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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大師，你今天不收我為徒，我就不走了。」

「碧春，你看我儀容有沒有問題？」

傳道授業者，師父矣！在這個時代，傳授一點技能那就是恩師，知識屬於極為貴重之物，可不像21世紀知識爛大街，誰都可以學，大部分人卻不願意學。

「小姐，我們帶你去，只是……」

另外一邊，兩個青年急匆匆跑走之後，就各自分贓，準備去賭場瀟洒一把。

華沛凝急忙問道。

「你自己吃吧，我在外面吃過了。」

……

兩人罵罵咧咧地拉開帘子走進賭場，熱火朝天的賭場內總是讓人興奮，只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才坐下一會兒，連椅子還沒坐熱，兩人20元大洋的意外之財就輸得一乾二淨，一個子也沒剩下。

「好了，你先上去敲門。」

華沛凝拿出小鏡子整理了下儀容，又詢問碧春。

「別廢話。」

「可是，這樣也不行，你總不能一直在這兒坐一晚上吧？」

「啊，小姐，他是前幾天那個碼頭苦力。」

鄭磊猶猶豫豫地才開口，華沛凝就眼睛一凝，「你喊他師父？你是大師的徒弟？」

「嘁，那是你能覬覦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華沛凝一咬牙，提前跨上一步，就卡在門檻上一屁股坐下，也不管價值高昂的裙裝會不會弄髒了。

「咦，外面……怎麼這麼大聲？」

當下，華沛凝仔細給兩個青年形容了要尋找的「老師」形象，尤其重點提到了這個「老師」會時常拿著畫板出去。

「哎呦，這位大小姐你這是要找什麼人啊？要不要我幫忙？」

「嗯，還要整理一個規程出來。」

鄭磊暈頭轉向，搞不明白這名大小姐的邏輯，明明師父沒收她，怎麼就成他師姐了？哪怕她拜師成功，也該是他師妹才對啊。

「碧春，等會回去后，你就讓張叔叔來調查一下這附近的四合院多少錢，買一套下來，我就常駐這兒，我就不信了，我感動不了大師。」

等半夜時分，外面早已站了上百人，且團團圍住了四合院。

「你覺得青幫會開這種玩笑嗎？那可是畢堂主！黃大亨的心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兩個青年呼吸急促地接過鈔票，二話不說打著包票給華沛凝帶路。

誰知峰迴路轉，俞伏轉頭看向鄭磊，卻意外地讓年輕人一陣狂喜。

俞伏搖搖頭，也不多做解釋。

「師父……」

圍而不攻，到底是什麼意思？

「哎呦，這麼厲害？不會是從天津來的過江龍吧？」

「哎，起來吧。」

「姑娘，回去吧，天黑了，你父母也會著急的。」

「但如果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至於你能學多少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人人舉著火把，怒視這個院子。

可是，終歸輸完了非常掃興。

青幫的人手聚集的更多了。

「好。」

俞伏用不著吃飯，口舌之欲如今也幾乎快沒有了，屋子內自然不會購買米面油存放。

「是，師父。」

碧春笑嘻嘻地低聲說。

「可是小姐，天快黑了，我們一直在外面獃著不大安全，先回去明天再來拜師行不行？」

「嘿，你別說你小子沒和*圖*書想過？」

把人帶到目的地， 指了指目標院子后，兩個青年立刻溜之大吉，準備去瀟洒了。

兩個青年在旁邊聽得頗為仔細，一聽到懸賞的大洋，心眼都提到了嗓子口，連忙兩人出門去，找了個沒人的巷子蹲著，「你聽清了沒有？」

「嗯，不用急，我知道了。」

「小姐，不是他說要報巡捕房，是他師父說的要報巡捕房。」

「那怎麼能行？威脅別人當你的老師，那才叫丟人！」

「你先去歇息吧，外面的事情我來處理。」

「他只能算我半個徒弟，」俞伏停頓了下，「而且，我不教他畫畫。」

鄭磊覺得華沛凝誤會了，「我不是拜師父教我畫畫的，我是……」

鄭磊沒想到自己拜師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碧春幫她想了個辦法：「老爺一定會讓他同意的。」

