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破掉法陣
二十四塊田地,已經完工過半,我們仨一直盯著這些工人,怕魘會再控制別人。
既然這個辦法奏效,自然也用這個辦法招呼師父,不過在拿起普巴杵對著師父腦袋的一瞬間,我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李富強吩咐手下工人去破壞農田,不過農田這東西,該怎麼破壞?總不能拿著鋤頭翻幾下完事吧?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只能大胆一試放手一搏。
師父和李富強也打量著三個學生,然後和我對視一眼,說:「干!」
忽然聽到師父的聲音:「手下留情,都是普通人,別打死了。」
至今我也沒搞清楚冥灰包子是怎麼回事,師父也沒弄明白,更說不清幻境中另一個「我」是什麼選手。
李富強拍拍師父肩膀說,回拉薩給他報銷,師父這才坐地起價又給李富強打了十二折。
我的身體里,是不是也住著一個惡魔?
不過我有些懷疑,這三個被魘上身的學生,怎麼會這麼弱?
自己高舉普巴杵,狠狠刺入師父的百會穴,普巴杵全部沒入師父腦袋,接著,師父化為一團墨色,繼而消失不見,而那個拿著普巴杵的自己,則放聲大笑……
這是被魘上身了?按照師父的說法,我們和魘不在一個維度,我們的現實世界,就是魘的夢境,不能直接作用於我們,故而上了三個學生的身,只是不知道,上了學生的身的魘,實力如何?
他們身上有和魘一樣的恐怖力www•hetubook•com•com量,但是這種力量我卻很陌生,完全不屬於我們的現實世界的力量。
這樣拖到下午,李富強回來,師父也沒睡成,看得出來,李富強包括那些工人都很睏倦,我蒸上米飯,又煮了臘肉,晚飯時候,除了那個年紀大一些的工人,大家都或多或少吃了點。
師父和李富強一起去上廁所,回來后,李富強看起來有些不安,我問他怎麼了,他擠出個笑容,說沒什麼,不過是累了,想休息。
我拿起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看到屏幕上的自己,果然露出冷笑,屏幕中的,不是我,我根本沒笑。
又過了沒多久,工人們忙活完了,李富強又跟工人去立電杆,我不禁有些佩服李富強,大敵當前,還不忘工作,依然保持飽滿的工作熱情。
我當然不敢想象,李富強可是圍攻過風天的人,卻還會本能地害怕魘,那個跨維度的生物,自然有其可怖之處,只是我還不能體會罷了。
我回頭一看,痤瘡男手腕也被綁了繩結,目光獃滯,躺在地上也不掙扎,而李富強那邊,已經抽了兩根煙,地上是失去反抗、被綁著繩結的瘦麻稈。
我嚇壞了,握著普巴杵的手抖得厲害,顫顫巍巍掏出煙點上,想起那個早晨,我吃了冥灰做的包子,然後陷入幻境,幻境中自|拍的時候,出現了另一個「我」,他叫我用普巴杵刺入師父百會穴,還說會獲得強大和-圖-書的力量。
「你啊,別睡著了就行,施展入夢之法,你如果睡著了,咱們怕是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師父這才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樣說:「老松石多有沁色、注膠現象,以前的人玩松石,玩的是油潤,不計較原礦、高瓷,可我這條松石念珠,顆顆都是老原礦啊……」
李富強終於克服了內心的恐懼,朝瘦麻稈虛空一點,正是他拿手的凌虛指。
師父過來拉住我,從身上取下一根小小的九眼繩,這玩意兒據師父說,對付妖魔鬼怪有些效果,就見師父嫻熟地在眼鏡男右手腕上綁上九眼繩,打了個複雜的結,拍拍手說完工。
去弄了點冷水澆在他們頭上,還是沒有反應,我卻注意到,李富強閉上的雙眼正在迅速轉動,這是在做夢了,快速動眼期。
我去洗鍋回來,大家竟然都睡著了,一進帳篷,連一個打鼾的都沒有,這可不是好兆頭,師父說過這種情況下,一定要把他和李富強叫醒,我拍了拍他倆,毫無反應,不過呼吸平穩,這時候天都沒黑,人卻都睡著了。
另一個「我」開口了:「機會來了,還猶豫什麼?幹掉吳建,繼承他的力量,你就可以輕易擊殺魘,甚至還可能獲得魘的力量,只要你喜歡,順手解決李富強也並不困難,吳建現在處於夢境中,他著了魘的道,已經自顧無暇,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一定要把握……」
「陣法雖然被破壞掉,但是要完全失hetubook.com.com效,還要等到明晚,那些村民你不必擔心,我已經處理好了,不過是昏迷一天多而已,不礙事。」
也就是在那個幻境中,我初次覺醒如來藏,達到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老大,你說的進入到老李的夢境中,需要怎麼操作,我能做點什麼?」
我才意識到,眼鏡男不過是被魘控制的普通人,再這樣打下去,我能把他腦袋打爛。
瘦麻稈哭喪著臉說:「大哥,不是我們不想走,是走不了了,我們往前走了一段,發現前面發生泥石流,車子根本過不去,想了想,我們還是回來了,哥,對不起……」
吃過飯,李富強又和工人幹活去了,我和師父待在帳篷,師父說有點吃得太飽有點飯困,我連忙拉著他東扯西扯,怕他睡著,師父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說:「真羡慕你,不用睡覺……」
在二人做生意的時候,就見到那仨學生從帳篷出來,徑直朝我們走來,我有些震驚於他們的速度。
這仨瘦弱的小伙,竟在兩個呼吸間就從幾百米外的帳篷來到我們身邊,就算是博爾特也做不到,仨人自然不可能是咱們的奧運之星,那麼就是說,這三個學生有問題!
