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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奇聞錄

作者:凝眸七弦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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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身逐因緣法,心過次第禪 第一百一十章 衣珠法上塵

第五卷 身逐因緣法,心過次第禪

第一百一十章 衣珠法上塵

田桐雙日閃過陰鷙之色,自己費盡心機,為天師送上了一顆名貴的夜明珠,自以為能夠得到龍虎山的垂青,但是沒想到這個破道士,手無一物,卻胡謅了四句話,就出盡了風頭。
說完,張恩博便親熱的跟著崔狸奴並肩走進了天師府,張啟運等人心中微微有些不快,要知道龍虎山天師之位超然,就算是飛箝先生親來,張恩博也無需如此見禮,何況只是飛箝先生座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張恩博性格和藹,禮賢下士是件好事,但是身為天師,還是需要有最基本的威嚴,特別是在這種群賢咸集的場合。
張恩博走上前去,親熱的握起了來人的雙手,道:「飛箝先生有心了,從廣東來我龍虎山也有幾日路程,師兄一路奔波勞累,小道心中有愧啊。」
田桐一開口,頓時便引來了不少道門的附和,多半是看不慣酥醪觀號稱算盡天下玄機,能起鬨的時候,絕不會閑著。
每年的天師府皈依傳度法會,各門各派都會親到賀禮,就算是有m.hetubook.com.com事不能來的門派,也會派遣心腹弟子送來賀禮,這已經是道門中司空見慣的不成文規矩,酥醪觀每年也會派遣弟子前來,多為在道門行走的弟子夏清翙代為賀禮。
否則,天師威名不在,天下道門誰還把龍虎山放在眼中。
府內府外所有的人在崔狸奴開口的一瞬間,都閉上了嘴,靜靜地聽著,直到崔狸奴說完這二十字,所有人這才開始竊竊私語,期望破解飛箝先生的讖言,但是飛箝先生陰陽讖緯之術冠絕天下,每每只有等到一語成讖之日,方能解開其中之意,雖然在場的皆是道門中的高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破解這二十字。
張恩博點頭笑道:「夏仙子在秦淮河邊與唐公子飲酒作樂,自然是樂不思蜀,若是這等小事叨擾了夏小姐的雅興,小道就罪過了。」
崔狸奴慢慢地道:「長長三尺余,鬱郁覆荒草。金屑眼中翳,衣珠法上塵……這二十字便是家師讓我轉贈給少天師的。」m.hetubook.com.com
在諸人的簇擁之下,張恩博踏出了天師府,遠遠的一行人向著天師府走來,為首的正是段義峰,滿臉堆笑的迎著一個長相陌生的中年道人,但見此人,張恩博臉色微微一沉,但是很快恢復了正常。
龍虎山在道門中乃是中流砥柱,是所有道門仰望的對象,按道理說,酥醪觀這種小道觀是不會放在眼中的,但是誰讓最近幾十年來,酥醪觀中出現了一個能夠算透天機的飛箝先生。廟小佛大,酥醪觀在道門中這幾十年來成了一個特殊的存在,雖然沒有挑戰到龍虎山的能力,但是由於它的神秘和流傳出來的種種傳說,總讓人覺得高深莫測。
「哼!」忽然一人插言道:「今日法會,乃是張天師繼位之後首次主持,飛箝先生卻派遣弟子空手前來,莫非是不把龍虎山放在眼中嗎?」
崔狸奴的雙目中閃過難以形容的彩芒,緩緩掃過眾人,若無其事地道:「不過家師前來,卻讓我帶來了四句話,贈與少天師。」
但是今年https://m.hetubook.com.com卻遲遲不見酥醪觀的弟子,因此這位新任的張天師,心中才會如此的不舒服。
觀禮,誰來了,張恩博不一定知道,但是誰沒來,他一定清清楚楚,因為酥醪觀在道門中超然的地位,所以張恩博對於酥醪觀的態度也格外看重,只要酥醪觀有人過來,哪怕只是捎來一句口信,張恩博都會感到非常開心,因為這代表著酥醪觀的態度,代表著飛箝先生是否承認本屆的天師。
說話的人是散客田桐,多年前曾在夏清翙手中吃癟,因此嫉恨羅浮山,藉著此時的機會,自然是要出來發難的。
一人起身,正是費萬劫,此時的費萬劫掌握了費家命脈,也慢慢地開始修身養性,身體中多了幾分仙風道骨,這時兩眼閃起精芒,往秦夢崔狸奴看過來,祥和地道:「不知道今年飛箝先生為龍虎山張天師準備了什麼賀禮,想必是不拘一格,我等都很想見識。」
看來龍虎山的勢力至少已經延伸到了金陵一代,這天師小小年紀,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和*圖*書內布下耳目,心機不可小覷。
來人走上前去,朗聲道:「羅浮山酥醪觀飛箝先生弟子崔狸奴,參見張天師。」說完,身子微微一恭,算是見禮。
進入了天師府中,終於是人全部到齊了,各位分主賓座下,張恩博對崔狸奴格外的看重,將他安排在了左手第三的位置,僅次於張啟運和費萬年。一番寒暄客套之後,由各門各派奉上禮單,為了表示對新任天師的重視,這次法會各門各派自然是費盡了心思,生怕惹了龍虎山不快,再出來一個郭若虛般的人物,那自己這方,便沒有皂閣山那般好運了。
張恩博撫掌笑道:「飛箝先生這二十字,恩博永生銘記五內。」
當下崔狸奴也不點破,含笑跟這張恩博進了天師府,故意落下了小半步。
張啟運輕咳一聲,提醒張恩博,張恩博回頭笑道:「我與崔兄一見如故,因此有些失態了,等會觀禮之後,崔兄且慢走,小道還需要向崔道兄請教陰陽讖緯之術呢!」說著鬆開了崔狸奴的手,崔狸奴笑道:「不敢不敢,龍https://m.hetubook.com.com虎山道法精妙,小道豈敢在天師面前賣弄,天師這是在笑話小道。這趟原本是我師妹夏清翙親來,可是清翙臨時有事,所以貧道只好厚著臉皮來了。」
崔狸奴長身而起,笑道:「家師近日忙於閉關,不問世事,直到前日才知曉龍虎山的變故,因此來的匆忙,怕賀禮太薄,惹得天師不快,因此索性便只派小道一人前來,還請天師恕罪。」
崔狸奴微微一笑,道:「那我也預祝天師恩澤綿長,龍虎山道氣長存。」
張恩博的臉色絲毫不變,笑道:「人來了就行,飛箝先生的心意我已經心領了。備禮不備禮都是小事?」
只是近年來,飛箝先生已經很少開口,想不到今日居然為張恩博破例,張恩博也頗感意外,側著身子笑道:「小道願聞其詳。」
飛箝先生的陰陽讖緯之術冠絕天下,一字千金,若是他能夠開了金口,那比什麼金銀珠寶都更為值錢。
當所有的道門皆完畢之後,所有的人將目光集中在了崔狸奴的身上。
張恩博看似說者無意,但是崔狸奴卻是聽者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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