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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一起看了新聞聯播后，孩子們依次去浴室里洗澡，年齡較小和身體有不便的孩子就在福利院老師和助理的幫助下洗身體，這也是不小的工作量。

「你還算懂事，床鋪就給你睡了。」

「有點吧。」

程明衝掉溫雨頭髮上的泡沫，拿掉發圈，然後往澡盆里加熱水。

但溫舒雅自己都行動不便，還需要一個人幫忙才行。

淋濕頭髮，再上嬰兒專用的洗頭液，均勻抹開，生出冒泡。

買了不少戰略物資回到租屋，繼續開始敲擊鍵盤寫代碼。

「別把我說的眼裡只有錢似的，多虧你要參加這個企劃，讓我久違地享受到了編程的樂趣。」

程明想去屋外打電話，卻又被溫舒雅一把抓住。

「那可不是，我就是小雨的媽媽，抱我們回輪椅上，我抱著小雨，拿不了拐杖。」

過了半小時，抬頭一看，屏幕上一堆毫無意義的亂碼，也不知道是他迷糊的時候敲的，還是用臉打的。

「你才幾歲啊，說話老氣橫秋的，還什麼久違，那你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接納你？別自戀，你還早的很，小雨就連我哥都不親近，因為有我抱著才這麼怪。」

輪到程明洗澡時，溫舒雅就敲著浴室門喊道：「開門，讓我看看。」

「有什麼不好的？」

「對不起，強行把你留下來，你本來打算拿了錢就回家的吧。」

「我不但不睡床，我還不睡覺呢。」

「我哥和薛姐都說了沒必要這麼著急，小雨手術剛做完，再等一兩年也不遲，但你的出現，讓我急了。」

平常和*圖*書這個幫忙角色是溫師兄、薛姐或其他工作人員，今晚就由程明來幫忙了。

「那當然了，我們可是生死與共的關係，沒想到你還挺熟練的，經常幫靜怡洗頭嗎？」

「有一點我必須聲明，我沒錢的時候就變壞了。」

「真是的，我不睡總行了吧，今晚就通宵干一晚上。」程明握緊拳頭說道，「我去買點提神飲料或者咖啡，你有什麼想吃的食物嗎？」

溫舒雅則趁這段時間，把溫雨的頭髮擦乾，同樣是測試過水溫后，才把溫雨放進澡盆中，這是有多不相信他啊。

別把關鍵詞給省略了啊，聽起來怪怪的。

「那你抱我回床上。」

「你不知道小雨的身子骨很弱嗎？經不起折騰的。」

「不會的，我的證書和行李都被扣作人質了，怎麼跑啊，要不然我推著你一起買東西？」

「你說什麼啊！」溫舒雅嘴硬地說道，「我只是大腦運轉需要及時補充糖分而已，別把我和小屁孩相提並論。」

「這不一樣，過夜啊。」

「誒，夏天沒關係吧？水溫也沒那麼快涼。」

會意的程明推著輪椅，關燈離去。

不過程明有點擔心她的身體能不能一個人洗完澡。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小雨又哭又鬧的，把大家折騰得夠嗆，我也差點就心軟了，不過從現在來看，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小雨現在早上和平時看不到我也不會哭了，也會乖乖地聽薛姐她們的話，我也有時間去鑽研和學習。」

「真黏你啊。」

「這不太好吧。」

「是是是，和-圖-書知道了，話說……讓我碰她的身體沒事嗎？還是她接納我了。」

「想家了？」

「這附近都是居民區，沒什麼酒店和旅館，最後一班公交車也走了，你想打車也沒有那麼容易的，要不你留下來過夜吧，我們要做的東西，才剛做了個開頭不是嗎？」

「還是說你對我有非分之想，反正我這份身體也反抗不了你這種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沒想到你居然是喜歡殘缺美的變態。」