碧春小聲提醒了句華沛凝。

可他們只是圍著，並不出手進攻四合院，也不吵鬧，只是輪流歇息和站崗，頗有點奇怪。

「師父他……」

「噢，我也記得。」

「什麼意思？」

「就報巡捕房了。」

華沛凝信心滿滿。

俞伏示意鄭磊起身，「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教你的，你好好學著就行，卻萬不可拿來作惡。」

「對，對，他在哪裡？」

要說兩人也是鼓起勇氣才敢上來的，還是為了個「錢」字，像華沛凝這樣的大小姐，若是能夠幫上忙，說不定隨便一點點的賞賜，就能讓他們瀟洒幾個月。

一宿沒睡的鄭磊雙眼通紅，等天亮了，他打了個哈欠，透過門縫觀察外面，這青幫的幫眾自然沒有退去。

碧春也很茫然：「小姐，這都找了兩個小時了，要不我們先回家吧？」

碧春哭喪著臉，帶個路而已，需要給20元嗎？

「呼……」

「這麼多？」

「你騙人，你徒弟剛剛說了，你是今天才收他為徒的。」

碧春一眼把人認出來了。

華沛凝冷哼一聲，並不在乎這個可能性。

華沛凝恍悟，表情變得漸漸嚴肅起來：「那這樣看來，我就得以誠心來感動大師了。」

但鄭磊和他娘還是人類，可不能不吃飯，給鄭磊十幾塊大洋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遂哼了一聲，她轉身就走，碧春趕緊跟上。

碧春無奈：「我看他也不像會妥協的人。」

「我師父說的，他讓你回去，別來打攪他，否則就……」

華沛凝瞪了碧春一眼。

「我知道這個人！」

俞伏背負雙手站在院子中，臨近春節，上海的氣溫很低，但也低不過鄭磊此刻沮喪的心情，他覺得俞伏這番話是在拒絕他了。

「啊，是，師父。」

「你也拜師了？」

俞伏覺得好笑，21世紀的時候，還有幾個學生會為了求學而做到這麼無賴的？反而是老師求著學生多學點。

「小姐，要不要回去給老爺說聲？」

華沛凝眼睛一亮，對喔，找人這種事情交給地頭蛇不是最有效的嗎？光靠她和碧春兩人去找，要找到何年何月？又不能每家每戶都上門敲門吧？

一想到上海青幫，鄭磊膽寒不已，那可是上海最大的地下ｍ.hetuｂook•ｃoｍ.cｏm勢力，他們想要一個人無聲無息地消失，那麼就絕對能做的不留痕迹。

鄭磊恭恭敬敬，在確定師父這個名義之後，當即毫不猶豫地把恩師當做父親來對待。

華沛凝全當沒聽見，自顧自地說：「我給你說，你雖然今天很幸運的拜師成功，可不意味著師父就只有你一個徒兒，我以後也會拜師成功，而且還是你師姐，聽懂了嗎？對師姐就要尊重點！」

這就太巧了，鄭磊傻眼了幾秒，隨即反應過來，不，對方是想學畫畫，而他是想學習師父的武藝和治病救人的本事。

華沛凝接過丫鬟的手帕，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水，氣喘吁吁地詢問碧春。

兩個以鬥狠為主的青年，看見華沛凝卻低聲下氣，一來是華沛凝這身打扮實在是太惹眼，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家世，哪兒敢造次。其次最簡單的還有，他們兩個早就發現了遠處隱隱站著的壯漢保鏢，瘋了才敢對華沛凝不敬。

其中一名青年恍然大悟，「我看過幾次他拿著畫板出門，還以為他是上海哪所學校的老師呢。」

華沛凝氣死了：「大師，我是來拜師的，可不是什麼陌生人，而且我們至少見過兩次面了吧？」

「他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誰曾想鄭磊剛敲門進去，發現俞伏仍舊穩如泰山，毫不慌張，且似乎早已知曉了外界的動靜。

