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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這麼厲害，那你來干啊，雇什麼人，還不用花錢啊，這麼多年沒幹了，手藝早生疏了吧？」

「我不止會砌磚，還會鋪瓷磚、刷牆漆，拉水電也不是不會，當年一棟房子，從頭到尾，都是我搞的。」

程明扯下程黎的衣領，小腦袋從衣服里冒出來，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摸著額頭和鼻子抱怨道；

程黎搖晃著身子催促道：「哥哥你快點，別浪費時間。」

「大夏天的，我帶那些衣服過來幹嘛，又不|穿。」

程黎少見地坐在車後座，因為不想被哥哥看到她現在的表情，生怕自己突然笑出聲。

「真的？可別走到一半就喊累，到時候我可不會背你。」

沒有任何依託的連衣裙往下墜落，快要砸在地板上的時候，程明蹲下身子，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

「那我們的約會也可以過幾天再去，你們都換好衣服了，再回去換一身也太浪費時間，你們稍微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換衣服，隨便坐，水壺裡的涼水是早上燒的，可以喝。」

餐桌上放著豆漿油條和包子，還熱乎著。

「沒開發的山路還蠻難走，和市區里的後山公園不一樣，沒有台階和水泥路。」

程黎已經拿起長衫往身上套，蒙住了頭，三心二意地抬起腳，想要脫掉裙子。

「怎麼穿得這麼厚？跟人打架受傷了？」黎英擼起程明的袖子問道。

程明表面上波瀾不驚、無事發生的樣子，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選不容易弄髒和容易活動的，要和圖書不就穿上次做蜂窩煤的舊衣服吧。」程明建議道，那一身挺好的。

連衣裙有兩種脫法，一種是向上脫，像是普通地脫上衣一樣。

「怎麼可能，我們待會打算去爬山，小黎回來換衣服的。」

外頭響起聒噪的電鑽聲，程明和程黎所發出的動靜並沒有引起老爸老媽的注意，也可能是他們忙著「吵架」。

「噗噗噗。」

程宏遠拿出香煙分給水電工人，爽朗地大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我內人情緒有點激動，你們當做沒聽見她的話就好了。」

林靜怡平時穿的都是不顯胸的衣服，今天穿的緊身長袖反而襯托出完美的胸型，挺挺的。

就不能往好一點的地方猜嗎？

「哥哥你是想熱死我嗎？這是加棉的棉褲啊，笨蛋，笨蛋。」

在漆黑一片的裙底里，不知道他是窒息昏過去，還是自然睡著。

「注意一點，別中暑了。」

這兩個人又開始了，希望水電改造能如期竣工吧，程明決定不管他們了，跟著妹妹一起回卧室找衣服。

程明打算接一管山泉水到老宅里，免得老宅連水都沒有，住起來多有不便。

程明還沒來及把裙子脫掉，看不見的程黎一腳踩空，整個人失去平衡，朝著程明砸來，額頭撞在一起，鼻尖相觸，隔著布料，嘴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小明，小黎，你們來的正好，要站在誰那一邊？」黎英分別勾住程明和程黎的肩膀問道。

「哼哼，那就穿這一件好和_圖_書了。」

程明守著門口，不敢出去，怕這幅樣子的妹妹被瞧見，更不敢讓人進來。

程明懷抱著程黎，趁著她雙腳離地，把裙子一口氣脫了。

「哥哥天天玩電腦和遊戲，又熬夜，中考體育成績那麼差，哥哥別想先喊累才差不多。」

拉鏈到腰間就到底。

「我也站在媽媽這邊，但我覺得裝修房子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比較好，我們花了錢的，坐在一旁看著就好，讓老爸和那群叔叔忙活去。」

水電工人不知所措。

黎英毅然決然地說道：「這裡是我的家，要怎麼改，我說的算，沒你說話的份。」

「誰是你內人，我們都離婚了。」

「哥哥，別想丟下我，偷偷和林靜怡去約會！」程黎撲到程明的後背上，摟著他的脖子說道。

「呼呼，疼死我了，哥哥你動作就不能快一點嗎？」

而不是每天來回就花了一個多小時，一天黑就要走。

程明沒有什麼認床的習慣，反正都是抱著妹妹睡覺，在哪睡好像都差不多。

程明扭了扭身子、轉了轉胳膊，經過三天的修整，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原定的計劃可以提前實施了。

除了老爸在這裏，老媽也在，兩人就房子的裝修問題，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我可不是去玩的，打算去爬山，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

