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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讓人念頭不通達。

似乎是左吳在思考這個問題時情不自禁地念出了聲。

左吳一陣緊張，盯著自己的收件箱，不知艾山山會表露什麼態度。

「我想要一切故事都顯得完滿，對於友情也……不想在其中摻雜一絲的不純粹，會不會太可笑了。」

可沒想到迎面撞上的，確實姬稚滿是憂慮的臉。

人馬娘晃晃尾巴：

而艾山山終於向左吳發來了消息，題目讓人猜不出她的情緒：

「因為我覺得，就是燎原自己，也不知道他們的行為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甚至連宇宙碎片的到來對他們來說都是始料未及。」

有關初丹天使和帝聯殘兵的事，左吳當然不能聽信墮落國度的一面之詞。

她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將手指再搭上左吳緊皺的眉頭：

「灰風是百萬年前的恐怖造物，她的力量大概不在燎原最依仗的以太龍之下；如此重視你的宇宙碎片，不也是他們心虛地體現？」

那灰風……

「當然不會。和_圖_書」左吳否認。

女神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底下的星球，看著實驗用的無人火箭按照既定被裝配著，即將升入太空軌道，人民歡呼到嘶啞。

可惜，海妖似乎還在因為自己投身絞肉機的事暴躁抓狂，對音頻文件恍如未見。

左吳失笑，趕緊將自己的猜想說出，越說越不好意思，還是躺在人馬娘前蹄上抓抓頭髮：

……燎原，這個帝聯的老對手，它究竟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你的冒險又要馬不停蹄的繼續了？》

灰風還說過，同自己冒險的她只是燎原所擁有的全部納米機群的一小部分，其餘的多數機群則一直是在燎原大汗身邊忙碌。

「掩耳盜鈴，嗯，我想好郵件題目了，就叫《左吳有個朋友需要開導》吧，艾山山會明白的。」

比如，那些初丹天使的倖存者數量究竟幾何？他們與帝聯殘兵的關係，會不會是昔日白天使和白艾斯的關係那樣？

「那你不反對我把錄音m.hetubook.com.com發給艾山山了？」

「就這樣他們還願意分出一部分機群來陪你冒險，甚至不惜為你提供莫大的幫助，這不就是在說連燎原自己都不知道宇宙碎片中遇到什麼。」

雖然剛剛同墮落帝國合作擊毀仁聯戰艦算是愉快，但這可扭轉不了墮落帝國在左吳心中那糟糕到極點的印象。

灰風不是說了嗎？她的大部分機群在輔佐燎原大汗做著什麼無比緊要的事。

姬稚比畫了幾下：

他也要讓自己手上這些實習科學家，在峯與科技獵人的指導下分析數據。

就是灰風同自己的這次冒險，至少目的可能並不單純，同自己一道來放鬆和冒險是假，來探查宇宙碎片的具體情況才是真。

還有究竟是什麼力量把剛打穿舊帝聯的天使，給弄得能用「倖存者」來形容他們的？是仁聯艦隊的殲滅，還是將宇宙碎片帶到此世的力量的餘波？

姬稚聽到，似乎是為了對左吳做出一定程度的安慰，只hｅｔubｏoｋ•ｃoｍ•coｍ是晃晃耳朵，輕聲：「我覺得燎原好像一個撿到了槍的原始人一樣。」

姬稚點頭，鐵裙揚起；此時，峯已經航行到不遠處，其身體內部的擺渡星艦駛來，將給左吳腳下的仁聯戰艦套上纜繩。

左吳又猶豫了幾秒：「……發吧，聲音處理一下，別說是我說得就行。」

左吳微妙的有些失落，終於從姬稚的前蹄上爬起，伸了個懶腰：「不管了，既然艾山山不理我，那我也該去做正事了。」

只是這麼分析，那灰風同自己冒險的開始動機不純，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若是前者那還好說，至少沒有超出左吳的想象；若是後者……灰風說宇宙碎片的到來是燎原所為，燎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大了？

以及這情報中的未知數太多，又因為墮落國度於左吳心中差勁形象的緣故，更是有特意誤導的嫌疑。

該死，連好不容易得來的友誼都有了瑕疵，「完滿」的，冒險故事對自己本來觸手可及，沒想到它自一開始和-圖-書就是鏡花水月般的虛假。

墮落國度撂下有初丹天使和舊帝聯殘兵在宇宙碎片中遊盪的情報后，便轉頭衝進超空間航道中一溜煙離開，好像在外面待太久會對它們身體有害一樣。

人馬娘將她視界中的音頻打包發送。

左吳挑眉：「這怎麼說？」

難道忙碌的內容就是促成異世的宇宙碎片來到現世的根本原因？

左吳輕輕嘆了聲氣，強迫自己從泥濘的思考中掙脫出來；還是看看遠處暫且欣欣向榮的擬態文明吧，至少他們在探索遇到瓶頸前不會讓自己有多費心。

確實，若灰風的任務是刺探情報，那燎原若對他們的行為所造就的後果有一定的預見，則根本不會派出如此重量級的偵察兵。

恐怕會忙碌之至。

自己接下來的正事則是帶著女神「巡狩天下」。

姬稚撇嘴：「我沒法兒回答你這個問題，艾山山可以，要我把這段錄音轉發給她嗎？」

只留下了面面相覷的左吳一行，還有那懵懂又暫且欣欣向榮的擬態文明。

左吳和-圖-書抬頭想了想。

將宇宙碎片中所有擬態文明正式接納為自己國民的過程中，去追逐初丹天使和帝聯殘兵，還有探究燎原作為的真相。

開頭于陰謀，結束于遺憾。

「當然，你和我待在一起時說的每句話我都有錄音，該錄的不該錄的都有；每天晚上你不在時，我都會拿出來聽聽，慰藉寂寞……我的陛下，你不會連我這小小的消遣都要剝奪吧。」

左吳趕緊打斷自己的瞎想，因為再接著這樣疑神疑鬼下去，勢必會得出一個結論——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左吳，你看起來越來越嚴肅了；你說話不算話，才說好不會讓我感到陌生，卻……」

此時，峯身為體積特別碩大的科研星艦，已經以線纜將仁聯的戰艦固定完畢，即將把它拉走開始緊張地分析。

「就像原始人撿到一把槍，把玩了許久都不知道它該怎麼用，只是偶爾扣下扳機擊發彈藥，打到了自己身邊的一隻野獸，還嚇了自己一跳。」

「……你還錄著音啊。」

在擬態文明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