俞伏在自己的房間內奮筆疾書，聞言頭也不抬，他小時候寫過毛筆字，這麼多年了重新拿起毛筆，感覺挺不錯的，以他如今對身體的控制能力，模仿大師級的作品輕而易舉，只怕是內行人來了也認不出區別。

天快黑了，碧春也不大看得清華沛凝儀容到底怎麼樣，只能心虛地說：「小姐，你已經很漂亮了，而且你是拜師，又不是去見姑爺。」

夜越來越深了。

碧春苦勸。

鄭磊可不敢違背師父的話，再不敢多和華沛凝說話，立即提著米面糧油走入大門。

「怕什麼。」

華沛凝皺著眉，絲毫不懼地說道：「你們在這兒住？」

華沛凝努了努嘴，「你真當張叔叔就那麼放我們走了？他早就安排了保鏢在附近看著我們呢。」

鄭磊衝進院子，面對俞伏就再次跪下。

華沛凝也覺得天色太晚了，若是再不回去，華騁一定會派人來找她，回去后也不好解釋。

不提兩人的嘀咕，一個多小時前，終於被指路到目的地的華沛凝和碧春，慢慢地走到了四合院門口。

「這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啊！」

「聽清了。」

他走回院子，俞伏讓他去歇息，可他又怎麼睡得著，來回在院子走動了幾遍，又悄悄跑到門口，通過縫隙觀察外面的動靜。

華沛凝說是要走，卻又不甘心真就這麼走走了，畢竟她今天找了兩個多小時，前幾日又天天去碼頭等候，她有記憶以來，自己好像還從沒這麼費心過一件事。

碧春不情願地掏出荷包，「小姐，要多少？」

20元？

鄭磊也想起來了，驚訝地說：「你們是那天那對姑娘？」

華沛凝沒理解到。

「我怎麼聽他們說的……那人就像那個m.hetubook.com.com畫畫的？」

等好一會兒后，飯煮好了，鄭磊燒了點菜，就去請俞伏：「師父，飯菜已經弄好了。」

是了，一定是知曉師父的厲害，所以還在等待召集人手！

華沛凝眼睛一瞪，無論如何她也不至於要讓爸爸使用武力來威脅他人。

「哎，你們聽說沒有？今天王刀疤去討債的時候，被人打成重傷了。」

他完全想不到接下來該怎麼辦，自己出去頂罪？真的有用嗎？以青幫無惡不作的手段，只怕是仍舊要殺掉自己的老娘才會罷休。

兩個姑娘一驚，回頭看去，發現是個拘謹的年輕人站在旁邊，手提肩扛了許多的米面糧油。

看著鄭磊興沖沖跑出去，俞伏沉吟著該如何教導鄭磊一些防身技術，在這戰亂頻繁的年代，有一些防身之術確實很重要。

「那可不是，反正閑著沒事的青幫打手已經全員出動了，瘋了似的找人，你想想，這可是在打青幫的臉啊，青幫的臉多重要，1000大洋看似很多，可相對青幫的臉面算個屁。」

「就什麼？」

華沛凝沒有遲疑。

「這位小姐，那邊就是你要找的人住的地方。」

「看吧，小姐，我就說男裝打扮瞞不過人的。」

他在這裏沉思，天色漸黑，華沛凝和碧春找他找的快發狂了。

「動手的據說只有一個人。」

「為什麼？」華沛凝越看鄭磊越不爽。

這顯然不是王刀疤派人找上門，而是青幫出手了。

和他一樣？

「兩位小姐，你們來這兒是想找誰？」

其實在俞伏看來，這不比21世紀法制健全的時候，在這個年代學習散打格鬥，還不如學會用槍，或者無底線的殺人之技，老老實實按照格鬥搏擊訓練的標準去打鬥，純粹是找死的行為。

因此21世紀的格鬥技巧並不適合教導給鄭磊，反而是聖地關於技擊方面的知識可以教給鄭磊，畢竟聖地技擊本來就奔著擊斃敵人而去設計的。

「完了，完了，人越來越多了。」

眼看俞伏轉身就走，碧春覺得大小姐這麼做太丟臉了，為了畫畫至於嗎？

「為什麼我在這兒？」

華沛凝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人，像以往，她憑藉自己的家世，還有漂亮的樣貌，只要哀求幾句，誰會拒絕她的要求？連她爸爸都不會。

