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籌餉·見義勇為?
雙手不用,只用了單腿?就摧枯拉朽打小朋友似的把一干打手擊垮,不僅是簡單的擊垮,而是筋斷骨折!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華沛凝失望地發現,那位大師再也沒出現在碼頭上了,彷彿徹底消失不見。
王刀疤傻了眼,都快以為手中的槍出問題了。
王刀疤目眥欲裂,怒吼沒用,二話不說,扣動了扳機。
要說她父親不知這人的身份,華沛凝可不相信。
「什麼叫兩頭下注?」
華沛凝恍然大悟。
鄭小工苦苦哀求,但周邊的打手已經把他夾了起來,就要帶走。
舒靖易話一說完,旁邊站著的華沛凝立馬吃了驚,詫異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這樣的大老闆,也難怪侯主事被華沛凝幾句話便嚇得跪地求饒,他若是敢對華家小姐不敬,身邊看似忠心耿耿的打手,倒是可能先把他頭顱拿了去獻功。
他不動聲色答應下來,卻要讓人暗自調查一番,真要是大師就算了,若是不懷好意者,那就暗中處理掉。
俞伏一甩手,沾染在他肌膚上的鮮血猶如落在荷葉上的雨滴,輕飄飄地全飛了出去。
俞伏不疾不徐,可后發先至,附在背後的雙手仍舊不動,前移一步,瞬息從兩人空隙間穿過,且右腳一勾,跑得飛快的第三個打手猝不及防被絆倒,臉龐狠狠一頭撞在地面,頓時頭破血流。
華騁長嘆:「你是女兒家,本不想和你說這些事情……你以為碼頭工人就是善良老實,侯合通就是仗勢欺人的惡犬?」
若是不狠狠懲戒,那以後有樣學樣,都敢不還錢了。
華沛凝忽地叫道,興奮地在房間內來回渡步:「我可以把那名畫師請回家當老師,這樣的大師如若過來教導我,一定會讓大大提升我的水平!」
等舒靖易一走,華沛凝坐在華騁的身邊,忍不住問:「爸爸,你真的要親自出面籌餉?是不是太危險了?」
「華小姐你好。」
「舒先生好大一頂帽子……」
華騁也很滿意女兒的「識相懂事」,又帶著舒靖易來到客廳坐下。
王刀疤張大了缺了好幾顆牙齒的嘴巴,顧不得血淋淋的嘴,雙腿打顫。
「砰!」
「多謝華老闆關心,楊謹先生近日因為憂慮籌餉一事,多有憂慮,生了一次病,才好沒多久。」
結果到了碼頭,也沒看見那位大師,華沛凝還以為沒到時間,便耐心等候,可是等到天黑了,也沒見人來。
偏在此刻,一粒石子猝然疾射,正中王刀疤的嘴巴。
按理來說,這個世界也是地球,為什麼燈塔一定要跟隨自己返回母星?對人類來說正常,畢竟這兒不是自己的母星,就會有思鄉之情。可燈塔這種第三形態的生命也有思鄉之情嗎?一定要返回母星?
他往前踏步,輕微側身避開沖在最前面的打手,腳尖輕點,那打手小腹如遭雷擊,慘叫倒飛撞在幾米外的牆壁上。
「刀疤哥,求求你了,我一定會還你錢的,求你再寬恕幾天。」
可王刀疤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可不想被打得筋斷骨折的慘狀。
後面四五個打手跑得稍慢點,眼看前面三個同伴只在www•hetubook.com.com剎那就被擊倒,吃驚之餘也有點害怕,卻已經來不及後悔,俞伏閑庭信步,猶如在逛自家後院賞花,一腳一個,一旦被他踹中,要麼筋骨斷裂,要不倒飛幾米,痛得連起身也做不到。
「小姐,小姐,等等我。」
華騁的眼睛多麼敏銳,雖在和客人說笑,也馬上發現了鬼頭鬼腦的華沛凝,頓時不悅道:「沛凝,你在那兒藏著幹什麼?成何體統!快過來,這是舒靖易舒先生……」
「老爺應該還有段時間才回來。」
第二日,華沛凝也是心不在焉,直到下午碼頭工人要下班了,她便喊上丫鬟碧春,兩人坐上車興沖沖前往碼頭。
她興沖沖地下樓,準備去餐廳吃飯,沒想到才下樓,就聽到來自大廳的聲音,那是華通大老闆華騁的大笑聲,以及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明白了,爸爸你是兩頭下注。」
俞伏這位「大師」去哪兒了?
