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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幹什麼啊？這值得嗎？」

「貪得無厭的傢伙，都給了你那麼多的獎勵了，你還不滿足嗎？」

陳孜藝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唇說道：「終於吃到你的米粒了。」

「哦。」

「好遠啊，我給你添麻煩，對不起……」

有西餐店和高檔的酒樓開著，有些店倒是開了，但還沒開業，在清洗和打掃店面。

「想吃什麼？麵條、米飯，還是餃子？也不知道有幾家餐館開門，運氣最差的話，我們只能吃泡麵了。」

但也比這個程明開車往返來回，精神保持高度集中，沒合過眼的人好。

陳孜藝將腿伸直放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枕在程明的大腿上躺著。

「多半也從裏面鎖了。」

忍無可忍的陳孜藝一頭撞向程明的額頭，兩人疼得一起抱頭蹲在地上。

陳孜藝撐著程明的大腿，坐起身子，雙手環抱住程明的脖子，嘴唇印上了上來，從他的嘴裏汲取著水分。

「果然是這樣，要不打個電話給唐叔叔，他也許是還沒回來。」

「為什麼是哥哥去接陳姐姐啊？」接電話的小黎困惑地問道。

「沒吃飯嗎？」

「送回去了，我看著她進家門的。」程明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牙齒才漏風呢。」

「那是我的米。」

程明解釋了緣由。

「陳阿姨啊。」

陳孜藝放下手柄，輕拍程明的臉頰說道：「在地板上睡覺會感冒的，去床上睡吧。」

「先打遊戲，快把我給憋壞了。」陳孜藝搓著小手說道。

下車到店裡，陳孜藝直接挑門口就近的位置坐下。

你剛才嘴裏的勁可不小啊。

「小明，把小藝安全送回家了嗎？」

「還買什麼啊，這裏不是有水嗎？」

陳孜藝攙扶著步伐不穩的程明到床上。hetubook.com.com

「當然不可能說啦，那也太丟人了，會被我爸嘲笑一輩子的。」

程明吃飯還挺小心的，倒是陳孜藝嘴角邊上沾了一粒。

「聽見了聽見了，小聲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求婚呢。」

又花了幾十分鐘到新家裡。

「和你一樣就行。」

陳孜藝把下巴擱在程明的肩膀上喘氣，程明拍著她的後背問道：「現在吃飽了嗎？」

「應該還有一半路程。」

「活該。」

程明連外套都沒脫，直接躺了下去，睡得跟死豬一樣，陳孜藝推他喊他都沒用。

把書放回書架原處，兩人肩並肩下樓，在前台阿姨疑惑的目光中離開了書店。

正在吃飯，嘴唇有些油膩，還有菜味。

「我是在幫你拍灰啊，說的我平時沒占你便宜一樣。」程明有理有據地說道。

上高速前，程明還借陳孜藝的手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了他去省里接陳孜藝，他們正在車上，馬上就回去。

程明把聽筒放回電話上，與陳孜藝互相對視著，然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老媽可能不會想到那邊去啦，但程明本身做賊心虛。

程明朝著高速路口開去，讓陳孜藝注意一下沿途的餐館飯店。

「我們差不多該走了，再不走，回到市裡都大半夜了。」

「手機要沒電了，我先掛了，到家再聊。」

陳孜藝在車上睡了一覺，雖然睡眠質量不高，大部分時間是半睡半醒的。

「那去酒店或旅館湊合一晚，還是去我家住一晚？你的跑步機和遊戲機都在我家。」

「要不是你在開車，我真想給你來上一拳。」

之所以想吃米飯就為了這個嗎？

「哥哥，快點過來接我。」小黎插話道。

「沒跟他說你進不去家裡和_圖_書嗎？」

程明下車，開始出謀劃策：「能不能從窗戶爬進屋裡。」

「門鎖了，我沒帶鑰匙，家裡又沒人。」

「什麼什麼？」程明假裝沒聽見地把手放在耳旁問道。

陳孜藝立刻撥了個電話給爸爸。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難不擦出一點火花。

一方面是陳孜藝讓他這麼說的，陳孜藝不想被人知道沒帶鑰匙乃至更多東西的糗事，而他這個有女朋友的和陳孜藝這種妙齡少女。

程明望向陳孜藝，她瘋狂地點著頭。

吃飽喝足，重新上路。

「我又沒說我不願意。」陳孜藝小聲嘟囔道。

「嘖……」

「雖然你不屬於我一個人，但你今晚是屬於我的。」

「就這？」

不知道何時安靜了下來，睡了過去。纏綿期間，陳孜藝醒來問道：「到哪了？」

「怎麼了？不會是……」程明探出車窗問道。

「都幾點了，還兩邊跑來跑去，不睡覺了是不是？明天不也能見到你哥嗎？都早點睡覺，別熬夜。」

陳孜藝看著連燈都沒開、毫無動靜的新家質問道：「小黎和徐娟不在嗎？你不是說她們在家的嗎？果然是先騙我到家裡，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對我做奇怪的事情。」

程明湊過去，伸出舌頭舔走。

「有什麼想吃的菜嗎？」

程明伸手想逮住陳孜藝，告訴她真正的獎勵應該是什麼樣的，奈何身上還系著安全帶，被身體輕盈的陳孜藝躲了過去，抱了個空。

心酸倒也不至於，只是憋屈難受的感覺還是有的。

「還是和我不一樣吧，這樣我們就能吃六個菜了。」

程明打算等陳孜藝進屋再走，結果她獃獃杵在門前，沒有進屋。

「陽台門呢？」

陳孜藝那濕潤的嘴唇又湊了上來。

「吃和_圖_書飯，我要吃飯，今天特別想吃飯，春節到現在就沒吃過米飯。」

陳孜藝只好費勁地幫他把外套和長褲都脫了，再蓋好被子。

「值得，誰叫你耍我，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吃到一半，陳孜藝忽然指著程明的臉頰說道：「小明，別動。」

