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竹馬弄青梅
第一百一十六章 放不下
程明開心不過一秒,眼中的小憐逐漸幻視成大憐,身體就有了微妙的感覺和變化。
程明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程明揉著妹妹的秀髮起身,翻找出換洗的衣物,朝著浴室走去。
趙憐從程明的大腿上一躍而下,蹦蹦跳跳地跑向卧室,手心捧著那條紅繩慢慢走出來,看來很是珍惜。
有著程明熟悉的一面,也有著他不知道一面,這麼一想不還是有一點新鮮感嗎?
「哥哥,你再說一遍。」
啊,不行不行,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的。
「有,上星期和爺爺上山去撿柴了,但是爺爺說地上的柴越來越少了,也不能亂砍樹,會被抓的,不過秋天的時候應該會有枯樹枝了。」
「我本來就是小學生!」
程黎吸了吸鼻子,發動捉姦技能。
哪怕前世兩人已經有過戀人的親密接觸。
但老爸會不會加點私貨進去就難說了,感覺不會,沒那麼浪漫和會享受,而且浪費水啊,又沒有水循環的配套系統。
「小學畢業生也是小學生,哥,新家有裝熱水器吧?」
汪汪汪——
程明心靜如水,沒有任何反應。
程明溫柔地揉著趙憐的秀髮說道:「嗯,我等你哥回來了再來玩,應該就在這幾天了,記得洗熱水澡。」
大黃不知道何時來到程明身旁,蹭著他的腳。
「這我就不清楚了。」
趙憐坐在程明的大腿上,後背貼著他的前胸,抓起他的雙手放在自己膝蓋上,小手覆蓋著大手的手背。
若是以標準套房來賣的款式基本上就沒有了,頂多淋浴。
那種畸形的關係也沒有存在的必要吧。
「哦,是嗎?算了,就當是這樣吧,快去洗澡,我可不想抱著柴火睡覺。」
「我們一起去洗澡吧!」
「所以……」程黎在程明的胸口前畫著圈圈問道,「能一起洗澡嗎?」
程明時不時地用火鉗調整柴火間的間隙,讓火勢變旺。
「會有浴缸嗎?」
程明自然不可能吃乾淨抹嘴,也想過要好好地負起責任,結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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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要孩子那種。「你可愛的妹妹感冒也沒關係嗎?」
但留程明哥一個人在這裏不好吧?
「現在睡著了,肯定半夜就醒了。」
「現在是夏天,我洗冷水澡就行了,燒熱水什麼的太麻煩了。」
程明停下車,搓著大黃的狗頭說道:「對不起,今天沒帶吃的過來,下次再來給你帶好吃的,你去小憐家看看能不能蹭點飯。」
「好重。」
反倒是趙憐有些戀戀不捨。
「哥,我們有多久沒一起洗澡了?」
如果程明從背後搞偷襲,她就會發出很糟糕的聲音。
「哥哥,你想被尿醒嗎?」
啊,拿妹妹當借口的哥哥最差勁了。
陌生人可能有點誇張了,可能就像是數碼寶貝的分支進化一樣吧。
「這就要回去了嗎?」
「剩下的一個小時呢?」
「沒有啊,你是小學生嗎?多大人了還跟哥哥一起洗澡,也不害躁。」
「可是戴在手上很容易弄髒吧。」
「這個肯定有。」
但程明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爺爺,你回來了。」
因為她的人生已經被程明的介入攪得一團亂,斷不可能變成數年之後的模樣。
哪怕未來並非完全如他所願,但至少比他所熟知的未來好多了,不是嗎?
