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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生洲回答道：「是的。在之前舉辦的代數幾何研討會上，我不是做了個關於霍奇猜想研究進展的報告么？安德烈教授覺得還有點價值，就讓我整理一下發給他，看看能不能在他主編的期刊上發表。沒想到我在整理的過程中沒剎住腳，一口氣寫了200頁。安德烈教授看過之後，建議我乾脆改編成一本書出版。我便遵照他的要求，改完了發給他。至於能不能出版，現在還不清楚。」

當然，如果按照古人說的「行百里者半九十」來算，估計五年都打不住！

收回《永樂大典》正本或《文匯閣四庫全書》？你讓我怎麼跟全國人民交代？那麼幾十架上萬卷的書，丟是不可能丟的，畢竟工作量太大。那還能怎麼著？太平軍燒了第二次，被嘉靖皇帝殉葬了第二回？怎麼就沒了？是不是被你給倒賣了？信不信國家的鐵拳能砸你爹媽不認？

說明：所謂導師，就是要導人以學，致人以用。作為一名合格的大學管理者，應該用自身崇高的品德和豐厚的學養，成為全校師生的導師。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來吧，讓我們從指導一名學生開始，逐漸積累經驗，指導更多的人，有效推動學校健康團結的發展。

徐生洲道：「那我們就寫別人寫不了的論文！」

成老爺子差點被他的話給噎住，又氣呼呼地問道：「再比如，你們學校的教授發表5篇一區，北大的教授發表3篇一區、2篇二區，同樣去申報一個項目和圖書，你覺得評委們會怎麼選？」

寫完之後，徐生洲又從頭到尾檢查一遍，覺得沒什麼問題，乾脆直接登錄《Invent Math》網站把稿子投了出去。點擊完「發送」，他感覺如釋重負。

其實完成任務還是蠻簡單的，畢竟大專生也是學生，實在不行，回到自己地盤上，隨便找個學生指導也能過關。關鍵是這見鬼的系統懲罰實在太孫子了！

成老爺子卻道：「美國是美國，我們是我們，基本國情不同，又怎麼好直接對比呢？就像院士頭銜，在美國是個榮譽稱號，在咱們國家呢？是榮譽，更是地位，是有權有錢有待遇的。怎麼能直接比？同樣道理，在咱們國家搞學術研究，固然需要埋頭苦幹，但也少不了平台和頭銜。最簡單的例子，北大的教授和你們學校的教授寫同樣一篇論文，你覺得別人會怎麼選誰的？」

徐生洲當了那麼多年學生，一直被人指導，真想嘗嘗指導別人的滋味。何況就憑系統大學那不嫌事兒大的性格，又豈會讓學校止步於一個普通民辦本科院校？以後肯定會要求申碩士點、博士點。既然如此，何不先試試水呢？

精神一旦懈怠下來，頓時覺得肚子餓得厲害。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沒想到自己竟然從上午十點一直寫到現在，而且期間幾乎沒有感覺到時光流逝！

成老爺子這才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成老爺子hｔtps://wwｗ•ｈｅtｕｂｏok.cｏm•ｃｏm點點頭：「你這個想法不錯。正好我還帶了幾個博士生，從下周開始，每周會有個學術討論會，我組織的，你也來參加一下。你不是號稱『徐一問』么？看看你能不能一問駁倒所有人。丘院士那邊，我跟他打個招呼，看看他以什麼形式來指導你。然後呢？」

要求：5年內指導1名學生順利畢業。

成老爺子笑呵呵地說道：「也沒什麼事兒，就是聽說你終於捨得來學校報到了，作為導師，我過來看看，順便請你吃個飯。本來是想請你吃晚飯的，沒想到你午飯也沒吃，正好午飯、晚飯一起請了！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那個地方菜做得很好，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

在這個季節里，北京氣溫不冷不熱，最是宜人。聽著窗外偶爾傳來的上下課鈴聲，還有師弟師妹們嬉笑打鬧的聲音，徐生洲覺得整個人都靜了下來，之前還殘存的校長心態完全消去，變成一個純粹的學生。打開電腦，面對論文，不由得文思泉湧，靈感迸發，很多以前覺得不通透的地方，而今都像秋日下的遠山、雨洗過的青空，變得清澈透底、一覽無餘。在這種靜悟狀態下，原本以為要花一兩個星期才能改好的論文，居然很快就被修整成形，而且頗有幾分妙手天成的靈巧。

