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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時間往往不夠，很難一次性打通關。就像是他們的假關係一樣，只能在學校里維繫。

「不過還是短一點好，我希望距離能再縮短一點就好了。」陳孜藝靠在程明的胸膛上說道。

陳孜藝禮貌地說道，程明也微微頷首，退出了店鋪。

「臭流氓！」

話音剛落，就響起整齊的掌聲和「咔咔咔」的照相聲，應該是地方電視台和日報社的記者。

「結果你一個人灰溜溜地回家。」

「謝謝爺爺。」

陳孜藝揮拳向上，打了程明的下顎一拳，當然，並沒有用力。

陳孜藝探出身子望了一眼，指著左邊說道：「快走。」

「南明市已經錯過了高速發展的好時代，地理位置上既不靠海，也不處於交通要道，在招商引資上比起其他城市往往處於劣勢，天時地利可謂是一個不佔。但這不是我們發展落後的借口，沒有地利，我們就自己創造地利，先從改變我們的營商環境開始，把基礎設施搞上去。」

這次的掌聲比剛才還熱烈。

雙人遊戲玩的還算開心，相互使絆子，增加遊戲難度。

「啊，這邊雖然不錯，但還是想發現那種不為人知的場所啊。」陳https://m.hetubook.com.com孜藝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道。

「哇，你的臉好油。」

程明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騎到了五中附近，算是一種本能反應吧。

「我現在就去校門口等她們，會被她們懷疑我沒放學就提前開溜的，這兩個小丫頭精明著呢，我做哥哥的，總不能當壞榜樣吧？」

這種店鋪，也許就會在哪一天突然關門，然後再打開的時候，裏面已是空空如也。

荒唐而胡鬧的假女友關係，大人肯定是不會信的，而他們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四周靜謐，人的腳步聲和講話聲就格外清晰。

陳孜藝豎起剪刀手在程明面前搖來晃去，嘚瑟地說道：「怎麼樣？我厲害吧？」

欺騙自己，從而減少道德上的罪惡感。

「多虧了你這張臉和嘴巴。」

兩人的心懸到了嗓子眼，雖然好奇，卻又不敢亂動，生怕冒出一個頭就被逮到。但如果有人走進巷子里，他們也跑不掉。

程明也沒有藏私，各種連招和小技巧都傾囊相授，陳孜藝的技術也有顯著的提升。

「離小黎她們放學還有半小時呢，你這來的也太早和_圖_書了吧？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陳孜藝拍著額頭說道。

程明太熟悉陳孜藝的下一步做什麼了，及時預判做出反制，還不如陳孜藝最初的亂拳打死老師傅。

開黑網吧的老爺爺不記得常客的程明，倒是記得沒來過幾次的陳孜藝。

確認到小巷的出口處沒人，才彎著腰緩緩推進。

「嘴巴真甜，反正機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們隨便玩吧就不收你們錢了。」

「不用了，快去接你心愛的妹妹們，手套要藏好，千萬別被小黎提前發現了。」

「謝謝老爺爺，我們下次會在下課的時候再來玩的。」

老爺爺拿起老花鏡才看清校服上的校徽和字。

「哈哈……」

但她學得越多，反而越打不過程明，只是背板，學了個皮毛，沒到融會貫通、隨機應變的地步。

情緒激動的陳孜藝撞開程明的肩膀，正要拔腿開跑，卻被程明抓住手，拉到懷中，摟緊她的雙臂，強硬地抱上車，說道：「至少讓我陪你走一小段路吧。」

「他們好像走了，這麼待著也不是一回事？我們走吧。」

各種聲音漸行漸遠。

但他們的記憶、感情卻是可以保存的。

是唐叔叔的wｗｗ.ｈeｔuｂoｏk•cｏｍ.ｃom聲音。

「你怕被回家的我們看到，肯定會一個人走偏僻小路回家，也太可憐了吧？」

「我是被你的豬手搓得都是油好嘛。」

老爺爺咳嗽了兩聲，瞪著程明的眼神有些不善。

「這校服是二中的吧？小女娃子怎麼不好好上課了？大老遠地跑到這裏來了？」

看不慣她這副嘴臉的程明掐著陳孜藝的臉蛋，拉長，做出滑稽的表情。

陳孜藝和程明被嚇得不敢動彈，也不敢聊天說話。

等他們意識到的時候，往往就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大家都知道我們市裡之前出了大問題，出了一批人民的蛀蟲，好在我們及時發現並解決了問題，沒有釀成更大的錯誤，我們如今是戴罪立功，中央和省里對我們的工作密切關注，也會開一些政策上的綠燈，我們要藉此機會挽回公信力。」

雖然偶爾會對戰兩局，但陳孜藝還是更喜歡和程明做隊友。

馬上就要到出口。

會意的程明騎車轉彎出巷，頭也不回地飛馳而去。

程明停下車，手在發抖，大力地喘著氣，在寒意漸濃的深秋里出了一頭的大汗。

「呼呼……」

「想你老人家了。」

「應該還在。和*圖*書」

陳孜藝跳下車說道：「不必了，我們去那家店打發時間到放學吧，那家店還在吧？」

那家店指的自然是黑網吧。

「以後會變長的，相處和陪伴的時間，還有一起走過的路。」

「高中生活這麼長，只翹一次課豈不是太可惜了。雖然差點被我爸逮到，但還挺好玩的，我以前一個人離家出走，總是想要被家人找到，讓他們求著我回家。」

「禁止人身攻擊。」

「半小時也能做很多事情，送你回家可能不行，送你回二中綽綽有餘。」

這姿勢怪累人的，下面的程明被壓得難受。

程明拍著摩托車後座說道：「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這一部分區域應該是市裡下階段要著重開發的地方，所以才會來踩點考查的吧。

陳孜藝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渾身癱軟地靠在程明身上。

「我才不需要你可憐！」

前方則停著三四輛掛著政府車牌的轎車。

從後視鏡里看到後頭聚集了一群西裝革履的人，還有不少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相機的記者。

在黑網吧里也能聽到放學鈴的聲音。

一路狂奔，沒有心思優哉游哉地閑逛，找那種藏在角落的不為人知的好店。

「咳咳……」

ｍ•hｅｔｕbooｋ.ｃｏm.ｃom手指觸碰到細膩的肌膚，有點令人愛不釋手。

陳孜藝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一般人都會推脫謙讓一下，然後再不得已地接受。

翹課反而只是小事，兩人的不正當關係才是大事。

「你真短。」

「還有下次？這一次還沒把你嚇壞？」

「你不也一臉油光。」

「哼，你這就是嫉妒，沒有誰是天生麗質的，還不是我保養的好，某人明明長得還算可以，卻頂著兩個熊貓眼，一天到晚沒睡飽的樣子，真當自己是國寶啊。」陳孜藝反掐著程明臉蛋說道。

街機遊戲沒辦法保存，每一次都得重頭開始打。

眼角微紅的陳孜藝側坐在前頭，就像被馴服的野貓一樣，溫順又柔弱地問道：「只是一小段路嗎？」

果然，人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兩人互相鬆手，陳孜藝拿了遊戲幣塞進合金彈頭的機器里。

「負距離那種？」

「黑歷史就別再提了，翹課的話，不就反過來了嗎？害怕被找到，但他們不會來主動找我，那我就永遠不會被找到，還想享受到翹課的快樂。」

程明扶著陳孜藝的肩頭，緩緩起身。

每一天、每一次的相處對話、嬉戲大腦都會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們的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