但鄭磊此刻明白了一點道理，那就是決然不要和女人爭論。

可他內心苦澀之餘，又有點奇怪，為什麼青幫的打手還不攻上來？而只是在外面站著？

「可惜了，那個大小姐長得真漂亮啊。」

他連忙把大門重新合上，心臟怦怦直跳，怎麼會這樣？對了，定然是王刀疤那邊的禍事！王刀疤本就是青幫收債的打手，兼私自發放高利貸，雖說這樣一來，王刀疤不敢鬧大，可師父一口氣把王刀疤打成那樣慘狀，想不鬧大都難了。

「騙我？騙我就去告訴我爸，還沒人敢隨便騙我。」

而真要是能做自己對手的敵人，那也是舉手投足之間便山傾海覆，直來直往最為簡單，更是用不上需要針對人類弱點而設計的格鬥技巧。

原本想到這點，鄭磊就該去勸解師父趕緊跑路，趁著青m•ｈetuboｏk•ｃom.ｃom幫的人還沒召集完人手，然而一想到老娘的身體根本沒法跑，師父這樣的人品豈會獨自跑掉？又不禁沮喪無比。

能威脅到俞伏的，除了拿母星全人類當做籌碼，或者是女兒露西，否則還真的沒什麼東西可以威脅他，一切行動只看他心意。

雖說他們賭性很強，卻之所以只能算是半個賭徒，就在於他們從來不借高利貸，輸乾淨之後就輸乾淨，不會想著借錢去翻本，他們看過太多試圖這麼做的賭徒最後家破人亡了。

「去，買點米和菜，再把飯做好。」

「我聽說了，可不止是王刀疤，還有他的手下也被打成重傷，據說不是傷筋斷骨，就是內傷吐血。」

俞伏淡然拒絕。

「給他們20元。」

她大聲喊道：「大師，我進來了嘍？」

兩個流里流氣叼著煙的青年弔兒郎當地走來，看著華沛凝覥著臉迎上去。

「啊？」

「這我們可住不起，但是你要打聽什麼事，找什麼人，那我們准沒錯。」

「那你就在這歇著吧。」

但他繪畫的確沒什麼可教的，那就不是人類能掌握的技巧，人類是有極限的，而他是無極限的，他的那些繪畫技術說是技巧，不如說是「天賦」，除非這名女子眼睛能看見蟎蟲，手臂能停主戰坦克，動態視力能抓住射擊的子彈，那自然也用不著他去教導，也能畫出同樣的效果。

鄭磊忽地聽到來自院子外的聲響，有些狐疑地走到門口，一拉開門，他登時瞠目結舌，只見得不知何時，外面站了十幾個舉著火把的壯漢，看那打扮，估計全上海沒幾個不認識的，竟然是青幫的打手！

「我來找給你畫畫的大師，」華沛凝並不隱瞞自己的意圖，「今天我碰見大師了，只是大師走得太快，我沒趕上，我想請大師收我為徒，教我畫畫。」

俞伏嘆了口氣，他雖然在聖地學過這些技擊，自己卻用不上，他隨便一指頭就能捅穿十幾厘米厚的鋼板，動態視力下，人類的動作慢如蝸牛，哪兒需要什麼技擊和格鬥之法，哈一口氣，都能像噶韭菜似地噶斷無數人的性命。

