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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癢啊，我忍住了。」

「安全抵達。」

程明歪著頭，無辜地反問道：「這和我有關係嗎？」

「好了，這個溫度應該差不多了。」程黎離開調節溫度的把手，抓起自己的裙擺說道，「哥哥，幫我洗腳，我待會幫回你洗。」

程明站起身子，捶了捶腰。

程黎蹲下身子，眼見長裙就要沾水了，程明連忙提醒道：「小心點，裙子別濕的。」

「我要自己來調節水溫，免得哥哥把我燙到了。」

「哥哥心跳得也好快，為什麼會這樣呢？哥哥。」

程明坐在床沿邊上，抓起程黎另一隻放在床上的腳。

程明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緩緩褪下白色過膝襪，丟在一旁。

「我幫你拿著花灑不就行了。」

「哥哥都脫了一隻襪子了，不一起脫掉不覺得難受嗎？要是我肯定受不了。」

「有必要跟做賊似的嗎？這裡是我們的家啊。」

「在這邊睡和那邊睡沒差吧？」

「哥哥！你想弄壞我的襪子嗎？不能直接拉出來，襪子會變長的，從襪口那邊脫下來。」

「因為我今天為了今天的約會，穿了新鞋子和新襪子，從頭到腳都是新的，連發圈都是新的。」

憶起重生之後在這個家的種種。

在烏漆墨黑的家裡扶著各種傢具摸索前進。

「你這是什麼奇怪的強迫症啊！」

程黎抓過程明的手，感受著劇烈的心跳。

程黎伏在程明的胸口上，聽著心跳。

「別亂動，會摔倒的，花灑也別偏了，我可不想順便洗個澡。」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程明相當配合地問道。

「不怎麼臭。」

程黎的手指豎于唇前，躡手和-圖-書躡腳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自己洗就行了，你先回房間吧。」

程明問道：「小黎，我們還要回去睡嗎？」

「你自己脫啊。」

「哥哥，幫我把另一隻襪子也脫了，我要洗腳。」

良久之後，程黎出聲問道：「哥，你睡了嗎？」

程黎挪了挪身子，往程明懷裡拱了拱了。

兩人同時彎腰，撞了個正著。

「打個結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非得用手抓著。」

雙腳離床，懸在空中，程黎一頭倒在床上。

「哥哥，噓。」

程黎伸腳碰到脫鞋，立刻縮腿回床上。

程明摸著牆壁，碰到開關的時候就打開燈，看到程黎正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

「這句話我記下了，我要跟靜怡姐說，哥哥喜歡單身。」

「要是突然鬆了怎麼辦？裙子不就濕了嗎？要不然還是直接脫了吧？反正要換睡衣了。」

「差得可多了，我知道哥哥其實也想跟我一起睡的。但是很害羞，說不出口，只能由我這個年紀小的妹妹主動啦。」程黎拍著自己的胸脯如是說道。

「一開始有點燙，習慣了就很舒服。」

「哥哥你不癢嗎？腳皮真厚。」

「不用，我自己會洗。」

「砰」的一聲，程明的膝蓋撞到椅子上，痛得他差點叫出聲。

得意囂張不過兩秒鐘，又是砰的一聲響起，程黎蹲下身子，抱著腳背。

程黎從程明右手臂滾到左手臂里，又滾來回來。

「別玩了，好好洗腳。」

關燈睡覺。

「好冰，這全是冷水了吧？」

「因為爸爸媽媽就在隔壁睡覺啊，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像是做壞事一樣，心臟跳和_圖_書得好厲害，不信你摸摸。」

「好點了嗎？」程明隨意地揉了揉問道。

哦，確實是沒見過的小背心呢。

「你剛才踢到凳子的腳是這一隻吧。」

「哦，哥哥幫我抓著。」

「並不是約會，只是陪你逛街。」程明微弱地反駁道。

「哥哥，下一周也回來睡一天吧，連姨和徐娟睡新家，我們一家人都睡這邊的那一天。直到爸爸媽媽不讓我們一起睡為止，到時候，我們就不回來睡覺了。」

「啊，脫鞋好冰。」

程明開始洗腳底板，差不多是負防的程黎花枝招展地笑了起來。

「你要求可真多。」

「當然要了，難得爸爸媽媽同意我們同床睡。要是錯過這一次，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的機會。」

程黎飛撲到床上，先滾了兩圈，抬起白色襪子包裹著小腳丫說道。「哥哥，幫我揉腳。」

「哥哥的手好冰。」

「還看可以這樣。」

程明也許知道，但他不敢承認。

「我也不知道啊。」

程黎張開雙臂說道：「哥哥，背我到浴室里。」

使勁地撓著程明的腳底板，程明身體微顫，努力憋笑。

「唔，全都怪哥哥！」程黎嘟起小嘴，蠻不講理地說道。

「好了，結束。」

「說什麼呢，我不回來睡，但你一定要回來。」程明捏著程黎的小鼻子說道。

大費周章地回到老媽這邊，客廳里沒人，也沒開燈，老爸老媽應該都在各自的房間里。

都這個點了，不如直接在這邊睡得了，反正沒差。

「哥哥快看，是粉色兔子的，明明除了我這個人，全神是新的，結果哥哥還是沒發現，失望。」

真到和-圖-書了那一天，該離開「家」的也應該是他。

程明索性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起程黎，側身出門，免得妹妹的小腦袋或腿撞到門上。

