城穿過。干戈沒戴面具,那些面具人愣愣地看著他和小讓,慢慢地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他想通了,他絕不會殺死沈小題,他也不會公開這個真相。他會帶著兩個小題離開,回到正常世界,讓科學家解決她們兩個人的身份問題。只是,從今天起,他必須時刻提高警惕,防止她們自相殘殺。
沈小題低聲問:「你聽什麼?」
干戈立即否定了這個計劃。萬一沈小題是本體,萬一這一切都是小讓的計中計,那麼,小題也會死……
干戈駕駛吉普車,一直開到午夜,並沒看到那個樓蘭工作站。
干戈說:「你們營地斷糧了?要拿我填肚子?」
干戈和小題走進鋒利帳篷之後,小題問:「怎麼了?」
夏邦邦自殺了,趙軍被殺了,鍾離彩被害了,徐則達、谷未素、Cassie去地下古城圓夢了,朴詩玄從羅布泊的神秘通道回去了……
沈小題突然問:「咱媽怎麼瘋的?」
干戈說:「摔壞了怎麼辦?我遞到你手上吧。」
小題說:「把你的手機扔過來。」
干戈久久地看著小讓。
接著,她朝那些面具人打了個手勢,他們就慢慢走向了入口。干戈離開了小讓,一步步走向了他的吉普車……
兩個人走進電梯,果然沒有任何異常。
干戈說:「不說了,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然後,他就關掉了錄像功能,發動著了車,朝著營地方向駛去。
這種對弈有點像石頭剪刀布。
小讓說:「沒問題。」
小題懷疑地問:「怎麼沒有聲音?」
干戈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說:「我再問個問題吧,為什麼我們一接近這個地帶,就會看到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比如,樓蘭廢墟會移動。比如,有個假入口,根本沒有底。比如,我還看到了另一個我在開車……你會巫術?」
干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干戈說:「不懂。」
小題興奮起來:「好!你要是累了,我替換你!」
接著,三個人就上了車。兩個小題都坐在了後座上。
可是,如果幹戈看透了這一點,就會明白,這確實就是真相。
干戈突然說:「那兩把刀誰拿著?」
干戈說:「你不說,我會殺了你。」
干戈說:「那個富三兒朗誦一首和_圖_書詩就過關了,只會卡我……」
小題說:「他們分手了……」
沈小題又問:「莉莉婭呢?」
干戈認為,她會。那個小讓具有強大的控制力。
干戈說:「聽聽有沒有狗叫。」
干戈打著了火,把車窗搖上,繼續朝前開了。他說:「沈小題,你也睡一會兒吧。」
小題就不再問了。
小題愣了一下,低聲說:「他出了車禍,失憶了,他沒有考大學……」
小題已經急不可耐地跳起來去收拾東西了。
小題終於放下了廚用刀,把手機塞到沈小題手裡,走過來,結結實實地抱住了干戈。
小讓回頭看了看,從入口處鑽出了七八個面具人,他們並沒有走過來,而是把干戈的吉普車團團圍住了。
干戈把車發動著,朝著感覺中樓蘭工作站的方向駛去。
小題揮了揮廚用刀,喝道:「站住!」
干戈暗自一驚:看來,谷未素誤打誤撞,鑽進了朴詩玄說過的那條通道,去了延伸島!
小題說:「是啊。」
干戈說:「他們來了。」
干戈搗鼓了一下,音樂響起來。
小題沒理干戈,繼續對沈小題說:「真包才會抱在懷裡,假包肯定頂在頭上!現在的女孩都賊著呢,不要被她們看穿了。」
乙說:我出布。
干戈就從外兜里掏出了手機,放在了沙地上。
是的,他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了。他尚未確定沈小題的真實身份,在羅布泊多待一分鐘,小題就多一分危險。
干戈就後退了幾步。
沈小題說:「好幾年沒量過了。」
三個人吃了晚飯,天尚未黑透,月亮已經升起來,在暗藍色的天幕上掛著,又大又圓,似乎在給他們送行。
他長長鬆了一口氣。
沈小題說:「他們沒發覺你不是我?」
終於,他看見了兩個人影!
