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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超世界頂尖水平，這是一個目標，于數學本身的發展而言，或者有其好處，但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的，不錯，還有嗎？」

君信點了點頭，臉色平淡的贊了一句「好！」他覺得這個答案太過於標準了。這個年代流傳著一句非常著名的話語：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趙震的答案只是將這句話改變了一下而已，算不上有多麼精闢。

「老師，我覺得數學是用來構建人類認知的一門科學，無論是什麼樣的認知事實，最後都要在數學上建立它的絕對數學模型。」

答案自然是五花八門，不一而足。有些人說的片面，有些人說的有點狹隘，有些人說的有點現實，有些人說的又有點大而化之。對於這些回答，君信也只是冷靜的聽著，並沒有發出什麼具體的評價，最多也只是讚許一聲，而大多數的情況下，君信都只是微微點頭而過。

「在信中，格羅滕迪克先生給了我這樣的一個問題：數學對人類https://www.hetubook.com.com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

哥廷根學派是由高斯建立起來又接連的由黎曼，克萊因，希爾伯特這樣的近乎于全能的數學家一脈相承，自然興盛。而哥本哈根學派則由尼爾斯·波爾建立，學派的思想也與波爾密切相關，秉持著開放，熱烈等，就與那個守門員波爾的性格一樣。

他的夢想是建立一個和哥廷根、哥本哈根學派等相媲美的一個學派。而無論是哥廷根學派還是哥本哈根學派，其創始人的思想都深刻地影響著他們的學派的未來發展。

數學是什麼？數學又能做什麼，其實是每一個學習數學的人都會面對的問題，也是必須需要面對的一個問題。

「老師，我覺得數學就是純粹的研究數與數之間的關係的一門學科，其目的就是研究數……」

受到前一段時間格羅滕迪克來信的影響，君信也開始對數學的哲學問題產生了一定的興趣。後來想到和圖書了自己在普林斯頓大學讀書的時候，由高爾斯教授主編的那本介紹了世界數學研究的教材《普林斯頓數學指南》，君信決定了將自己的研究方向帶上一定的哲學參考，從而完善屬於自己對數學的看法。

「嗯，說得不錯。」

君信搖了搖頭，道：「話題扯遠了，剛剛我說了，數學是人類生存下去的工具，那麼，既然是工具，這樣的工具它又體現在什麼地方具體體現呢？」

第二件事情是1915年，愛因斯坦運用了張量分析工具，建立了廣義相對論的數學模型，這一理論的直接副產品便是原子彈。

「所以在我的想法裏面，數學是一種人類生存下去的工具，而並不是為了趕上某個階段的水平。很不幸的是，我們中的絕大部分的人，都將會也必然會接收這種提高我國整體的科研水平的任務。而想要做到這一點，你們將會很難取得突破性的研究成果。」君信彷彿看到了自此之後的幾十年間，中國數學界的現ｈｅｔubｏoｋ.ｃoｍ•cｏｍ狀。

「前一段時間，亞歷山大·格羅滕迪克先生突然因莫得爾猜想這個問題的證明，忽然寫了一封信給我。」君信等到周圍聲音小了下來的時候，終於開口。不過君信並沒有直接回答自己開始提出的問題，而是聰格羅滕迪克給自己寫了一封信開始談起。

更不必說萬有引力定律，勾股定理這些完全不需要解釋的數學定理對我們的影響了。」

不過這半年的時間裏面，君信在動蕩的環境中安靜的做著自己的研究，同時和世界上的一些著名的數學大師交流自己的數學思維和研究方法，漸漸的也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看法，或者說，是形成了他自己的一套對數學研究的哲學。

「我們來看看這樣的幾個事件：

如今到了君信這裏，他既然希望建立一個新的，具有重大的影響力的學派，自然對傳播自己的思想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而眼前的華羅庚班裡的學生則成了他宣傳自己想法的最好對象。

「我認為數學是人類生https://www.hetubook.com.com存下去的重要工具！」君信說到這裏，明顯的提高了自己的聲音，「這是我對數學這門自然科學之母的看法。」

君信點名讓趙震起來回答這個問題，對趙震而言，是一個機會，但對內向的他而言，同時也是一個挑戰。

「我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這一點。我們一直再說，要努力，努力地追上世界最先進的水平，追上世界頂尖的研究水準。但這種研究方向是政治上的目標，不是我們在科研上的目標。」

「這也是我開始問你們的問題，因為只有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們才會知道數學能夠做些什麼。而對於先生的問題，我只是很簡單的有了一點點的微小的想法。」

這個問題，他的數學導師之一的威廉·瑟斯頓教授就曾經詢問過他。不過當時的君信只是用一個很標準的答案回答，至於答案是不是他心裏面想的，連君信他自己都不能夠確定。

「老師，我認為數學是其他自然學科的基礎，只要學好數學，那麼學好其他的和-圖-書學科就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趙震想了很久，終於想出樂這麼一句他認為很有格調的話來。

君信眼神有點凝重的看了一眼聚集在他身邊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華羅庚班的學生們，語氣也很凝重地說道：「我並不知道格羅滕迪克先生對數學的看法是什麼，但是顯而易見，他的思想對IHES以及整個法國的數學界有著巨大的影響，因為格羅滕迪克先生不僅僅建立了一個IHES，更重要的是建立了對數學的一個認知。他讓他的那些學生以及追隨者個繼任者們明白了他們學習的數學的研究和發展方向，這恰恰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老師，我覺得……」

「老師，我覺得數學就是一門學科，他的用處就像是一門工具，可以用來解決實際上存在的問題。」

第一件是麥克斯韋建立了電磁理論，運用了微積分的知識，創立了麥克斯韋方程。這使得人類進入到了電氣化時代，電能成為主要的能源。

「還有誰要說嗎？」君信掃視了一眼周圍，繼續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