「不，不是，啊，我是……」

華沛凝頓時覺得不爽，憑什麼她辛苦哀求大師，大師不為所動，這個小子怎麼就能拜師成功？看他這樣子也拿不出錢來啊。

沒想到剛說完，鄭磊就急忙跑了出來，張開雙手攔住華沛凝進入：「你、你不能進去。」

「哎，小姐，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嗎？萬一是騙你的呢？」

「我想過不會說出來。」

「你懂什麼，儀容規整也是尊師重道的一種行為。」

「碧春。」

「不管了，這個發財的計劃必須抓住，你我分頭行動，你去驗證下消息，我去那邊蹲著。」

碧春暗自翻了個白眼，你這樣不還是在威脅別人嗎？

「小姐！」碧春急壞了，覺得小姐這樣也太不淑女了。

「啊？」碧春不知道大小姐又要搞出什麼幺蛾子。

可沒辦法，既然是小姐說的，她只能拿出兩張10元的鈔票遞給青年。這是燕京政府發行的新式鈔票，可以在上海多家銀行兌換銀元和銀子。

華沛凝哈哈大笑，絲毫不和圖書顧及什麼是淑女，「碧春，你說可笑不，他說報巡捕房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也覺得像！」

「我說過，我不教畫畫。」

華沛凝指著鄭磊的背影喊道。

華沛凝不容置疑地說。

原本鄭磊還因為看見了華沛凝的女裝打扮而驚艷和羞澀，一聽到這話，頓時警覺，剛才的羞澀不翼而飛，他可沒忘記上午的時候，師父才打跑王刀疤救了他，萬一是王刀疤賊心不死找上門來呢？

華沛凝試圖用這種方式去威脅俞伏，別說是他，在一般人眼裡也實屬可笑丟人的行為。

這一觀察更不得了，剛才還只有十幾個人，此刻外面已經站了二十多個人了！

「師父，師父……」

鄭磊不動聲色地打探。

華沛凝打斷丫鬟的話，直視不安的鄭磊：「為什麼你在這兒？」

碧春看了眼跑了的兩個青年，不甘心地道。

「你說得對，如果就這麼妥協了，那他也不算大師了。」

碧春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面對這個西方留學回來喜歡胡鬧的大小姐，老爺都無可奈何，又何況是她這個丫鬟呢，只能聽命行事。

兩個青年摩擦著手掌。

「小姐，快起來吧，要是老爺知道了，那可就不妙了。」

「咔嚓」聲響，四合院的大門被打開了，俞伏站在門口，視線在三人身上一掃而過，最後停留在鄭磊臉上：「米面買回來了就進來，別在門口和陌生人說話。」

鄭磊失望地不敢多說，先去服侍娘親吃了點稀粥，等娘親睡下，自己囫圇吞棗吃完剩飯剩菜，摸了摸肚子，他很久沒吃的這麼有飽腹感了。

「回什麼家！」

「我的天，只要把人找到，就給500大洋？這是不是真的？」

「誰知道呢，聽說那個打傷王刀疤的人……王刀疤的大佬可是青幫的畢堂主，這過江龍打傷了討債的王刀疤，你說畢堂主能不管嗎？青幫已經下令懸賞此人500大洋！對，只要找到人，就給500大洋！若是能抓住對方，給1000大洋！」

碧春無奈，只得上前準備敲門，可一道聲音突如其來：「你們、你們是誰？」

而鄭磊年輕力壯，倒是可以跨過打基礎的這第一步，以最快上手的散打格鬥教給他最好。

鄭磊鬆了口氣，走過去把門合上，又趕緊去煮飯。

鄭磊身子有點發軟，心想是自己把師父給連累了。

碧春有些不安，她可是知曉這座光鮮靚麗的城市，背地裡有多麼黑暗，尤其是到了晚上，危險程度直線上升。

敢情是來拜師的？

「什麼叫陌生人？」

「報巡捕房？」

其實華沛凝不記得這人真實長相，卻記得那幅肖像畫的活靈活現，與真人比較一對應，完全符合樣貌特點。

鄭磊連忙改口：「我也是今天才拜師的。」

這裏四合院眾多，巷子密集，繞上幾圈人都迷糊了。

「這可怎麼辦……」

華沛凝氣鼓鼓地大喊：「如果找不到人，我可不想就這麼回家！」

看俞伏不做理會，鄭磊把口水吞咽了下去，心想等會若是真的跑不了，那就自己出去頂罪。

「哼，碧春，我們走，明天早上再來。」

「可是，師父，外面……」

華沛凝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