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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撐起身子，先看了一眼時間，還早，把手搭在徐娟的肩頭上，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過除了妹妹，也沒人會做那種事情了吧。

不管，上了。

「如果你爸在天堂里看著你，肯定也不希望你整天面無表情的，把什麼心事和情感都憋在心裏，而是希望你有自己的喜怒哀樂，該哭的時候哭，該笑的時候笑。」

房租這個誤會，也不一定要解開吧，將錯就錯。

吃過簡單的早飯後，程明問道：「對了，要跟我一起去靜靜家學習嗎？」

「徐娟，學習固然重要，但在此之前，你應該學會做一個正常的人，或者說做回自己。」

「哭的話不太好，我們就先從笑學起吧，很簡單吧，看我的臉。」

然後她「嗯」的一聲，就全完了。

程明加快手速，說道：「不用憋著，想笑就笑吧，笑出來就好了。」

也不是沒有收穫，腳底板確實是徐娟的弱點，至少程明還是第一次看她有所動容。

但在學習之前，應該先學會笑和哭這種基本和圖書的情緒表達才對。

「那個……你差不多該放開我的手了吧？」

要說早起的第一件事情，那肯定是上廁所啊，他總不能當著徐娟的面脫褲子吧。

男人不變態還是男人嗎？

反正是去學習的，靜靜也比程明會教人。

程明只好坐在徐娟的一條大腿上，抬起她的另一條腿。

徐娟屈膝坐在床頭上，一手捧著英語書，另一隻手抓著程明的手掌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前世的徐娟顯然沒有現在這麼好說話。

程明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自然的微笑。

程明脫掉襪子再撓，倚靠在床頭的徐娟開始有反應了，嬌軀微顫、緊咬牙關。

「肚子餓了。」

程明倒也想通了一些事情，他的目標是不留遺憾，不辜負愛他的人，也不違背本心。

徐娟在學習方面是肉眼可見的努力，甚至連唯一的娛樂——看小說都放下了。

有點做過頭了。

從咯吱窩到側腹再到腳底板。

程明撓腳底板時，徐娟不肯鬆開程明的另一隻手。https://m.hetubook.com.com

不想再過顛沛流離的生活，不給媽媽添麻煩。

徐娟重重點頭。

程明指著嘴角說道：「笑。」

「是想要改變的意思對吧？」程明再次確認道，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啰嗦了，但對待徐娟就是要這麼小心翼翼。

「怎麼樣？能走路了嗎？」

「不用勉強自己，就算你不答應，想要保持現狀也挺好的，我不會也不敢把你趕出家門，我沒那個權力決定你們的去留，倒不如說我更希望你和連姨能一直留下來。」

但程明不是會講笑話的人，肚子里也只有幾個低俗幽默的黃段子。

徐娟先是搖頭。

程明說完，徐娟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發現程明醒來，徐娟停下背書，側頭望著他。

程明不想把自己的意志和想法強加給徐娟，而是想讓她自己做出選擇。

「好，我接下這個任務了。」

程明沒特意跟徐娟對口風，生怕她被問到：「是小明這麼教你說的。」

物理層面上來說確實是笑，但和_圖_書一點笑的感覺都沒有啊。

程明朝著徐娟的方向倒下，下巴枕在她的肩頭上。

他是被徐娟的讀書聲吵醒，有點正常的起床方式。

兩人就這麼干瞪著眼。

「看招看招。」

徐娟微微頷首。

程明拉下眼皮，吐著舌頭做鬼臉，徐娟也毫無反應。

「沒事，你繼續背你的，不用管我，有一種在學校上早讀課的感覺，容易睡回籠覺。」

程明又不能背對著徐娟，他要時時盯著徐娟的面部表情，免得錯過曇花一現的笑容。

關於程明在學校里的事情，這樣子，靜靜就收集了四個人的口供。

有突破點就好辦，接下來就靠水滴石穿的毅力。

「房租，對房租已經收購了，今天的份就到這裏吧。」

徐娟這才點頭答應。

徐娟歪著頭，眨著眼睛，嘴唇完全沒動。

徐娟注視著程明的瞳孔，似乎想從他深邃的雙眸里探明真意。

可是撓到程明手臂乏力，也不見徐娟的嘴角動一下。

「點頭就是yes，搖頭就是no。」

程明當然期待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正常、不健全的醒法。

「不用怕給我們添麻煩，靜靜也有很多事情想問你。」

程明渾身上下泛起挫敗感，不然就這樣認輸。

「想奪回自己的表情和情感嗎？想的話，我就幫你。」

看似不說話、口風最緊的人，其實最藏不住秘密。

徐娟有樣學樣，放下手頭上的書，大拇指和食指落在嘴角上，向上揚起，說道：「笑。」

徐娟死死地抓著程明的手摁著胸口不放，一同站起，奈何一條腿被程明坐了半天，另一條腿也被撓得痙攣，使不上力氣，還有點抽筋，雙膝直直下墜。

無法逗笑徐娟，還會降低自己的風評，但他還有風評這東西嗎？

但程明的手掌早就麻了，沒有知覺，他能申請換隻手嗎？

休息完畢、回過神來的程明起身說道：「起床準備早飯了。」

重生一回，還戴著道德包袱故步自封，豈不是太可惜了。

既然如此，程明只好使出必殺技撓痒痒。

只要學習成績好就能當個好孩子，徐娟應該是這麼想的。

主意打和*圖*書定，開始特訓。

自從她的父親去世后，從家裡被趕回到娘家，母親再嫁，儘管沒嫁過去，對方就出事了，但影響更加惡劣。

也是呢，她又不是小寶寶，一逗就笑。

「要更自然，發自內心的那種笑容才行。但要突然笑起來確實有點強人所難，講笑話，聽相聲，或者看小品和搞笑電影之類的。」

程明立刻摟住徐娟的腰，扶著她站好。

出血那一次都沒見她有這麼大反應，但前世和現在不可一概而論。

程明扒開徐娟的手，解放被囚禁的右手，將她推搡出浴室，鎖上門說道：「你也去刷牙洗漱吧。」

否則，程明做的事情和前世又有什麼區別，強加的善意是善意嗎？還是私慾。

「呃……」

「你也來一個。」

先是隔著襪子撓了一通，徐娟鎮定自若、穩如大山。

她想當個好孩子，不被趕出家門。

程明慢慢地鬆開徐娟的腰肢，兩人一起下床穿鞋，亦步亦趨地走出房間，走進浴室里。

程明久違地做了一個關於前世的夢，憶起前世的人和事，枕巾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