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恩將仇報
下一刻,瑜伽士恢復了往日的邋遢形象,手中長刀上的血,一滴一滴滴落,我茫然握著長刀,悵然若失……
不過瑜伽士反應很快,顱碗失去反應后,他欺身上前與我肉搏,他的力量很強,我記得任東來說過,瑜伽士有雄天的五成實力,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增減,他帶來的壓力,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也難怪,向來自負的任東來,曾在索次家裡著了師父的道,那時候師父的實力還遠在任東來之下,卻能利用狼毒草和曼陀羅陣,讓任東來陷入昏迷,險些殺死任東來。
那個親信,長得跟一個故人很像,那個故人,名叫周明禮……
「千年前無敵天下、弒神殺佛的你,倒是真讓人期待啊……」
師父邊與任東來交戰,邊喊:「小帥,你是不是記起了前世的記憶?」
雖然不是瑜伽士的對手,我還是擦了擦嘴上的血跡,用藏刀撐地,緩緩站起身,然後朝瑜伽士發動攻擊。
這話,應該是另一個「我」說的。
原來,我的前世就是改則頭人,難怪,我當年畢業後去阿里工作,難怪,阿里那邊的人社局沒有我的名字,難怪,在我找了領導後人社局將我分配到改則。
任東來忽然笑了,笑得邪魅,然後他才開口說:「既然你們都不聽我安排,那我也沒辦法,我任東來縱橫天下從無敵手,可惜風天已廢,不能作為我的對手,吳建,你既已成竹在胸,將丹瑪山隔離起來,想必已經重回巔峰了吧?」和圖書
Peter的說法,也不知是真是假,任東來沒有成功,究竟是自己修為不夠無法解決六道生命靈魂強度不一的難題,還是真如Peter所說,於心不忍?
我心說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可沒非要跟任東來為敵,我只是想救出曲珍他們,而你站在門口不讓我進去,還打我,還要殺我,我能不動手嗎?
手裡的長刀彷彿有千斤重,我握不住,長刀跌落在地上。
我生之前誰是我,我去之後我是誰,冥冥中的力量,將這一切都註定……
有一個跟瑜伽士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改則幫巴部落的頭人,他與我身邊的親信聯手,暗算於我,砍掉了我的腦袋……
瑜伽士又是一記側踹,將我的身體踹飛,直接撞到東屋門口,在身體騰空的時候,我瞥了一眼師父和任東來。
這都是前世的緣……
我也明白了,為何之前曾經多次夢到,自己提著長刀砍向一個跟瑜伽士一模一樣的人。
手中長刀一次次朝瑜伽士揮舞,卻都被他靈活躲開,沒能傷到他,隨著長刀的揮舞,瑜伽士的身形越來越快,以我醍醐狀態下的眼力,都快要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任東來與師父對立,二人劍拔弩張。
顱碗的力道極大,瑜伽士下了死手,我也不再客氣,催動佛光與黑氣縈繞身體,力量在持續攀升,到了極限后,我狠狠一刀劈在以詭異角度襲來的顱碗上。
在我長刀即將砍在瑜伽士身上的時候,瑜和_圖_書伽士身子一閃迅速消失,我本能將長刀揮舞到身後,堪堪擋住身後瑜伽士的攻擊。
安桐放下手中的斧子,將劈好的柴火堆積起來,邊堆邊說:「東來,咱哥倆還用客氣嘛,你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這麼多年,看你一步步成長,我很是欣慰,今日,是你的劫數,咱們認識大半輩子,我想陪你走完最後的時光……」
我是改則本的一代頭人。
這是那張我從「頓珠」手裡收來的木雕面具,能夠讓人實力翻倍的神奇大殺器,我不知道師父的實力恢復了幾成,是不是真如任東來所說,達到了巔峰水準,但是任東來拿出面具,表示他對師父極度重視。
身後傳來任東來的怒吼,任東來想衝過來幫忙,師父和米瑪同時出手,纏住任東來。
二人還在擺造型,就是不出手,想要再看看索次他們的戰鬥,瑜伽士已經沖將過來,又是一記重拳,打在我太陽穴上。
而瑜伽士的身子忽然閃到我的面前,也不廢話,手裡的嘎巴拉顱碗就朝我砸了過來,我提起藏刀阻擋,瑜伽士繼續攻擊,招招兇狠。
我騎在戰馬上,在戰場上廝殺,對面一員猛將被我手中長刀砍下了馬,他的戰馬跑出去很久,馬頭才轟然掉落,我手中的長刀,跟現在手裡拿的刀一模一樣,很多人在為我歡呼:「改則王,改則王……」
瑜伽士的實力在我之上,速度和力量都比我高出不止一個檔次,我憑藉手中藏hetubook•com•com刀與他勉強周旋,這時候的瑜伽士,出手兇狠毫不留情,嘎巴拉碗如果飛去來器在我身邊轉悠。