華沛凝氣呼呼地說:「可別說你不知道。」
男性的大師見多了,一名女性的大師誰見過?
似乎俞伏的身影閃了下,又似乎並沒動,沿著筆直的線路走來,還是沒打中。
這個事實說服了華沛凝,她不甘心地往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回頭,試圖看見那位大師出現。
王刀疤慌忙地把槍口對準了俞伏的胸膛,扣動扳機。
這麼一說華騁懂了,天才嘛,恃才傲物很正常。
華沛凝嘿嘿痴笑,似乎想到了自己的水平迅速提升,最後也能成為一名大師,然後青史留名。
「哎,你懂什麼。」
其實他也在思索一個問題,燈塔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華沛凝興趣勃勃,試圖學習那名大師給碧春也來一幅素描肖像。
「說不定……他只是遲到了?」
「大師級作品?」
只是,俞伏見到挨打者卻是一個他熟悉的人,算是他的一名顧客,那名讓他畫了肖像的鄭小工。
一開槍,這事就不是簡單的打架了,必然驚動警察局。
王刀疤顫抖地舉槍,槍口頂在了俞伏的胸膛,這要是打不中就沒道理了。
今日她是偶然聽說侯合通在外打著公司的招牌虐待碼頭工人,引來議論,一時起了不平之心,想來碼頭看看,沒想到一來就抓住侯合通仗勢欺人。
還好王刀疤也不是吃素的,雖說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動槍,可到了關鍵時刻,槍這玩意就是保護他性命的根本,也不吝使用!
「哈哈,華老闆開玩笑了,我當然明白您和北邊的人關係很好,但我更明白華老闆更有一顆真正的愛國之心!」
這人竟然是雲南護國都督府的人?
此刻雲南護國軍與燕京政府的新建陸軍北洋軍正在熱火朝天的開戰,燕京政府公然批判護國軍實為逆賊,天下應該共同討之。與雲南都督府扯上關係,要是被燕京政府知道了,那可極為不妙。
……
「小姐,工人都快走光了,天也要黑了,他就算來了還要怎麼畫啊。」
華沛凝一呆,卻又覺得理所當然,她鬧得那麼大,怎麼可能瞞過華通的大老闆。
可俞伏終於出手了,左手一伸抓m.hetubook.com.com住槍口,輕輕一抓,手槍頓時變形扭曲,王刀疤再也扣不動扳機,乃至於他脫手不及時,俞伏連同他的手掌與槍一併捏成了麻花,鮮血碎骨與金屬混成了一團,王刀疤在劇痛之中瞬息暈了過去。
什麼人?
這裏也有人類,它不去禍害,就專門磕上母星的人類了是吧?
王刀疤吐了一口血沫,看見手心的牙齒哀嚎了聲,轉而瞪向長衫男子,大吼:「是你扔的石頭?戳那娘額逼,起西伐!」
這樣的情況在上海太常見了,打架者和被打者,永遠層出不窮,警察都懶得管,唯有幫派之間的火拚才稍微出動一下。
眾多打手一驚,順著石子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一名長衫男子佇立巷子,緩步走來。
尤其她的父親明明和燕京政府關係良好,為何要接待一名「逆賊」?
