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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站在第三排的最右側，陳孜藝站在第二排的最右側。

夜裡，凜冽的寒風呼嘯著，陳孜藝打了個寒顫抱怨道：「學校就不能搞一個大禮堂開晚會嗎？讓學生們在這兒吹冷風，要是生病感冒了怎麼辦？」

一般是走讀生搬下去，寄宿生搬回去。

教學樓上的大燈關了，只剩下舞檯燈。

伴奏響起，作為指揮的音樂委員揮舞起指揮棒，開唱。

有同桌的就會分工明確，一個人搬下去，另一個搬回教室里。

四位主持，兩男兩女，手裡拿著台詞本和話筒，宣布晚會開始。

陳孜藝把右手朝後方伸來，程明鬼使神差地伸出右手，緊緊勾住。

先是介紹評審嘉賓，然後是校長講話致辭，高一五班作為第一個班級上台合唱，高一三班和八班在後面準備。

畢竟晚會結束后，走讀生想直接回家。

「教室里開著燈太明顯了，老師待會還上樓巡視抓人的。」

但沒成熟的男生真不適合這種髮型，有點不倫不類。

「徐娟，我們不用搬椅子ｈtｔｐs://m.ｈｅtuboｏｋ.ｃom.ｃom下去，待會還要搬回來，麻煩死了，我們坐程明的椅子就好。」

周五放學后，就響起集合的廣播。

更重要的一點是程明只想低調再低調啊。

程明抬頭望向教學樓，大部分班級的燈都關了，他們班級的燈還亮著。

在聚光燈下，只能看清指揮的臉，台下的觀眾都是漆黑一片。

「請所有班級的同學把教室的燈關了，馬上到操場集合，再重複一遍，高一十一班的同學……」

不過他們兩人合坐一把凳子，否則程明真的要跟他們去湊合湊合了。

「也可以挑其他日子啊，春夏秋都行，為什麼非得在大冬天？」

程明先去清點人數，再彙報給班主任。

在舞台上方拉起彩旗，掛上燈籠和氣球，掛上大紅色的背景布，上面寫著「南明二中第xx屆元旦文藝匯演」和「明德，明理，明志」的校訓。

「找到了，第二排，左數第三個，她看起來好像有點緊張啊，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m.hetubook.com.com

班級里還有兩位和程明一樣一個人坐一桌的男生。

一個班級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很快就輪到程明的班級做上台的準備。

女指揮這邊的裙子款式就多了去，晚禮服、連衣裙、長裙、及膝裙，還有露肩的。

他們可都是有前科的人，就算有學習成績和家世兜底，也免不了被訓斥一頓。

陳孜藝的手臂和程明的手臂纏繞在一起，小手伸進他的上衣口袋裡，把頭靠在程明的肩頭上說道：「身體暖和起來了。」

班主任走到隊伍末端，看到程明三人，詫異地問道：「你們怎麼三個人坐一把凳子？」

早早地開始布置舞台，擺上大合唱用的鐵架子合唱台。

教室里就陳孜藝和徐娟兩人，還在玩翻花繩。

「急什麼，腦袋有坑才急著去操場吹冷風吧？等我們快要上場的時候再下去都來得及。」

理所應當地排在班級隊伍的末端，背後就是高二的隊伍。

程明催促道：「快走吧，被逮到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孜藝和圖書穩坐釣魚台，一點不慌。

在全校師生的注視下，偷偷地牽手了。

髮型也各有千秋，還有人專門做了波浪頭，染了很淡的顏色。

閑聊著走上舞台，程明站在有些不穩和搖搖晃晃的鐵架子上。

大合唱的男指揮只有幾位，分別穿了燕尾服或西裝、打了領帶，還化了點妝，把頭髮梳成大人模樣，再抹點髮蠟。

程明懷疑班主任打人的心，攤上這麼一個活寶。

「班主任會點名的。」

教導主任拿起話筒喊話，開始直接點名了。

三人關了燈，鎖了教室門下樓。

程明和徐娟拿起自己的板凳，陳孜藝奪過徐娟手裡的板凳放回原處，拍了拍手說道：

程明原本以為的陳孜藝，冰山女神、冷艷校花、惜字如金，高不可攀的白富美，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們還不去操場集合嗎？晚會都要開始了。」程明沒好氣地問道。

程明送妹妹和小憐去學校后，匆匆趕到學校里。

「我和徐娟的椅子壞了就借程明的椅子坐一坐。反正他一個人坐，徐娟hetubook.com.com是他的表妹，我又是他的那個啥，我們都不介意。」

四周陷入黝黑之中，雖然沒到兩眼一抹黑的地步，但能見度變低了，可以干點小動作。

「你告訴她我們都在不就行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呢？傳統和習慣吧。」

「哪來的錢啊，你以為學校不想嗎？」

程明坐在最右側，有一半屁股坐在空氣上，陳孜藝坐在中間，挽著徐娟的胳膊，和她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和程明的身體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大庭廣眾之下是不敢貼在一起的。

「那我坐哪？」程明問道，他總不能站一個晚上吧？

問題是你介意嗎？

教學樓上的大燈打開，把整個操場照亮，操場上坐著一排又一排的學生。

「勉為其難地和我們擠一擠，真是便宜你了。」

程明的屁股朝裏面挪了挪，和陳孜藝的身體緊貼在一起。

實際上的陳孜藝，沙雕、叛逆、愛打遊戲、鬼靈精怪又害怕孤獨，和同齡的小女生沒相差那麼多，可惜張了張嘴。

文藝匯演在周五晚上，周四下午進行最m.hetubook.com.com後一次綵排，每個班級按出場順序上台站位，走個過場。

「把燈關了不就行了？跟捉迷藏似的，感覺挺好玩的，要不要試試？」陳孜藝蠢蠢欲動地問道。

卸下偽裝、混熟之後。

元旦在星期二這種不前不後的日子，周六補星期一的課，周日開始連放三天。

「我用我5.3的視力幫你找找葉媚那個狐狸精在哪裡？」

程明找到自己班級的方陣，卻不見徐娟和陳孜藝，她們該不會還在教室里吧？

每個學生都要搬自己的板凳下去坐著。

程明一開始極力想和陳孜藝劃清界限，也是害怕沒必要的麻煩上身，她的追求者看自己不順眼什麼的。

姑且是靠假扮男女朋友規避過去了。

也就這種日子學校才會稍微放寬校規吧。

不過高中的陳孜藝與初中的陳孜藝相差巨大。

每天放學經過操場時都能看到舞台的變化。

「這女的不冷嗎？真不知道身上貼了幾個暖寶寶。」陳孜藝吐槽說道。

陳孜藝沒把話說完，意思是懂得都懂。

「這真的沒問題嗎？」程明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