「有嗎？」

還沒打幾盤遊戲，程明就拿著手柄開始打盹，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

「這是獎勵。」

抵達南明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程明送陳孜藝到家中樓下。

「就知道趁我沒力氣反抗的時候占我便宜。」

「媽媽，哥哥回來了。」接起電話的小黎喊道。

陳孜藝有氣無力地說道：「能不能先讓我喝點水，墊下肚子也好。」

「感覺我們就像是笨蛋情侶一樣，都怪你，讓我出醜。」

「真是個傻子，你也是，我也是，靜怡乃至她們都是。要是換個女孩子被困在省城裡向你求救，你肯定也會馬不停蹄趕過去吧。」

最後在高速路口附近看到了一家店面很小的快餐店，頭上沒有掛招牌，油煙熏得店裡有種髒兮兮的感覺。

陳孜藝含住了程明的脖子，著。

「只是就像嗎？」程明反問道。

「然後趁我洗澡的時候闖進來，一起洗，門都沒有。」

陳孜藝心跳加速，臉色變得酡紅如血。

饒是如此，陳孜藝還是羞澀地低下了頭，踹了程明一腳。

「可是我肚子餓了，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個點，老媽睡了沒，但妹妹應該是沒睡。

「又想占我便宜，門都沒有。」

陳孜藝立刻狼吞虎咽地開始低頭扒飯，瞧把孩子餓的。

偶爾也想試試嘴巴或臉以外的部位，留下一點烙印。

「我哪敢對你做什麼啊，又不是我們獨處，還有小黎和和圖書徐娟呢。就算我們獨處，我也打不過你啊，你不願意去我家，就去酒店住。」

「我再找找，你肯定是藏在別的地方了。」

而小小的一顆米粒早就在雙方的糾纏里，不知道進了誰的肚子里。

「這種店可以嗎？」程明問道。

程明看著陳孜藝慵懶嬌美的樣子，伸手抓住她的雙馬尾，將髮絲纏繞在指間把玩。

陳孜藝大吼道：「我說我願意！」

「什麼嘛，我還以為你的牙縫裡纏著米粒呢，結果什麼都沒有。」陳孜藝捧著程明的臉頰，不屑地說道，芬芳的熱氣打在程明的臉上。

然後便改由老媽接電話。

「叫你什麼都不帶，活該。」程明搓著陳孜藝的太陽穴說道，「你就沒有備點米粒，藏在牙縫裡嗎？餓了就吃掉。」

「沒有，反而越來越餓了。」

手機的電量確實告急了，這年頭的手機功能少，電池容量雖然不高，但待機消耗也小。

「才不做啦，因為我不在，所以她們被老媽留在那邊過夜了吧，我先打電話報個平安。」

「我們之間還說什麼對不起啊，但如果有一點獎勵犒勞一下我就更好了。」

陳孜藝立刻堵住程明的嘴，派出舌頭搶回米粒。

「我媽更是別指望了。」陳孜藝攤手說道。

陳孜藝戳著程明的臉頰。

程明無奈地露出苦笑。

「是不是在政府大樓那邊？」

「畢竟喝水不解餓，我們下樓吧，你還有力氣站起來嗎？」

「她一定是故意不帶錢包的，就是想把心軟的哥哥騙走，真是一個狐狸精。」

「有防盜窗的。」

程明點了自己喜歡吃的菜和兩碗湯，再端著鐵質餐盤到桌上，又折去拿了勺筷。

「沒錢怎麼吃啊。」

副駕駛座上坐著陳孜藝，程明就真的可以放心駕駛，這可是hetubook.com.com市裡橫行的護身符。

店裡的人加上老闆夫妻倆也就四五個。

程明率先打破沉默，指著浴室說道：「要不你先去洗個澡？」

陳孜藝得意地朝程明吐了吐小舌頭，然後一頭撞上了車頂，惹來程明一陣嘲笑。

為了進一步省電，陳孜藝還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不是你在吃我的口水嗎？」

「只要不難吃到難以下咽，能填飽肚子就行。」

陳孜藝雙手抱肩，護住自己的身體，後退一步，警惕地問道：「你想對做什麼？」

「不是，他去縣裡考察了，明天才回來。」

柔軟的唇瓣，滑膩的舌尖在口腔里亂竄。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連看著窗外打發時間都不行，陳孜藝閉上眼睛，和程明有一嘴沒一嘴地聊著。

「你把脖子洗乾淨了呢。」

「你說呢？」

這是小黎乾的事情吧，再說你洗澡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

程明靠在陳孜藝的肩頭上，已經閉眼睡了過去。

「怎麼了？我臉上沾到米粒了？」

身為後來闖入者的她，一步慢，步步慢，有時候還得避讓、強顏歡笑。

陳孜藝下車前，解開了安全帶，伏在程明身上，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啄。

程明還是乖乖扶著陳孜藝的身子，緩緩站起，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拍了拍的臀部，不像靜靜那般有肉感，但頗有彈性。

「你這副嘴臉真欠揍啊。」

還是一副傻樣。

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唯一和特殊存在，但又有些慶幸，至少她也被接納了不是嗎？

「我這就給你買瓶水回來，你想喝什麼飲料，還是普通的礦泉水。然後我們再找家店吃個晚飯吧，正好我也餓了。」程明揉著肚子說道。

「吃了我那麼多口水還不夠嗎？」

陳孜藝趴在床沿邊上，雙手托腮看著程明的睡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