瑜伽士身形一閃,出現在任東來身前,掏出嘎巴拉顱碗在手裡晃了晃,並沒有開口,但是大家都能聽到他的聲音:「任東來,君以國士之禮待我,士必當為知己者死,我的能力有限,但就算是戰死,我也不能看著他們毀掉你的心血!」
看著眼前的任東來與師父,我忽然轉身想要推開西屋的門,曲珍他們還在屋裡,不知是不是被關在任東來關押徐鴻越那樣的小瓶子里,害怕待會兒師父與任東來動起手,會殃及池魚傷到曲珍他們。
這一刻我與瑜伽士對視一眼,看到他眼神中的憐憫,腦海中響起瑜伽士的聲音:「孫小帥,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與你為敵,但是你卻非要與任東來為敵,為了任東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如果你死在我的手下,只能怪自己不聽我的勸阻。」
若干年前,我的前世,竟是改則本的一代頭人,周明禮的前世,則是我的親信,瑜伽士的前世,是幫巴部落的頭人,他倆合謀害死了我,用我賴以成名的寶刀。
任東來手一揮,索寺的寺門就關了起來。
瑜伽士身首異處,身子開始變淡,很快就消失不見,化為虛無。
師父不置可否。
之後,鑄造寶刀的巴次祖上從改則逃跑,一直跑到雙湖縣,後來機緣巧合,巴次的老爸幫我重鑄寶刀。
索次與張遙和安桐交和_圖_書上手,慕謙洛弦與老秦則跟Peter動起手來,師父和米瑪與任東來對視,還沒有出手。
瑜伽士不可思議看著我,似乎沒想明白為何他手裡的嘎巴拉碗,會在這次被我劈砍后失去了反應。
身體被瑜伽士連續攻擊幾次,感覺身子骨都快散架了,而我只能本能揮舞藏刀應付,一時間好不狼狽。
師父說他自己在輪迴后,依然能夠保留前世的記憶,而我們不行,但是在腦海中另一個「我」的提示下,在我與瑜伽士生死相搏的際遇下,我前世的記憶,已經蘇醒。
忽然,一些零星的畫面在腦中閃過,這些畫面變化很快,但是卻能連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不過瑜伽士他們已經表態,就算戰死,也不會放棄任東來。
手中長刀輕鬆貫穿瑜伽士的脖頸,瑜伽士身子晃晃悠悠走出幾步,他的腦袋才轟然倒地,與身體分離,接著,他的身體也跟著倒下。
這讓我很是不解,院子里這些人中,大概我的實力是墊底的,瑜伽士會怕我?
看來是毫無商量的餘地了,我拔出藏刀,施展醍醐,戰鬥正式開始!
那是因為瑜伽士的前世害死了我的前世,我心有憤恨,所以想要報仇。
我只能用藏刀劈砍顱碗,同時不斷變換身形躲開他的攻擊,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不過他這話說得有點問題,我全力砍中顱碗,顱碗失效,但是瑜伽士速度極快,我根本砍不到他,而且那個「我」說,瑜伽士畏懼我。
師父的臉色有些
https://m.hetubook•com•com難看,說道:「該來的,遲早要來。」
Peter靠在門上,陰陽怪氣地說:「吳建,你們不要以為東來沒能成功,真是自己修為不夠不能超脫六道,他只是覺得,如果要犧牲六道中的生命達到自己的目的,實在是於心不忍,否則的話,他早已大功告成超脫於六道之外,你等凡夫俗子,又怎麼能有機會與東來一戰……」
手上傳來巨大的撞擊,差點把我手中長刀震飛,不過顱碗也受到了我的攻擊,沉沉落在地上,不再騰空而起。
輪迴。
這樣打下去可不是辦法,我已經挨了顱碗幾次攻擊,感覺身上不斷傳來劇痛,五臟六腑也翻江倒海的。
眼前的瑜伽士,不再如同往日那般邋遢,他穿戴整潔,很是畏懼地看著我,我手上的長刀傳來駭人的力量,這股力量並不完全受我控制,長刀對準瑜伽士的脖子,一刀砍下……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聲音,這是我的聲音,但不是我的意志:「你真是個廢物,好好想想瑜伽士的顱碗吧,為何你能讓他的顱碗失效?因為,瑜伽士怕你,他很畏懼你,別他媽跟傻子一樣亂砍,慢慢來……」
我木然點頭,還沒從瑜伽士的死中緩過勁兒來。
現在我已經調動了能夠調動的全部力量,對上瑜伽士,根本沒有效果,只能被動挨打。
說著,任東來身上散發出恐怖的壓力,而他一直背負在身後的左手,則緩緩伸了出來,手上,正拿著一張面具。
我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的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