「又投了一篇『四大』？不錯，非常不錯！我今天更要請你吃頓好的。」成老爺子老懷大慰，「聽說你在暑期里，還寫了和*圖*書一本英文專著？」

成老爺子拍拍徐生洲的肩膀：「放心吧！奧昆科夫在歐美數學界還是很有影響力的，有他的推薦，應該大差不差。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不買奧昆科夫的面子，我在國內還有點關係，科學出版社什麼的先不說，至少咱們學校的出版集團肯定沒問題。」

他都還沒有來得及答應，就聽到熟悉的電子合成音：

徐生洲道：「我倒不是非常著急申請博士學位。如果可能，我還是想跟著成老師您，還有丘院士，好好學習一段時間，把眼界拓寬，把基礎打牢。」

徐生洲老實回答道：「可能會偏向北大的教授吧？」

徐生洲理所當然地回答道：「自然是回南京，繼續當那個民辦院校的校長。」

這絕對是張院長傳小話沒跑了！

「好，現在是你們學校的教授發表15篇一區，沒項目，沒有獎項；北大的教授發表9篇一區、6篇二區，但有國家級項目，有重要獎項。兩人同樣去申報一個傑青頭銜，你覺得評委們會怎麼選？」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

成老爺子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想見老師容易，天天都能見到，靈感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一旦錯過就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見了。你寫的論文，是準備投『四大』的嗎？寫得怎麼樣了？」

徐生洲收拾好剛要出門，成老爺子從外面推門而入，看到徐生洲背著電腦正要外出的模樣，不禁好奇地問道：「你這是？」

徐生洲看了一眼系統，進度已和-圖-書經達到50.1%。也就是說，只用了半年時間就順利過半。按照這個進度，應該再過半年，就可以採摘勝利的果實。事實上卻不能這麼算。因為前面的工作往往都是被別人摸熟摸透了的，你只要做選擇題就行，相對來說比較簡單。後面的工作則需要自己開荒，自己耕耘，難度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徐生洲給自己預留了一年半的時間。

徐生洲再次感受到成老爺子的厚愛，千言萬語都化為一句話：「謝謝老師！」

「然後爭取在兩年內破解霍奇猜想，最多五年吧？」

「叮——系統發布新任務！

獎懲：根據學生的綜合素質、成果影響、發展潛力等綜合評定獎勵積分。如果綜合評定獎勵積分超過5000點，另外獎勵一次抽獎機會。未完成任務？你不關愛學生，系統也不關愛你。系統將隨機收回《永樂大典》正本或《文匯閣四庫全書》。」

從衡平辦公室出來，徐生洲終於回到自己的地盤——不對，地盤是成院士的，對自己來說頂多算是租界。他從包里掏出電腦，準備把手頭上的論文早點改好投出去，也好專心致志去磨那個霍奇猜想。

「搞啊，當然要搞。」徐生洲沒有絲毫猶豫，如今搞研究寫論文不僅是為了賺積分、刷名望，也成為了他的習慣和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民辦院校也可以搞學術研究的。事實上，在美國，私立大學是學術研究的主力軍之一。」

徐生洲趕緊答應衡平：「行、行、行，沒問題，我www.hetubook.com.com就當一回副導師。」

徐生洲道：「之前已經寫了大概，但總覺得哪裡差點意思，結果今天回到學校，心一下子靜了下來，很多以前沒想清楚、沒想明白的地方都豁然冰釋，思路也變得非常清晰，於是乘著這股勁兒，一口氣把整篇論文寫完。寫完之後，感覺這是我寫過的所有論文里最滿意的一篇，然後直接投了《Invent Math》。」

成老爺子笑道：「咱們之間，還要說什麼謝字？如此一來，你馬上就會有1篇『四大』，還有一本學術專著，按照咱們之前的約定，申請博士學位應該是近在眼前。只是不知道你對拿到博士學位以後的工作、生活是怎麼規劃的？」

「肯定會選北大的教授！」

「再比如，你們學校的教授發表10篇一區，沒項目；北大的教授發表6篇一區、4篇二區，但有國家級項目。兩人同樣去申報一個獎項，你覺得評委們會怎麼選？」

「應該會偏向北大的教授吧。」

成老爺子灰白色的眉毛皺了起來：「那你不打算再搞學術了？」

卧槽？

徐生洲揉了揉肚子：「寫東西寫得太高興，忘了時間，到現在還沒吃午飯。成老師您找我有事兒？」

「這個點吃飯？」

「我準備出去吃飯。」徐生洲實話實說。

徐生洲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本來應該我先去看望老師您的，結果因為寫論文的事情給耽擱了。」

成老爺子卻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你博士畢業之後的工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