「小姐,不如您先吃了飯再畫吧?」碧春囁嚅地說。
「啊?」丫鬟碧春傻了,卻也不敢反抗,只能去把東西拿來,老老實實充當華沛凝的模特。
華沛凝把自己下午的見聞說與華騁,興沖沖地說:「我要請那位畫師當我的老師,可以嗎?」
華沛凝也好奇跟上。
「嗯嗯。」
不過這些僅是小事,她很快拋之腦後,現如今她最感興趣的是那名「畫師」。
在外人面前,華沛凝還是很給父親面子的,抱著華騁的胳膊撒嬌。
「寬恕幾天?就算寬恕幾天你怎麼還?我可是聽說了,你不止是借了我的錢,還借了別人的好幾份錢,你還得起嗎?」
第二個打手也沖了過來,與第三個打手一起揮起了木棍。
他畫了幾天畫,把紙用完了,暫且也懶得去補充,本身給人畫肖像就是打發時間,最主要的精力仍舊放在與燈塔的對峙之中。
小廝口中的小姐,實際上便是華通公司占股最多的大老闆華騁的千金華沛凝。華通公司的大老闆華騁,也許在威風上不如青幫大亨,可他交際廣泛,錢財頗多,與燕京政府關係密切,暗地裡,連青幫大亨也要對華騁低聲下氣。
華沛凝走路急速如風,後面的丫鬟碧春氣喘吁吁地努力跑步跟上,等上了二樓,小丫鬟又急忙給華沛凝更換女裝。
丫鬟碧春在對面身體都快坐僵硬了,見華沛凝似乎要放棄了,連忙說道:「小姐,弄完了嗎?」
這一擊快逾閃電,力大無比,瞬間王刀疤一聲慘叫,嘴巴噴血不止,牙齒被打碎個七零八落。
俞伏並不回身,左腳朝後一踹,第二個打手膝蓋后的腘窩被踹中,膝關節咔嚓斷裂,往前一跪,眼淚鼻涕疼得洶湧而出。
王刀疤越說越惱火,「你還不了錢,就只能把你大卸八塊丟進黃浦江了。」
他這幾日嘗試了數次,每當他試圖開啟光門時,就敏銳察覺到了周邊的異常,這說明燈塔也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隨時做好了準備。
華騁笑著搖了搖頭:「我本該和你虛與委蛇,明哲保身才對,但如你所說,此恰逢國難,怎能故作不知?我雖與燕京政府關係良好,但那只是私人交情,卻也不能坐視項宮保破
和*圖*書壞共和,復辟舊制稱帝,那樣我中華豈不是成了海外列強笑柄?還如何振興中華?你且放心,此事我當應下,我個人贊助雲南護國都督府1萬5000銀元,再由我來主導上海各界勸捐報繳一事……」「我叫你停下!」
下一刻,俞伏已然走到了他身前。
「接一個朋友?」
全程甚至沒動附在身後的雙手!
「俞先生?」被夾著的鄭小工認出了長衫男子,驚愕喊道:「俞先生,快跑啊!」
「我的牙齒……」
華沛凝雖是個女子,卻曾經留學多年,在西方專門的女子學校學習過,只是痛恨于西方對女子的偏見和惡意,還沒學完畢業就回來了。
「呃,是嘛,小姐。」丫鬟碧春倒是沒什麼反應,反正小姐想做的事情,一般老爺也不會反對。
這逼著俞伏不得不放棄開啟光門。
華沛凝一邊更換衣服,一邊喃語。
舒靖易正色道:「比年以來,國內盜賊滿地,萑符遍野,水旱災害,環起迭生,為之元首者,宜如何恐懼修省,奠定民生,而乃醉心帝位,汲汲不遑,揮霍金錢,濫施名器,牢籠要結,無所不為,而於國計民生曾未嘗畫一長策,展一良圖,此尚可謂有人心者耶?素仰華老闆眷懷祖國,高義薄雲,如蒙解囊相助拯同胞于陷溺之中,復共和于危亡之際,則華老闆義聲,必將爍古今震中外矣。」
丫鬟回答道:「說是今下午去接一個朋友,可能晚上還要設宴接待。」
「華老闆,此次我前來的目的,之前在宴會上不好說,現在於您的府邸上,我也沒了那麼多的顧忌,且與您說明,我是受雲南護國都督府左參贊楊謹先生派遣,特意來上海尋您籌餉的。」
舒靖易先是大喜,隨後又遲疑:「華老闆大義,只是若有您親自出面,怕是會暴露您……」
「舒先生不用擔心,鄙人在上海立足,可不是靠的燕京政府,就算項宮保知道我在籌款捐獻雲南都督府,他也只能氣嘆一聲,萬萬不敢拿我怎麼樣的。」
「我不餓,你別動,作為模特就要沉著知道嗎?」
素描畫能有這般成就的,居然是在國內?
