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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工作也很重要啊，我不努力賺錢怎麼養活我們這麼一個大家庭。」程宏遠張開雙臂說道。

「說什麼呢，你不就喜歡我給你零花錢自己去買生日禮物嗎？」

「回房間睡覺去了。」程明指著背後的書房說道。

嘛，也差不多就是了，但說出來就不一樣了啊。

程明指著花紅柳綠的女性內衣店說道：「就是這裏了，去挑幾件你喜歡的吧，你不挑我就幫你挑了。」

老媽對這個可是相當在意的。

「我好心給他煮了醒酒湯，他不喝就別想睡了，要是已經睡著了就不要再醒了。」

黎英蹙起眉頭，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幸福的煩惱吧。

「一碼事歸一碼事，這是我給徐娟的生日禮物，這個面子要給叔叔吧？」程宏遠堅決地說道。

「滿嘴酒氣，都臭死了，還喝？」黎英捏著鼻子說道，「想喝酒別拿小娟當借口，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

「啊啊……」

「我當然還是喜歡用正常的。」

雖然很實用就是了。

程明出去一趟再回來，發現樓下停著一輛計程車，老爸從車裡和圖書走下，嘴裏呼出濃郁的酒氣，走路也有些搖搖晃晃的。

「給你留著呢，快點來繼續吃飯，這麼多剩菜都不知道要吃幾天才行，馬上又是小黎的生日了，唉……」

「用完了，我沒再買，你喜歡用一次性碗筷吃飯？」黎英反問道。

徐娟偏過頭去，不看程明，咬緊嘴唇，還是沒哭。

「你就收下吧，不然你程叔叔都不好意思坐下來吃飯。」黎英說道。

這是剛應酬回來？

啊，被老爸當做挽回一家之主的面子的墊腳石了，誰讓他是家庭弟位的軟柿子呢。

「小娟小時候看到別的孩子有生日蛋糕，吵著說自己也想要，她爸爸就跟她說你乖乖聽話，等你長大了就給你買，結果我和她都沒能等到那一天……」

這頓飯吃比以往都要久，飯菜都拿去熱了兩回，黎英和連穎都打開了話匣子，講起往事。

「叔叔工作忙，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喜歡什麼自己去買。」

精明的商人都不會錯過這麼一個撈錢的節日。

這是默認連姨和徐娟家庭里的一員嗎和*圖*書？

也不能說完全沒給，程明在偷偷收「房租」來著。

「哈哈，看來我今天還是沾了小娟的光。」

徐娟在桌底下的小手揪緊裙擺，被程明看在眼裡，側頭在她耳旁小聲說道：

程宏遠哈哈大笑地坐了下來，說道，「黎英，幫我把家裡的酒拿出來，我敬徐娟一杯，祝她生日快樂。」

說著說著，連姨的眼裡就含著淚光，當著徐娟的面沒有哭出來，父母總是不想在孩子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

書房裡傳出老爸凄慘的尖叫聲，不知道是被老媽用什麼方式叫醒的。

黎英拍著手走出書房，說道：「你爸就是欠收拾，好了傷疤忘了疼，小明，你以後可不能像你爸一樣。」

「你以為一次性碗筷不用錢嗎？你用普通的碗筷吃就是了。」

「我回來了。」程明後腳進屋說道。

「徐娟，你猜我會送你什麼生日禮物？」

端著醒酒湯出來的黎英不見程宏遠，問道：「小明，你爸呢？」

老爸膽子這麼肥了？還是酒後吐真言？

「這怎麼行，我們不能收，平時都吃你httｐs://ｗｗw.he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coｍ們，住你們的，都沒給你們錢，怎麼還能收你們的錢呢。」連姨激動地站起身子說道。

但連姨和徐娟在場，今天還是個特殊的日子，老媽肯定是不會當場發作的，先記在小本本上，看來複婚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是不是感動得想哭了？沒關係，想哭就哭出來吧，我不會笑話你的，連姨只會露出欣慰的笑容，哪怕她哭了，也是高興的淚水。」

老媽還朝著程明使了使眼色。

徐娟興趣乏乏地搖頭。

程宏遠見黎英走進廚房，自己偷偷去把藏酒拿了出來，倒了一杯，和徐娟面前裝滿可樂的杯子碰了下，自顧自一飲而盡，起身說道：「你們慢慢吃，我在外面已經吃過一頓了，先去休息了。」

「你們等到了啊，就是今天，明年，後年，大後年……我們也要一起給孩子們過生日，做各種各樣的蛋糕。」老媽抱住連姨的肩頭說道。

程宏遠問道，桌上咋沒有他專用的碗筷呢，好幾個月來他都習慣了。

程明也放下碗筷，先送她們去學校再說。

看著滿桌和圖書的美食，卻無從下嘴，吃了蛋糕、炒麵和其他幾口菜，再喝一杯可樂就得走了。

會意的程明拉起徐娟的手，說道：「我的生日禮物還沒送給你吧，我們走吧。」

「老爸，你好俗啊，就送這個。」程明吐槽道。

程宏遠扶著牆壁上樓，程明摸了摸鼻子，就默默地跟在後頭，讓他扶著老爸上樓什麼的，他做不到。

老媽送外面的衣服裙子，那程明就送裏面的，這一波配合堪稱完美。

老爸今天這全是錯誤示範啊，如果今天不是徐娟的生日，老爸估計要被老媽趕出家門，滾回新家睡了，努力全部白費。

誰沒事想被當做外人啊。

「小明，怎麼玩到現在才回來，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老爸板著臉訓斥道。

折騰了太多花樣，留給程黎和小憐吃飯的時間不多了。

「我當然知道今天是徐娟的生日，我送小黎她們去上晚自習剛回來，我的碗筷沒被收吧？」

今晚看來得吃夜宵，不然餓得都睡不著覺了。

但會不會比老爸還糟糕就不知道了。

程明倒覺得老爸變化很大了，若是以前，只和*圖*書會喝到爛醉如泥、不省人事，被朋友抬回家的。

「咳咳。」程宏遠尷尬地咳嗽兩聲，把手伸進西裝內側的口袋裡，掏出一個有點皺的紅包。

「我的一次性碗筷呢？」

徐娟搖了搖頭把紅包推了回來。

徐娟的內衣褲都比較老舊和不可愛的款式，也差不多該換換了。

飯後，徐娟主動地收拾餐桌，被老媽奪走手中的碗筷說道：「你去玩吧，或者去寫作業，穿著這麼漂亮的衣服。要是沾到油水就，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

程宏遠一進門就問道：「剛開飯？我沒遲到吧？」

程明也朝徐娟點了點頭，她這才用雙手接過紅包，說道：「謝謝程叔叔。」

「等你回家，我們都不用吃飯了，這麼重要的日子也不知道把工作推一推。」黎英抱怨道，「還以為你最近有所改變了，結果還是老樣子。」

「嗯。」程明含糊地應道，他肯定不會像老爸一樣。

南明市的聖誕氣氛不算濃烈，只有比較繁華的市區商街和大商場、超市才掛起彩燈、擺出一顆塑料的假聖誕樹，在櫥窗上貼上雪花貼紙，舉辦著聖誕促銷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