溫舒雅在床邊陪著小雨，給她講繪本上的故事。直到她入睡，闔上書本，艱難地俯身在小雨的額頭上輕吻一口，朝一旁的程明擺了擺手。

「但當我一旦出現在她面前，就會變得超級嬌氣，特愛撒嬌。」

先洗頭，給溫雨套上頭圈，程明拿起花灑，把水溫調整到溫熱狀態，說道：「好了。」

「好啦，我逗你玩的，我只是想讓你快點把lava語言搞出來，我要做遊戲呢，今晚你睡床，我睡輪椅就行了。」

溫雨的情況比較特殊，她只肯讓溫舒雅幫她洗澡擦身子，至少也要溫舒雅陪在身邊才肯乖乖下水。

「你還挺會趁機佔便宜的嘛。」

說實話，一點也不像，沒有技巧，更沒有感情，不過程明也不敢冒險。

「下午難道不是孤男寡女嗎？」溫舒雅翻白眼說道。

「不行，我這地方沒有脫鞋，地板髒得不行，也沒有多餘席子和床單，打不了地鋪的，你睡床，我睡輪椅。」

「只是這個姿勢最安全而已。」

溫舒雅抱著小雨坐在小板凳上，左手托住她的頭部，https://m.hetubook.com.com像是餵奶一樣的姿勢。

「糖果和巧克力吧……」

「那有錢的時候就更壞，沒錢的時候只敢腳踏兩條船，有錢的時候恨不得一個腳趾頭踏一條船。」

「才不看啦。」

考慮到溫舒雅的身體情況，程明放棄最常用的公主抱，雙手托起溫舒雅的臀部，徑直抱起，把小雨夾在中間。

「我不是有妹妹，而且上半年又多了兩個妹妹，經常幫她們洗洗頭，就習慣了。」

「你年紀比我小，還那麼厲害，讓我覺得自己也行了。」

「才沒有啦，你把當成什麼人了。」

「一點也不，反而有點太輕了。」

程明抬起她肉呼呼的小手臂，洗咯吱窩啥的，她都沒抵抗。

哈欠連體的溫舒雅朝程明張開懷抱，程明的手穿過她的咯吱窩，將她抱到床上，後腦勺輕靠在枕頭上，拉過毯子蓋在她的胸口上。

但程明的擔心好像是多慮的，小雨玩著小黃鴨，發出「嘎嘎聲」。

恍惚之際，屈服於本能的程明已經忘了自己是在溫舒雅的屋裡了，見到床就直接躺了上去，還朝裏面拱了拱。

期間，程明又例行和眾女打了電話。既有普通的睡前問候和連綿情話，也有工作上的交待。

「手法溫柔一些。」溫舒雅提醒道。

「那就是討厭嗎？」溫舒雅拍了拍一邊有些空蕩的裙擺，低垂著頭問道。

洗白白后，溫舒雅用浴巾裹著小雨，擦乾身體后，在她的脖子下、大腿根部以及腋下拍上爽身粉，動作相當嫻熟。

程明擔心的是小雨不給他碰啊。

「還說你眼裡沒hｅｔubook•com.cｏm有錢，不過我也是個小財迷就是了，沒有錢，簡直是寸步難行，遇到一點生活上的不幸，就變成壓倒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啊，跟我妹妹很像。」

「但小雨太黏我也不好，我不能陪她一輩子，讓她早點獨立更好，我也必須努力上進才行，要賺錢，以後要養活自己和小雨，不能自暴自棄，還要報答福利院從小到大對我和哥哥的照顧。」

「別來偷看啊，看到我的腳，你會做噩夢的。」

集訓以及國賽這段時間，程明的作息非常健康和陽間，突然要陰間起來，身體實在撐不住。

先是溫舒雅去洗澡。

「你真的不睡床？」

「做外掛賺錢的時候吧。」

而程明的睡眠習慣，已經被妹妹調|教的非常糟糕。

三點，程明也開始困了。

熬到凌晨兩點，明明給人一種二十四小時都在線的溫舒雅卻率先犯困，揉著惺忪的睡眼，像小雞啄米一般打著盹，煞是可愛。

程明貼心地關了燈，轉過電腦屏幕的方向，不讓熒光對著床鋪，讓溫舒雅能好好睡覺，筆記本的巧克力鍵盤的聲音還算不是很大。

溫舒雅不放心，還用自己的手先測試了下，點了點頭。

「小時候，我就是在這裏長大的，好不容易長大離開了，結果斷了條腿又回來了。然後和小玉一起度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

但每天都和家裡和她們有聯繫，緩解了些許的相思之情。

「一二三，起。」

程明將溫舒雅送回租屋裡，拿起自己的輕便行李說道：「那我去附近找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家酒店住下了，明天再見。」

「困了就回床上睡覺吧，要我抱你回床上嗎？」

「既然小雨這麼黏你，為什麼不直接陪她住在這裏？」程明問道。

「你洗正面，我洗背面，快點搞完，別感冒了。」溫舒雅說道。

「怎麼還跟我有關了？」

重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離家這麼遠，明明前世里，能狠下心來，一次不去的。

在靜靜、妹妹面前發出那種聲音，程明都可以解釋一番，她們就算不理解，也只會讓程明回去用身體還債什麼的，但老媽是不會聽他狡辯的。

「你這麼忙？同時和好幾個女人好上了？果然男人有錢就變壞，我真是為靜怡感到不值。」旁聽了程明日常的溫舒雅挖苦說道。

「簡直跟我媽的動作一模一樣。」

「這怎麼行，你睡床，我睡地板就行。」

程明靠在椅子上小憩了一會兒，突然驚醒，整個人又趴在鍵盤上睡著了。

「呃，也不是討厭，該怎麼說呢，感覺很堅強、很敬佩……」程明詞窮地問道，真是被繞進了，還不如直接說喜歡呢，當個變態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麼的。」

「千萬別，要是我和我媽打電話的時候，你發出奇怪的聲音，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這裏打電話，不然我就趁你打電話的時候大喊大叫的，啊啊啊嗯……我學的像不像。」

溫舒雅抓住程明的衣角問道：「你不會逃走吧？」

在溫舒雅的指示下，程明拿出溫雨專用的澡盆，還有兩隻小黃鴨。

「我們重嗎？」

算上省里集訓和參加國賽的日子，離家也快一個月了。