王刀疤呆了下,連忙繼續開了第二槍。
「沒有,沒有。」
當下王刀疤掏槍開了保險,瞄準遠處走來的俞伏,大喝:「不要再過來了,否則我開槍了。」
「對,就是這樣,明天就去請他來當我的老師。」
華沛凝不解。
華騁故作不悅:「你這上門找我籌餉,就不怕自身安危嗎?」
「爸爸,那侯合通藉著公司的名頭到處仗勢欺人,打壓碼頭工人,為什麼你不處置他?」
華沛凝搖頭擺手:「算了,去吃飯吧,對了,碧春,我有個想法!」
這麼近的距離,小孩子也能打中啊!
當今時代習武成風,天津一帶更是高手成群,但上海也不遑多讓,許多大佬都配有高手保鏢,王刀疤見識過所謂的國術高手,據說來自於天津,是青幫大亨重金聘請而來。某次那位高手出手,只在幾個呼吸間便把好幾個漢子擊垮,他當場看得驚奇不已,但那位高手若是和眼前這位相比,hetubook•com.com似乎也遠遠不如。
她在西方留學的時候也是學過素描的,自覺技術還不錯,可今天動起筆來,雖然興趣比以前更加高昂,可越畫信心越是不足,這也是當然,才見識過了大師的作品,卻試圖模仿大師的作品,在水平完全達不到的時候,只會讓自己的信心徹底喪失。
「哎,爸爸你不懂,大師都是天才,天才就有各種奇怪的癖好。」
華騁喝了一杯茶,沉吟:「楊謹先生近來可好?」
最開始他勸解華騁出面,結果沒想到華騁輕而易舉答應,不愧是愛國人士,又開始患得患失,生怕這樣的愛國人士遭遇北方燕京政府迫害。
華沛凝疑惑了下,甩甩頭,換完衣服后,她吩咐道:「去把我的畫板還有筆都拿來,碧春,你來當我的模特吧?」
怎麼回事?
見了鬼啊!
俞伏正尋思著這裏面的道理,忽地一抬頭,走在路上的他看見了巷口正在打架,嗯,不如說是一邊倒的挨打。
華沛凝聽得目瞪口呆,覺得父親這話很不對,可到底哪兒不對又說不出來,而且仔細想下好像也有道理,她能有如今的錦衣玉食,與父親的公司高利潤可分不開關係,若是讓工人福利提高了,就沒那麼高的利潤了。
華沛凝哀嘆一聲,放下了筆,半途而廢。
對方已經走到了五米之內了。
華騁狐疑,「能有大師作品的在碼頭給工人畫畫?」
「求你了刀疤哥,我死了我娘怎麼辦?」
「好了,你去歇息吧……」
眾多打手已經手持木棍,沖向了俞伏。
華騁有這個自信,別說其它緣故,現在燕京政府還欠他錢沒還呢,燕京政府又如何硬的起來?其實他也逐漸看破了,燕京政府窮得響叮噹,不得不出賣國家利益向國外列強大量借貸,導致人民因為高昂的借貸利息越加困苦,但燕京政府窮歸窮,裏面的人可不窮,譬如項宮保本人家財萬貫,窮奢極欲,公家再窮,也捨不得拿出自家一分錢出來用作國用。
那男子見到了華沛凝,不由眼睛一亮,換上女裝后的華沛凝除了英氣之外,還多了一份女子的柔和,與這個時代大部分國人女子的逆來順受不同,英颯氣質十足的華沛凝擁有令人難以忘去的特點,只是一眼,就覺得華沛凝擁有獨立自主的性格意識。
華騁氣得打了下華沛凝的腦袋,「說,你今天跑到碼頭上去幹什麼了?」
「砰!」
說實話,俞伏真想殺人的話,這兒沒人能在剎那間活下來,但縱然他不想殺人,也不會輕易放過這些放高利貸的惡棍。
華騁特別的囑咐了下華沛凝,實則在暗自警告她,有客人在別口無遮攔大大咧咧像個男孩子一樣丟人。
「老闆還沒回來吧?」
但俞伏不為所動,仍舊連步伐的速度都沒變化走來,就像是沒看見他手裡的槍。