「一碼事歸一碼事,你睡覺的時候不|穿衣服嗎?」
「我懂了,這股味道是為了掩蓋其他味道做的掩飾吧!哥,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虧心事?」
火光打在兩人的臉上,稍微有點熱。
「那我今天就要重死你,唔嗯……」
更怪了好嘛,哪有這種哥哥。
程明愛憐地抬起趙憐的腳,手指伸進涼鞋的空縫隙里,輕撫腳背。
但如果結婚就要和趙憐斬斷關係,恐怕程明也沒辦法和靜靜結婚吧。
畢竟程明也沒見過所謂的新家,應該蠻大的就是。
程明牽著摩托車走在鄉間小道上,沐浴在夜風和月光之下,影子拉得老長。
「哥哥去了整整一個半小時
https://m•hetubook.com•com,不止,一小時四十八分鐘,這都快兩個小時了,你到底去幹什麼去了!」
後來就回老家和靜靜相親,可惜,也沒能給靜靜戴上啊。
從dna、指紋乃至身份證號碼的角度上來說,他們都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人。
程黎不再靠著牆,整個人倒在程明身上,一個橫躺著,一個豎躺,恰好畫一個十字。
「所以腳才被刮傷了吧。」
雖然趙憐還沒到來月事的年紀,但葉媚的慘劇還歷歷在目,早點防範總是好的。
「不要,好麻煩。」
「我這邊是沒問題,但媽媽會不會放你進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耶,自己果然沒有問題。
程明起身說道:「飯菜應該有點涼了,我們去起灶生火熱一下菜,再燒一鍋水,你還沒洗澡吧?」
「但是……」
頗有靈性的大黃尋味地朝著趙憐家跑去。
「呃,什麼意思?」
放不下啊……
「已經感冒了?開始說胡話了?」
「已經小學畢業了吧,再過兩個月就是初中生了。」
「我這種人配不上程明哥,等你結婚了之後我就不會再來找你啦,不會破壞你們的婚姻幸福的。」
「有點事。」
「別聞了,我身上很臭的。」
「那你冬天的時候也洗冷水澡?」程明反問道。
但並非情侶,更並非是結婚對象什麼的。
「都是因為哥哥的錯,我身上都是柴火味,臭死了。」
「這不就得了,洗熱水澡對身體有益的,尤其是女孩子,家裡還有柴火吧?」
「我現在就尿在床上也是可以的哦,反正被罵的是哥哥。」
「我聞我聞。」
其實程明是買了戒指的,想給趙憐戴上,但一直沒有機會。
但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事先提醒,就算有浴缸,我們也不能一起洗澡的。」
「好重。」
程明翻過身子,手臂壓著程黎的肩膀笑道:「那你就跟我一起變得臭烘烘的吧。」
趙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任由程明擺布,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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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繩。「那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一個小時,都可以造個小孩了。
她也很喜歡坐在程明懷裡,但不喜歡背對著他。因為那樣很沒安全感,喜歡面對面。
「我這就去拿過來。」
老爸比程明先一步到家,老媽正給他下麵條吃,沒有吵起來,看來是程明多慮了。
這套房子想裝熱水器最大的麻煩就是浴室沒有預留熱水器的水路、電路,想要裝個熱水器,必須要打孔鑽洞。
感覺趙憐家裡的爐灶也得升級一下了。
生火之後,前鍋拿來熱菜,后鍋燒水。
程明躺在床上回答道:「陪小憐看看電視,等她爺爺回家,然後在村子裡頭散了會步這樣。」
「那你幫我燒熱水。」
程黎翻過身子,趴在程明躺過的地方,感受著他的微熱餘溫。
趙憐衝出去迎接,程明微笑地跟在後頭。
程黎抱著雙肩說道:「才不要,爸媽都在客廳,看電視都不自在。」
「小憐,早上那個好心的老闆送你的紅繩還在嗎?」
「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小黎也戴著,這就是你們成為好朋友的證明。要是髒了、壞了,你們就一起去再買兩個,一樣有不尋常的意義。」程明連哄帶騙地說道。
果然沒錯,我和哥哥要分開才能在一起。
「不行就是不行。」
因為程明的重生,改變了許多事情,破壞了原有的因果關係。
「只能再去洗一次澡了。」
如果真的照做的話,絕對會出事的吧?