小題仰起頭,疑惑地看了看干戈:「怎麼了?」
干戈又扭頭插嘴道:「大壯就是那個戴頭盔的傢伙?」
小讓說:「延伸城有著強大的磁場,它會擾亂你們的大腦,造成某種幻覺。」
一個鐘頭之後,他終於接近了營地,心臟開始猛烈跳動。他緊緊盯著遠處的帳篷,完全忽視了前面的道路,車輪先後撞上了幾塊大石頭,差點滅火。
干戈回頭看了看,小讓還坐在木橋上,他快步走過去,把她抱起來,又用刀子抵住了她的脖子:「他說的是真相?」
小題嬉皮笑臉地說:「我就是你啊。」
干戈突然瞪大了眼睛——車燈照出去,荒漠上出現了一個孤獨的帳篷,上畫著一把刀……那是鋒利帳篷,那是他們昨天晚上的營地!他們開了半宿,又繞回來了!
小題又晃了晃廚用刀,命令道:「後退!」
小題說:「我?回到北京之後,就是上學上學上學,還是那群狐朋狗友……」
干戈說:「怎麼了?」
趙軍的嘴唇抖動著,似乎想說什麼,終於沒有說出來,他顫巍巍地舉起了一隻手,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就放下來,極其倦怠地合上了眼睛。
沈小題說:「能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他回頭看了看,小題睡著了,沈小題依然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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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戈說:「只有你跟著我,電梯才不會掉下去。」
小題說:「她拿一把我拿一把。」
小題說:「你還記得大壯嗎?就是跟郝二混的那小子,他和干戈打過架,把干戈捅了,正好我路過,把他罵了一頓,然後給干戈叫了救護車。後來到了羅布泊,我才知道他爸也是當年那支科考隊的……」
殺掉沈小題?
走著走著,干戈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干戈說:「為什麼?」
甲會想:他說他出布,是為了騙我出剪刀,然後他會出石頭贏我。但大家都不是小孩,對方不可能這麼幼稚,他會想到我會想到這一點,他會想到我會出布對付他,那麼他應該出剪刀,我應該出石頭。可是如果對方猜到了這一步,他就會真的出布……
他們來到了地面上,干戈把小讓放下來,她像個廢物一樣坐在了沙地上。
他的內心越來越急切,不知不覺加快了車速。吉普車像烈馬一樣在荒漠上尥起了蹶子。
小讓的口氣有點慘淡,說:「你們有個叫谷未素的人,已經到了南太平洋,我估計這個時候她正在接受採訪。」
干戈說:「我還是不知道你想說什麼。」
沈小題的眼裡閃過一絲警覺,她低下頭,慢慢走進了性感帳篷。
他把車停下來,搖下車窗,然後熄了火,豎起耳朵聽起來。
干戈的大腦迅速旋轉著——
沈小題說:「幾年了?」
沈小題拿上了Cassie留下的一隻米黃色挎包,帶上了她的梳子、鏡子和化妝品。這成了沈小題唯一的行囊。
小題說:「我倆肯定是一樣的,你都穿得上。哎,我還要送你一個包,棕色的,大牌子,可漂亮了!不過是仿的……你記著啊,下雨天你一定要把它抱在懷裡,不要頂在頭上!」
小讓睜開了眼睛,說:「你要是敢殺我,他們會燒了你的車,然後幹掉你。」
小讓說:「我只能告訴你,其實我挺漂亮的,只是我不適應你們這個世界,全身出現萎縮,最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沈小題是複製人,如果她聽命于小讓,殺死小題,本體死了,她也會死,等於同歸於盡,她會那麼幹嗎?