越是這麼去設想,華沛凝的心情就越舒服,剛才的沮喪不翼而飛。
「碼頭工人當然有老實的善良的,」華騁不得不仔細給華沛凝解釋,「可也有狡詐不老實的,不過這無關個人秉性,只是人心都是不滿足的。若是讓工人聯合起來,那麼他們hetubook•com.com就會借勢來壓我了,比如漲薪,比如要求更高的福利等等,有一就有二,接連下去,這公司豈不是成了工人的了?我還賺什麼錢?所以我既然憐惜名聲,就必須要有人來充當惡犬,打壓那些想聯合的工人……不過你今天做的不錯,侯合通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太過囂張,你今日壓了他一下,也正好釋放工人心裏的怨憤,他們就會覺得不是公司不好,而是有奸人作怪,把怨氣懟向侯合通這類的人。」
華騁微微一笑,摸了摸女兒的長發,嘆息:「你以為我願意?但一來這是國難,任何人無法置身事外,想不站隊,最後就是誰都得罪完了。二來正如我說的那樣,燕京政府不會拿我怎樣……可若是不答應雲南都督府,那就是把雲南都督府得罪了,你以為燕京政府就一定會勝利嗎?俗話說天怒人怨,不得民心者,難得天下,項宮保倒行逆施,迷了心竅,是不會成功的。」
她性格大大咧咧,尋常的女子哪兒會和她做閨蜜,回來幾個月,華沛凝越來越無聊,尤其是聽到自己的父親要為她安排親事後,更是惱怒起來。
「爸爸,我有件事要給你說……」
這讓華沛凝感到不解,若是水墨畫的話,國內自然有許多的大師,但這樣的素描畫能達到這種大師水平的,她還真的沒聽說過。
而且燈塔在母星所作所為,對人類可不友好。
十來米的距離,王刀疤有自信打中,他瞄準的是此人的大腿。
沒中?
一槍過去,對方仍舊好端端走來,沒打中?
結果當然是沒有。
華沛凝與丫鬟碧春面面相覷,碧春委婉地道:「小姐,我們回去吧,看來那位大師今天不會來了。」
王刀疤身後還有兩個打手,全程目睹之下直接尿了褲子,鬆開了夾在中間的鄭小工,連忙跪地磕頭求饒。
「差距太大了。」
為首者一臉刀疤,身穿短衫,窮凶極惡地樣貌讓人畏懼,他指揮手下對著鄭小工拳打腳踢,隨後一腳踩在鄭小工的臉頰上,狠狠踩捏。
第二槍還是沒中!
「砰!」
那舒靖易見多了「大家閨秀」,這般英颯氣質的女孩,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暗自嘖嘖稱奇。
「沛凝,舒先生這段時間要在我們這兒做客一段時間,你可不能無禮!」
「你小子膽子真大啊,借了我王刀疤的錢也敢不還?」
這樣的人代表的政府,真能給這個國家帶來振興的可能性嗎?
「舒先生,你可知我與燕京政府關係不錯?」
事情既然談妥,舒靖易便帶著喜悅先告辭去歇息了。
華沛凝頗有點好奇,小心翼翼走過去,發現自己的父親正和一名看似三十余歲的男子並肩而走,彼此說笑。
舒靖易嘆息:「楊謹先生那樣日夜憂慮國事而病,我豈能置身事外,自領命來上海籌餉……但我深知上海情況複雜,不比南洋,而華老闆作為上海地頭蛇,籌餉一事萬萬不可能繞開華老闆,因此才上門拜訪,卻有勞華老闆設宴接見了。」
「我知道了爸爸。」
華沛凝被識破了蹤跡,不敢繼續藏著了,連忙出來,大大落落地向那男子行禮,「見過舒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