還真是挑三揀四啊,明明都什麼重生了,還有什麼不滿啊。
「還在,我放在袋子里了,有事嗎?」趙憐歪著頭,不解地問道。
「無聊了就去睡覺。」
「不不不,被罵的肯定是你吧?長這麼大還尿床,小學二年級那一次被打得還不夠慘嗎?」
不能見到程明所熟知的小憐,或者說大憐確實有點可惜。
「我就說是哥哥讓我尿床上的。」
該回家了,還有妹妹在等著他呢。
「這樣啊……」
程明抱著趙憐坐在灶台hetubook•com.com前看火,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上,已經可以相當自然地抱她了。
「髒的話再買一個就是了,就是洗澡的時候記得要先脫掉。」
「我讓爸爸裝一個就好了,為了可愛的女兒一定會加上的吧。」
程黎捂著鼻子,嫌棄地說道:「好重的柴火味,你給朋友的妹妹加餐了?都在我們家吃過一頓了,你是對媽媽的手藝有意見,還是想把她養成小肥豬?」
「為什麼不行?明明都有浴缸了。」
程明騎上車,絕塵而去。
趙四露出和藹的笑容說道:「程明也來玩了啊。」
看電視的時候,趙憐不斷地朝著程明的方向偷瞄,手指緊張地蜷曲著鬢髮。
「騙你的啦,怎麼可能真的尿啊,笨蛋哥哥。」
程黎穿的是睡裙,裙擺因重力而外掀下垂,完全露出來啊,小鯊魚。
趙憐輕咬著嘴唇,要不要先去洗個澡呢?身上好像有點味道。
「再燒一次熱水,媽媽會打人的。」
妹妹果然洗乾淨了在床上等他,身體倒立著床頭,小腳丫踩著牆壁,腦後勺墊著被子。
「不|穿也不是不可以……」程黎小聲嘀咕道。
「嚇我一跳。」程明鬆了一口氣說道。
程明每次提起,就會被趙憐逃避,然後就變成她最後一次的瘋狂索求。
猶豫再三過後,趙憐鼓起勇氣問道:「程明哥……我可以坐在你的大腿上嗎?」
這一切的一切都會導致他們不會變成程明所熟知的樣子,而是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推開我啊。」
「我會自己用手解決的,最近好像出了那種電動的玩具,沒用過啊,不知道好不好用,不過有點浪費錢,還是用手算了。當然,程明哥的最好,就是有點費套。」
「搬到這邊來以後就沒了吧。」
「是你自己靠過來吧。」
「我給她爺爺熱個飯菜而已。」
天色漸暗,院子外頭傳來三輪車的聲響。
重生的孤獨感嗎?
沒有表白過,只是待在一起互舔傷口的關係。
「明明我們都一起睡覺了,卻不能一起洗澡不是很奇怪嗎?hetubook•com•com」
「嗯,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啦。」程明見狀告別。
「不會真要尿吧?」
「不多做一會兒嗎?喝杯茶再走。」
程黎身子用力,攥緊小拳頭,死死地壓著程明,但無濟於事,反而自己先累了。
雖然他們還是他們,但他們卻不再是他們,聽起來有點哲學和拗口。
「終於捨得回來了啊,我都快無聊死了。」程黎鼓起雙頰說道。
「除了偷你的糖,我應該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虧心事。」
藏著驚天秘密,心底永遠有一堵牆無法對別人開放,哪怕是至親之人。
程明悄悄地回卧室,也沒有去偷聽父母聊天的想法,他們的事情,程明是不想再干涉了,反而弄巧成拙。
程明拿起紅繩說道:「伸出手來,我幫你戴上。」
沒有狐狸精騷臭味,也沒有網吧的煙臭味,而是薪火味,木材燃燒年輪散發的味道。
「不|穿,你是準備尿床了嗎?要是會尿床的三歲小孩倒是可以和我一起洗澡。」
「確實是這樣……」
「哦,當然可以。」程明拍了拍大腿說道。
程明有些慌了。
「冬天的時候,哥哥倒是會給我和爺爺燒熱水。」
生活環境的改善,不再遭受到那些心理和心靈層面上的創傷,以及他不再是那個他,一言一行都在改變和影響他們,他就是最大的變數。
腹部遭到重擊的程明說道:「噗,好重。」
直到精疲力盡沒餘力去思考這種事情。
「不了不了,再不回家我就要被我媽罵了。」
程明低下頭,和程黎額頭相抵,常溫,倒是沒發燒的樣子。
程明坐在床沿邊上,哭笑不得地說道:「怎麼就快兩小時了,來回就要一個小時了吧?」
但其他的就說不一定了。
雞鳴狗吠蟬鳴蛙叫,明明聒噪不已,卻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安心感。
「就這樣?」
要不要看異樣小憐熱乎的出浴圖再走?
程黎右轉過九十度,和程明頭對頭,腳對腳,枕在他的手臂上,夾著他的身體。
「那就去看電視,暑假檔的動畫片應該要開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