干戈說:「你從哪兒來?」
小題說:「不會不會,我已經把她當姐妹啦。」
小讓依然微笑著:「你還會見到它們的。」
小讓說:「很多時候,你感覺一些事情很奇怪,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問題,而是你眼睛的問題。」
干戈就停住了。
干戈說:「沒什麼,我只是擔心,她在心裏還是很排斥你,今天我不在,你倆第一次單獨在一起,我怕她做出什麼暴力舉動。」
小題說:「沒有啊,我倆一直坐在帳篷外說話,等你回來。」
沈小題看了看她:「你說呢?」
他說:「聽點音樂吧。你們想聽什麼?」
沒有答案。
干戈說:「自從我來到羅布泊之後,三番五次地夢到一隻烏龜和一隻鸚鵡,它們不停地講八卦什麼的,給我洗腦……那都是你操控的吧?」
小題說:「會的,慢慢來!」
干戈搖了搖頭說:www.hetubook.com•com「你太高深莫測了,你不但可以製造幻象,還可以鑽進我的大腦。」
干戈的腦袋開始疼了。
此時,他根本分不清哪個小題是本體,哪個小題是複製人了。
小讓的眼裡射出了凶光:「不過你們就不一定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這個區域沒有GPS,沒有方向,沒有坐標,到目前為止,凡是闖到這裏的人,沒有一個人走出去過……你們現在應該還剩下三個人了,對吧?」
小題豎著耳朵等歌詞,聽著聽著,她笑了。
開出一段路,干戈聽到小題低聲說:「離開了應該高興啊。」
沈小題好像不想聊這些,她問:「我表弟怎麼樣?」
她這麼一哭,反而讓干戈有點踏實了。
干戈說:「他們為什麼會受你控制?」
沈小題看向窗外,重複了一句:「一家人……」
干戈又想到,如果沈小題真的殺了小題,然後換上小題的衣服,坐在帳篷里等他,他會分辨出真假嗎?
干戈看了看小讓的眼睛,說:「我最煩雲山霧罩的人了。」然後他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又說:「我要離開羅布泊了,你不怕我把延伸城的秘密捅出去?」
甲問:你出什麼?
干戈如果聰明點,他不會這麼干。
說到這裏,小題似乎猜到了什麼:「到底怎麼了?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小題看了他一眼,繼續慢慢看。
如果她說:趙軍在撒謊!很顯然,那就變成了欲蓋彌彰。
干戈站在遠處,靜靜審視著沈小題,他想從沈小題的眼神里找到什麼破綻,結果一無所獲,沈小題看得極其認真。
這種推理沒完沒了,太燒腦。
沈小題開始問干戈了:「干戈,你說你來羅布泊是找我爸報仇的,為什麼?」
干戈說:「你想說什麼?」
干戈說:「我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了。」
干戈說:「我們連夜回北京。」
沈小題的語調變得極其傷感:「有人給她做韭菜餡餅嗎?我記得她最愛吃了。」
停了停,沈小題突然問小題:「你怎麼樣?」
小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說說。」那種笑讓干戈不寒而慄。
干戈想來想去,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他立即停下車,掏出手機,用一款視頻軟體抹掉了剛才那段錄像的聲音。
小讓就不說話了。
小讓說:「你可以放了我了。」
小讓說:「你已經知道得夠多了。」
沈小題低低地說:「凱里是我的。」
沈小題很不滿地說:「不要叫我沈小題!」
似乎是命中注定,這個團隊的成員不可能如數離開羅布泊,有人死在了這裏,有人自願留了下來,有人下落不明……到頭來,只剩下了他和兩個小題。
沈小題態度消極,她說:「沒有GPS,我們怎麼走?」
小題慢慢走過來,拿起干戈的手機,退到沈小題的身邊,開始查看視頻。
如果,小題真的不是複製人,沈小題才是複製人,而小讓打算控制沈小題除掉小題,她應該怎麼回答呢?
干戈小聲說:「我走了之後,沈小題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吧?」
干戈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老話。在離開羅布泊之前,你必須時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