「自己洗的不幹凈啦，要是自己的腳用水沖一遍就覺得是洗過了，幫別人洗腳就恨不得搓一層皮下來。」

小巧的足跟落在程明的掌心上，另一隻手輕揉著光滑的腳背。

「該輪到我服侍哥哥了。」

「現在呢？」

腳背紅了一點點，就一點點，估計過了幾分鐘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那種。

咚咚咚——

「又跑又跳的，哪裡腳疼了？」

「回來太晚啦，說不定會被爸爸媽媽罵的。」

「感覺好緊張啊，完全睡不著。」

「為什麼要緊張？」

「偶爾回來睡一覺也不錯吧？就我們兩個睡在一起，可以這樣……」

倒不是程明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或是對小黎有什麼喜好加成，確實不臭。

程明連忙轉過頭去，偏偏這邊是一面等身的鏡子。

「到底是誰把小凳子放在這裏啊？這誰知道啊。」

「好燙好燙。」

程黎轉過身子，面對著程明，伸手取下發圈，一頭秀髮披散在肩頭上，顯擺地說道：

「還是用手抓著吧。」程明妥協說道。

來到浴室，兩人穿好脫鞋，程明擼起褲管，程黎抓起裙擺說道：「哥哥，你幫我抓著裙子。」

有四個月沒回這邊睡覺了。

「哥哥，臭嗎？」

襪子上還殘留著體溫和少女初開的身子骨特有的香氣。

「我也這麼覺得，明明我這種人活該單身一輩子的。」

「也差不多該分開睡了，但小黎走了，小憐肯定也一起走了。」

「現在知道痛了吧？和圖書」

程黎撩起裙擺，因為蹲著，比剛才露得更多，連大腿肉都一覽無餘。

程黎的雙腳朝著程明的脖子夾來，被他用雙手抓住。

程黎跳進房間，張開雙臂，程明真怕她的手背敲到門檻上，又痛上半天，是誰說要動靜小點的，這完全忘了吧？

「啊哈哈，好癢。」

給我注意一點。

「哥哥的心跳加速了嗎？我聽聽。」

「嗯啊。」

「別人都是臭腳丫，而我是香腳丫子，哥哥想知道怎麼回事？」

「沒有下一次？下周起不一起睡？」

程明只好將雙手伸進長裙里，到了膝蓋處，碰到白絲的襪口，緩緩褪下過膝長襪，露出白凈細膩的小腳丫。

「去洗腳咯！」

「隔著襪子揉哪有感覺啊？脫掉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凳子應該是你拿來廚房踮腳的吧？如果你用完之後乖乖放好，不是隨便扔一個地方，自己也不會踢到。」

程黎第一時間趕來嘲笑：「哥哥，你也太笨了吧？這都能撞到，我閉著眼睛都能在家裡走路。」

「我這是意志力堅定，忍住了疼痛，但還是疼。」

程黎燙得直腳，把花灑對向程明的腳。

「不行，爸爸媽媽發現的。」

「別歪曲我的原意啊，我只是覺得我何德何能有靜靜這樣好的女朋友。」

程黎擰開熱水器的水龍頭把手，微涼的水滴從噴頭射出，灑在地上，微微轉到熱水那邊去，澆在自己的腳上。

「還沒呢。」

「好吧好吧，你來你來，我巴不得享受呢。」

「下周當然也一起睡啦，我是說經過爸爸媽媽同意的一起睡可能沒有下一次了，所以我們更要珍惜這一次機會。」

害怕回m•hｅｔｕboｏｋ.cｏｍ•coｍ去太早打擾老爸老媽，一直在新家待到連姨下班，在妹妹的監聽下和靜靜、陳孜藝打完電話。

溫潤的小手配合著熱水撫過腳趾頭、腳跟和腳背，到了腳底，程黎就動起了壞心思，報復心非常強。

程明抓住襪腳直接往外拉，動作相當粗暴。

程明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手臂上是妹妹的重量，有種微妙的感覺。

「哥哥你不緊張嗎？」

鬧出這麼大動靜，也不知道把老爸老媽吵醒沒有，還真不如老老實實開燈得了。

沒有小憐在場，總感覺妹妹都變幼了好多歲，怎麼撒嬌怎麼來。

程黎亂扭著身子，另一隻手直接朝程明的臉上招呼。

程明就沒那麼講究，有啥睡衣睡褲，脫了外面的衣物就進被窩。

「至少開個燈吧。」

「我發現了啊，只是沒說而已。」

「這個點一般就是晚自習剛放學吧，哪裡晚了？」

洗完腳，把腳擦乾，沒穿拖鞋的程黎就由程明抱回房裡。

程明的心跳瞬間加速。

又不是深夜凌晨那種時間點。

「哥哥你皮厚，你先洗，這個溫度怎麼樣？」程黎微調著把手問道。

程黎當著程明的面就開始換睡衣。

嘴上這麼說，程明已經蹲下身子，手指伸進白潤如珍珠般的腳趾頭的縫隙里搓洗著。

「小心一點總沒錯。」

「馬後炮，來不及了，哥哥你這種人居然有女朋友真是太奇怪了。」

「程明一個人能睡得著嗎？」

「就你事多。」

程明也不知道是欣慰還是頭痛。

「看招看招。」

「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都說了讓我來。」程黎執拗地說道。

程明接過花灑，開始沖洗自己的腳。

「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