托妹妹的福，程明昨晚睡得很早、很安詳。

林靜怡已經穿好裙子在家等候多時，看到長袖長褲，一副干農活打扮的程明和程黎微和圖書微一愣。

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完美的。

「大概吧……」

「幫我把裙子也脫了。」

不過衣櫃亂得像是被小偷翻過一樣，被老媽發現了估計要挨批。

程黎猶豫再三，挑了一件胸前印著凱蒂貓的黑色長袖。

程明瘋狂地朝著老爸使眼色，沒人先讓步的話，沒完沒了的。

「你說我外行？」黎英指著自己，發飆說道，「程宏遠！就你一個臭砌磚匠內行了是吧？」

「啊！」

程明抓著拉鏈頭，輕輕下滑，免得卡到肉，細嫩的肩膀呼之欲出，粉色的弔帶小背心包裹著嬌軀。

「瞧不起誰啊！我又不是沒爬過山。」

告別老爸老媽下樓，出發，前往靜靜家。

「一邊穿一邊脫比較快。」

「誒，你們這是……」

「手藝是生疏了，但我的知識可沒丟。」

林靜怡轉著身子問道：「這樣可以吧，我幫我外公收稻穀的時候穿的。」

林靜怡辦事毫不拖泥帶水，迅速換好了衣服，出現在程明面前。

「那我就先去外面等你。」

程黎的手指輕撫嘴唇，小臉微紅。

程黎把整齊的衣櫃翻得一團糟后，終於找到了一條心怡的長褲，輕薄透氣，長度適中。

「交給專業的人就好，你一個外行別瞎指手畫腳，弄得一團糟，延誤工期很好玩嗎？」

程明雙手合十道歉道：「啊，對不起，昨天沒和你說清楚，讓你期待了，今天打算去明溪村的後山里找泉水來著。」

簡單吃過早飯之後，程明換了一身看起來就很熱的長和*圖*書袖長褲，穿鞋出門。

「爬山這麼有趣的事情哪裡不是去玩了！我也要去。」

程黎把長褲丟了回來，撅起小屁屁，趴在衣櫃里找褲子。

程黎站起身子，雙手穿過袖子，程明則在衣櫃里隨便找了條長褲丟給程黎說道：「快點穿上。」

「不是你想省時間，結果把簡單的事情變複雜嗎？」程明翻著白臉說道。

畢竟是他聯繫的水電工人，他不到場點頭，同意改造方案，水電工們也很難開工，萬一改造不合預期，雙方都難辦。

另外一種就是手臂先從袖子里鑽出來，像是脫褲子一樣往下脫。

「丑就丑唄，去山裡頭又沒有外人看著。」

會意的程宏遠說道：「你們說的都對，我在辦公室坐久了，當年學的知識也早就落伍，這邊就交給更專業的師傅吧。」

不見老爸的人影，應該是回家裡監工去了。

程黎捂著嘴，努力憋笑，沒想到吧，還特地打扮得這麼漂亮，真是一臉狐騷樣，一刻都疏忽不得。

在明溪村有個落腳點，以後去找趙憐就更加方便了也是原因之一，也可以留下來過夜。

程黎上衣穿到一半，只露出個額頭，凸顯出五官輪廓，眼睛、鼻子和嘴巴都在衣服里，看起來還蠻滑稽的。

十五年後，老宅應該是逃脫不了拆遷的命運。但在這十五年裡，程明還是會好好地珍惜使用它。

「要不我們今天正常出去玩也可以？去公園，或者是水族館之類的地方轉轉，本來去找山泉水也是臨時起意的事情，過和_圖_書幾天再去也沒關係。」程明擺了擺手說道。

程黎抓起秀髮擱在胸前，露出後背和柔弱的脖頸，應該是小背心的細繩在脖子后打了個蝴蝶結，讓人有一種扯掉的衝動。

「總之先換一身長袖和長褲吧，免得蚊蟲叮咬。」程明抓了抓程黎的雪紡連衣裙的裙擺問道，「這邊有嗎？」

「好險好險。」

「別咒我啊，我可是被老媽下了死命令，分手就完蛋了。」

衣櫃里掛著琳琅滿目的衣服、裙子，程黎隨手取下一件長袖，在身前比劃，問道：「哥哥你覺得我穿哪一件好？」

程黎看著林靜怡的胸咂舌，不甘心地咬著手指，就是這對胸器把哥哥的魂勾走了嗎？

「嘖。」

「非要我說外人你才開心是吧？」

「哥哥你一點都不懂女孩子，遲早跟林靜怡分手。」

程黎用的就是第二種，胸前一馬平川，臀部也不翹。

程黎背對著程明，雙手伸向長發掩埋下的連衣裙拉鏈頭說道：「哥哥，幫我拉一下拉鏈，我夠不著。」

「是是是，知道了。」

黎英一腳踩在程宏遠的皮鞋上。

「你自己脫啊！」程明頭冒黑線地說道，老爸老媽都在外面呢。

「那我們先回舊家一趟吧。」

「我當然是站在媽媽這邊。」程黎不假思索地答道。

「才不要，那一件好醜。」程黎厭惡地說道。

司空見慣的一幕。

程明豎起大拇指說道：「完美！」

剛才的是意外收穫，因為隔著布，所以不算數。

「爸爸媽媽又在吵架？」程黎抱著程明的手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