看著屏幕中那個可惡的自己,我罵道:「去你大爺,我他媽需要用這種卑劣的方式獲得力量?別開玩笑了,我這百年不遇的大智若愚型,覺醒如來藏不過是時間問題……」
「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陣法就會被破
和-圖-書
壞吧?為何要等到明晚再施展你那入夢大法?那些村民就這樣一直昏迷,不會出事吧?」看得出,跟李富強和師父的差距還是很大。
師父去村裡,挨家挨戶轉悠一圈,只有十七戶人,很快就回來,說已經搞定了,我問村民們都在嗎,有沒有出去放羊的。
師父迎著痤瘡男就上,身上佛光大現,強烈而耀眼,我微微一笑,知道老小子之前一直隱藏實力,其實早就恢復得七七八八了,迅速施展醍醐,迎著眼鏡男衝過去,當然並不是我歧視戴眼鏡的人,只是下意識覺得瘦麻稈作為他們大哥,應該最厲害,留給李富強。
中午時候,李富強掌勺,炒了一大鍋臘肉炒飯,雖然糊得嚴重,我感覺味道還是不錯,畢竟早上只吃了麵條,又是爬山又是打架的,體力消耗不少,欣慰的是,已經有四名工人來吃飯了,早上吃過麵條那個年輕工人吃得很香。
師父早有打算,從身上拿出一條老舊的綠松石念珠,解下二十四顆松石,分給工人,讓工人們將松石埋在二十四塊農田的中間,工人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接過綠松石,帶著測量儀器挨個農田埋松石。
估計魘已經出現在他夢境中,只是不知,李富強會不會有危險?我用普巴杵用力刺了他腦袋一下,就看到李富強的眼球不再轉動,慢慢傳來平穩的鼾聲,不過他額頭上全都是汗,看來被夢境里的遭遇嚇到了。
與之以快打快,完全是硬碰硬,醍醐和圖書之下的我,體內力量澎湃綿延,七八分鐘就把眼鏡男打倒在地,一陣猛捶,眼鏡男卻像不知疼痛,也不護住腦袋,反而一拳拳擊打我的腿。
「應該都在,不過我也沒問老村長到底多少村民,現在才早上九點,大部分人才剛剛起來,這個點哪有去放羊的。」
他誘惑我,讓我幹掉師父,吞噬師父的靈魂,繼承師父的力量。
各自挑選對手戰成一團,眼鏡男的實力不是特彆強,至少我能夠對付,他的攻擊也很單調,不外乎拳打腳踢,只是速度和力量遠勝常人,但是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我還造不成威脅。
想想也是,工人才來沒幾天就起這麼晚,常年生活於此的村民,自然起得更晚。
「現實世界不是魘的主戰場,在這裏它能發揮出來的本事相當有限,但是到了夢境,就另當別論了,小帥,萬莫大意,能讓老李本能地害怕的玩意兒,你能想象嗎?」
下了山,三個學生又在原地搭起帳篷,師父不悅地問:「你仨是不怕死嗎?」
他們臉上神色漠然,雙眼無神,呈品字形把我們圍起來,瘦麻稈機械地說:「你們,在幹嘛?壞我陣法?」
把這三個已經跟白痴差不多的學生弄回他們帳篷,問師父怎麼處理,師父讓我給三人灌點水喝,然後就出來帳篷,去查看工人們破壞陣法的進度。
師父沒再說話,拉著我倆走開,小聲說:「這泥石流不太對勁,可能與魘有關,看來那貨是想把咱們全部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